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何時情花才會開(三)
“哦,那如果我買酒,你願意陪我?”
楚零咬牙,“先生,我不會喝酒,陪不了你。”
“靳少,這姑娘太不討喜了,要換個不?” 一男子開口說道,把他懷裏的女人一推,“這個挺溫柔的,得……你過去教教你的姐妹兒,該如何。這一看就是一生妞,什麽都不知道。”
靳澤辰輕笑,“謝了,女人還是自己親自來調 教的好。”
楚零一直僵持著,隻是……若是一晚上一瓶都賣不出去,老板會不會就把她辭了?她必須努力,媽媽還在家裏等著。“先生,若是……你賣酒的話,我陪著……你喝,你要麽?要是……你不要的話,可以讓我去找別的客人買酒麽?”
靳澤辰側目,剛才還寧死不屈的小女人這下就願意陪他喝酒了?那粉嫩的小臉,手感應該很不錯。該死的後半句,他不買,她就要去找別人的男人買?“那我全部要了,你今晚就好好陪著我一人就行了。”
“先生,有……有很多酒的,而且喝酒傷身,買那麽多喝不完的。”楚零的目光很真摯,一瓶酒多少錢,她可以提成多少她知道,但是讓一個人喝這麽多,讓一個人這麽冤大頭,她還是狠不下心。
“那我該謝謝你的好意麽?”
靳澤辰知道眼前的女人很單純,卻也沒想到她會說出這番話,一個賣酒的人勸別人不要買很多酒?若是其他人,他一定覺得那人腦子有毛病,但是她……很可愛。
楚零結巴了,“不、不用。”您老是我的衣食父母,哪裏父母和子女說謝謝的。“對了,先生,酒還在酒櫃裏,我這去跟你拿過來。”
“不必了,這有電話直接讓人送進來就行了。”
“這怎麽能行呢,那本就是該我做的事情,讓別人做了,會耽誤別人的。”楚零小臉皺皺巴巴的,靳澤辰看著十分的礙眼,不禁開口問道,“你為什麽要來酒吧?”
“缺……錢。”
她好像做錯事情一般,低著頭。靳澤辰本還想再問下去,打消了那個念頭。他怎麽忽然對才見麵過一次的女人這麽好?還是個青澀的果子,真不像他。
等了幾分鍾,楚零就看著別的服務員把酒給送了進來,竟然是十幾瓶紅酒?她明明記得今天她的任務量隻是最便宜的酒水,怎麽一下就成了最貴的?
“先生,這個……不是我的,我今天的任務隻是賣一些便宜的酒水,肯定他們拿錯了,我出去換回來。”
靳澤辰看著這小傻妞慌亂的模樣,就覺得好笑,“別換了,你覺得你現在出去換,老板承認他今天給的任務是便宜的酒水麽?”
楚零不說話。老板都是想賺錢的,她也知道不可能,可是她要宰了救了她的男人麽?“其實……其實,也是可以退的,就是麻煩了點兒。”
包房內忽然安靜,這話大家都聽到了,哄作一團,“靳少,不簡單呀,這裏都能找到想跟你省錢的女人。”
“今兒酒水我出了,大家好好玩。”靳澤辰說完拉著楚零離開了。
楚零指著房間的紅酒,“那紅酒還沒喝呢!”
“那點錢我還是可以浪費的。”
楚零小聲嘀咕,“浪費都是可恥的。”
“你剛才說什麽?”靳澤辰看向她。
楚零訕笑,“先生,我剛才說你要帶我去哪裏。”
“靳澤辰。”他說道,楚零先是一愣,後來反應過來,這人怎麽答非所謂,“先生,我是問你,你要帶我去哪裏?而且上班時間老板說了不能出去的。”
“傻妞,你覺得我要帶你出去,你老板會不讓?”
楚零沉思一下,點點頭。她想,就算是酒吧也應該有上班製度的,老板應該不會讓她上班時間的離開的,老板肯定不會讓的。
隻是,她錯了。老板壓根一句話沒說,就看著她被他帶走。
楚零一直回頭淚眼婆娑的望向老板,老板呀,你怎麽這麽沒有節 操,上班製度哪裏去了,我是你的員工呀,你怎麽也應該關心一下你的員工到底被帶到哪裏去呀呀呀。
“別望穿秋水了,你老板是不會說一句話的。”
楚零傻呆呆的看向他,“為什麽呢?”
“因為我是靳澤辰。”
楚零若有所思,靳澤辰?“很有名?去醫院看病可以無償?去酒店說這三個字能不要錢?去賓館說這三個字能免費住不?考試和老師說這三個字能不掛科?做火車說這三個字可以不排隊就買票……”
靳澤辰狂汗,接受著她那已經冒星光的目光,直白的說道,“不能。”
楚零催頭,“那為什麽老板就不說一句話就讓你帶著我出來了呢?”
問題再次回到原點,靳澤辰懶得解釋,把某個問題很多的女人直接丟到了車上,“老實坐著。”
楚零雙手護著自己,“先生,我隻賣酒,不是坐台的!”
靳澤辰瞟了她一眼,從頭到尾仔細看了一遍,“這句話你已經說了很多遍了,而且我沒有那麽饑不擇食。另外,我叫靳澤辰。”
“先生……”
“我說我叫靳澤辰。”
“先……靳先生。”
靳澤辰也不知道他腦子是怎麽了,隻是覺得她不適合酒吧,就帶著她出來了,可是帶著她去哪裏?他自己都不知道,“你學校在哪裏,送你回去。”
“呀,先生真是好人。”
“我是好人?”靳澤辰挑眉看向她,楚零直直點頭。還不是好人麽,又是救她,又是買她的酒,還送她回學校,真真是個大好人。
停車,俯身貼近她,“你現在還認為我是好人?”
楚零呆滯了一下,“你一定是好人。”
她哪裏知道她話還沒說完,就被人躲了初吻,那纏纏綿綿的感覺,軟軟的嘴巴,強勁有力的舌頭攪得她現在都還暈乎乎的。“你……你……”
“我還是好人麽?”
楚零不知道怎麽回答了,她原以為說他是好人,他肯定不會做什麽事情,可是他卻……現在她該怎麽辦?“你不是好人,那是我的初吻,初吻啊。”她粉嫩的小拳手捶打著他,要泄憤似地,可是那點力氣,說是給他在按摩或許會更恰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