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8章 道在初武后
地平死了。
本源境外，三人沒有站在一起，呈三角形站立。
沉默，維持了片刻。
很快，地邢開口道：「地奇就在本源境中，你我三人聯手，偷襲地奇，擊殺了地奇，找到二位帝尊，找一人聯手……」
他話都沒說完，地飛忽然爆發道：「還要繼續殺下去？」
地飛面露怒色，怒喝道：「都死了！地奇再死，你我真的可活？帝尊可信？地邢，你想葬送我父子？還是說，你有保命的把握，甚至想做最後的贏家？」
地飛聲音冰寒道：「生兒經歷不多，考慮不周，你也如此嗎？不說你我三人能否擊殺地奇，就算殺了，帝尊為何要接納吾等？」
「二位帝尊聯手，你我三人，頃刻間就會隕落！」
「卧榻之側，且容他人酣睡！你我有何資格和帝尊談條件？」
「二位帝尊也許寧願最終分個勝負，也不會和你我聯手，而是擊殺吾等！」
「你蠱惑生兒，對地平出手，何其不智！」
「……」
地飛怒不可遏，殺，殺的癲狂了。
現在居然還要殺地奇！
地邢絕對有底牌，可有底牌如何？
地邢想的太簡單了！
龍不與蛇居！
二位帝尊不知道他們的心思嗎？
肯定會知道的！
到了那時候，兩位帝尊也許會先幹掉他們，再去分個勝負，因為他們才是同類人，而自己幾人只是一群雜魚罷了！
地邢微微皺眉，平靜道：「可若是地奇不死，你我更容易被針對！因為地奇有威脅帝級的實力！」
「放屁！」
地飛怒道：「地奇不死，我們還有和帝尊談判的本錢！還有威脅他們的實力！二位帝尊也不會輕易對我們出手，否則吾等主攻一人，必有帝尊受傷！
他們不怕？
投鼠忌器之下，二位帝尊敢輕易對我們出手嗎？
混賬東西！
你壽元將盡，如今不擇手段，那也不用拖我父子下水！
再敢胡言亂語，本座先殺了你，倒想看看，你底牌有多強，能否和帝尊一戰！」
地邢眼神冰寒，沒有開口，卻是看向方平。
方平看了一眼地飛，眼神閃爍，半晌，緩緩道：「既然父親不同意，那此事作罷！等地奇大人歸來，我們找機會進入內殿，進入內殿之後再做打算。」
地飛深深看了他一眼，再看看地平隕落的地方……眼神變幻一陣，沒再拒絕。
地邢聞言，有些不滿。
可想了想，最終還是放棄了繼續說服地飛。
地飛怕了！
死的人越來越多，他也兔死狐悲了。
不單單是怕了，恐怕和雲生有些關係。
想到這，地邢餘光掃了一眼雲生，其中……有自己不了解的一些事嗎？
這父子二人，之前感情極好。
如今，卻是有些不同尋常。
地邢壓下心中的躁動，沒再開口。
三人默默打掃了戰場，將一切痕迹都消除掉。
站在本源境外，等待了起來。
大概過了十分鐘不到，一道人影從本源境中走出。
地奇面色平靜，一出來就感應到了三人的氣息，有些警惕，不過很快臉上露出笑容道：「你們都到了！」
地飛語氣低沉道：「地平隕落了！道兄，如今你最強，是走是留，全看道兄！二位帝尊已經準備進入內殿，接下來內殿少不得一番廝殺爭奪……」
「地平隕落了？」
地奇臉色微變，又死了一個！
他在本源境中，還真沒太大的感應。
「誰殺的？」
「不知。」
地邢接話，沒給地飛開口的機會。
地奇微微蹙眉，也沒再問。
想了想，地奇緩緩道：「地平死了，如今坤王殿中只有我們六人！內殿才是坤王殿核心，天帝金身就在內殿，非但如此，教主在內殿閉關這麼多年，不會毫無珍寶留下……」
地飛沉聲道：「道兄還要再爭？」
「必爭！」
