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7章 混亂本源
王戰之地，一處荒原。
半空中。
楓滅生厲聲嘶吼道：「蔣超！我不管你是蔣超還是方平，你不是想殺我嗎？你不是不想讓我離開王戰之地嗎？」
「出來！」
「殺我啊！」
「怕了嗎？你這個廢物，出來啊！你不出來，我便離開王戰之地，出去了！哈哈哈，你再也殺不了我了……」
「……」
……
「傻叉！」
十多裡外，方平坐在樹杈上，撇嘴罵了一句。
你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
還想殺你……誰想殺你了，我就是看你有錢，必爆裝備罷了，你也太高估自己了。
一旁，蔣昊淡笑道：「要不去殺了他？」
這是明謀，而非陰謀。
楓青那些人，此刻就在距離楓滅生不到10里地的地方，都在等著。
方平要殺楓滅生的話，一旦現身，有可能被圍住，也有可能殺了楓滅生之後逃脫。
方平笑道：「不急，這傢伙不會走的，他不殺了我，他出去了怎麼交代？死了那麼多人，他是統帥，我不死，他敢走？
好歹也要看著我死，或者我幹掉了那些七品，他感覺沒希望圍殺我了，那才會離開。
有希望殺我，他不會走的。」
楓滅生說他要離開王戰之地，方平根本不信。
一旁，姚成軍則是四處看了看，開口道：「妖命王庭的一些六品武者，走了！」
方平點頭，無奈道：「人太多，這些人分頭撤離，不怎麼好攔，有人離開了。」
姚成軍看了他一眼，想了想道：「妖命王庭的人走了，那這次你想安全過關，最好的辦法就是殺光了妖植王庭的人了！」
蔣昊看了他一眼，微微笑道：「何解？」
「如今，妖植王庭幾乎沒人出去，出去的也都回來了。而且也都死光了，就剩下楓滅生這群人了。」
姚成軍平靜道：「現在外面大概傳開了，蔣超屠戮無數！」
這話一出，蔣昊臉色不太好看，哼了一聲沒說話。
姚成軍又道：「可現在外面議論的那些人，是哪些人？幾乎都是皇朝或者宗派的人，他們親眼看到方平殺妖植王庭的人了嗎？」
方平微微挑眉，看向他，笑道：「你是說……」
「對！一切的消息其實都是從妖植王庭傳來的！至於皇朝和宗派這些第三方人馬，我們雖然殺了很多，可別忘了，殺他們的……其實不是你我！」
這話一出，方平瞬間懂了！
他們殺那些人的時候，毀容了。
不但毀容了，冒充的還是妖植王庭之人的氣息。
之所以大家眾口鑠金，說是方平他們乾的，其實也是妖植王庭這邊傳的，有些人更是以訛傳訛。
大家都說是「蔣超」乾的，那就是「蔣超」乾的。
實際上，這些人沒見過方平，連方平的氣息都不知道。
方平笑呵呵道：「你的意思是，殺光了妖植王庭的人，現在出去的只有第三方和妖命王庭這邊的人。
第三方其實根本不認識我們，妖命王庭的那個妖女……說不定我們還能反咬她一口！
說是她帶人殺的楓滅生這群人，指不定大家懷疑他們，更勝過我們！
我們實力在這，一個人幹掉那麼多人……嘿嘿，未必有幾個人真的相信。
可妖命王庭人多啊，殺了楓滅生他們，栽贓給我們……」
說著，方平摸著下巴笑道：「妖命王庭和妖植王庭敵對多年，姬瑤好像一直想殺楓滅生，她的動機比我們更足！
結果妖植王庭的人死完了，姬瑤出去要是指認我們……
如果能給我們說理的機會，我們反咬她一口，好像的確很不錯。
那些皇朝中人，可不知道具體情況。
不過，之前有一批妖獸和他們一起行動……」
「那也是他們一夥的，一伙人共同指認，沒用的。而受害者是妖植王庭眾人，結果人都死了，誰會相信他們單方面的說法？」
