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8章 復生武者的遺物
方平在看這些雕塑，蘇浩然眾人卻是沒有解釋的意思。
很快，眾人進了一個空曠的大廳中。
大廳很高大，大廳正前方，13尊巨大的青銅色王座並排而立，屹立前方。
方平看了一眼，不用猜也知道這是13位絕巔強者的座位。
雖然這些人未必會一起來，可座位還是準備好了的。
在13尊青銅王座之下，兩側，分別排列著一些坐席。
蘇浩然幾人進門，並未直接落座，而是朝上方的青銅寶座拱了拱手。
方平幾人也入鄉隨俗，跟著一起拱手行禮。
蘇浩然行完禮，解釋道：「老祖們畢竟不是我們這個時代的人物，在新武時代之前，絕巔境就是王者，真正的王者，所以一些禮儀還是有必要的。」
方平理解地點頭，笑道：「蘇老不用說，就算是現代，其實也一樣。對所有絕巔境強者，我方平只有佩服和尊敬。
坐鎮御海山數百年，換成我方平，現在的我不敢說我到了絕巔，我就能做到。
雖然有些絕巔境強者，有些為老不尊，不過我還是很佩服的……」
蘇浩然幾人身體僵硬了一下！
你小子在說誰？
方平乾笑道：「開玩笑，開玩笑。部長為人很好的，我可沒說部長，部長對我那是沒話說，不是兒子，勝似兒子，方平只有感動和感謝，怎麼會說他壞話……」
蘇浩然幾人繼續保持僵硬姿態。
這小子……好像在佔便宜？
雖然這混蛋玩意，自認是老張的兒子……關鍵的關鍵，張濤身份高，輩分高，方平瞬間就把自己的輩分給提上去了。
張濤的那些孫子輩，見了方平得叫啥？
幾人哭笑不得的同時，又有些震撼。
說實話，眾人對方平和張濤的關係，也不是太了解。
只知道張濤護著方平，和方平天賦強有關。
可方平這語氣，一副自家人的態度，那關係就比他們想象的更親近了。
方平瞥了幾人一眼，心中腹誹，嚇不死你們！
現在他是打定主意，一定要把老張當虎皮拉出來嚇唬人了。
在鎮星城，他是真的不太安心。
這裡強者太多了！
九品的不少，八品的也有許多。
在這，若不是顧忌張濤，有些事未必會和現在一樣輕鬆。
武王的名頭，正如張濤自己所言，還是值幾個錢的。
鎮星城的九品，對自己這麼客氣，可不是因為魔武。
魔武再強大，真正有九品戰力的，也就老吳和老李頭兩人，還不值得鎮星城如此。
……
眾人也沒多說什麼，方平幾人在右側一排座位上坐下，蘇浩然這些人則是在左側的位置上坐了下來。
片刻后，大廳外又有人到了。
方平幾人再次站了起來，蘇浩然也幫著介紹了起來。
這一次，來的人不少，有老人也有中年。
「李默，你們見過的。」
方平朝李默點頭微笑，他和李默見面次數不少。
李默也回應了一下，開口道：「我大哥正在閉關，這次李家這邊由我來旁聽。」
李家有一位九品強者，也是李默的大哥，還是李家的現任家主。
同時還是李飛的爺爺，李振的堂兄弟。
李家，才是真正的強者如雲，強盛至極。
兩位絕巔，還都是絕巔中的強者，李振那邊，兩個兒子，大兒子已經戰死，二兒子也就是李逸銘的父親，也是八品金身。
第三代這邊，李逸銘即將七品，李逸銘大伯還有兩兒一女，也都是七品境。
鎮星城李家這邊，李默八品，李家還有一位八品，七八位七品境。
這樣的家族，高品強者超過兩位數，都沒算李振收的學生了，軍部李德勇這些人，其實都算李振的學生。
就連李老頭，李振和他沒接觸過幾次，可絕學傳授，也可以算半個學生。
由此可見，李家到底有多強大。
很快，方平也感受到了這種強大。
李默只是八品境，這時候卻是坐到了左側第一個位置上。
李默之後，才是蔣元華。
方平瞬間瞭然！
這並非亂坐，鎮星城這邊相對封建，按照家族實力排位，這才正常。
李默坐在第一位，蔣元華第二，蘇浩然第三，中間空了一位，第五才是韋勇，第六再次空了下來……
