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6章 閉關出關
從希望城出來，方平再次看了一眼自己的財富值，說不出的滿足！
財富：68億2000萬點
氣血：121000卡（126800卡）
精神：7125赫（8099赫）
破滅之力：63元（63元）
儲物空間：10000立方米（+）
能量屏障：1點分鐘（+）
氣息模擬：10點分鐘（+）
本源詳析：1000萬-1億點次
「一戰致富！」
方平心中那是無限感慨，這還是財富值。
另有礦脈5條，整整的！
方平這次什麼都沒要，魔都地窟收穫很多很多，不過為了節省時間，他也沒心思管那麼多，只要了5條礦脈。
大概有100噸九品能源石的樣子，20萬斤，價值剛好和他分到的價值相當，60萬億價值。
……
修鍊室。
方平沒急著去詢問秦鳳青，也沒急著和老王他們討論別的。
這時候的方平，財富值到手，總算是有心思整理自己的收穫和武道路了。
「100噸九品能源石，真王本源道水晶門，九品本源道水晶門，外加貓果、破天石。」
這就是方平現在的財富，其他的聖果什麼的，他都給人了。
聖果給了李寒松，三枚松果提升肉身的，方平給了姚成軍。
至於元壽桃，則是給了陳振華幾人。
「九品長刀一柄、九品戰靴一雙、八品神鎧一套……」
這是方平的兵器。
「絕巔絕學兩部！」
這是戰法。
方平忽然發現，自己現在是真的什麼都不缺了！
「戰法、兵器、資源……應有盡有！」
「唯一欠缺的還是經驗！這才是我目前唯一的桎梏！」
金身八鍛，想進入九鍛恐怕不容易，九鍛金身可能還有別的限制。
到了九品境其實也可以鍛造金身，就是難度很大，老張七鍛巔峰晉級，到了九品境，在絕巔之前把自己金身鍛造成了八鍛巔峰。
所以老張基礎才極為雄厚，非一般真王可比。
可老張還是沒能進入九鍛，這恐怕不是精神力的問題。
「九鍛現在不急，我才剛入八鍛，現在倒是可以嘗試一下感悟自己的本源道，不過基礎越雄厚，感悟越簡單，還是先紮實基礎。」
本源道，方平一點不慌。
希望城那邊，現在還關押著4位地窟九品強者。
其中有3位本源道強者，都可以讓他去觀看。
「先看戰法，看看對我有沒有幫助！」
方平手中很快出現了兩本水晶書，看了一會，方平將目光投向了《破空劍訣》。
李振的先看，他覺得老張留下兩本絕學，李振的大概只是讓自己看看。
而老張本人的，恐怕對方平還是有些幫助的，要不然張濤沒必要特意給他留下這個。
「《破空劍訣》，久仰大名了！」
方平笑了一聲，這本絕學，那是真的很早之前就聽說過了。
而且的確很強大！
李長生、李德勇這些學了劍訣的強者，戰鬥起來都是殺氣衝天，爆發力極強。
方平平復了一下心情，絕巔強者能無私將絕學提供給眾人，尤其是這位絕巔還活著，除了新武時代的幾位絕巔，任何時代的絕巔強者恐怕都做不到！
像張濤、李振這種頂級絕巔，能把絕學給別人，這一點地窟真王拍馬也不及！
……
「好重的殺氣！」
當方平開始觀看絕學的時候，下一刻，他的意識進入了一個虛無空間中！
一進入，方平就感覺自己的意識被切割！
殺氣，劍氣！
虛無空間中，劍氣縱橫，凌厲無比！
就在方平想著絕學該如何學習的時候，下一刻，一道虛影呈現！
劍氣沖霄！
「李司令！」
方平有些意外，接著恍然，這是絕巔的絕學，其實算是一個精神空間，絕巔在其中留下意識投影才正常。
「武道強者，戰鬥廝殺，綜合實力強弱在於基礎是否雄厚、經驗是否充足、爆發是否夠夠強、意志是否堅定……
所謂境界之分，提供的只是基礎！
經驗，在於戰鬥！
意志，在於自身！
唯有爆發強弱，才在於絕學，在於力量掌控！
戰法，能量的一種重組。
武者千千萬，每個人都有自身最匹配的一種戰鬥方式，差之毫厘謬以千里！
我之戰法，最適合我，也許未必將我自身實力爆發到了極致，可《破空劍訣》已經是我多年來嘗試數百萬種重組方式中最能爆發我之實力的戰法！」
虛空中，李振聲音震耳發聵。
方平沒說話，他知道這只是李振的一種精神力殘留，並非分身，不具備自我意識。
此刻的方平，認真開始傾聽。
武道強者，實力強弱，就在於李振說的那些。
戰法說重要很重要，說一般，其實也就那樣。