地奇深吸一口氣，在周邊掀起了一陣小型氣流旋渦，可見心情之複雜。
「不爭，必死！」
「大勢將至，你我雖是真神，可接下來，為皇道爭，為三界一統爭，弱者還有生存機會，你我這些真神，必是諸方關注之焦點！」
「此刻不變強，大亂一來，你我可活？」
地奇看向地飛，臉色深沉道：「這也是我們唯一的機會了！三界之中，寶地不少，可寶地也是險地，唯獨此地，我們了解最多，而且已經深入……地飛，沒有回頭路了！」
真的沒有回頭路了！
今日進入的這些人，都做好了打算，這次之後，離開神庭。
因為他們打破了坤王殿，在奪取坤王的寶物，這是找死。
早在決定打破坤王殿的那一刻，其實幾人都做好了離開的準備。
三界很大，總有他們容身之地。
自己強大，這才是根本。
坤王再強大，和他們有何關係？
坤王強大，會讓他們成皇嗎？
地飛見他這麼說，半晌，開口道：「那聽道兄的！」
「那就走！」
「去內殿！」
地奇也不多說，更沒提自己在本源境中有沒有收穫。
眾人也不問，這是秘密，大家都有分寸。
一行四人，都很沉默，默默朝一條通道的盡頭趕去。
方平不知道內殿怎麼進，地奇還是知道一些的。
……
通道盡頭。
此刻，盡頭牆壁上，展露出一扇大門的樣子。
雷霆到了，風雲也到了。
兩人隔空相對。
沒人說話。
過了一陣，雷霆沉聲道：「地平死了，是嗎？」
「不錯。」
「誰殺的？」
風雲道人淡淡道：「不是你我，自然只能是那幾人！」
雷霆皺眉，接著忽然冷哼道：「看來有人在本源境中獲得了機緣，覺得無需地平相助了！你覺得是誰？」
「地飛、地邢、地奇都有可能。」
風雲淡笑，說的好像是廢話，雷霆卻是注意到了，他沒提雲生。
雷霆眼神中露出一抹思考之色，很快轉移話題道：「這些人，是不是在本源境中，得到了新的大道？」
「可能不小。」
風雲道人說著，感慨道：「本源境，是機緣，也是危機！就算得到了大道，不是自己的道，能走多遠？當年他們道路的主人都死了，何況現在這些人。
還有，哪怕傳承了別人的大道，一時片刻間，他們肉身可以容納大道嗎？
稍有不慎，便是自爆而亡！
本源境，可不是善地。」
雷霆也不接話，再次看向門戶道：「內殿可以進入嗎？」
「可以。」
風雲道人這時候好像沒有和他打啞謎的意思，開口道：「內殿比外殿要更危險，你現在就可以打開殿門，進入內殿。
不過……老夫還是建議，等他們一起來！
讓他們去探路！」
「他們會答應？」
「實力為尊！」
風雲淡淡道：「也順手試探一下，看看誰得到了機緣，還是說……都得到了！」
「雷霆，不用指望和他們聯手，對老夫如何！現在連天帝金身都沒看到，你我受傷，或者隕落一人，接下來，真的可以拿到好處？」
「最後，也許還需要你我聯手，才能成功！」
「其他人，死一些還能接受，逼迫他們去探路，這才是你我該做的，而不是讓他們成為漁翁！」
雷霆帝尊沉默一會，很快道：「好！」
又道：「若是他們不從……」
「殺之！」
風雲道人說的淡然，帝尊就是帝尊，真神就是真神。
坐山觀虎鬥，坐收漁翁之利，成為黃雀……
大家都知道，都不傻，都有這心思。
可哪有那麼簡單！
地奇以為他們有了抗衡帝尊的實力，就能和他們平起平坐？
「方平……」
風雲心中念出了這個名字，餘光看向殿門所在，既然來了，那就別走了！
……
又過了一陣。
方平幾人已經接近了盡頭。
地奇忽然皺眉道：「兩位帝尊在前方！」
幾人對視一眼，臉上都多了一些沉重，還以為帝尊進去了，沒想到居然還在外面等著。