左側，隨著來人增加，坐下的人也多了起來。
方平掃了一眼，總共來了9人。
這麼說，還有4家沒到。
四家沒到的，方平聽著蘇浩然的介紹，知道有陳、沈、楊三家沒到，另外一家，暫時不清楚姓什麼。
左側的9人，有九品，也有七八品，也並非家家都是家主到來。
等這些人到了，蘇浩然笑道：「人都到齊了，後山那邊，人也到了……」
他話音未落，門口走來三人。
這三人，一位老嫗身穿道袍，白髮鶴顏，手持拂塵。
一人剃著光頭，並無戒疤，身著素衣，手持念珠。
最後一人，則是頭戴冠帽，面帶笑容，書生氣十足。
方平餘光看了一眼，眼神微動。
這三位……居然都是八品金身強者！
這可不簡單了！
這些人，就是復生武者？
這幾人一到，眾人也紛紛招呼了起來，蘇浩然笑著介紹道：「這位是玄清道長。」
方平幾人微微頷首，女性老嫗也頷首回應，接著仔細打量了幾人一番，沒有開口。
「這位是惠宏大師。」
和尚打扮的男子，朝幾人笑了笑，也沒說話。
「這位是子厚先生。」
頭戴冠帽的書生男子，也輕輕頷首。
等蘇浩然介紹完，書生男子輕聲道：「是你們說，還是我們來？」
一旁的和尚則是笑道：「不做一些驗證了嗎？」
「沒必要，是也好，不是也罷，終歸是一路人，先說清楚，再做決定也無妨。」
「……」
新到的這三位，自顧自地說了幾句，方平幾人則是有些茫然。
他們茫然，眾人也不意外。
蘇浩然笑著招呼幾人坐下，等他們坐下，開口道：「還是我們來說吧。」
說著，看向方平幾人道：「你們對復生武者，了解多少？」
李寒松看向方平，方平不動聲色道：「不是太了解，只知道復生武者可能是古武者隕落的不徹底，如今死而復生重活一世。」
蘇浩然先是點頭，接著又搖頭道：「說是也是，說不是也不是。所謂重活一世，真正的重活一世，那得復甦前世的記憶，這才叫真正的轉世重生。
所謂復生武者，並不是說，你們就不再是自己。
只是一些古武者，當年死亡之後，殘留的不滅精神或者不滅物質，機緣巧合之下，還具備一些活性，從而和你們結合為一體，造就了近代的復生武者。」
方平微微沉吟道：「您的意思是，哪怕鎮星城的復生武者，其實也沒有恢復前世的記憶？」
「不錯。」
蘇浩然解釋道：「不滅物質或者不滅精神力，並非記憶的載體，只是一種力量的傳承。你們可以把自己當做那些逝去前輩的傳人，當然，不滅物質，也帶有生命本源氣息。
你們的本源，和逝去前輩們的本源，也是同源的。
按照本源唯一論，你們也是可以當成生命的一種延續……」
方平幾人陷入了沉默中，許久，王金洋平靜道：「蘇前輩，不管是不是生命的延續，這些我們並不在意。不管是傳承者還是什麼，我們就是我們自己。
王金洋也只會是王金洋，這一點不會改變。
既然沒有記憶的復甦，那復生武者也不過是比其他人修鍊速度快一些罷了，我甚至可以把這些當成一種武道修鍊的天賦。
這樣的理解，蘇前輩覺得正確嗎？」
蘇浩然笑道：「有這種心態還是很好的，幾位能迅速進入七品境，並非全是能力傳承的原因，更大的還是在於你們自己。」
一旁，那位老嫗道長也淡淡道：「不錯，能力的傳承，並不能改變太多的東西。復生武者有優勢，也有劣勢，你們幾位能走到今日，更多的還是這一世的努力。」
將眾人的成就，完全歸功於前世留下的傳承能力，這是不公平的。
這些復生武者，也不願意給其他人留下這樣的印象。
方平不太想聽這些，乾脆直接道：「諸位前輩，這些題外話，咱們暫時就不說了。這一次鎮星城邀請我們來，需要我們做什麼？
或者說，需要我們付出什麼，又能得到什麼？
還有，冒昧問一句，鎮星城召集這麼多復生武者，最終目的又是什麼？」
「問的好，也很乾脆！」
蘇浩然旁邊的蔣元華笑了一聲，開口道：「老蘇就是廢話多，方平你們幾位也不是一無所知的孩童，有些事，咱們就敞開了說。」