就看你能不能在無數種能量重組的過程中，發現最契合自己的那種。
「我之道，非劍道！」
「而是殺之道！」
李振聲音愈加大了，聲音嚴肅道：「以殺止殺，方為我李振之道！殺出一個萬世太平，不用在意過程，我只在乎結果！」
「《破空劍訣》之核心，就在於殺！能量組合未必適用於任何人，可出劍必報殺敵之心，這是意志的力量，不僅僅是劍，你可以用刀、用槍、用拳……」
「何為破空？」
「破空非破空，而是破開敵人金身薄弱點，劍破虛空，切割金身，覆滅精神，方為破空！」
「武道強者，八品金身，號稱不死不滅，可金身為何會有九鍛之分？人體神秘，乃是人類最大的寶藏，金身鍛造越深，薄弱點越少，鍛造越低，薄弱點越多！」
「眼睛、咽喉、心臟、下陰、百匯……是否都金身無敵，不死不滅？」
「……」
平日幾乎不怎麼說話的李振，此刻卻是在這上起了課。
方平不知道李振是特意針對自己來上課的，還是絕學都是這樣。
不過這時候，方平還是認真聽講，一位絕巔強者給自己說這些，還是值得去重視的。
金身強者，是武者將肉身之力開發到了極致的一個表現。
到了這地步，武者很難死去。
可金身既然分九鍛，那自然有九鍛的道理，金身一鍛的強者，雖然也是金身，可金身密度不夠，存在一些尋常人幾乎看不出的縫隙。
此刻，強者金身崩碎，為何會崩碎？
因為被能量擊破，打破了金身的防禦。
真正的金身強者，按照李振的話來說，萬法不可侵！
我有金身在，你再強大，攻擊再厲害，你打不破我的金身防禦，金身存在，你能量無法打破，無法入侵內部，哪怕打不過別人，別人也殺不死他！
這才是真正的金身強者！
這才是真正的不死不滅！
不過這種存在，只存在於理論上，從古至今，也沒人做到這一步。
「古武時期，初代武者創造修鍊體系，金身便是極限！那時候，無本源道之說，初武者皆在開發肉身，開發自身潛力……」
李振明明是在講解戰法，卻是話題一轉，說到了傳說中的古武時代。
那時候，初代武者還在探路中，他們那時候還不知道本源道一說，都在開發肉身。
金身高鍛，也是那個時期出現的最多。
「本源道……未必是正確的道路！本源道是借力，借來的力量來自何方？有人說，本源道借力來源，還是來自於自身！自身的一種潛力爆發！」
「可惜，我們無法探查到這種力量來源，所以我們只能借力，而非真正的掌握本源道之力！」
「初代武者堅持開發自身，是否找到了力量的來源，掌控了這股力量？真正將本源道力量化為己用？」
「……」
李振還在訴說，方平無奈，開口道：「李司令別話嘮了，直接說戰法，怎麼重組力量就行！」
「閉嘴！」
方平瞬間獃滯！
你……活的？
李振依舊面無表情，卻是繼續道：「這些話，乃是張濤讓我所說，猜到你要插話，現在你閉嘴！」
「……」
方平目瞪口呆！
這是觸發程序了？
你們夠了啊！
「繼續聽！」
李振的意志投影並未看方平，繼續開始訴說，從肉身的開發到本源道的變化，都一一敘述起來。
他好像不單純是為了教授戰法，還有為方平梳理武道的意思。
方平這下子有些明白了，也許老張的絕學也是如此。
兩人知道方平的缺陷，現在正在幫他理清整個武道脈絡。
李振敘述了很久，又開始正式教授他的本源絕學。
《破空劍訣》的能量重組方式……
方平聽了一會，忽然蹙眉，絕學！
他以前還在想著，絕學為何可以增幅自身？
現在他忽然聽明白了！
絕學，也可借力。
武者自身的能量是有限的，爆發也是有限的，可絕學重組能量后，居然還會引起外界能量的共鳴。
「打破武者自身極限嗎？」
方平忽然有些感興趣了！
按照李振的話來說，如果你掌握的力量，契合了天地間的能量，你一劍斬出，原本10萬卡的氣血破壞力，也許會引起附近能量的共鳴，一起加入殺敵，爆發更強大！
這才是絕學！
不僅僅是讓自身發揮到最強，還能引起一部分外界能量加入，讓你更強。
而絕學為何和本源道有關？
其實也在於此！
絕巔的絕學，不止是契合外界能量，還契合自己的本源道，重組的力量方式，有可能會引起武者的本源道力量共鳴。
一旦被敵人掌握，分析出絕巔的力量重組方式，就有可能在戰鬥的時候去施展同樣的重組方式，去誘導你的本源道力量失控。
「原來如此！」
這一刻，方平真的了解了，為何武者對自己的絕學如此在意！
