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1章 暗流
初武這邊，方平並未久留。
殺了初武這麼多人，還在這停留，那是找不自在。
李老頭和鐵頭剛清醒，方平就帶著幾人迅速遁空離去。
很隱秘！
方平怕半道上有人截殺自己。
當然，他出來的很快，解決問題也很快，現在皇者就算知道了消息，恐怕也沒那麼快找到方平，對方平下手。
……
深海。
一處小島上。
方平看著李老頭兩人，面露詢問之色。
效果如何？
李老頭吸收了槍神，李寒松吸收了掌天，這可都是破二門的強者。
而且之前斬殺的棍聖，也被李老頭吸收了。
還有幾位破七，多位破六。
這麼多強者，都被這倆吸收了。
天狗倒是想來一次，哪知道最後掌天硬是從它狗嘴下逃了，臨死也不願意成全它，這讓天狗很是鬱悶。
李老頭見方平看來，微微點頭，輕聲道：「當年九皇殺初武，恐怕就是單純的為了強化自己，什麼大道之爭，九皇也許沒太在意。
效果很好，初武的氣血之力、生命力都強的可怕，唯一差一些的就是精神力。」
方平點頭，看向他，有些不太確定他的氣血強度。
以方平的實力，其實一般武者瞞不住他，李老頭這邊，他的確有些看不透。
李老頭笑道：「應該有2000萬卡。」
「才這麼點？」
方平下意識地說了一句，接著馬上道：「兩位破八被你吸了，你就強化了這一點？」
李老頭無語道：「你以為實力轉移嗎？何況，我吸收不了全部，再吸收下去，容易讓我失控，能接近破八，已經不錯了。」
方平無語，看向鐵頭。
鐵頭咧嘴笑道：「我還好，我唯一的難處在於大道，虛道我沒怎麼管，真道這邊，我借用他的力量，幫我衝擊了很遠，現在差不多20萬米了。」
20萬米，那就是破七。
不過鐵頭這傢伙玉骨鍛造成功，還是完全的玉骨，比昔日月靈的假玉骨要強的多。
這麼算下來，也堪堪能達到破八的地步了。
當然，可能還差點。
不過這傢伙有帝鎧在身，極為契合，應該能具備破八的防禦力，至於攻擊力，上次方平用了一下的他的拳套，若是配合拳套，應該也有破八的攻擊力。
「殺的值了！」
方平說了這麼一句。
李老頭遲疑了一下，還是低聲道：「這話不要再說了！方平，也不要再惦記初武這邊了！我擔心……擔心你會控制不住自己。」
他怕了。
他真的怕了，不是怕自己如何，怕方平會受不了這個誘惑，會繼續去屠殺初武的天王。
他和李寒松，這次吸收了初武破八的氣血和生命力，強化了一大截。
方平自己是不在乎這個的，可方平想要人族具備強大的力量，可以有自保之力，他怕方平會繼續去屠殺初武的天王，成全人族的強者。
若是如此……那方平就真的要成魔了。
「方平！」
李老頭看著他，一臉認真道：「你的壓力，我們理解！這壓力，不是你自己的，而是整個人族帶給你的！能拼咱們就拼，實在拼不過了，咱們就赴死！
你以為新武是什麼？
新武人這百年來，都做好了赴死的準備，沒有你，人族早就滅了，哪怕不滅，也不會有現在的一切。
夠了！
真的夠了，起碼人族現在活的很瀟洒！
在我們知道有地窟大敵的時候，我們就做好了戰死在地窟強者手中的準備。
當年的戰力對比，不是1比10，是比幾百！
我們沒有未來的……」
李老頭笑道：「現在再難，還能比那時候更難嗎？那時候我們可不知道鎮天王他們的存在，108個外域，一個外域就能抵得上華國實力！
方平，那時候我們也絕望，可我們沒放棄，也沒走錯路。
現在，其實比那時候好多了。
九皇，斗，天帝，陽神，總共也就12位強者。
我人族怎麼著，也能頂得上一位皇者了吧？
12比1的實力對比而已，這時候需要絕望了？
還有比幾年前更絕望的時候嗎？」
李老頭拍著他的肩膀，笑呵呵道：「你才多大？21歲！真以為離開了你，地球就不轉了？你當我們都是吃乾飯的？
