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7章 從前有隻貓
「方……方平，你真的是鳳柔的學生？」
大平台上，呂振還是有些恍惚。
這的確算得上自己的徒孫了，結果他自信滿滿地從界域之地出來，甚至都能想到女兒看到自己活著出去，成為九品的震撼模樣。
可現在……好像有點不自信了。
徒孫都九品了，那女兒呢？
想到這，呂振急忙道：「鳳柔沒事吧？我聽說希望城被攻破了……」
方平微微凝眉，迅速道：「呂宗師，您怎麼知道希望城被攻破了？」
「裡面的前輩說的……」
方平眼神一動，急忙道：「您在裡面看到過活人？」
「嗯。」
呂振很快道：「裡面有一位古武時期的前輩，還有一頭妖獸叫蒼貓。蒼貓通過界域之地下方的能量河流，可以和禁忌海的一些妖族進行溝通，知道一些外面的事。」
「禁忌海妖族可以溝通？」
方平眼神微動，豢養妖族！
禁忌海的妖族，很難溝通的，或者說幾乎不搭理外人。
不像別的妖族，好歹還會理會你。
可禁忌海的妖族，那是理都不理你。
現在，括蒼山內部的一頭妖獸，居然可以和禁忌海妖族溝通。
這時候，方平想到了戰王的話。
界域之地復甦的時候，也許沒有活人麾下，可很有可能會出現一批妖族麾下。
之前方平還在想，界域之地的妖族，算不上強大。
括蒼山算是個意外，有多頭九品妖族。
而其他界域之地，其實只有一些七八品妖族，如果界域之地只是豢養這些妖族，那算不上什麼，連一處禁地的實力都沒。
可現在，方平忽然感受到了一些東西。
界域之地豢養的妖族，也許不是指界域之地內的，而是禁忌海中的！
很早之前，方平就發現，界域之地附近的禁忌海支流，妖族多的可怕，九品境好像大白菜一樣，當初薔薇城主隨便過個河，下方一大堆九品。
如今想來，也許都是界域之地的功勞，或者是他們主動去操控的。
禁忌海妖族，有界域之地的勢力。
方平心中想著，很快道：「老師沒事，之前希望城被攻破，那也是意外。魔都地窟十多位九品進攻希望城，我們被迫放棄了希望城。
不過上次我們斬殺了6位九品，這次我來界域之地，也和接下來的反攻有關……」
方平話都沒說完，呂振已經徹底驚呆。
我真的落伍了嗎？
這動不動就是兩位數的九品之戰了？
才三年啊！
三年前，一位七品強者出手，都算是高品大戰了，事態重大，會引起一連串的連鎖反應。
而今……十多位九品進攻希望城？
被殺了6位？
呂振很想繼續問下去，方平卻是沒心情說這些，連忙道：「呂宗師……」
呂振聽的有些難受，輕咳一聲道：「那個……那個你還是叫我老呂或者呂老頭都行，武者之間，不用講究這些……」
方平也是九品實力，聽他宗師宗師的叫，呂振還有些彆扭。
方平也頭疼，很快笑道：「那就親近一些，叫師公好了！」
「別，我……我不太習慣。」
呂振苦笑，我真的不習慣。
見方平不好叫自己老頭，呂振想了想道：「那還是稱呼我院長吧，我之前在戰法研究院擔任副院長。」
呂振是學者型武者，他曾經主要研究精神力方面的功法。
方平對呂振還是有些了解的，這位就是社會型武者。
丹藥、兵器、能源三大公司的組建，都和他有關係，呂振是老牌七品強者，一直在推動這些。
之前呂鳳柔給方平的那個精神力檢測儀，其實也和呂振有關，是他曾經參與的項目。
呂振在丹藥、兵器公司都有股份，雖然很少，可華國個人擁有這些公司股份的人，幾乎就他一個。
