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1章 哪得清閑
「哎，這三界都快沒人能相信了！」
方平嘆息一聲，隨手拍了一下貓腦袋，感慨道：「笨貓，最後要是連你這笨貓都沒法信了，我就把你關在籠子里，在外面擺上好吃的，吃他個一萬年……」
蒼貓一臉委屈，好殘忍。
「還得打造一副不能閉眼的神器，讓你沒法睡覺……」
好委屈！
蒼貓都要哭了，這也太兇殘了。
其他人失笑，老張沒好氣道：「少扯這些，自己留點心就行！還有，這事說大很大，你別到處宣揚，別最後沒拉到盟友，把自己給搭進去了。」
他知道方平的習慣，喜歡這時候拉人站台，一起干皇者。
可關鍵是，三界現在的那些強者，有幾個能相信的？
個個一肚子壞水，個個都有自己的心思，為了成皇，為了擺脫這棋盤，這些人不是放不下，關鍵時刻給皇者當狗也沒問題的。
何況，很多人本來就和皇者有關。
「知道了。」
方平也不多說什麼。
鎮天王見狀，開口道：「你自己最近低調點，別亂跑！」
「明白。」
鎮天王不再說什麼，邁步道：「那老夫先回去了，王若冰那邊……先盯著，和龍變也不用說太多，他心裡也有數，說透了，反而不好。」
「這個放心好了。」
方平微微點頭，老張也清楚他的意思，龍變知道多了，還真未必是好事。
如今的方平，倒是理解昔年為何一些強者不願意告訴自己一些東西了。
有時候，知道的多，真的會讓人崩潰。
如今的人族，信心滿滿，覺得方平他們連皇者都干贏了，人族還怕誰？
誰都不怕！
哪怕皇者，現在三年不出，誰知道三年後如何，人族也許也不用怕他們。
可若是方平告訴他們，其實……我們到現在也只是棋子，任人魚肉，恐怕人族信心會喪失許多。
鎮天王走了，鑄神使剛要走，方平馬上道：「前輩，神器刀的事，得上點心才行啊！」
鑄神使懶得理他，空手套白狼，他還真能拆了骨頭打造神器去？
「沒神器，我這斷大道的能力都弱了不少。」
方平也很無奈，神器斬大道，是效果最好的。
鑄神使倒是不太在意，隨口道；「你的那些聖人令和天王印，自己好好掌控一番，不比神器差，這東西也能斷大道。」
「行吧。」
鑄神使和鎮天王先後離去。
……
大廳中，還剩下三人一貓。
方平這才看向老王，笑道：「這些天去哪了？」
「海外一些遺迹。」
「收穫大嗎？」
「還行。」
老王說著，瞥了他一眼，有些小小的鬱悶，無奈道：「當然，和你沒法比，你收穫不小。」
他走的時候，方平才什麼實力？
方平也就九品而已！
方平證道絕巔的時候，他都不在了，那時候也就姚成軍現身了一次，他和鐵頭都沒出現過。
可這才多久？
方平又是什麼實力？
最近這段時間，方平進步快的嚇人，哪怕他機緣也不少，可比起方平，還是差距很大。
方平笑呵呵道：「那是，我是時代的主角，不一樣。」
「你現在不說你是天帝了？」
老王打趣了一句，這傢伙以前和他們在一起，說的最多的一句就是他是天帝，鐵頭和他都是他小弟。
征北將軍，征南將軍的……
現在倒是不說了？
自從天狗的天帝之名出現，方平好像就再也不提這茬了。
方平翻了個白眼，你才是天帝。
以前我怎麼知道天帝是狗！
聊了幾句，老王開口道：「近期皇者應該不會降臨三界的，除非有大的變故。三焦之門不穩，仙源不穩，加上沒到收穫的時候，此刻這些皇者應該都不會現身。」
說著，又補充道：「但是也要小心，小心皇者的分身！皇者本尊是不會降臨，降臨動靜也很大，可分身就難說了。
皇者分身，一般情況下都具備破七實力。
若是以神器為載體，再消耗一些其他代價，也許會更強大，甚至有些皇者，捨得的話，以血肉骨骼為載體，降臨的分身也許具備更強大的實力。」
張濤微微蹙眉道：「分身有這麼強？」
「有的！」
老王點頭道：「鑄神使分身，上次也展現了強大的實力，那次我距離不遠，也有些感應。一堆半神器打造的分身，聚合到了一起，差點擊敗了破六的天王。
這還是只破了一門的鑄神使，皇者就更別說了。
神器他們未必就沒有了，一旦有神器為骨，自身血肉為分身血肉，也許可以鍛造出破八的分身。」
老王頓了頓，又道：「實際上，分身的強大，也許會更強！極限情況下，一位武者，可以鍛造比自己低一個層次的分身。