蔣元華繼續道：「蔣家雖然不太參與這些，可復生武者的事，還是了解不少的。
這些事，也和絕巔老祖們有關係。
老祖們的事情我們不清楚，我們只知道，鎮星城成立之時，後山就被囊括在其中。
在後山，有一處萬源殿。
根據老祖們留下的信息，這座萬源殿，並非老祖們自己打造而成，而是在一處遺迹中發現的。
後來，老祖們將這座萬源殿搬來了鎮星城。
萬源殿中，有一些隻言片語的記載。
千年前，也就是宗派時代走向衰落期的時代，一群強者，或者說集合了當世所有的強者，這些強者聚集在了一起，想共同完成一個大計劃。」
方平凝神傾聽，聽到這，見蔣元華不說了，頓時臉色發黑，輕聲道：「蔣老，您繼續說吧，什麼計劃？當時的強者又有多少，什麼樣的計劃會讓這些人共同參與進去？」
「什麼計劃……不清楚。」
方平皺眉，你逗我？
既然留下了萬源殿，怎麼可能一點信息沒有？
蔣元華無奈道：「有些事，不知道是沒記載，還是……還是被老祖們拿走了，這個我們不知道，我也不介意告訴大家，可能是被老祖們掩蓋了消息。」
蔣元華沒有否認被絕巔老祖拿走了一些機密消息的事實，這樣的猜測，可能性很大。
蔣元華繼續道：「總之，千年前，華國的全部強者，集中在了一起。
他們打造了萬源殿，走出自己本源道的強者，都留下了自己的本源氣，留下了自己的本源道的一些感悟。
包括他們的姓名，來歷，以及一些簡單的生平事迹。
沒有走出自己本源道的強者，也留下了一縷生命本源氣息，證明自己曾經來過，參與過。
至於人數，很多，萬源殿中，有318座小殿堂，一堂一人。
能在萬源殿留下信息的，最低也是七品境，意味著當年參與這項計劃的高品強者，有318人。
我們不知道這些人是否全部死在了『大計劃』中，也不知道是否有人活著回來取出了一些東西，這些已經成為過往，無法追溯。
可萬源殿還在，有些殿堂保存的還相當完善。
千年前的那些強者，留下的一縷本源氣，有些已經徹底磨滅，有些還是封存於殿堂中的。
而你們這些人，便是那個時代的強者的傳承者。
讓你們來鎮星城，一方面是為了你們自己。
如果你們能找到對應的本源氣或者生命本源，可能會讓你們提前領悟自己的本源道，重走上一世的武道路，這對你們接下來的修鍊好處很大。
不止是本源氣，進入對應你們的殿堂中，你們體內隱藏的一些不滅物質也有可能會被提前誘發出來，幫助你們迅速提升境界……
當然，這不是絕對的。
因為有些人是無法找到屬於自己的殿堂的，因為有些殿堂，在時間流逝中，如果當初留下的東西不是太多，或者保存的不夠完善，可能已經磨滅了。
那你們能收穫的好處就不大了……」
說到這，蔣元華看了幾人一眼，結果發現幾人淡定的無以復加。
這下子，蔣元華忍不住道：「你們幾位，沒什麼想說的？」
方平想了想，還是決定配合一下，給他一點面子，開口道：「萬源殿中，有絕巔強者留下的本源道嗎？」
「呃……那個……好像沒有，不過難說，因為絕巔的本源道和九品的本源道，其實都差不多。」
「那絕巔之上呢？」
「這個肯定是沒有的，要不然，老祖們也會說的。」
「重走上一輩子的本源道，上輩子都死了，這輩子再走一次，有意義嗎？」
方平真的不是太感興趣，何況他還是冒牌貨。
說著，又道：「對了，蔣老，如果我們走了上輩子的本源道，這輩子還可以重新走出新道路嗎？」
「理論上是可以的，可你們既然走了一條道，那就應該繼續往下走，不到盡頭，再走第二條……希望恐怕不大。」
方平瞭然，再次問道：「這些當年參與大計劃的強者，計劃和地窟有關嗎？王戰之地，那些戰死的前輩，是否就是這群人？
如果是，代表應該有絕巔境參與的，人數還不少。
而這群人，實際上來自於界域之地。
萬源殿從哪搬來的？
界域之地搬來的？
還是人類世界搬來的？」
蔣元華幾人一時無言。