包括丹藥方面的研究，藥方的研究，呂振都很精通。
他來界域之地，當初也是抱著為了尋找精神力修鍊功法的目的來的。
方平見他這麼說，也不猶豫，笑道：「那就叫院長，院長，冒昧問一句，您是怎麼進入內圍的？」
「當日我來界域之地，也是機緣巧合。剛好那天，此地能量潮汐爆發，我剛好趕到此地……」
呂振說著，苦笑道：「其實不是我進去的，那天剛好蒼貓前輩在遊盪，我通過界壁看到了它，它也看到了我。
不知道是好奇還是別的原因，蒼貓前輩在界壁上開啟了一個小口子，示意我進去。
那時候，我是進退維谷，附近不少妖族在吸收能量，加上我對界域之地的確好奇，所以最後還是進去了。」
「這麼說，界壁不是您開啟的？」
「不是。」
「裡面的人和妖，可以開啟界壁……」
這個方平不算意外，卻是有些疑惑道：「那他們為什麼不出來？按照您的話來說，蒼貓並未出來，而是開啟了一個小口子，讓您進去？」
「不錯。」
「蒼貓是什麼實力？」
呂振搖頭道：「不太清楚，不過很強，可能是傳說中的絕巔境！」
「絕巔妖族！」
方平有些意外，接著眼神一動道：「絕巔妖族！人類居然可以培養出絕巔妖族……這可是極其少見的，除非是傳說中的御獸宗門！
這麼說來，括蒼山可能是御獸宗？」
方平忽然想到了當初在王戰之地的事，大戰開啟的時候，強者們的坐騎發生了混亂，大批逃離。
方平去過一處遺迹，一位前輩留言，可以去御獸宗門看看情況，問問怎麼處理，御獸宗門也許有解決的辦法，召回那些混亂的妖族。
「括蒼山，難道就是那位前輩說的御獸宗門？」
方平心有猜測，他還在想著，呂振也有些迫不及待，連忙道：「方平，現在外界的情況如何了？你來界域之地，這次是為了？」
方平壓下心中的疑惑，笑道：「外界的情況還不錯，如今大戰並未爆發，人類實力與日俱增，我們已經先後攻下了數座地窟。」
「……」
方平簡單介紹了一下情況，呂振卻是再次呆若木雞。
魔武……數十宗師了？
九品境都有不少？
七品境都快爛大街了？
絕巔境，並非傳說。
李司令、張部長、南部長都是絕巔！
而且東、北兩位鎮守使，也是絕巔境？
華國還有其他十多位絕巔境強者？
在這之前，呂振覺得，括蒼山的前輩很恐怖，包括那頭妖獸，也極其可怕，他甚至擔心這些人出來，會不會擾亂華國？
可現在，呂振才知道，自己知道的太少了。
他其實認識張濤他們，可也是第一次知道，這些人就是絕巔境強者。
看到呂振再次獃滯，方平也很心累，我還有很多事要問呢。
這位師公很不靠譜啊，別動不動就獃滯啊。
方平看了一眼界壁，想了想道：「院長，裡面的前輩好說話嗎？」
「這個……」
呂振想了想還是道：「還算可以，不過規矩比較嚴，你是想進去？我勸你最好不要，這位前輩好像不喜歡別人進入內部，我算是意外，因為蒼貓前輩帶我進去的，所以才被留在了裡面。」
「這樣嗎？」
方平有些躍躍欲試，這次進來，我沒撈到好處的。
下一刻，呂振又道：「另外，這次前輩說外面來了南北兩派的人，前輩好像是南派強者，比較敵視北派強者，出來之前，甚至讓我殺了北派武者……」
呂振看向方平，此刻帶著些許疑惑道：「這次來界域之地，來了很多人嗎？內部的不滅湖，不滅物質大量消耗，前輩好像不是太高興。」
說著，呂振又道：「對了，方平，之前攻擊我的武者是……」
方平乾咳一聲道：「已經被我殺了，邪教徒而已，跳樑小丑，院長不用在意。」
方平打斷了他的話，很快轉移話題道：「院長，您說的南派北派……算了，我回去再問吧！」