尤其是本源道強者，對自己的絕學真的太在乎了，在乎的在地窟，幾乎連兒女都不傳授。
敵人熟悉了你的力量重組方式，進行模擬，居然可能會導致強者的本源道力量失控，這是方平沒想到的。
而且，你的能量重組方式契合你的本源道，那敵人也可能因此而分析出你的本源道方向。
每個人的本源道力量來源不同，力量無數種。
在本源空間中，居然可以通過不同的本源道力量，來探索本源道，引發共鳴。
「什麼意思？」
當聽到李振這麼說的時候，方平忽然有些醒悟了！
如何去走別人的本源道！
掌握對方的絕學，知道他的力量重組方式，當你意識進入本源空間的時候，居然可以通過這種力量的牽引共鳴，去發現那條本源道！
方平震撼，「這麼說……本源道其實不止是個人的產物，它是存在於所有人意識中的！當我掌握了一個人的絕學，知道了他的力量重組方式，我就可能在本源空間中進入他的本源道？」
一時間，方平理順了很多東西。
如何走別人的道！
如何觀摩別人的道！
不靠系統，其實也有辦法。
「系統觀察別人的道，難道也是如此……其實是通過模擬對方的力量組合方式，從而進入對方的本源道中？」
方平忽然有些明白系統的原理了！
而此刻，李振也開始教授他的能量重組方式。
很複雜！
複雜到方平這才明白，為何要通過這種方式來傳授絕學，在意識空間中，武者可以說的更明白，可以示範的更清晰！
李振將自己的氣血能量，分割成了接近30萬份！
這就是他的基礎力量！
他的基礎氣血居然高達30萬卡，這是方平沒想到的。
按照老張的說法，李振現在兩條道一走，增幅恐怕有1.7倍了。
這麼說，本源道增幅之後，李振的氣血強度達到了81萬卡？
還是絕巔的81萬卡？
封號真神的事，老張提過一嘴，絕巔氣血達到了100萬卡，大概就有封號真神的實力了。
這麼說來，李振現在其實距離百萬卡不算太遠？
「按照老張當初的說法，命王在增幅之後，也才80萬卡以上，好像不到90萬卡，這豈不是說，李振其實和命王差不多的實力？」
「李振沒有命王強大吧？」
「還是說，老張低估了命王，而李司令其實也沒走到1.7倍的地步？」
方平心中泛起不少念頭。
絕巔在增幅之後，最弱的絕巔是40萬卡絕巔氣血強度，李振這些人比最弱的絕巔強大很多。
「絕巔之後，基礎越強，增幅越高，實力提升的越明顯！」
「李振基礎氣血高達30萬卡，是因為金身鍛造高的原因嗎？」
方平心中想著，也不耽誤他看李振演示。
30萬份氣血單位，進行重組。
方平無法想象，將30萬份單位重組，有多少種可能！
無數種，反正他算不過來。
按照排列組合來算，哪怕只有10個不同的單位進行無序重組，都能有幾百萬種可能性！
而11個單位組合，按照階乘方式，那就是幾千萬種了！
30萬個氣血單位重組！
方平發懵！
這有多少可能？
算不過來的！
李振之前說他嘗試了數百萬種排列方式，方平以為他在吹牛。
現在……真不是吹的！
方平甚至都覺得，太少了。
那麼多種方式，李振居然才嘗試了數百萬種能量組合，《破空劍訣》還真未必是最契合他的戰法！
「這就是強者自創絕學的方式嗎？」
「這不是天賦，這是苦力啊！」
方平苦笑，從無數種可能中找出一種最適合自己的，大海撈針的難度都比不上這個了。
自己想自創絕學，那豈不是要嘗試無數次，也許一輩子都無法找出最合適自己的那種。
「難怪每一位強者，對自己的絕學都很重視，原來如此！而且是越強越難找到最適合自己的，千卡氣血，如果拆分度不高，拆分10份，那倒是好找的多！」
方平也發現了一點，李振現實中未必可以將自己的力量拆分成30萬份。
不過在意志空間中，他卻是可以做到。
方平看了一會，忽然笑道：「大概可以拆分成3卡一單位，10萬份，不過還沒到1卡一單位的地步。」
李振很要面子啊！
故意弄的好像拆成了30萬份，方平卻是發現，大部分都是3卡氣血為一個整體單位組合。
不過3卡也很強了！
到了李振這地步，能拆分到這地步，他力量的掌控度絕不低於70%。
而李振晉級絕巔，其實也沒多少年，還在不斷變強中。
81萬卡的氣血強度，70%的掌控度，發揮出57萬卡左右的氣血強度，堪比絕巔之下的100多萬卡！
如果絕學還有增幅，那就更強了！