方平皺眉道：「所以，幾位說的公開真相，在我看來就是個玩笑。什麼都一無所知，現在讓我們去萬源殿，尋找屬於自己的本源氣息，有這個必要嗎？
我不覺得我進入不了九品，我們這些人，九品不會是攔路石！
不說不是所有人都是九品強者傳承來的，就算是，區區一縷本源氣，算不得什麼。
還有，蔣老既然說這是一方面，那另一方面，對鎮星城有何好處？
如果說是為了提升人類整體實力……恕我直言，在我看來，13位絕巔老祖，做的其實沒有兩位部長好。
在我的理解中，13位老祖對人類貢獻巨大無比，可那是建立在他們本人的基礎上，而非一個整體的提升。
既然如此，提升我們的實力，又有何意義，哪怕提升，恐怕也到不了絕巔，改變不了一切……」
蔣元華幾人一時間有些頭疼。
以往，那些復生武者被他們找到，有的是低品境，有的是中品境，有的乾脆連武者都不是。
對這些人而言，一聽到有希望進入九品境，誰能拒絕？
也拒絕不了！
鎮星城在他們眼中，那就是聖地，實際上確實是聖地。
基於此，以前根本沒人會說到這還拒絕的。
方平見他們不說話，再次道：「所以前輩們還是把能告知的，都告知我們，我們並非孩童，在地窟征戰多次，該了解的我們都了解。」
蔣元華深吸一口氣，看了一眼其他幾家的人。
眾人之中，李默沉吟片刻道：「有些事，我們的確不清楚。至於你說鎮星城有什麼好處，這點我可以告知你們。
當你們感悟本源道的時候，如果……我是說如果，你們真的感悟出了本源道，那在萬源殿中，這股本源道會溢散一些，被收集起來……」
方平瞳孔微縮，王金洋更是冷聲道：「據我所知，武者們走出自己的本源道，都是不會外泄的。一旦外泄，被人所知，可能會被人察覺到你的本源道弱點所在。
因為包括絕巔，走的道路，其實都是不完整的，要不然，也不會無法走出前路。
還有一點，別人不說，我們也並非一無所知，如果領悟了本源道的強者隕落，那了解他本源道的強者，也許就可以繼續走他的路。
鎮星城讓復生武者在此地感悟本源，留下本源氣，在我看來，更像是擴大那些原本留下的本源氣。
不出意外的話，現在萬源殿中留下的本源氣恐怕極少，除非我們自己去感悟，外人大概無法利用。
諸位前輩，是這樣嗎？」
李默沉聲道：「不錯，但是鎮星城有鎮星城的需求，諸位可以放心，鎮星城絕不會作出針對諸位的任何舉動，這一點，13位老祖都曾給過明確的答覆。
武王也是知情的，我們和復生武者之間，是互惠互利，而非鎮星城獨佔好處。
這一點，惠宏幾位大師也可以證明。
而且我們還會為諸位提供大量的資源，你們幾位已經達到了七品境，是可以感悟的。
之前一些復生武者，有些連武者都不是，想要感悟本源，最少也要精神力外放，也就是精血合一境。
在這之前，所有修鍊資源，都是鎮星城提供的。」
方平輕笑道：「李老，我們已經到了七品，那些資源對我們而言，可有可無。先不說我們有沒有在萬源殿中留下本源，或者前世乾脆就沒領悟本源。
不管如何，我們都不需要這個。
除了這些，就沒別的了嗎？」
眾人一時間無言。
許久，李默再次道：「有！如果你們真的可以感悟出本源，我們會給你們提供一次機會，一次無比巨大的機會！
這個機會，我目前還不能說是什麼樣的機會，可你們如果拿到了這樣的機會，絕巔……也並非不可能！」
見方平幾人好像不信，李默正色道：「這一點，不止我可以保證，鎮星城都可以保證！三哥……就是李司令，曾經獲得過這樣的機會！
諸位，能明白我的意思嗎？」
方平瞳孔微縮，開口道：「李司令是復生武者？」
「不是。」
「那……」
「他雖然不是，可他拿到過這樣的機會，所以才能進入絕巔。當然，三哥和復生武者也有一點關係，他的母親……其實是復生武者。」
方平忽然明白了什麼！
界域之地！
復生武者果然和界域之地有關！