方平沒再繼續問，回去有的是時間。
他現在考慮的是，自己現在要不要去？
裡面的人，好像憤怒了。
不是我的原因吧？
之前他就感應到了，威壓帶著怒火，這時候人家在氣頭上，自己進去，不會被殃及池魚吧？
「算了，回頭打下了南七域，再來也不遲！」
方平不急於一時，有些事，還得問清楚了才行。
這次來界域之地，目的已經達成。
現在妖族已經答應合作，此刻進界域之地，可能會節外生枝。
自己要是和呂振一樣，被留在了裡面，那才是大麻煩。
一留就是三年，方平可耗不起。
等回頭和老張、戰王他們說好了，自己再來試試也不遲，真要出了麻煩，讓他們想辦法解救自己。
不過……現在怎麼回去？
呂振可是九品境，自己可以遮掩九品的氣息嗎？
按理說，八品和九品不一樣，自己是沒辦法遮掩的。
可自己是八品七鍛，論境界，其實不比呂振差。
而且方平一直在猜測，遮掩氣息，可能需要的不是境界，而是精神力強弱。
精神力，才具備屏蔽效果。
自己精神力都快8000赫了，呂振未必比自己高吧？
金身比他強，精神力比他強，唯一的差別在於呂振有了自己的道路方向，方平沒有，這就是雙方的差別。
自己遮掩他可以嗎？
方平想了想，還是決定試一試。
如果不行的話，那這次他不太想帶呂振出去，出去了更危險，他不危險，呂振很危險。
還不如等反攻結束，再讓呂振出去。
方平突破到八品七鍛，事情多，也沒試驗過系統的功能，此刻方平想試試看。
很快，方平動用了系統功能。
下一刻，方平眼神一動！
呂振的氣息消失了！
呂振自己沒察覺到異常，方平卻是感受的明顯。
「真的可行！」
方平有些意外，他就是試一試，沒想到真的行。
這代表，系統默認了自己和弱九品是一個等級的武者？
還是說，等級無所謂，關鍵還是精神力的高低？
方平心中猜測了一陣，又有些驚喜。
自己可以遮掩弱九品的氣息，本源道大概是不行的。
那接下來的反攻，是不是可以遮掩幾位弱九品武者，麻痹御海山的真王，給自己爭取更多的時間？
沒再去想這個，方平很快道：「院長，那咱們儘快回地球！這次您從界域之地出來，一待就是三年，老師也一直很想念您，而且部長他們大概也有事情要問您……」
呂振聞言也急忙道：「我也有事想和幾位部長談談！」
既然幾位部長都是絕巔，呂振雖然答應了括蒼山的前輩不會外傳功法……可他真的很想把功法告知人類。
哪怕自己出了事，那也沒什麼。
精神力桎梏了太多太多的人！
如果功法可以傳播開，也許會對人類有巨大的幫助。
至於括蒼山的前輩怎麼想，呂振顧不得了。
有些時候，有些事他知道不該做，卻是不得不做。
「那咱們現在就回去！」
方平也不耽誤，再次看了一眼界壁，括蒼山不但有人，還有絕巔境的妖獸，這是個大新聞，得趕快告知外界。
而且方平想的更深！
當年的人類坐騎，真的都死完了？
妖族壽命很長！
王戰之地一戰，距離現在2000多年，如果當年的妖族足夠強，那現在可能還活著。
在哪？
這2000多年來，這些妖族是在守護王庭？萬妖王庭？還是禁忌海？
括蒼山這邊，可以召回這些妖族嗎？
2000多年，沒死的話，應該成就絕巔了吧！
哪怕當年不是，現在應該也是了。
畢竟活了這麼多年，活的長，意味著境界高深，九品未必可以活到現在。
括蒼山很重要！
這地方不能輕易去動，要不然也許會引起大麻煩。
「南派北派？說的是鐵頭和老姚他們嗎？」
