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萬花小說>书库>都市青春>神玉傳貳> 第一百二十二回 月餅情緣(三十一)

第一百二十二回 月餅情緣(三十一)

  紫都繪彩揚錦昌,豪廈漆金昭泰嶸。流熒撲屏舞翠姿,鴻雁展翅騁碧穹。風湧雲順霸星撐,彈指振臂天山鬆。欣榮綴閣龍盛宏,麗華嬌羞隱月容。烏霾清輝證離合,陰遮焰芒論殊同。繁秀絕豔自無全,雄江偉河幽濛朧。圓殘扁缺角覆頹,雪芳沁心寒自胸。素花純雅汙點匿,耀煌惑智險象叢。行道嚐味警迷悟,昂首凝盼世千重。


  奈何寰塵諸喧囂悲憐惡異臨聖宮。禦園靜寂蟬莫聲,春彌博景赤顏染。血漫尊台傾骨軀,感懷芸家癡肉身。鮮液淨洗胸濁殘,魂潔靈灑騰圈籠。仙公濟危精辟願,指困點津生機詠。庸流勘破此中意,俗子脫凡神州隆。


  寒風凜冽,像鋒利的鐮刀般割著禦園中的花草樹木,無情的催打世間一切美好的事物,瞬間深深的寒意涼徹心扉。而後園中靜若寒蟬,甚至連鳥語蟬鳴的聲音也未有,顯得蕭瑟,有種靜悄悄、空寂寂的莫名心酸,緊接著空中更是異像恒生,蒼穹之上有數道赤色的光焰劃過天際,圍繞旋轉一周後,即刻將豔麗之光灑向禦園,這片刻之內即照亮整座人間仙園,入目之感便好似禦園披上了鮮紅的豔色,不寒而栗,仿佛警示有場隱形的血光之災即刻到來。


  “啊”這聲聲痛苦的尖叫好似巨獸咆哮於蒼穹般的震響,如同驚濤駭浪般恐怖的衝入了近宮眾人耳中,並且聞音辨向,乃是從大榕樹旁而傳。眾人便好奇而心急的快速行至於此,萬萬不料入目的一切,更足以讓人目瞪口呆而驚慌失措,隻見一群人麵容青黃憔悴,紅疹布滿了臉部,全身顫抖抽筋,在原地不停地打轉尖叫,氣息急促,呼吸不暢,暈倒體內金光閃閃,好似股股金流橫貫於胸內,仿若中了某種邪術。而誰知這後宮還真是怪事連連,這病狀如同瘟疫般,有著很大的傳染性,隻要靠近了這些病患,很快的便也會傳染上,故此這瞬間之內,相觀之人也有數十人被傳染患病。其中還有後宮數位妃嬪,也同樣痛不欲生以至於昏昏迷迷的在原地打轉,好似攜起了漫天的風沙般,情況越來越為嚴重,緊接著便眼迷茫而身傾眩,頭重腳輕渾身無力的暈倒。


  因事態萬分緊急,後宮知情人已顧不得太後仍在臥榻而眠,不能打擾,而以十萬火急之由直進慈康宮稟報。


  這聲聲殘酷的驚叫聲,毫無留情的將鳳榻中的陳太後給催醒了,她漫不經心而緩緩的起身,正當驚聞惡言時,這瞬間暗淡無光之色布滿了臉部,真是驚恐與震驚,這批身得怪病之人不僅有無數宮娥內侍,更是有諸多後宮主子以及妃嬪。事態緊急,隨即即刻下旨太醫院傾城而出。查出病因,才能治標治本。


  張太醫,李太醫,秦太醫等先趕到此處,沒想到還沒等望聞切脈,診斷病因,隻是微微觸碰了下病人,隨即便也是症狀如一,好似被瘟疫所染。


  衣冠披錦懸壺濟,花目盯凝彩飛倚。俗容滿垂美須髯,薄唇微揚笑盈盈。官居正品趾高揚,手捧皇糧食中粟。虛度春華數十載,胸內蕩蕩空腹裏。望聞切診奇文觀,博古通今眾望寄。麵青容黃息不暢,疑症雜難疾無因。身驚體顫手哆抖,束無佳策心喪膽。