老張現在在地球，你以為他不著急？
他現在，還不知道怎麼挖空心思修鍊呢。
以前沒資源，他都能迅速修到絕巔境，何況現在。
武王……你以為武王是捧出來的？
放心吧，這傢伙有人皇道在，人族這次實力暴漲，他收穫肯定巨大。
鎮天王、天辰、鑄神使這些人都在地球，你以為老張是善茬？
不把他們挖空了，你覺得他會放這些人走？
咱們現在回去，搞不好他也破八了，大戰的時候，這傢伙我覺得能頂得上一位皇者！」
李老頭說的開心，說的好像玩笑似的。
可李老頭真沒開玩笑。
武王……那可是壓制了黎渚的存在。
黎渚都破八了，武王呢？
黎渚怎麼著，也活了幾千年了，武王活了不到百年，之前都壓制了他，現在天時地利人和都在人族，又換上了比以前人王道更強的人皇道。
黎渚能破八，老張轉頭就能破八。
就是這麼自信！
李老頭相信他！
人族這邊，方平崛起，其實也就今年的事，之前一直都是靠老張撐著的，哪怕現在，大家對武王的信任度，其實還是高過方平一些的。
方平強大是不錯，可方平有什麼東西都在明面上，倒是老張，經常悄摸摸的弄點驚喜出來。
方平忍不住笑了起來。
說實話，他也信任張濤。
人族這邊，要說大戰爆發，方平最信任誰，還真不是鎮天王，就是張濤。
從他在地窟闖禍開始，為他兜底的都是那傢伙。
現在老張實力被他超越了，他倒是沒怎麼再指望他了。
可李老頭說的也對，方平笑道：「老師，我知道了！放心吧，我沒那麼容易自我毀滅！你不是還在嗎？老張也在，老王現在也破八了，鐵頭這憨貨都能破八，還有什麼不可能的？」
方平笑道：「我，老張，你，鐵頭，老王，再等老姚回來……人族的天王也不少了，李司令和戰王前輩也快天王了。
還有鎮天王那老鬼呢，我擔心他和陽神有牽扯，卻是不擔心他對人族下手，我就是怕他會離開人族……
算下來，光是人族自己的天王，到時候也能超過10人。
天王都到了，破九不遠！」
方平笑道：「只要達到了天王境，我就有機會讓他們破九，一大群破九，就算不如皇者，也能圍攻皇者了！所以，我壓力沒老師想象的那麼大。」
4顆種子有了目標，只要人族強者達到天王境，可以承受巨大的氣血突破和生命本質蛻變，那就可以破九。
這才是人族的機會！
至於自己一人抵禦皇者，方平其實也沒信心。
李老頭聽到這話，點頭笑道：「你心裡有數就好，放心吧，我們這些老骨頭都站在你身後！鎮天王之前說的話，我聽到了。
別當回事，人族豈能容不下人王？
在外，你是魔王，在內，你就是人王！
現在是有一些風言風語，說你殺戮太過……他們懂什麼！」
李老頭淡淡道：「很多人，他們現在過上了太平日子，卻是不懂，這太平日子怎麼來的！沒事，數千萬武者知道你的付出有多大！
等到三界合一，到時候他們就明白，人族到底面臨什麼！
現在老張在人族給你造勢，宣傳，放心好了，你是人族的英雄，誰也無法質疑什麼。
真以為我們的刀不夠利嗎？
地窟那邊搞出來的小動作而已，老張已經在清查，很快會把這些不和諧的聲音全部解決！
人族真要反你，那就是老張帶的頭……」
李老頭笑呵呵道：「他不帶頭，人族這邊，沒人威望比你更強！這老東西……小子，到時候實在不行，咱們找個機會坑死他，把他弄死算了，你就是最大，誰還能反你？」
「……」
方平翻著白眼，「您老厲害！這話我會轉告老張的，您老等著挨揍吧！」
「笑話！」
李老頭嗤笑道：「他現在是我對手嗎？我回去了就當著他的面說，他能怎麼著？也好，真要對我出手，我揍他一頓，你以為就你想揍他？
我還想呢！
當初解決楊家的人，這傢伙沒少坑我，訓的我跟兒子似的，一大把年紀的人了，在他面前比孫子都慘。
這次回去了，看我怎麼報復他！」