「老呂這麼快進入九品境，精神力沒造成桎梏，御獸宗門……上次的水晶環……」
方平腦海中閃過一條條訊息！
很多東西，正在對他敞開。
如果這些古武者都死了，方平其實不在意這些秘密。
可如今，這些古武者沒死，而且還扮演著舉足輕重的角色，那就不能無視了。
方平很想搞清楚這些，最少，要知道敵友之分！
8處界域之地，可能有8位絕巔境……不，這裡還有一頭妖獸，其他地方呢？
也許，絕巔都不止8位！
這是足以改變整個局勢的力量！
華國如果有25位絕巔，哪怕不是地窟對手，也可以封鎖整個外域了。
25人哪怕不封鎖御海山，就回歸地球，那些真王都不敢輕易過來。
「歷史越來越撲朔迷離，這些傢伙，到底搞什麼鬼！」
方平心中暗罵一聲，很快收斂了情緒，急忙道：「院長，那我們就動身吧！」
呂振也不耽擱，不過還是說道：「我們現在是走通道離開？」
「通道那邊現在比較危險，之前有18位九品境在封鎖，現在不知道是不是18位，所以不走通道……」
呂振腳步微滯。
那個……我原本是想走通道走的。
還想著順勢攻破了通道，殺回人類世界，也好讓女兒知道，自己回來了，而且還是以強大的姿態回歸的！
可現在……
呂振忽然有些慶幸，幸好遇到了方平。
不然我死定了！
18位，開什麼玩笑！
外界現在都這樣了嗎？
18位九品都敢反攻的！
而且之前還殺了6位，這豈不是說，魔都地窟的九品差不多都出現了？
「你說吳奎山已經九品了，那他去殺天門城主那畜生了嗎？」
「天門城主早就死了。」
方平邊走邊道：「8月份，魔武和天門城開戰，剿滅了天門城，殺了天門城主和天門樹。奪取了天門城，改名魔城。
這次，要不是魔都地窟剩下的12城聯手來襲，我們也丟不了魔都地窟。
對了，院長，現在的魔都地窟就是魔武在坐鎮。
這次反攻，也是魔武為主……」
方平說罷，看向呂振，笑道：「這次院長回去了，來魔武吧！老師一直很想您，好幾年沒見，院長在魔武多待一些時日。
對了，校長這次可能要邁入絕巔境了……」
「……」
呂振忽然覺得，自己不該問，他有些不太想回去了。
這世道怎麼了？
我三年沒出來，武者閉關三年，又不是沒有！
可自己這三年沒出來，變化也太大了吧！
女婿要成絕巔了？
傳說中的絕巔？
這要是再待三年，這世界不會變的自己都不認識了吧？
呂振沒問，要不然方平肯定的告訴他，那是一定的。
再有三年，兩界大戰大概爆發了。
到時候，絕巔隕落都成了尋常，高品大戰恐怕到處可見，戰爭也是實力的催化劑，到時候，也許人類會湧現一些新晉絕巔包括一些九品強者。
那時候，可就和現在截然不同了。
呂振再待三年，這世界和之前一定會不同。
武者，閉關是不可取的。
除非時間充裕，要不然，新武時代的武者隨便一次閉關，也許會連家都找不到了。
……
禁忌海支流。
方平收斂了氣息，和呂振一起過河。
此刻的方平，沒有昔日的戰戰兢兢，御空的時候，還有閑暇看看海底。
海底，他依舊無法探測。
這裡到底匯聚了多少妖族，他也不清楚。
方平有時候其實很想入海看看，下面到底有什麼？
禁忌海內部，是什麼樣的情況？
有多少妖族？
它們如何生存，是一直在海中，還是會去海中的一些島嶼休憩？
它們有自己的社會體系嗎？
類似於萬妖王庭這種體系？
它們有老大嗎？
方平收斂了氣息，呂振也感應到了，有些異樣地看了一眼方平。
之前他沒多想，現在……總覺得有些不對勁。
