第85章 開始討債
裘臻臻點頭讚同道，“沒錯，我早就聽說康綿兒私下害死過人，像她這種雙手沾滿鮮血的惡人，能保住命，都是老天垂憐。”
齊瑤當然也不會同情康綿兒，今日如果不是楚北璃帶人及時趕到，她還不知道接下來會在她的身上發生什麽。
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她可沒有那麽多聖母心，去可憐一個心狠手辣的惡徒。
隻是三皇子那邊……
楚北璃看出齊瑤有心事，還以為她是腳上的扭傷痛，剛準備打算叫陳二回府去拿他常用的活血化瘀的藥膏，裘臻臻就主動站出來道。
“北璃哥哥，瑤兒這是擔心你這樣懲治康府，會不會惹怒康家身後的三皇子。”
齊瑤見裘臻臻將自己的心思說出來，趕緊看向這個喜歡捉弄她的手帕交，可還是晚了一步，因為她看見楚北璃笑的特別欠揍的看向她。
那眼神裏，就差清清楚楚的寫著‘你果然還是擔心小爺’的字樣。
齊瑤躲閃著楚北璃的桃花眼，尷尬的別開臉，頗有點欲蓋彌彰的意思。
楚北璃哪裏看不出眼前這丫頭是在害羞，以免她繼續尷尬，真的在地上挖個洞把自己埋了。
楚北璃主動出聲，道：“秦朔風雖然貴為皇子，但也不是不可撼動，當今聖上膝下成年的皇子可不隻有他一個，他要是想借著康府發揮，為難小爺，小爺倒是不介意讓他見識一下我的手段，儲君之位嘛，誰坐都一樣。”
這話一出口，驚的齊瑤差點從椅子上跳起來。
就連裘臻臻也是趕緊捂住自己的嘴巴，詫異的看著向來膽大包天的北璃哥哥。
齊瑤左顧右盼，見房間裏伺候的人皆是心腹，才鬆了口氣，沒好氣的瞪向這個出言無狀的混蛋。
“你以前還總教我小心行事，可現在呢，自己嘴上開始不把門了？就算這裏是裘府，你也要說話小心，萬一被有心人聽見你此番言論，害了你自己不說，隻怕整個裘府也會被你牽累。”
楚北璃見為自己著急的齊瑤，對她笑的甭提有多風流招人了，“好，小爺聽你的，以後在任何地方說話都會謹慎，這總行了吧？”
齊瑤拿這個渾貨沒辦法，隻能歎了聲氣，“我看你隻是嘴上應付我，八成是把我的叮囑半句也沒聽進去。”
“小爺這不是看你擔心我會惹惱三皇子，這才給你一顆定心丸嘛，現在你知道了，小爺根本沒把三皇子放在眼裏，心裏算是踏實了吧。”
齊瑤還是第一次見這樣給人定心丸的，一時真不知道該是氣還是該給眼前這個家夥兩腳才好。
就這樣，汀心閣的時間在靜逸卻又暗帶波濤的氣氛下緩緩流淌。
等來福帶著消息出現在汀心閣，已經是到了夜裏用膳的時間。
因裘臻臻提早給鎮國公府那裏遞了消息，以不舍齊瑤為由將她留在裘府住一晚，所以，楚北璃也抓住機會生生賴在裘府半下午，寸步不離的陪在齊瑤的身邊哪裏也沒去。
眼下，看見來福出現，楚北璃就知道是武安侯府有消息來了。
這已經不是齊瑤第一次見到來福，她與楚北璃在私底下接觸不少，對他身邊這位最信任的屬下也頗為熟稔。
瞧見來福在飯點來了，她還熟路的招呼他上前，邀請他一起用晚膳。
來福可不敢跟主子們坐在一起用膳，在感激的婉拒了齊小姐的邀請後，他就言簡意賅的道出來此的原因。
“二爺，齊小姐，經大夫診治，曹珂然的命算是保住了，隻是眼下他還不能移動，屬下就將他安排在侯府的一處偏遠舊屋裏養傷。”
