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隻因情緣深重（三）
“畢業就等於是失業，難道你們不知道？”三姐一副你們太OUT的表情，讓大家陷入沉默，當然了，最沉默的當屬楚零了。她一言不發的盯著三姐的電腦，這個背影她明顯是認識的，那個車，她也是認識的。明明已經這麽晚了，誰眼神這麽好，還看到了他的車，還看到了他的臉，還**了丟在校園網！！！
楚零很想咆哮，但是這樣寢室的肯定就知道那個女的就是她了，她必須低調。她不想被追問呀！不然真的說他是她哥？叔？爺？這話假的她自己都不相信。
“小零晚上有沒有看到這兩人？”
楚零故作驚訝，“這兩人是誰呀，再說了，二姐三姐，你們又不是不知道我夜盲，就算這兩人在我身旁走過去，估計我也沒看到。”
寢室其餘三人點頭。
大姐丟了垃圾進到寢室裏，清咳了幾聲，“都散了散了，該關燈睡覺了。”
楚零利索的洗澡然後爬上 床，卻怎麽也睡不著。她怎麽也想不明白，那個男人到底是怎麽回事，不過，她今晚應該算是得罪了她一個顧客，看來以後不能賣酒給他了，這麽好的一個喜歡買酒的客人，楚零黯然傷神。
要是以後每晚遇到一個這樣爽快的客人，那她天天回到寢室睡覺的希望大大有。
眼睛一閉，一夜過去了。待楚零睜開眼的時候，又繼續第二日的上課，上班。白天很簡單，晚上她也越來越上手，畢竟年輕也是一種資本，她可以嘴巴甜一點。就像阿姐說的，說兩句好話她會死麽，不會。笑的開心點會死麽，不會。
日子過去的總是很快，錢總是發的很慢，當楚零掙到了一個月工資的時候，立馬打電話回家，才得知母親居然在家又昏倒了，鄰居的話每一句都讓楚零心驚膽戰，她拿著工資卡就往家裏敢去。
僅僅幾個小時，明明是寒冬她卻一路上全身冷汗。趕到醫院的時候，楚零很害怕，她趕到母親的病床前，看到醫生抓住就問病情，上次母親不讓問，現在母親還昏迷中，她作為女兒怎麽能不知道自己母親的病情？
楚零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從醫生的話語裏反應過來的，但是她腦子裏清清楚楚的記得兩字，‘換腎’。就算她再沒有常識，對什麽什麽病了解的再少，她也知道這個是大病，是重病，是治不好可能母親就會不在了的病。
“醫生，那我母親不換腎的話，還可以……”
“保守估計幾個月，病情控製的好的話，不過你母親一個人在家還總是昏倒了很久才有人送來醫院，這樣會加劇病情的，你有時間多陪陪你母親。”
“那要換腎的話，需要多少錢？”楚零握著拳頭，她知道哪怕醫生隨便說一個數字，她都沒有能力支付，可是她不問，那她永遠都不知道。她……
“幾十萬吧，找到合適的腎源也很重要，有很多病人家裏準備了錢，但是一直沒合適的腎源手術一樣不能做。盡快籌錢吧，這種病不能拖。”醫生語重心長的和楚零說道，拍了拍她的肩膀。
楚零第一次覺得自己不夠強大，不夠守護著母親。從小她就知道母親一個人帶著她不容易，她想長大保護母親，可是現在她該怎麽辦。
楚零拿著電話一通通的打給認識的人借錢，可是又有幾個人願意，手機裏電話全部打了一遍，她借到了多少？僅僅一萬元多一點兒，這距離那幾十萬是差了多少？
蹲在牆角，抱頭痛哭。她從來沒有想到過這種事情會發生在自己的身邊，就算電視上看過那麽多的狗血劇情，就算醫院裏見過那麽多的重症病人，她也沒想過母親也會這樣，她也沒想過她自己現在成為了那失聲痛哭中的一人。
腳麻了，心疼了。楚零蹲坐在地上，病房裏聽到母親的聲音，她擦幹了眼淚，奔了進去。
“媽媽，還有哪裏不舒服，要不要我現在叫醫生過來看看？”
楚媽睜開眼睛，看著楚零那紅腫的眼，“小零，你都知道了？”
楚零上前抱著楚媽，“媽，你之前就不敢瞞著我，媽，難道您不知道我就您一個親人了麽，您要是有個什麽，我該怎麽辦？我該怎麽辦？”
楚零楚媽抱做一團，兩人淚如雨下。楚零第一次看到母親哭了，她咬著嘴唇，她一定要救母親，一定要。沒了母親，她一個人該怎麽辦。楚零不敢想象。
“媽，我一定會想辦法救你的。你隨我去X市吧，就近我好照顧媽，那裏醫院也好一點。”
楚媽看著楚零的眼神，應了。
楚零帶著母親去了X市，租了房子，一邊照顧母親，一邊打工。她開始不滿足於最低的單子，她開始整夜整夜的賣酒，隻是怎麽算一個月最多拿到提成也隻可能是幾千，她該怎麽辦，她該怎麽辦。
為了賺錢，為了小費，她開始對著客人調笑。楚零覺得自己現在的臉已經不是自己的了，她笑酸了，笑累了。
直到再次遇到了他，他的開口的第一句就是，楚零，你何苦這麽作踐自己？
她何苦，她何苦。
“好了，現在我跟你們把故事銜接上了吧，現在不會有人在問說那男的怎麽認識那女的了吧？故事說完了，可以讓我睡覺了吧？”楚零打著哈欠。
“小四兒，我怎麽就覺得那個鳳凰的是喜歡烏鴉的呢？你這故事雖說有頭有尾了，怎麽就是覺得故事還沒完呢，這鳳凰就不找找烏鴉，按道理來說，鳳凰本事應該不小，找個人還找不到麽？”大姐疑惑道。
楚零閉上眼睛，“這誰知道呢，故事而已，大家聽聽就行，有沒有後續那還不就是我說的。不過我累了，不想說了，不就沒後續了麽？”
“小四，你這是不道德的，怎麽能讓烏鴉懷著孩子就離開了，讓鳳凰就訂婚了呢。故事故事，好歹應該是完美大結局呀。比如說後來烏鴉和鳳凰遇到了，然後和鳳凰在一起了？”寢室三姐無限美好幻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