地奇傳音道：「不管如何，都到了這一步，大家也沒任何退路了！不可分散，不可妥協，爭取我們該爭取的一些，大道唯爭，人族越來越強，就在於爭！不爭，你我都沒任何機會！」
眾人默然，也沒人說話。
很快，前方懸空的兩位帝尊，已經在目。
「來了！」
雷霆帝尊淡淡說了一句，掃了幾人一眼，地平確實死了。
至於剩下的四人……
他看了一眼，地邢幾人氣息好像都有些不太穩，不知是拿到了機緣還是剛剛戰鬥導致的。
他剛開口，風雲道人身影一閃而逝，出現在了幾人後方。
地奇臉色一變！
風雲道人面帶笑容，「這是內殿門戶所在，幾位，誰去開門？」
「大人……」
風雲道人笑容消失，平靜道：「去開門！到了此刻，想參與，那就得付出！沒人會幫你們去探路，唯獨你們自己去探路！」
二位帝尊，不會成為他們的探路者。
想拿好處，那就得付出。
地奇深深看了他一眼，再看看前方的雷霆，見雷霆帝尊不言，大概也知道了二人達成了一致。
之前寄希望二人忌憚彼此，不和，如今都成了空想。
他們是帝尊，帝尊有帝尊的威嚴，探路……那當然是弱者，而不會是強者去冒險！
地奇看了一眼自己身邊幾人，輕吐一口氣，開口道：「我們一起！」
他沒讓誰單獨去，到了這地步，不能再寒人心了。
空中，雷霆和風雲都是微微挑眉。
地奇倒是有點分寸，如此一來，幾人捆綁的更厲害了。
方平幾人彼此看了一眼，都沒開口，卻是跟著地奇一起朝大門走去。
內殿的大門，和牆壁宛如一體。
地奇走在最前方，其他三人跟在後面，地奇隔著一段距離，凝聚出能量手掌，朝門戶推去。
其他三人，也紛紛出手。
兩位帝尊稍微避開了一些。
轟隆隆！
大門好像在被推動，沒有陣法，就是一座天落仙金打造的門戶。
坤王好像沒給自己的內殿設置什麼障礙。
這裡畢竟是他潛修的地方，外面正門有大陣，那是為了防止外人進入，內殿……真破了外界的五重大陣，那也是強者，內殿再布陣，作用不大。
……
方平一臉警惕，看著漸漸被洞開的門戶。
內殿！
天狗金身！
坤王潛修地！
守泉人潛修地！
這地方，有過兩任主人，收藏了一位號稱九皇四帝之下第一狗的屍體。
誰知道會不會忽然有人殺出來？
方平在想，坤王會不會在內殿留下了守護者？
雖然可能性不大！
留人，那代表將自己的一些秘密，一些寶物，都拱手交給了留守者，以方平對這些三界強者的了解，一般情況下，那是不會幹這事的。
「轟隆隆……」
殿門，還在被開啟。
方平已經可以透過縫隙，看到一些內殿的情況了。
入目處，好像是一處院子。
生機勃勃！
方平看到了花草，看到了亭台，聽到了潺潺流水聲。
這是坤王潛修地，也是他待了接近八千年的地方，這樣的場地，若是真的黑如山洞，那方平才要佩服，昏暗的地方一待就是八千年，這樣的人不瘋才怪。
「沒危險！」
眾人都鬆了口氣，沒危險就好。
地奇看著門戶已經徹底洞開，也看清楚了裡面的一切。
入目處，確實是個院子。
很大！
百花爭艷！
亭台樓閣，小橋流水，甚至眾人還看到了一些小動物。
是的，並非妖獸。
是真正的普通動物。
方平也看到了，有些動物他認識，有些卻是不認識，可能是滅絕的動物。
不過……沒有貓狗！
方平掃了一眼，天上飛的，地上跑的，水裡游的，這都有。
有斑斕猛虎，藏身在草叢中。
有五彩鳥雀，翱翔在空中。
動物不少，卻是真的沒看到貓狗。
不知道坤王是不是對貓狗不待見。