「……」
方平失笑，鐵頭也是抓耳撓腮道：「這不好吧？」
李老頭要造反了！
李老頭白了他一眼，沒搭理他，又笑道：「我的話，你心裡有數就行！老張雖然混蛋了一點，可說起來，他也不是那種鳥獸盡走狗烹的人。
要是連這點信任都沒，人族也走不到現在。
你小子別看現在強大，可前面沒老張給你護道，你也不可能有今日。
他都沒法信了……你反了人族，老子跟你一起反！
那時候的人族，也就不是你守護的人族了，也不是我守護的人族。」
方平點頭，笑道：「放心吧，我真沒在意這些。」
說著，方平嘆道：「鎮天王說這些話，倒不是為了離間我和老張，老鬼的意思其實我懂，怕我殺戮太過厲害，以後會有麻煩。
不是單純的人族，是三界融合之後。」
方平輕聲道：「老師，你說三界融合，人族勝了，地窟和初武，上百億人，人族要全滅嗎？」
此話一出，李老頭也懂了！
這下子，李老頭臉色微變，很快點頭道：「我明白了！那老鬼還是看好你的，覺得你可能能贏！贏了，三界一統，這數百億人融入人族。
你到時候……會被人詆毀排斥。」
方平再強，也只是一人。
到時候，數百億人覺得他殺戮太重，殺的還是自己的親人，領袖，到時候方平如何自處？
全殺光了？
顯然不存在這個可能！
那造下的殺孽太重了！
數百億人，這可不是幾萬，幾十萬。
這時候李老頭真的明白了，臉色也微微有些鄭重起來，鐵頭也是愁眉苦臉。
人族都在殺戮，方平也在殺戮。
可能一樣嗎？
方平殺了對方的領袖，不是一兩位，是很多很多！
一旦三界融合，一統，方平可以用實力鎮壓所有人，然而，就沒其他聲音了？
殺了太多了！
方平名聲太大，魔王的名聲也太大。
鐵頭和李老頭都皺眉不已，方平卻是好笑道：「我就這麼一說，二位，你們就篤信我們人族能贏？就算贏了，我能活到最後？
就算活到最後，我還在乎這些？
說實話，這樣其實也挺好，到時候老張沒死的話，他這傢伙虛偽的很，別看殺了不少人，可其他人還真不是太了解。
讓他出面，三界融合還是沒太大難度的。」
此話一出，李老頭憤憤不平道：「我說這老傢伙最近怎麼低調了，合著是為了接手三界做準備了！黑鍋都給你背了，便宜那傢伙了！」
「得了吧！」
方平翻著白眼，打趣道：「您老也就在我面前裝裝樣子，心裡指不定怎麼高興呢。幸好是老張接手，要是方平這小混蛋接手，那三界還不得亂了套……」
李老頭哈哈大笑，別說，真這麼想的。
三界真要一統，人族勝了，誰最適合成為三界的領袖？
還真不是方平！
武王張濤！
方平再次笑道：「真的，放心吧，我還能嫉妒這老頭？我高興都來不及，這大爛攤子，給我我都懶得接手，太麻煩了！
壓榨他，讓這老頭子一輩子不得安寧，天天忙到死，坐視謝部長一日日蒼老，沒時間去談他的夕陽戀……」「你小子太心黑了！」
李老頭哭笑不得，真夠黑心的。
方平很快又道：「老張這邊……我其實還有點想法。」
「什麼？」
「接花齊道回人族如何？」
「……」
李老頭皺眉，沉思道：「老張自己都沒開口……」
「花齊道的作用不大了。之前老張以為大敵就是地窟，所以想把花齊道打入地窟，甚至是監視黎渚，可現在，其實作用不大，黎渚可能早就發現了異常。
就算沒發現，他一個絕巔，現在哪怕是帝級，留在地窟有什麼用？」
方平搖頭道：「沒用的！而且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被人弄死了。老張不好說接人的話，我倒是覺得，還是接回來好。」
「可是……」
李老頭沉聲道：「花齊道這邊……他可是昔年地窟天植王庭左帥……」
「趙盟主還當過左帥呢？」
方平不以為然，「左帥怎麼了？花齊道當左帥的時候，天植軍已經不如當年，沒參與過幾次和人族的大戰，花齊道以拱衛天植城為主。