方平深深看了幾人一眼，半晌，緩緩道：「你們收集的也許不是我們的本源道，也不是所謂的本源氣！你們需要的是鑰匙！
也許，不到九品，或者說領悟不了本源道，那鑰匙就無法開啟，或者說開啟不了全部。
又或者，個別人的本源道不行，需要幾人或者多人的本源道才能開啟。
所以，鎮星城的目標其實不是感悟我們的本源道，你們想要讓我們重走上輩子的路，就是為了讓我們複製這把鑰匙！
機會……我想我已經猜到了是什麼樣的機會！
幾位前輩，現在我只想求證一點，王戰之地戰死的那些前輩，到底是不是當年的那批人？」
眾人都是有些異樣，許久，蘇浩然開口道：「不知道。」
「不知道？」
「的確不知道，因為有些事，我們也很難判斷清楚，不過就算不是，千年前的那些前輩，和王戰之地的那些前輩，應該也有很大的關聯。
也許是後裔，也許是傳人，甚至是當年的倖存者。
這一點，我們做過猜測，不過因為當事者已經逝去，無法求證什麼。」
蘇浩然說完，蔣元華忽然道：「不管你們要不要感悟你們自己的本源氣，先去萬源殿看看如何？就算你們不感悟，進了萬源殿，如果有感應，那也可以明悟你們自己的前世今生。
當然，你們未必在意這些，可真到了關鍵時刻，你們需要感悟這些的時候，起碼你們知道這裡還有讓你們迅速提升實力的機會。」
方平微微挑眉，很快笑道：「惠宏大師，您幾位，已經感悟了本源道了嗎？」
三人看了他一眼，很快，惠宏和尚輕輕點頭，開口道：「金身強度不足，精神力關卡未過，否則我們便是感悟了本源的九品境。
說起來，和貴校的李院長有些類似。」
方平又道：「那您幾位的意思是，讓我們去感悟？」
「並非如此，雖說前世今生不重要，不過萬源殿中，有些人出自同門，有些人出自同族。其實我們這次過來，一方面是證實鎮星城的說法，一方面也有點找回老友的意思。」
惠宏和尚說著，笑道：「我也是近代武者，不過如今我也明悟了前世的身份，前世還有個弟弟，也曾在萬源殿中留下隻言片語，包括一縷本源氣。
所以，真要說目的，我們的目的，認親的意思倒是有一些。
不管這輩子是否是陌生人，起碼上輩子是親人。
人的一生，這樣的機會不多，我們雖是武者，可也是人，方居士應該可以理解我們的感受。」
「明白。」
方平瞭然，這幾位復生武者的意思他懂。
認親……好吧，也許有這個目的。
關鍵還是來現身說法的，鎮星城對他們只有好處，並未傷害過任何人。
八品境就提前領悟了自己的本源道，一旦到了九品境，很快就可以成為其中的強者，如吳奎山一般。
鎮星城就是拿幾個例子，來引誘他們而已。
而且看似說的正大光明，事無不可對人言，可有些東西，鎮星城還是不願意對他們透露。
方平側頭看了一眼老王幾人，問道：「你們怎麼說？」
王金洋緩緩道：「可以去看看。」
李寒松則是沉吟片刻，悶悶道：「當年是318人，那留下本源氣的人有多少？」
「32位，當然，一些殿堂已經徹底泯滅了一切，未必只有32人。」
「有108人這麼多嗎？」
「那肯定沒有……」
李寒松不知道是失落還是遺憾，看了一眼方平，眼神複雜，許久才道：「既然如此，那可以去看看。」
方平不動聲色，卻是心裡暗罵一聲。
鐵頭幹嘛？
懷疑我的話了？
關鍵是，我又沒說多少，你自己腦補的，這能怪我了？
方平見幾人都沒意見，也道：「蘇老，那我們就去看看吧，也許……還真能找到一些親戚呢。」
方平笑了一聲，心裡卻是盤算著，這一趟來鎮星城，到底對自己有沒有好處？
合著弄了半天，就一個萬源殿。
想要知道的一些訊息，還是沒有答案。
看來，還得靠胖子了，回頭讓他繼續當城奸，給自己弄點資料過來。
鎮星城絕對不止知道這麼多！
千年前這批複生武者的消息，他們一定知道的更多。
包括界域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