此刻，雷霆帝尊忽然一伸手，手中一道雷霆打出，遠處，那頭匍匐在草叢中的猛虎，幾乎毫無反抗之力，瞬間被擊殺，化為血霧。
「非妖族！」
雷霆帝尊開口，他試探一下而已。
而那些花草，好像也是普通植物，並非至寶。
這些強者，在自己的住所，好像也不太喜歡布置那些，就是普普通通。
猛虎被殺，院中，其他動物紛紛朝四面八方跑去。
眾人看了一會，也沒去管。
此刻，眾人都收斂了氣機，也不敢貿然在此地爆發。
「進去！」
雷霆帝尊低喝一聲，讓方平幾人先進去。
地奇遲疑瞬間，還是踏入了門戶。
方平幾人也跟著一起進入其中。
……
大院中，能量很充裕。
不過也不算太濃郁，過於濃郁，那就顯得環境不美了，坤王這樣的強者，對能量的需求，其實不算大，除非到了破境的時候。
他們剛進入，兩位帝尊聯袂而來。
內殿大門，再次閉合。
方平探手抓了一把前方一條小河流中的河水，感應了一番，就是普通河水，不過夾雜了一些能量，應該是日積月累之下造成的。
大院三方，都有宮殿。
如同四合院，方平他們所在的地方是門戶，其他三方都有建築。
雷霆帝尊有些激動，看了一眼正前方的那個大殿，「萬靈宮！」
天帝金身，就在萬靈宮中。
風雲道人見他蠢蠢欲動，提醒道：「萬靈宮是主殿，最為危險！一旦出現變故，恐怕也來不及再去探索其他副殿，是去萬靈宮，還是去其他副殿？」
雷霆帝尊想了想，看向左側的宮殿，開口道：「那先去道殿，道殿內的藏書，不但有守泉人留下的，還有教主留下的，甚至還有地皇留下的！」
道殿，坤王收藏典籍的地方。
守泉人，坤王，都活了太多年，收集的典籍很多。
而且當年坤王還帶來了一批地皇宮的收藏，這地方，也許有一些至高戰法功法之類的典籍。
眾人都沒意見，要是能找到一部天王級的功法，哪怕無法學習，看一看，也會有一些借鑒作用。
……
很快，眾人推開了道殿的大門。
浩如煙海！
一眼看去，都是書！
有獸皮書，有紙質書，有竹簡書，有水晶書，還有一些金屬材料打造的書籍。
到處都是！
多而不亂！
進入此地的第一時間，方平唯一的感想便是，強者……很多其實都是文化人，真正的文化人。
他們遍閱古籍，自創道典，揚長補短，吸收古人和今人的文化精華，剔除糟粕，強大自身。
不用質疑，坤王恐怕沒少來這地方看書。
強者，會的太多了。
就說李老頭這些人，誰不是讀書萬冊，李老頭也曾研究大量的人體學，細胞學，能量學知識。
所以，他才六品境鍛造了半金身。
老王這些人，哪怕頭鐵的鐵頭，他也認識篆文，認識銘文。
達到了這樣的境界，誰還沒點文化。
哪怕方平學習的時間不多，他也先後學會了地窟文，學會了一些篆文，當初六品破境的時候，他也曾進入圖書館讀破書萬卷。
大家都有知識，有文化。
看過的書籍，也都多如牛毛。
可此刻，眾人還是有些小小的激動，這可是坤王的收藏，皇者兒子的收藏。
這裡……是否有一些問道至高的寶典呢？
這座大殿中，書籍雖多，可主要分四塊區域。
方平一眼掃去，發現坤王居然還做了分區。
「初武」「天庭」「三界」「雜談」。
這就是坤王分的四大區域。
方平看了一眼，想了一下，大概知道他分區的意思了，初武時代，那是真正的武道出現的時代，比天庭還要久遠。
至於初武到底在多久以前，方平無法知曉。
而天庭，那是在初武之後，皇者出現之後，才有了天庭，這也是目前方平他們所認定的古武時代。
再之後，天庭破碎，三界不再一統，這是一個混亂的時期，一直持續到現在，其實都算一個大時代。
於是，坤王有了三界的分區。