這麼一換算，方平醒悟，李振打九品，大概也是一拳爆一個的樣子，祁幻羽都未必例外。
李振還在重組自己的力量，為了演示給方平看，他重組起來速度很慢。
方平認真觀看，也就武者耳聰目明，精神力強大，記憶強大。
要不然，光是這數十萬份力量單位，他都分不清誰是誰了。
如此一來，就別談力量組合的事了。
「每一種氣血單位的重組方式，最終導致的結果都是不同的，組合錯了，甚至還會導致自身力量崩潰，所以戰法就有了強弱之分。」
「破空劍訣於我，一旦施展，還會在原本的力量上出現5%左右的增幅。」
「而尋常武者，如果沒有自己的絕學，學習別人的，能將自身力量發揮出70%，這就代表契合度已經極高！」
……
方平在意志空間中聽的津津有味，也看的津津有味，甚至開始嘗試進行自身力量的組合。
學習李振！
強者的力量組合方式，哪怕不契合武者，多少也可以學到點什麼。
方平嘗試著按照李振的方式來。
他的氣血沒有李振那麼強，12萬卡多點，如今的方平，也只能拆分成5卡一份的樣子，兩萬多份氣血單位。
按照李振的組合方式，方平以5比1的比例，進行重組。
李振大概拆分成了10萬份，方平只需要將自己的氣血單位縮減五倍再組合就行。
能量的重組，很難！
絕學不是說看一遍就可以學會的，方平在意志空間中不斷學習，力量卻是不斷崩潰，他還需要自己去嘗試著改變一些排列，變的更適合自己。
……
方平覺得自己好像沒學多久。
外界。
魔武。
李寒松再次出關了，感慨道：「半個月了！這傢伙這次閉關時間最長吧？」
整整半個月時間！
方平一直沉浸在能量重組的快感中不可自拔，他也開始嘗試自身去重組力量，無數種排列方式，讓方平都有些沉迷在其中了。
絕巔的絕學，好像為方平開啟了一扇窗，讓他第一次沒考慮任何事情，就沉浸在了修鍊中。
強者們閉關，以前的方平也許不知道為何會那麼久。
有些人閉關一下子就是幾十年上百年！
這時候方平如果出關，大概就會了解了。
王金洋都回了一趟南江，又趕過來了，聞言也是點頭道：「的確算長了，這次這傢伙一點沒有出關的意思，再這麼下去，不會閉關到大戰的時候吧？」
幾人面面相覷，有些哭笑不得。
以前方平這傢伙閉關快，出關快，大家都驚訝於他的速度。
現在他一下子沉浸進去了半個月，眾人又覺得這傢伙再不出來就麻煩了。
「需要喊他出來嗎？」
李寒松有些遲疑，對他們這些人而言，長時間的閉關不是好事。
適當的去整理一下武道路，梳理一下，那是必須的。
可如今距離全面大戰沒多久了，方平遲遲不出關，眾人也擔心他真的一下子陷進去了，不可自拔。
「月底之前吧！」
王金洋想了想道：「月底他要是還沒出關，那就想辦法讓他出來，這次出關，我看他實力還會有個大幅度的進步，咱們都要努力了。」
方平天賦可不算差，資源哪怕無限，能短時間修鍊到這地步，那也是天資聰穎的表現。
一下子沉浸進去這麼久，恐怕收穫不會小。
「都快過年了！」
李寒松忽然說了一句，有些感慨，又笑道：「就算出關，年前大概不會有動作了，咱們好像也很久沒回家了，過年都回去看看吧。」
方平出關，那恐怕要到年底了。
今年一年，他們好像都沒放鬆過幾天，方平大概也不會這時候出去了。
「要過年了嗎？」
王金洋也有些恍惚，一轉眼，一年過去了。
去年這時候，方平差點被邪教武者擊殺了，那時候才五品實力，轉眼間都有九品戰力了。
「等他出來再說吧！秦鳳青那傢伙還在吧？」
「在呢，最近還在籌備中，看樣子的確要遠行，問了也不說，不知道他怎麼和對方接觸到的，等方平出關再問吧。」
王金洋聞言笑了笑，點點頭沒再說。
秦鳳青那傢伙可不搭理他們，不過方平問，那傢伙大概也不會不說，對他如何接觸到了那位老古董，眾人還是比較好奇的。
想到這，王金洋忽然看向修鍊室外的一道身影，微微挑眉，輕笑道：「陳雲曦快七品了吧？」
「快了。」
李寒松點頭，低笑道：「你那個童養媳現在怎麼樣了？」
王金洋瞬間臉黑，瞪了他一眼！
別以為你現在有神鎧就了不起了，惹急了我，照樣錘死你。
兩人談笑中，下一刻，一股力量陡然潰散開，修鍊室忽然震顫了一下。
一道響亮的笑聲傳出！
方平出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