姚成軍說著，看向方平道：「蔣大哥雖然說殺了也就殺了，沒什麼關係，我相信部長也會為你出面。
可是，方平，別人畢竟是別人。
這次的麻煩不算小，這一次部長幫你撐下來了，下一次，還會繼續為你擦屁股嗎？
如今，最好的辦法還是將水攪渾，渾水摸魚之下，你扯皮，我扯皮，最後絕巔無意開戰，事情就算了結了。
靠人不如靠己，哪怕最後還是需要絕巔出面，起碼我們做到了事情最輕鬆的地步。
這樣一來，絕巔強者才不會覺得你是一個大麻煩……」
方平摸著下巴道：「不太好辦啊，妖植王庭的人未必可以全部滅殺。」
「爭取殺了他們！如果殺不光他們……那就改變策略！離間他們，如果妖植王庭有人逃了，我們就想辦法，讓他們誤認為我們其實和姬瑤是一夥的。
我們是在聯手對付他們，之前的一切……苦肉計罷了！
殺幾個妖命王庭不太重要的人，有何關係？」
說到這，姚成軍看向方平，笑道：「真要有人逃了，方平，那就看你了！」
「我？」
「對，瞬間制服了姬瑤，上演一場你儂我儂的親密態度出來，別太明顯和刻意……」
「滾蛋！」
方平罵了一句，無語道：「老姚，你現在好像變陰險了啊？怎麼回事？智商見漲，這是恢復記憶了？」
姚成軍失笑道：「我以前很沒智商嗎？」
你把我當鐵頭了？
我好歹也是軍部都統，可是帶過軍武者，打過軍團戰的。
一旁，蔣昊聽著兩人說話，有些頭疼，開口道：「隨便你們，我不管這些。兩位七品高段，可不是那麼好殺的。」
方平點點頭，看向老姚道：「你現在戰力如何？」
「七品初段交手，我必殺之！」
「就這樣？」
「……」
姚成軍無言以對！
啥意思？
老子才入七品，同階交手，我都說必殺了，必殺……可不是必贏！
你他么還看不起我了？
方平也沒再說，緩緩道：「除了姬瑤這群人，兩個七品高段，兩個中段，6個初段，外加一個楓滅生。蔣大哥，你頂住兩個七品高段如何？」
蔣昊無言……我該怎麼回話才不丟面子？
想了想，蔣昊開口道：「一個我可以頂住，兩個……那個……」
「懂了！」
方平笑了笑道：「不說這些，你們先撤，我來陪他們玩玩。你們走遠點，我看看我能不能引動混亂本源道，幹掉他們！」
兩人也不多說，方平現在沒辦法幫兩人遮掩氣息，他們距離太近，容易被人發現。
……
很快，還在叫罵的楓滅生嘗到了苦頭！
一塊塊巨石從四面八方飆射而來，巨石破空聲響徹虛空。
這不是關鍵，這些巨石，其實傷不到他。
關鍵在於……等楓滅生一拳打爆了一塊巨石，陡然罵道：「該死的混蛋！無恥，我一定要殺了你！」
當他打爆了石頭，他才發現，石頭上沾染了很多……糞便！
這裡有妖獸，下三品妖獸也有。
下三品妖獸，那可是會排泄的。
高品的其實也可以，包括絕巔都可以，當然，沒那個必要，吃東西直接就分解了。
可下三品，沒那能力，糞便不少見。
方平那個混蛋，居然將石頭沾染了糞便砸他！
楓青幾人此刻已經迅速包抄了過去，不過很快幾人就皺著眉頭回來了，方平跑的很快。
儘管方平跑了，楓青卻是不失望，冷笑道：「他果然盯上了滅生，滅生，繼續！他很自信，也很囂張，遲早會出手的！
只要抓到了機會，他跑不了！」
這邊正說著，又有一批巨石來襲！
這一次，襲擊的是楓青眾人。
楓滅生急忙道：「上面有妖糞！」
眾人面露嫌惡之色，六七品武者，還玩這種小把戲……只能說無聊和噁心人！
除了噁心人，也沒別的作用了。
幾人隔空就擊碎了那些石頭，再次襲向石頭飛出的地方。
可方平用的是精神力操控，本人早就不在那邊了。
收斂了氣息的方平，哪怕眾人在四處亂轟，也不見方平蹤影。
就這樣，巨石時不時的砸向他們，方平不敢露面，也不敢正面交手。
