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院長
第四十章,院長
自古紅顏多薄命,那空靈的眼眸,完美的臉頰,迷人的俏鼻,醉人的嘴唇勾動著無數人的心神,迷醉眾生,不過卻也帶來了諸多是是非非。
尉遲冰,毫無疑問是一個絕色尤物、醉人心神,同時讓林子健以及端木如月這兩位優秀男子所折服,並為此爭鬥了十幾年,她的魅力毋庸置疑,她的美麗張然若揭。
天妒紅顏,如此一位美麗而又善良的女子就此隕滅,究竟是宿命的安排,還是上天弄人,誰也說不用清,但是她的死卻讓端木如月拋棄家族、讓林子健發狂,這是被眾人見證的事實。
發狂的林子健比之前可怕數倍,對「水」「火」「金」三種屬性的嫻熟駕馭讓他的筆術變幻莫測。
可惜儘管如此,林子健和端木昊天之間的絕對差難以彌補,現在的林子健不過三十歲左右,而端木昊天五十歲左右,整整二十年的差距,就算林子健瘋魔到極致也難以彌補這個時間差。
林子健是二星筆師,而端木昊天的實力已經超越了筆師境界,就算林子健癲狂到頂點,也無法抹平這一點。
林子健的筆術變化多端,而端木昊天的棋術更加神鬼莫測,他已經達到了另外一個層次,因此這一戰林子健敗了,不過端木昊天也不好受,被林子健逼得極其狼狽。
不愧是被血鷹、暗雕以及那傢伙共同教導出來的弟子,果然非同一般。
如今你的實力,也超越了當年的我,而這更加堅定了我的想法,我不會讓你繼續活下去,因為你很可怕,端木昊天說道。
話語中沒有絲毫做作,這也說明他的確重視了林子健的可成長性以及可塑性。
端木昊天,我說過,從此之後,你我勢不兩立,今日你不殺我,日後我必定要以你的血祭奠冰兒,林子健嘴角掛著鮮血,臉色蒼白,目光萎靡,頭髮蓬鬆,衣著破碎,他已經受了重傷。
既然如此,那你就去死吧,端木昊天眉頭緊鎖,眼神中帶著決然之色,一個再有天賦的人,既然註定了是敵人,那就不該留著,顯然端木昊天非常清楚這一點。
他的右手從長袍之中伸出,粗大的手掌中旋轉著黑白兩枚棋子,那兩枚棋子猶如精靈般跳躍著,隨著跳躍的節奏加劇,一股強大的力量波從端木昊天體內傳出,被他凝聚在掌心之中。
由於力量的壓迫,他右手掌心中的兩枚棋子碎裂,化作粉末,這些粉末在微風的吹拂下從端木昊天的手掌之中飄出,散布在他身體周圍。
在眾人難以理解的目光中,原本那些微不可見的粉末就如同就像吸了水的干棉,開始膨脹,化作一粒粒黑白之色的棋子,按照特定的紋路布局在端木昊天頭頂上方,化作類型星域的東西。
不規則的棋子布局,彷彿有著特殊的吸力,竟然從太陽光之中將星光給牽扯出來,那些星光如同絲線一般貫穿著黑白棋子。
即便是白天、星光依舊存在、只不過被太陽光給覆蓋了而已。
棋子加上星光細線、看上去就如同一個特殊的棋盤,一種無言的力量在棋盤上跌宕,猶如洶湧波濤。
棋術—星炮,端木昊天低聲說道。
隨著他的話語落地,那特殊的棋盤劇烈的顫抖了起來,而後在棋盤中間出現一個幽幽黑洞,就如同大炮口一般。
而後一束需要五人環抱的巨大星光從黑洞口**出,擊向站立在地面的林子健。
那巨大星光所過之處,一切都化為烏有,就連散布在空氣之中的塵埃,聲音,太陽光以及細小的微生物統統化為虛無,就連虛空都在搖動,由此可見這種棋術的可怕之處。
林子健知道在劫難逃,他目光流連的看著躺在地面的尉遲冰、看著在尉遲冰身邊哭泣的尉遲雪,而後又看向了少羽、月單、徐鶯等眾多學生。
最後他目光投向遠處,望著被重傷的血鷹和暗雕,似乎想要最後看一眼這些他熟悉的身影,要將他們的摸樣烙印在靈魂中。
當那巨大的星炮離他只有近百米時,他閉上了眼睛,心情平靜的迎接即將到來的死亡時刻,希冀著早點去地獄陪伴尉遲冰。
周圍一片黑暗,難道已經來到地獄了嗎,為什麼沒有看到冰兒的聲音,林子健以為他已經死了,在心中自問道。
老師,林子健在黑暗之中聽到有人呼喊他的名字,並且他感覺有人在搖晃他的身子,於是他不由自主的想要需找光明。
在他的尋找之中,光明出現了,起初是一個細小的光點,最後那光點不斷變大,然後化作朗朗乾坤,他看到了那些熟悉的面容,原來他並沒有死。