皇者破九了，那就代表他極限可以鍛造破八的分身。
若是更強……那破九的分身也不是不可能。
說破七，那是說破七不會耗費太大的代價，方平，所以你還是要小心一些。」
方平微微點頭，這點他之前沒多想，現在想想，還是有道理的。
絕巔可以鍛造九品的分身，帝級鍛造的分身雖然很難達到絕巔，不代表不可以。
如此說來，自己倒是小覷了皇者了。
還是要小心為妙！
真身不降臨，分身降臨，方平現在也不是破八的對手。
聊了幾句，老王又道：「還有一件事，我得提醒你！天人界壁破碎的時候，就是大麻煩降臨的時候！你最好提前有心理準備。」
方平微微蹙眉道：「整天說天人界壁破碎如何，為何非要在那個時間點？」
「之前不是太清楚，現在大概了解。」
王金洋醞釀了一下才道：「天人界壁，可能不止是貫通了地球和地窟，很大可能是貫穿了九重天……甚至是本源宇宙！
界壁破碎的那一天，也許就是三界大融合，再也沒有九重天之說。
當年製造天人界壁，也許是為了進行一些隔離……」
「隔離？」
「不錯。」
王金洋微微點頭，「天人界壁其實就是在仙源出現之後才出現的，如此判斷的話，可能是因為當年的道還是真道，和仙源不關聯。
後來，製造了界壁，可能是為了將真道和假道區分開。」
「天人界壁不是早就在三界破碎就出現了嗎？」
「是，不過後來還是增加了一些東西，之前只是簡單的空間壁壘罷了。」
老王解釋道：「現在你看，兩邊的天地規則都不是太相同，所以後來應該還有變化。總之，你自己做好這樣的打算，界壁破碎的那天，就有可能是整個三界大融合的那一天。
皇者大概可以降臨三界了，沒有阻礙。
現在看來，時間可能不足三年，地球最後一條通道破碎，按照正常情況，也就半年到一年左右。
最後一條會不會發生異常，目前也不好判斷。」
方平輕輕吐氣，壓力倒是不小。
「若是為了分離真道假道，地窟按理說是真道……」
「地窟都改修能量之道了。」
老王搖頭道：「能量之道，其實在蠶食氣血之道，做的無聲無息，看似還是本源道，可到底算不算……誰清楚？地窟那邊，應該也被人算計了。」
昔年，三界走的都是氣血、精神這些道路。
等到了能量之道興起，仙源打造，地窟就徹底被能量之道給蠶食了。
蠶食的無聲無息。
結果本源一道強者還沒什麼排斥，因為這也是本源道。
說到這，方平對斗天帝倒是多了幾分警惕。
因為老王幾人的關係，他對四帝好感度還是有的，起碼超過了九皇。
可現在，四帝當中三帝轉世，斗天帝疑似幕後黑手，方平對四帝的想法也漸漸有些變化。
將事情壓在心中，方平再次問道：「鐵頭我知道在哪，知道老姚去哪了嗎？」
「他？他大概是去找滅天帝的道場了。」
老王笑道：「霸天帝居無定所，到處亂跑。斗天帝人還沒死，也神出鬼沒。戰天帝的話，你也知道，就留下了一個戰天宮。
倒是滅天帝，昔年收了不少門人，弄了一方道場。
滅天帝收徒多，門人多，昔年名聲也大，道場未必破滅了，老姚應該是去找這個了。」
至於鐵頭……誰知道他的道場在哪。
霸天帝道場也許早就破碎了，沒破碎大概也沒東西留下，那傢伙就是個流浪漢，三界到處跑，恐怕還沒戰天宮的遺留多。
方平微微點頭，笑道：「希望能有點收穫，對了，聽說天墳有三帝的遺骸，你去找過嗎？」
「沒去。」
王金洋搖頭道：「天墳那邊比較複雜，天墳不在現實空間，而是在八九重天的交界處，還貫穿了一些其他重天，去也危險重重，那邊也許還有一些上古遺留的強者。
而且當年大戰劇烈，那地方能量亂流比較多……」
他還在說著，老張低沉道：「怎麼，你想去天墳？」
方平一問，他就覺得方平有這心思。
這傢伙，閑不住。
方平也不否認，開口道：「現在三界的情況，你也清楚。我現在想再有進步，能去的地方，第一，神教總部，幹掉坤王他們，奪走那些天王印聖人令。
第二，初武大陸，看看有沒有一些收穫。
第三，天墳。」
「至於尋找上古遺迹……我沒太大興趣。」
三界還是有很多上古遺迹的，其實就是昔年天界破碎留下來的碎片。
方平現在要是絕巔實力，他也許有興趣。
可他現在破七！
他這樣的實力，去那些地方，得到好處的機會很小，真要對破七都有好處，那三界的破七就沒這麼少了。
不過天墳、初武大陸這些地方，機會還是有的。