雜談，大概是不分時代了。
雷霆和風雲道人，兩人一人直奔天庭區域，一人直奔初武區域，初武區域去的是風雲道人。
方平看了一眼他們，想了想，去了「雜談」區域。
……
「今日憨貨忽然來訪，告知我，他自號為『霸』，不可再稱之為憨貨，否則後果自負……」
方平隨意打開一本獸皮書，他明明看不懂其中的文字，可這一刻，忽然有了一些不同。
他從未看到過這樣的一幕！
他的眼前，好像出現了一道人影，笑著搖頭，在記錄著什麼。
書中的文字，好像化為了聲音，是這人在說話。
「憨貨又說，他已鍛造玉骨，讓我教授靈識鍛造之法……教授憨貨三載，憨貨掩面而逃，不得不放棄靈識鍛造……」
「昨夜，東皇來訪，攜徒而來。東皇之徒，曰之為戰……戰？比憨貨之名耐聽……東皇來訪，也為靈識鍛造之法而來，戰和我徹夜長談，大談氣血鍛造之法，彼此皆有收穫，東皇之徒，此代天驕！」
「……」
「憨貨去了初武之地，挑戰四方，不動本源，以肉身戰四方，敗陣，玉骨破碎，去尋斗問詢能量爆發之法。我欲去初武，以非本源之態，戰初武至強，不知能勝否？」
「……」
「我也敗了……沒告訴憨貨，憨貨敗陣，人盡皆知，若告之，煩不勝煩。」
「……」
「初武可否入本源？今日，東皇、人皇、神皇三皇辯證，初武之道，為何不入本源？
東皇曰：初武無道，道在初武之後，大道無初武。
人皇曰：初武無道，道是前路，也是枷鎖，初武之後，再無肉身、靈識至強，大道有極限。
神皇沉思再三，言大道崩碎，天地重鑄，初武未必不可入道。
道在初武后……道又從何而來？
鍛身，鍛道，誰優誰劣？」
「……」
方平眼神閃動，他知道滅天帝好像有做筆記的習慣，之前他在戰天宮中，也看到了一份魔帝翻譯的滅天帝留下的筆記。
這份筆記，給他的感覺還是滅天帝留下來的。
不過這個應該是原本，上次那本應該是魔帝翻譯的。
「初武之後才有道……所以初武無大道？而初武無大道，所以金身和精神力，都是沒極限的，而初武之後，有了大道，就有了極限？」
「鐵頭和老姚的前世，都去了初武者所在的地方，結果不動本源，都戰敗了？」
方平眼神閃爍，到了極道天帝那個境界，哪怕不動用本源，恐怕也強大的可怕！
破九的存在！
那是什麼概念？
恐怕有4000萬卡氣血的破壞力！
哪怕本源有增幅，增幅幾倍？
10萬米，天王境，增幅3倍。
按照遞增的關係，到了百萬米，也才4倍。
若是這些極道天帝走了百萬米，有了4倍增幅，達到了4000萬卡氣血破壞力，那也代表他們的基礎氣血起碼有800萬卡……當然，這是相對九品而言。
800萬卡……居然還敗了！
豈不是說，這些初武者，沒有任何加成，就有了破七的實力？
太強大了！
「人體如此可怕嗎？」
方平陷入了沉思，他一直以為金身九鍛，就是人體極限了。
而上次，在天木那才知道還可以鍛造玉骨，這麼說的話，九鍛並非是極限。
而玉骨的霸天帝，還是敗了！
「當年天界墜毀一戰……和這些初武者有關嗎？」
方平心中泛起這樣的念頭，他很少聽到有關初武者的消息，倒是有過傳說，可具體知道，還是之前天木那，那位老者提及，他才知曉了一些。
今日，再次看到了一些有關初武的記載。
「初武……鎮天王好像就是初武者的徒弟……」
方平將心中念頭壓下，這地方的書籍都是好東西，自己得打包帶走，回去慢慢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