  緊隨其後這消息很快便傳出,其餘眾禦醫終於提高了警覺,知此傳染性極大,故此便身穿防染服,口戴防疫罩,而緩緩地行至於此,誰知觀之病況,皆是滿臉流露出無奈之況,深深地長歎而搖了搖頭,因為此怪症聞所而未聞,見所而未見,行醫數十載,還從未有過如此的怪病。但他們長歎的同時,雙目通紅,眼神中流露出一股惋惜之感,歎道:“唉,我們真是無能,若他還在,或許便能找出病因,可惜天妒英才啊”這眾禦醫紛紛皆點了點頭,表示深為讚同。


  而後眾人渾身顫抖,很是無奈,隻得如實回稟給太後,唯一的解決方法便是先將患病諸人隔離,以免傳至於他人,隻有慢慢尋到病因後,才能解救與預防,而如今麵臨的問題便是隔離到何處為好


  這瞬間之內,陳太後聞言後心裏陷入沉思,而後隨即麵容顯得很是陰森詭異的奸笑了下,仿佛神若洪水猛獸般,目似虎狼,心如毒瘤,好似在打著什麽如意算盤隨即便目光深沉而殺氣騰騰地道:“經本後深思熟慮,浮夢宮乃是荒涼之處,稀有人煙,將病患移致於該處最合適不過,你們就傳本後懿旨,暫且如此安排。”


  太後此舉真是為了眾人之安危嗎是公還是私,那就隻有天知地知,良心能識。


  眾卿聞言後,便雙眉緊皺而深深地向太後施禮,準備按此而行。


  “啟奏太後,大事不妙了,皇上皇上他”正在此時,慈康宮內響起了聲聲緊急尖銳之聲,原是皇帝的內侍張安生氣喘籲籲的進殿而來。


  “什麽事皇上怎麽了奴才怎麽說話顛三倒四,還不快說清楚”陳太後聞言破為不解地問道。


  “太後啊,皇上命人伐木而雕刻木人,誰知皇上他一觸碰到蓉木就就滿臉紅疹,渾身顫抖抽筋,隨即便暈厥了過去。”沒想到,這內侍稟報皇帝暈厥之事,與那些病患的症狀如出一轍。


  眾人皆為震驚與悲痛不已,皇帝的安危係天下,絕不能出事,沒想到上天竟如此懲罰於春南宮,如今竟連皇上也被傳染,這可如何是好

  太後聞言後,霎時內麵容顯得淒白無光,眼神中流露出萬分的痛心與不舍之情,畢竟血濃於水,這瞬間淚花竟不由自主的點點滴滴而落,好似為她畫上了素妝,這回她再也坐不住了,如今患病的可是她最親最愛的骨肉,她神情悲憤痛心的起身,迅速的即衝往乾錦殿。


  而皇帝得病的消息很快的便傳遍整個宮闈,當然身處浮夢宮中的襄王與美霞也全一清二楚。


  正當美霞得知此事後,也是無比的震撼,皇帝乃是順承天命而主宰天地,造福萬民,古人雲國不可一日無君,民不可一日無食,食之重莫過於君之緊,況乎太後還要親自照料就萬不可,美霞本為醫學世家之女,非常清楚瘟疫的傳染性,瘟疫病毒可不認人,毫無留情的喜歡亂竄於身體,若太後靠近皇帝便也有極大危機,倘若她也被那這天下不就要大亂了嗎雖說美霞隻是個小宮女,人微言輕,但爹娘的循循教誨,忠義德仁永不敢忘,況且天下興亡匹夫更是有責,無論如何都得勸服太後想到此處,美霞便從懷中掏出了一條蘇繡仙鶴長青的繡帕,塞入襄王的懷中,這瞬間便有股濃厚的中藥味直衝鼻腔,而後美霞目光鎮定地麵對於襄王,道:“公子,這條絲帕乃是浸泡了百種抗病毒的草藥而成,藥味濃厚,可預防傳染性的疾病,小女還有點急事要離開片刻,望你珍重。”話音剛落,美霞便快步而出,急切的趕赴乾錦殿。


  襄王聞言後,便傻裏傻氣的微微點了點頭,好似聽明白美霞得口中之意。


  “我的兒,你到底是怎麽啦母後就要趕過來了,你要等著母後。”太後悲傷過度,渾身顫抖無力,手腳酸軟,而導致於行步速度緩慢,嘴裏不停地念著悲痛之言。


  步步緩慢而至,終於行至於乾錦殿,而後正準備跨入殿閣內之時,忽然間她的耳畔響起了親切溫柔,又緊急的女孩之聲:“請太後莫進,千萬不能入內。”