幾次三番下來，楓滅生怒不可遏，開始叫罵起來。
不過這傢伙，罵來罵去，也就那麼幾句，對方平而言，根本無關緊要，隨他怎麼罵好了。
……
一次又一次，一次又一次。
中途，方平也有幾次暴露了行蹤，差點被圍殺了，僥倖逃脫。
而這樣，也愈加堅定了眾人的信心！
就這樣，繼續罵下去！
那傢伙膽子很大，也帶著必殺楓滅生的決心，這都不肯離去，意味著方平一定要殺楓滅生，要不然，這時候方平完全可以隱藏起來不管不問。
甚至乾脆離開王戰之地！
可他沒走，還在時不時地顯露行蹤，這也堅定了楓滅生的決心，繼續罵，罵死他！
最好氣的他不顧一切，直接跳出來！
不殺了方平，楓滅生不甘心。
……
如此三番五次地噁心人，雖然沒傷到任何人，卻也讓楓滅生眾人愈加火大。
這傢伙越來越噁心了！
之前是妖獸糞便，現在是……摻了水的糞便！
隔了老遠，那些水漬就濺射了過來，逼的眾人不得不隔著老遠一拳轟碎石塊，以免被濺射到了。
儘管大家到了這境界，精神力屏障一出，直接隔離都行，可被那玩意近身，還是讓眾人不太自在。
楓滅生這些男人都受不了，姬瑤那幾位女武者都快氣瘋了！
頭一次見到這麼無恥的武者！
這就跟大人打架，有人撒尿滋你一個樣，誰他么打架的時候干這事？
他們在憤怒，在咬牙下決心一定要幹掉方平。
而方平，則是嘆息不已，這些地窟武者，好沒耐心！
這要是換成秦鳳青……方平懷疑，老秦根本不會出手。
無他，浪費氣血不是好習慣。
氣血用在哪？
用在殺人的時候！
老秦動用氣血，那是考慮著是跑路划算，還是殺人划算，至於這些石頭襲擊，他更大的可能是避開，而不是擊碎。
擊碎，那浪費的氣血就多了。
當然，這些六七品武者，也不在乎這點能量消耗，他們幾乎能瞬間補充這種低微的消耗。
此刻的方平，手中再次出現了一塊石頭。
石頭，被他控制力量挖出了一個小洞，而洞中，一個水晶般的圓球被方平塞了進去。
這種異物被塞進石頭中，仔細探查的話，還是能被發現的。
可方平在石頭上面又塗抹了一層糞便，就地窟武者那副德行，一個個高高在上的，看到這樣子的石頭，還有興趣精神力探查？
這些傢伙，恨不得離這些東西遠點。
「自求多福吧！你們不打碎了這玩意，也坑不到你們。你們自己打碎了，那可就跟我無關了。」
方平毫無誠意地祝福了一聲，接著就開始尋找機會，準備投擲石頭。
……
空中。
楓青四處眺望，幾位七品武者，此刻也分散開了，各自細細探查。
楓青掃視了一圈，看向姬瑤，凝眉道：「他的斂息之術，到底是什麼法門？」
姬瑤淡淡道：「我又如何知道！」
何止斂息，還能改變氣息，混淆視聽呢。
他們非要追殺方平，其實和這個也有一定的關係。
這樣的人物，真的很危險。
關鍵是……這傢伙修鍊的是特殊功法還是什麼？
如果是功法，復生之地，除了方平，還有別人會嗎？
如果不是，那代表方平很特殊，殺了他，屍體也許有大用。
功法的可能性不是太大，如果有，那復生之地不會就方平一個人在用。
而沒有，那方平這個特殊武者，必須要死。
要不然，時時刻刻都得防著有人在身後突然襲殺你，那得多崩潰。
現在，這傢伙實力還不是太強，可一旦到了七品、八品……甚至更高境界，那怎麼辦？
他殺來了，你都不知道他出現了！
正說著，又有一些巨石襲來。
看到那些石頭上爛乎乎的玩意，姬瑤噁心的都想吐了，氣的臉色鐵青！
幾位七品武者，也是急忙分散開，迅速殺到巨石飛來的方向。
這一次，依舊是一無所獲。
而楓青，也早就能量爆發，震碎了那些巨石！
「該死的東西！」
楓青臉色也很難看，他也受夠了這傢伙無休無止的糞便襲擊。