若不是如此，初武也走不出這麼多天王，天墳那邊也不會有破八一直想去。
張濤微微凝眉，「現在三界都在盯著你！你一有動靜，馬上就是大動靜……」
「可也不能就這麼閉關等著吧？」
方平搖頭道：「還是要闖一闖的！你現在也破七了，還是以前那樣，你守地球，我出去混混機緣……」
老張心累，什麼叫和以前那樣？
以前你實力不夠，地位不高，所以讓你到處闖闖。
現在呢？
實力強大，地位高，三界仇人也多，方平隕落，損失太慘重。
「沒事的。」
方平笑道：「別想窩在地球，真要窩在地球，哪能有現在。我知道你的心思，到了這時候，怕！都一樣的心思，不敢死。
不過……不敢也得敢。
咱們地球，也許接下來會出強者，出天王，甚至破八，我覺得都有可能。
可要說出皇者……我覺得概率太小了！
我現在需要鍛玉骨，鍛精神力，破境，這些不是在地球能完成的。」
老張嘆道：「我知道。算了，也勸不住你，實際上也沒法勸，你真想去，那就去吧！」
想了想道：「天墳那邊，還是有很大危險的！初武強者排斥本源，本源的那幾位……天狗他們，和你不算熟悉，未必會照顧你。
尤其是天辰，來歷不好說，別想著他和蒼貓有關，就會對你客氣。
另外，按照李老鬼的說法，那邊是破碎的宇宙星空，危機四伏，也許還有一些上古強者在沉睡，甚至不排除有皇者在！」
「九皇四帝13位，可之前，本源宇宙中鎮三門有三位，斗和神皇也在，那就是五位。獸皇、靈皇在九重天，另外應該還有一兩位在，加在一起八九位的樣子。
算下來的話，如果三帝轉世，那還有一兩位皇者沒有消息。
地皇可能沒有消息，另外也許還有人沉寂，難說就不在天墳那邊。」
方平點頭，笑道：「也許還有別人，比如鎮天王他師父？」
「不錯。」
老張也笑道：「你明白就好，所以自己還是要多加小心，別再衝動，貿然行動。具體是去初武還是天墳，也不用細說。」
方平點點頭。
而這時候，老王想了想道：「你真要到處跑，那最好帶上蒼貓！」
「喵嗚？」
蒼貓大臉茫然，不想出門，只想當宅貓，幹嘛要帶本貓？
王金洋笑道：「蒼貓可以遨遊本源，接下來，若是爆發大戰，在本源中發生的概率比較大，帶著蒼貓，安全性要高一些。」
「喵嗚！」
蒼貓搖頭，不想出去，好累的。
它想睡覺去。
老王笑了起來，「蒼貓，去外界轉轉也有好處，讓方平帶你去一些天界碎片轉轉，有些絕跡的吃食，那邊都有，現在三界可找不到了。
以後這些碎片徹底破碎了，那三界就再也沒有這些食物了。
哪怕不吃，收藏起來，過些年那也是絕版的東西……」
蒼貓眨眨眼，是嗎？
方平疑惑地瞥了一眼老王，非要我帶貓出門幹嘛？
老王笑了笑，朝他微微點頭。
帶蒼貓出去，安全性很高的。
這貓背後也有一些東西存在，能安安穩穩的活到現在，那是有人在庇護它，方平和蒼貓一起遇到了危險，也許會引出這背後的人。
如此一來，方平安全性也會增加許多。
方平也沒多說，問道：「你呢？接下來怎麼打算？」
「走本源。」
老王笑道：「我最近進步還是很快的，我的三道合一，100米就是別人的300米，之前打破門后通道，也有一些收穫，閉關潛修一段時間，也許可以達到天王級戰力。」
他準備閉關，就在地球閉關，也能在出事的時候出把力。
「那隨你吧。」
方平看向老張，「老張，你也在地球待著了？」
「嗯。」
老張想了想道：「我回頭去找鑄神使，看看有沒有辦法破八，那老傢伙隱藏的比較多，之前都鍛造了一身神器骨骼，鑄了假道，我看看能不能再弄個假道出來，我去破門試試。」
幾人都有自己的打算，也沒閑著。
方平笑了笑道：「那我可能要近期出去走走，也許還得去看看鐵頭那傢伙。那傢伙跑去了天臂大陸，上次我看到了他，跟個二哈似的，一臉的想回歸的表情……
順便去和天臂他們聊聊，哪怕不當盟友，近期也最好別和人族開戰。」
幾人都笑了起來。
老王好笑道：「鐵頭這邊，倒是不用太擔心。他哪怕被人識破了身份，天臂和霸天帝，昔年也有一段淵源，未必會對他如何。
我們這幾人……」
停頓了一下，老王才道：「要小心的還是關鍵時刻，被人磨滅了記憶，這才是麻煩！不過我會想辦法的，解決這些隱患。」
「對了……」
老王想了想又道：「你自己這邊，那些不滅物質、本源氣什麼的，少用一些。」
「嗯？」
「防著點！」