之前他在具現空間中感應到了一些氣息，不過很快就消失了，那時候他還以為主人死了的緣故，現在想想，被人收斂了？
而這個徒孫，也可以收斂氣息。
他真的是自己的徒孫？
不過他手中懷錶，的確是自己的。
「攻擊自己的人……不會是他吧？」
呂振想了想，微微搖頭，應該不是，要不然，方平也沒必要殺的轟轟烈烈的。
……
就在方平和呂振離開界域之地的一瞬間。
括蒼山內部。
大貓從河底冒出，甩了甩大腦袋，忽然開口道：「走了！」
絕巔妖族，可以口吐人聲！
「走了？」
虛幻的人影，此刻依舊虛幻，哪怕沒人看著。
「走了，那些小的說，有些奇怪……不過它們感應到了我的氣機，我也的確發現我的氣機遠離了此地。」
「有趣！我以為他們會進來，居然沒來。」
虛幻人影說了一句，又緩緩道：「蒼貓，沉睡這麼些年，寂寞嗎？」
大貓晃悠著腦袋，將腦袋擱在橋樑上，無所謂道：「還好，我本就不喜歡動彈，睡睡覺也挺舒服的。你的傷勢，痊癒了嗎？」
「差不多了。」
「非要出去嗎？」
大貓抬頭，露出擬人的疑惑臉，「為什麼非要出去呢？就在這不是很好嗎？打打殺殺的很不好的，又容易受傷，就是有些無聊，不過也可以找些人進來的……」
虛幻人影瞥了它一眼，半晌才道：「不得不出！這麼多年來，你還是老樣子。蒼貓，這次出去，再戰鬥，你要是再敢跑，我就對你不客氣了！」
大貓腦袋繼續趴伏，懶洋洋道：「我沒跑！我是睡著了，真的睡著了！那天的太陽真好，我就想打個盹，結果一覺醒了，你們就打完了。」
虛幻人影顫動了一下，許久才道：「知道你睡著了，要不然……」
虛幻人影有些無奈的感覺。
蒼貓是真睡著了！
諸王之戰結束，他遁逃回來的時候，蒼貓居然還在打呼嚕，差點沒氣死他。
原本說好了儘快趕過去，結果都結束了，這傢伙都沒醒。
不過這樣也好，蒼貓沒去，這才能一直無礙。
要不然，也許也出事了。
大貓不理他，大尾巴撓了撓臉，懶洋洋道：「有點想那些老朋友了，不知道還有幾個活著的。小劍還活著嗎？
他當年經常釣魚給我吃，好久沒吃了，有些想念那味道了。」
「別提他！」
虛幻人影冷哼道：「莫問劍這傢伙，死了最好，沒死……沒死算他命大！當年要不是他，也不至於如此……」
大貓懶得聽這個，繼續自顧自道：「當年你們打架的時候，那些老傢伙出現了嗎？他們是不是真死了？我記得我小時候，還見過他們的，不過好多年過去了，不太記得了。
我就記得有個大狗，天天搶我吃的，也不知道死沒死，真想打它一頓！」
虛幻人影覺得沒必要聊下去了！
吃的吃的，你就知道吃，吃完了睡！
你不是貓，你是豬！
早知道當年還不如養頭豬算了，何必養你這傢伙，吃了我多少東西，成天盡想些沒用的！
不接大貓的話題，虛幻人影再次道：「呂振出去了，不知道能不能見到那幾個老傢伙，這麼多年過去，也不知道他們情況如何了。」
「你說他們會存一些大變前的口糧嗎？」
「……」
虛幻人影覺得有些累，沉默了起來。
大貓又道：「以後出去了，我不打架，去禁忌海釣魚可以嗎？我中立，他們會不會打我？」
「閉嘴！」
「是你讓我說話的。」
「你給我閉嘴！」
「你脾氣還是這麼暴躁，這樣不好的，對了，你肉身還要嗎？不要的話，烤熟了味道好吃嗎？你要不要試試看？」
「蒼貓！」
虛幻人影顫動了一下，下一刻瞬間消失。
他要氣死了，這隻貓，愈發討人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