當年人族能抵禦天植王庭，老張雖然是運籌帷幄，可花齊道也提供了不少消息，讓老張有了防備，才能順利擊潰對手。」
花齊道在前期還是有過很大作用的，老張一年到頭留在地球上處理雜務，卻是一副三界無事不知的樣子，和他布下的暗子關係很大。
其中，身為左帥的花齊道，是天植王庭的高層之一，可以說，當年天植王庭有什麼計劃，人族這邊很快都能得知。
老張能把華國經營的密不透風，指哪打哪，打一次贏一次，花齊道功勞可不小。
這老傢伙，冒領他兒子的功勞，還不給他兒子揚名，方平很是看不過眼。
無恥老賊！
「花齊道是殺過幾位強者，這個我知道，他昔年入過王戰之地，在那也廝殺過，鎮星城這邊，就有幾位強者被他擊殺……」
方平說著，又道：「這些，也是必然的！要不然，他如何突破？如何成為左帥？不成左帥，也就沒了後來的功勞，救的人比殺的人多……
你讓人家當卧底，手上一點鮮血沒有，這也不可能。
說實話，切磋都有傷亡呢，何況是去天植王庭當卧底，我覺得沒什麼。
老張也許覺得不合適，帶回了花齊道，會和鎮星城產生一些衝突……」
民間這邊，其實問題不大。
花齊道名氣又不大，認識他的人有多少？
關鍵是，花齊道曾經在王戰之地殺過鎮星城的人。
鎮星城，是人族的中流砥柱。
鎮天王，戰王這些人，都是人族的中流砥柱。
老張擔心的其實還是鎮星城的態度。
花齊道殺過鎮星城強者，就這一點，現在帶回人間，可能會引起鎮星城一些強者的不滿。
禁區的強者，和外域征戰真不多。
可王戰之地那邊，是禁區和鎮星城的主場，雙方在那邊廝殺了很多年的。
李老頭也皺眉道：「你知道這事，那就該明白老張的顧慮，鎮星城這邊……真的不好交代。」
「我去說！」
方平平靜道：「鎮星城那邊，我還滅了楊家呢！說實話，現在接花齊道回來，也是為了看看大家的態度，若是連花齊道都容不下，最後真的能容下我？
他老張連自己兒子都容不下，為了照顧其他人情緒，連他兒子都給滅了，人族的大功臣都給殺了，還指望他最後能容下我？
我不懷疑他，可我得想著，他會不會因為一些壓力，連兒子都給放棄了！
真的，真要如此，那我得心寒。
守護人族，是為了什麼？
不就是為了家嗎？
不為了家，誰會在前線征戰？
花齊道，我得接回來，老張認也得認，不認也得認，鎮星城那邊的壓力，我來解決。
大戰當前，能不能活到最後都難說，現在連這些還要計較，那乾脆別戰了！」
「話是這麼說，可人家死了親人，你總不能一點不照顧吧？」
方平微微點頭，倒也是這個理，不過還是明確道：「那也得認！大不了以後大家別打交道，你心裡難受，我心裡還難受呢。
彼此寬容一點，自然沒太大的問題。
又不是讓他們天天生活在一起。」
鐵頭一直沒說話，此刻忽然插話道：「那要不讓他以本來的身份回歸，不讓人知道他是花齊道，這樣是不是更合適一點？」
「傻不傻！」
方平沒好氣道：「老張兒子死了十幾年，忽然冒出來了，怎麼冒出來的？真當大家是白痴？與其遮遮掩掩的，不如開誠布公，好歹讓人家知道，他兒子是有功勞的，可不是在外面藏了幾十年。
不知道的，還以為老張擔心自己絕種了，讓他兒子躲起來了呢。」
鐵頭訕訕，李老頭好笑道：「那就按照你的想法來吧，其實問題也不大，老張就是擔心這關頭出問題，給大家製造了壓力。」
「有什麼壓力不壓力的，鎮星城這邊，真要這點事揪著不放，當初我滅了楊家，早就和鎮星城翻臉了。」
方平不以為然，鎮星城的那些老輩，很霸道嗎？
很不講理嗎？
那還真不是！
要不然，老張他們崛起不了，方平也是。
戰王這些人鎮守御海山幾百年，明知不敵地窟，也是不曾後退半步，大戰一起，鎮星城強者誰不是殺在第一線？
王戰之地一戰，方平對鎮星城徹底改觀。