楚北璃拿著筷子先為齊瑤夾了一個蝦餃到她麵前的蘸碟裏，才道，“隻要保住命就行，吩咐府中的人，將他看好，此人是個油滑的，熟諳三教九流的手段，如果讓這個家夥在侯府逃跑，小爺就家法處置。”
來福立刻應聲，“是，屬下會交代下去，二爺也不用擔心，曹珂然傷的很重，至今還昏迷著，根據大夫的判斷，以他這傷勢，不到明日天亮他還醒不過來呢。”
楚北璃淡淡的嗯了一聲，瞥見齊瑤將他夾給她的蝦餃吃了，眼中立刻蒙上了一層笑意。
然後，問向她，“人，小爺給你保住了，接下來你打算怎麽辦？”
隨著楚北璃的問話，在場所有人的目光都朝著齊瑤看過來。
齊瑤不緊不慢的吞下口中的食物，拿帕子優雅的擦了擦嘴角，抬起頭，看向朝她望過來的諸多視線，已然做出決定。
“是時候該將這些魑魅魍魎的真麵目拿到太陽底下曬一曬了。”
楚北璃一聽這話，就明白齊瑤的意思，“你打算何時動手？”
齊瑤道，“擇日不如撞日，就明天吧。”
說著，齊瑤就看了眼來福，同楚北璃道，“隻是在這之前，我要向你借幾個人用用。”
“好，小爺的人，你隻管拿去用。”
齊瑤詫異道，“你就不問我拿你的人去做什麽嗎？不怕我會坑你？”
楚北璃笑的滿眼星光，那雙似早就洞察了一切的桃花眼灼灼的看著她，“你會嗎？”
簡單的三個字，再配上他那低沉磁性的聲音，讓齊瑤不知為何，臉頰突然變的燙了起來。
一股難以言說的酸甜堵在她的心口，讓她連指尖都開始變的酥麻，而那個害她變的如此怪異的罪魁禍首卻還用一副沒事人的樣子衝著她笑著，宛若海中勾人的水妖。
原本嚴肅的房間氛圍立刻變的曖昧起來，在察覺到這二人之間的氣氛變化，在場諸人的嘴角都抿起姨母般的微笑。
齊瑤可沒有楚北璃那麽厚臉皮，感覺到其他人紛紛看過來的眼神，趕緊咳嗽一聲，故意拔高嗓音，同來福道。
“既然選定明日動手，又怎能少了我那位好表姐？來福，麻煩你親自去一趟國公府城外的莊子，不管用什麽辦法，將曹羽芳給我帶來。”
來福清楚齊小姐在二爺心裏的份量，不敢怠慢，立刻就應下。
齊瑤又看向楚北璃，“現在，曹珂然在侯府養傷，我要他明天能清醒的、活著出現在國公府，這對兄妹在國公府興風作浪多年，明日，我要當著眾人的麵，拆穿他們虛偽的良善和險惡的用心。”
麵對齊瑤的要求，楚北璃當然是滿口應下，鄭重承諾，“有小爺在，絕不誤你的事。”
裘臻臻看著有條不紊就將一切安排妥帖的齊瑤，雖然相信她的能力，但還是忍不住有些擔心。
明天的那場仗，可不好打。
“瑤兒，明日你需萬事小心，曹家那對兄妹不是善類，尤其是那個曹羽芳，她雖然在你手中暫時敗下陣，但此人在國公府盤踞多年，深得人心，稍有差池，很有可能會被她反撲。”
齊瑤從容一笑，“我有不能輸的理由，明天，我會全力以赴。”
說著，齊瑤就透過微微敞開一點縫隙的窗扇，看向鎮國公府所在的方向，眸中堅定猶如磐石。
她說過，她不會放過那些敢傷害她家人的奸邪之輩。
阿霄身中的劇毒，祖母與母親被無辜的蒙蔽，還有整個國公府所有人被誆騙的戲弄，這一筆筆的賬，都會在明日由她親自向那對兄妹討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