老王以前也不提這茬，大家都知道方平有問題，卻是沒人說，算是公開的秘密。
不過這些人族強者，也很有分寸，幾乎都悶在了心裡。
不過這時候，老王還是提及了這事，「我怕你用的多了，最後被人同化了！你用的是外來的氣血，外來的本源，外來的精神力……
除了思維是你的，還有什麼是你的？
小心到了最後，被人當成果子給收割了，而且到時候你還未必有任何反抗的能力。
自己現在盡量避免這些，哪怕要用，也不要直接用。」
老王想了想建議道：「可以提煉出來，中轉一次再用。通過神器、聖兵來轉換，提煉，安全性要更高。也可以用大量的本源氣、不滅物質，去換一些天材地寶。
雖然對你有用的寶物很少，可不是沒有，不要太計較得失。
其實這也是好事，若是有人算計你，可以分攤風險。
若是有人想最後通過你來降臨，奪舍，那到時候，若是難度太大，他們還有別的機會，別的選擇，可能會放棄你這個刺頭。」
方平詫異地看著他，老王很陰險啊。
老王見他看來，笑道：「看我做什麼？多給坤王這些人一些，其實沒什麼的。哪怕天王印，也未必沒辦法換來，無外乎付出多大的代價罷了。
多給一些本源氣和不滅物質，超過了天王印這些東西的價值，他們真的不動心？」
「有道理！」
方平很快又道：「可人族用了不少這些東西……」
「沒事。」
老王搖頭道：「人族本就在棋局中，就是棋子！是一重棋子，還是雙重的，關係不大。而你，需要跳出去，不能再入局。」
老張聞言也笑道：「還是金洋會說話！你小子什麼時候有金洋這股沉穩勁，你就沒必要讓人擔心了。」
方平翻白眼道：「我要和他一樣，現在你面前就沒破七的方平了？這傢伙穩歸穩，太穩了，那就是消極，你看他，一點也不積極應對，換成我，早就去找人皇、神皇、東皇幾位了。
拉拉家常，套套近乎，師徒一場，哪怕算計我，也得給我點好處才行。」
「……」
王金洋哭笑不得，「你還要往他們身邊湊？」
「當然！」
方平理所當然道：「我們現在其實是掩耳盜鈴，皇者不知道你們嗎？知道！可我們還要藏著掩著，生怕被他們發現了，也許他們看起來就是個笑話。
還不如大大方方的出現，直接去裝傻充愣，當個二傻子，多要點好處。
老師，我來了，給點好處啥的……
肯定沒想殺你們這些轉世，要不然，早就動手了，哪會拖到現在。
你們本就在局中，那就反過來，主動去入局，入的越深越好，這叫反套路，不用藏著……」
此話一出，老王還真有些變色，微微挑眉，很快道：「你說的不是沒道理！他們應該是知道我們的存在的，不過……難找。」
「找鴻宇啊，找那些皇者的巡察使，不行的話，讓鎮天王送你去八重天，天天在八重天下面喊他們出來，不出來就自殺了，也許你們還是重要的棋子呢，死不得。」
方平笑哈哈道：「擱我，要是發現是誰算計我的，我絕不會避著他，我天天去找他！我讓你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兩頭為難。」
老王認真思考，方平的話，聽起來笑話似的，可仔細想想……真有道理！
一旁的張濤滿是無語，這就被忽悠了？
不過話說回來……還真有點道理啊。
神皇現在確定還活著，人皇也是，東皇……不太清楚。
三皇是戰天帝老師，至於當年翻臉，誰知道內幕如何？
王金洋真要去找，也許還真能借雞下蛋，弄點好處回來。
這時候，連蒼貓都傳授起了經驗，「是的呢，騙子天天騙貓，天天算計貓，本貓非要湊過來，可以吃好吃的，可以混好處的……」
「……」
方平翻白眼，你這蠢貓，能一樣嗎？
不過話說回來，這貓現在跟著自己混，也許還真是這心思。
你越是算計我，我非要跟著你，你繼續算計啊！
「這些回頭再說吧，許久不見了，晚上一起喝一杯……明天我準備離開了。」
方平不再說事，難得有老朋友回來了，一起喝一杯給自己送行吧。
這一次，他準備繼續踏上變強的征途，在地球享受安逸，不是他現在該做的。
老王點點頭，也是感慨萬千，心情微微有些複雜。
三年前到現在，短短三年而已，卻是很難再回到過去了。
三界之亂不平，他們這些好友，也只能各奔東西，為自己，為人族掙紮下去。
背負的東西太多，哪得清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