  而緊隨其後,這小女孩端莊典雅的麵容便出現在太後眼前,躬身向她磕頭再道:“太後,皇上已得疫病,殿閣內皆是細菌恒生,您的榮辱關國運,您的安危係四海,切不可以身犯險。”


  太後聞言後頗為震驚與疑惑,這樁事真是空前絕後,絕無僅有,一個小丫頭竟目無懼色,敢於正視於阻止高高在上的天後,而且膽大包如天,還敢大放厥詞來頂撞於她。


  瞬間太後便目光深沉而悲哀道:“你是哪宮的好大的膽子,竟敢阻止本後,你可知這乃是以下犯上,論罪當誅嗎”


  “回太後,奴婢是哪宮的並非首重之事,古人曾言,心正行天地,仙影環己身,好似祥光耀天地;言真警提意,慈態渡彼人,仿若鋪路樹功德。奴婢所言乃出自真心,發自肺腑,為的乃是春南國永世青春,若太後定要處罰說真言之人,恐怕今後再無忠臣良將敢納真言,此豈是太後心中所願”


  謝美霞聽到太後的恐嚇怒斥之聲,反而還是膽氣驚人地道。


  “真沒想到我宮中還是個藏龍臥虎之地,年紀如此頗輕,竟樂毫無畏懼的經綸大論,長大了還了得,不過你應該要體諒本後如今的心境,他可是皇上,是本後的子嗣。”


  太後眉頭深緊,邊愁容滿麵,邊驚奇地望向謝美霞而道。


  “天倫行道博奧廣,母孕萬物耀宏江,時而循環身迥異,同為孝親職莫當。子即母,母亦子,母以慈,子侍親,您不僅是皇上的母親,更是天下子民的母親,天下所有人皆是您的子女,您怎可隻關心一個兒子,就放棄所有的兒女呢”


  “哼,小宮女,你真是放肆,竟口出狂言,如此頂撞於本後,你真不怕本後以大不敬之罪將你論處嗎”


  太後聞言後霎時內恨火衝天而大怒道。


  “太後,這丫頭實在太放肆了,奴才命人將她杖斃,以儆效尤。”隨即,身旁的黃門便順著太後而憤怒地道。


  “奴婢還有一言相訴,若太後聽完,還要處決奴婢,奴婢斷無怨言,請您定要聽奴婢一言。”美霞附身而大禮參拜而後急切地道。


  “奴婢曾聽聞坊間有一詩篇,詩曰:乾坤驚逝龍駕薨,山河日月暗虧榮。眾卿淚容往故凝,臨危受命整朝宮。懿慈堪將千擔挑,博偉身撐鐵牆銅。母胸容海包萬物,祥態撫佑四海嶸。心如壑雨潤芸苗,廣施福澤子稱頌。此詩乃歌頌太後之賢德與豁達,也同樣寄於了眾百姓對天後的深許厚望,還望您莫辜負萬民的期許,就讓奴婢進內殿侍奉皇上,定要助皇上與病魔抗爭到底,還望太後恩準。”


  “你這丫頭真是膽大放肆,太後,奴才這就將她拉下去杖斃。”


  “且慢,小宮女,你真能發自誠心,願照顧皇上嗎別忘了,皇上可得了傳染病,你就不怕”


  聞言後,太後瞬間顯得有些動容,而後竟阻止了內侍,麵露疑色道。


  “回太後,古人言,君為魚,民為海,海孕魚乃天經地義;君為父,民為子,子孝父乃理所當然之行,況乎小女若有意外,並不影響春南國祚,而太後您乃是天下人的希望,萬不可”


  “好吧,你聽著,本後就將皇上交付給你照料了,若皇上出了一丁點差錯,本後唯你是問。”太後霎時內點了點頭而鄭重地道。


  隨即謝美霞便點了點頭,而後用絲巾蒙麵快速地行至於內殿,隨後神情顯得有些不自然,汗水不斷地在額上流淌著,原來她方才所言民間百姓皆誇讚太後所得的詩篇,乃是她順口捏來,因為她知道像太後這樣的尊駕,當然看中自己的功業與名聲,為了阻止她不聽勸,故而才出此下策,而自己從未說過慌,今日卻是麵對於這位人間至尊撒了個謊言,因而顯得有些違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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