就在他發怒的時候，遠方，再次有一堆巨石襲來！
「該死！一定要殺了這混蛋！」
楓青惱怒不已，精神力迅速探測四方，那傢伙到底在哪？
楓青一邊粉碎這些巨石，一邊陰沉道：「他不是喜歡玩這些糞便嗎？四周哪裡有妖獸聚集點……去幾個人埋伏他！」
妖獸糞便也不是憑空來的，總是有出處的。
楓青覺得，也許可以埋伏到那傢伙。
他正說著，姬瑤臉色忽然變了一下，看了一眼其中一塊巨石，此刻，她身上也泛現出些許光芒。
「這……這是……」
下一刻，姬瑤二話不說，轉頭就跑！
因為她已經看到巨石被人擊碎了！
而就在這一瞬間，她知道那是什麼了！
真王的一縷本源氣！
而剛剛感應到這縷本源氣，她身上的本源氣也隨之波動了一下，這種強者的本源氣，互相之間感應起來還是很明顯的。
姬瑤掉頭就跑，楓青這時候也感覺有些不對勁了，暴喝道：「散開！」
這一聲暴喝之下，其他人儘管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不過都迅速破空逃竄！
而就在石頭炸裂的瞬間，其中的那個小圓珠也炸開了。
這一炸開，天空之上，混亂的能量流瞬間涌動起來，速度極快。
天穹彷彿出現了一個巨大的空洞，能量流攪動起來，炸裂聲不斷。
下一刻，一股讓人壓抑到極致的無形威壓出現在整個王戰之地！
……
丟出石頭后就已經遁逃的方平，此刻臉色一變，回頭看了一眼！
那個……那股氣息！
有點熟悉……不，他見過類似於這種威壓的威壓。
「界域之地！」
這一刻，方平記起來了！
昔日，他在界域之地見過類似於這種威壓的爆發，那一日，秦鳳青和鐵頭進入界域之地，之後就爆發了這樣的威壓，嚇退了外圍所有的妖族。
當然，那日威壓如果是理智的，那今日的就不夠理智，如同瘋子！
「本源道！」
「界域之地存在的是本源道！」
「誰的本源？」
「活著的還是死了的？」
「難道……難道楊家老祖去了那裡，為的就是這股本源之力？」
這一刻，方平腦海中再次泛現出無數念頭！
王戰之地的本源道，那是混亂的，是暴躁的。
是無數人的本源集合體！
可界域之地，未必是這樣，也許只是一位頂級強者的本源道，而這位強者……也許隕落了，可本源依在。
絕巔想走出第二條道，是否需要這些？
應該需要的！
楊家老祖隕落之後，絕巔也在奪取他的屍體，因為可以觀摩這位絕巔生前的本源道！
九品武者，也可以觀摩，甚至可以走這條道。
「難道真的是為了這個？」
「李家老祖號稱走出了第二條路，難道說……也是如此？曾經去過界域之地，觀摩了本源道，才走出了第二條道？」
無數的念頭在方平腦海中升起，很快又全都破滅！
此刻，不是想這些的時候。
這時候，遠方天地轟鳴，能量流炸裂。
那股強大的威壓，如同瘋子一般，失去了理智，正在覆滅剛剛爆發本源氣所在地的一切！
威壓一出，大地直接消失，彷彿從不存在。
無數能量流炸裂開，方平彷彿感覺自己回到了當日炸掉薔薇城的那一天，身後，那種爆炸聲震耳欲聾！
方平面前，地形也在不斷改變！
以往，改變是一次性的，改變完了，時隔很久才會繼續變化。
可現在，他的面前，一會是山川，一會是平原，一會是河流……方平甚至看到了一座遺迹！
可惜，遺迹一閃而逝，瞬間消失在眼前，眼前的地形再次變化了。
方平都不知道自己跑了多遠，等感受到身後的威脅小了，這才回身看去。
這時候，那股瘋狂的威壓好像消失了，無影無蹤。
空中，之前被破開的天穹也已經癒合了。
一切彷彿沒有發生過一樣！
「這才是一縷本源氣的爆發……居然引動了這樣的變化，那絕巔進入……」