先前，因為楊家的事，讓他對鎮星城有些不滿，後來這種不滿早就徹底消失了。
在靈皇道場，陳家老祖為了讓方平能斬殺神教三聖，自爆了自己，只為了擋住敵人片刻，連猶豫都沒。
其他人，老張一聲融道方平，沒一人猶豫，差點全部戰死在了靈皇道場。
方平覺得，這些人不會計較那些事的。
頂多一些小輩，心裡有些難以接受。
可真要上過戰場的，不會有這心思的，除非那些傢伙沒上過戰場，沒上過戰場……方平搭理他們幹嘛！
沒上戰場，坐享其成，還想著別人欠自己的，方平才懶得理會這些人。
李老頭聽了一陣，再次點頭。
方平說的倒也不錯，老張也許是顧慮太多了，真讓花齊道在地窟戰死了，臨死都落個地窟武者的名頭，李老頭覺得對老張也是一種打擊。
「行，那就聽你的。」
李老頭沒再繼續說花齊道的事，低聲道：「那我和鐵頭現在是獨自離開，還是跟你一起行動？我們倆加上天狗，真要出手，雖說不敵破九，可纏住一位破九分身片刻還是沒問題的……」
「不，先回去！」
方平搖頭道：「你們倆最近的任務就是修鍊，鞏固自己！等我找機會，去破了虛門，幫大家破九，那時候，你倆搞不好還要落後於人。
別覺得現在破八就夠了，沒有破九的戰力，到了最終戰場，你倆可不夠格。
我一個人，也方便一點，起碼沒顧慮。」
「那行！」
李老頭沒糾纏，很快道：「那你自己小心一點，我們離開，皇者分身應該不會對我們出手，你這邊……一旦再現身，恐怕麻煩不小。
肯定會有人懷疑你的！
在混亂神國鬧出了動靜，現在初武也出了事，鎮天王雖然兩次都去了，可這個黑鍋丟給他，沒幾個人會信你的。」
「我知道。」
方平笑道：「也沒指望他們信，讓他們猜疑一下就行。那就這樣吧，你們儘快回歸，我把斷識的精神力結晶用了就露面，前往地窟，帶花齊道回歸地球。
那些人真要對我出手，可能就在我去地窟的路上。」
「小心！」
李老頭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只能再次囑咐一聲。
他和李寒松跟過去，只會拖後腿。
雖然他和李寒松現在都有破八戰力，可對上破九，還是不夠看，最好還是提前離開。
鐵頭也憂心忡忡道：「要不我還是跟著你，我有帝鎧在，關鍵時刻你我融合，實力更強，安全還是有保障的。」
「不用，你現在融合對我幫助沒那麼大，我還得小心你扛不住，被人打死了。」
方平打趣了一句，很快道：「你趁早回去，和老王他們匯合，另外這些日子看看能不能聯繫到老姚，都走了有段時間了，一直沒消息的。」
「那行吧。」
鐵頭無奈，實力還是弱，感覺自己也拿到了不少好東西，可怎麼還這麼弱呢。
……
李老頭和李寒松走了，臨走的時候喊天狗一起，這狗卻是死活不走。
它要照顧蒼貓。
方平覺得這狗沒點自知之明，你什麼實力，心裡沒點數嗎？
你能照顧蒼貓？
不過他也不勸，天狗留下就留下吧，到時候皇者目標是自己，又不是天狗。
關鍵時刻，它跑路就是了。
起碼比李寒松和李老頭，天狗要更強，也能挨幾下，不至於一下子被人打死。
而方平，則是開始消化斷識留下的精神力結晶。
等消化結束，他就會動身去地窟。
皇者們要出手，這時候機會最合適。
否則方平回了地球，和鎮天王匯合，難度要大增。
地球那邊，鑄神使這些人也不弱，加上老張在地球上，人皇道發揮的更強，這一點皇者還是知道的。
時間，一點點過去。
三界，暗流涌動。
皇者分身出手，對很多人而言，其實不難猜。
就看皇者願意為了方平，付出多大的代價。
會以什麼樣的實力襲殺方平。
這傢伙就是攪屎棍，不殺了方平，真的很容易出大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