呼喊他並且搖晃他的乃是少羽,此刻少羽一雙純潔無暇的眼睛正興奮的看著他。
你沒事吧,一道滄桑並且雄渾的聲音從林子健身前傳來,這時他才意識到身前多了一個人。
只見這個人披著破爛的麻布衣服,穿著一雙爛草鞋,蓬鬆的頭髮被一根草繩系著,隨意披在後肩。
在他背後背著一支大筆,這隻筆的筆桿有碗口粗大,古迹斑斑,上面有著古老而又神秘的紋路,呈現出淡金色。
在巨大的筆桿上雕刻著兩個古字,這兩個古字看似平時無華,但是卻透露出一種霸氣與驕傲,這兩個字是「殘皇」。
看到這支筆,林子健內心激動,原本緊繃的神經開始鬆弛,長長出了一口氣,似乎他可以卸下肩上的重擔了,感覺輕鬆了很多。
院長,你終於回來了,林子健因為激動而導致聲音顫慄。
你們受苦了,接下來的事就交給我吧,林子健身前高大的身影背對著他說道。
這道身影彷彿有一種魔力,能夠讓人平心靜氣,就連少羽都受到了感染,內心安靜了許多,於是他一雙眼睛好奇的看著前方的高大身影。
因為剛剛要毀滅林子健的那束星光、正是被這位突然出現的身影隨手抹去,是那樣的輕鬆自然,是那樣的行雲流水,不帶一絲僥倖,沒有丁點勉強。
端木昊天,你好大的膽子,竟然趁我不在對我玄月學院下手,少羽身前的偉岸身影質問般的說道,充滿了強勢與霸氣。
狂濤,我來玄月學院是為了討一個公道,端木昊天看著突然出現的身影,臉色變了幾分,十分忌憚的說道。
哈哈,狗屁公道,討什麼公道需要留這麼多血,討什麼公道需要殺人害命,討什麼公道需要對眾多的孩子下殺手,玄月學院院長質問道。
我族端木如山被你學院的一個黃毛小兒逼死,原本只打算教訓一下這個孩子。
卻沒想到玄月學院誓死不從,於是我只能親自來玄月學院要人了,否則我端木家族臉面往哪裡放?端木昊天底氣不足的說道。
真是笑話,端木如山堂堂一個棋師,竟然被一個孩子逼死,你認為可能嗎?
就算是被孩子逼死的,那也只能說明他太無能了,的確該死,關孩子什麼事,狂濤大聲說道,語言中充滿了放縱與霸氣,充滿了憤怒與咆哮。
因為他一回到學院就看到了遍地鮮血、七八具死屍、還有殘破的建築,甚至連尉遲冰都陷入假死狀態,再晚一點的話就真的死了,這讓他如何不怒。
端木昊天被說的啞口無言,本來就是他居心叵測,自知理虧,現在想要利用少羽為他的狼子野心做掩飾,誰知狂濤根本就不吃這一套。
哼,既然我回來了,那麼你們就得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狂濤在說話間伸出右手,布滿老繭的右手緊握後背的大筆,將其從筆套中緩緩取了下來。
當狂濤將大筆順往身前時,無形的氣場從以他為中心,向著四周跌宕而去,瞬間將整個玄月學院籠罩在內。
甚至處於極遠處的尉遲家族,一位原本閉幕養神的老者猛然睜開了眼睛,一雙老眼中充滿了震驚與慶幸,低語道:「幸好尉遲家族沒有趟這趟渾水,否則後果危矣」。
而後便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閉上了眼睛,橫躺在老人椅上享受著柔和陽光帶來的溫暖。
在另一處的慕容家族,原本在慕容心蓮陪伴下賞花遊玩的慕容雲清,感受到玄月學院傳出的強烈氣機,感慨說道:「狂濤皇者,狂濤一出,殘皇驚世,他回來了」。
而慕容心蓮雙眼充滿智慧的看著慕容雲清,聲音悅耳動情的說道:「姥姥,就是你心中的那個人嗎?」
小妮子,小小年紀就胡思亂想,正是討打,端木雲清溺愛的看著慕容心蓮,佯裝生氣的呵斥道。
嘿嘿,慕容心蓮明白說道她姥姥的心坎里了,識趣一笑,不在多說,埋著頭的小腦袋不由自主的浮現出一個孩子的臉、銀牙直磨。
因為正是這個討厭的傢伙在眾目睽睽之下「騎」了她,讓她十分難堪。
玄月學院中,看到手握殘皇筆的狂濤,端木家族所有人都臉色大變,即便是原本猖狂無比的端木昊天,臉上都情不自禁的露出忌憚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