方平有些不寒而慄！
絕巔可以封藏一些本源氣，可絕巔實力強大，撼天動地，不可能完全隱藏住。
一旦誘發了這裡的混亂本源道，方平都不敢想象會造成什麼樣的影響！
絕巔隕落，也未必不可能。
難怪領悟了本源道的強者，都不會進入，這裡的確太危險了。
「死了多少人？」
方平剛剛丟的那塊石頭，就是針對那些七品武者去的。
當時那邊聚集的七品，有五六人。
附近也有好幾位，方平不知道，有沒有人逃脫。
之前爆發的瞬間，有片刻的預備時間，反應快的，速度快的，也許可以跑掉。
可看到前方那個巨大的黑洞，地形被破壞的都無法恢復的地界，方平打了個冷顫，只要沒跑出這片區域的，恐怕都完蛋了！
就在這時，方平聽到了一聲憤怒到極致的吼聲！
「該死的！」
「方平，我必殺你！」
那是楓青的吼聲！
這傢伙沒死，他緊跟著姬瑤一起跑的，反應速度快，跑的也快，本源道爆發的時候，沒覆蓋到他。
縱然如此，此刻的楓青也是憤怒到了極點！
那個混蛋，再一次算計了他們！
……
黑洞附近。
楓青臉色鐵青，隨著活著的人聚集到了一起，楓青掃了一圈，握緊了拳頭，怒道：「他怎麼會有本源氣！」
不止本源氣，還是真王的本源氣！
本源氣對真王而言，也不是隨意浪費的。
更別說，就不怕自己的子孫後代被人殺了，沒來得及爆發，被人奪走了本源氣？
他說完，姬瑤臉色難看道；「好像不是復生武者的……應該是真王境妖族的本源氣！」
「嗯？」
楓青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哼了一聲沒再說，清點了一下損失，臉色愈發難看了起來！
剛剛那瞬間的爆發，死了好幾個人！
姬瑤這邊，她一跑，幾位七品目的就是保護她，也跟著跑了，除了一個傢伙距離太遠沒跑掉隕落了，還有3位七品存活。
而他們這邊，10位七品武者……這一瞬間，居然死了5個！
方平當時丟的方向，正是他們人最多的方向。
「該死！」
「混蛋！」
楓青暴怒之下，眼神冷漠地看向剛飛來的楓滅生，楓滅生也不說話，他沒事，幾乎沒被影響到。
無他，他一直在最前面吸引方平，和其他人不在一起。
混亂本源道爆發的地方，離他還有一大截距離。
見楓青看著自己，楓滅生一言不發，他知道二哥在遷怒自己，畢竟這一次的麻煩，是他引出來的。
這些死去的統領，都是二哥的嫡系，也是他成為王主繼承人的資本。
如今，一下子死了這麼多，楓滅生也是無奈，這下子，連二哥都給惡了。
楓青沒再看楓滅生，眼神冷厲地四處看了一眼，憤怒之中，一掌掌拍出，四周的地面被他拍的粉碎！
好在，他和木道語沒死。
死去的5人，4個初段，一個中段。
然而，一想到之前12位統領跨界而來，完全沒想過殺不了方平，現在卻是死傷慘重，只剩下他和木道語，以及一位中段和兩位初段統領，楓青心中依舊滴血！
死的太多了！
這些年來，培養的勢力，一下子折損了三成，這讓他接下來如何和其他王位繼承人競爭？
王戰之地培養出來的高品強者，是他們這些人的資本。
在外界，可沒有這麼便利的條件，一次性培養這麼多統領強者。
「方平！」
楓青心中都在滴血，也憤怒的快要爆炸了！
那個混蛋，不殺他，一輩子都難以心安。
……
而此刻的方平，再次摸到了附近。
觀察了一番，方平有些無奈，兩個高段都沒死？
加上妖命王庭的，還有8位七品，兩個高段，3個中段呢。
至於楓滅生，方平當他不存在，他剛剛也沒準備殺他，殺七品更重要，楓滅生這小雜魚隨時可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