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初至魔都
魔都。
不管前世今生，都是名副其實的商業之都。
經濟中心、貿易中心……這一系列的名稱，都屬於魔都。
這是一個海納百川的城市，這是一個承載著無數人夢想的大都市！
當從火車上走下的那一刻，大都市的繁華忙碌，和陽城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方平不是鄉巴佬，他也不是沒來過魔都。
可下車的那一刻，方平還是受到了震撼。
「好多武者！」
下車的那一瞬間，方平起碼感受到了七八股翻騰的氣血之力。
而方平的氣血之力，也沒有遮掩，一瞬間，不少人朝他這邊看來。
當看到方平稚嫩的面孔，人群中的一些人瞳孔一縮。
武者？
還是突破極限，追求多次淬骨的准武者？
這麼年輕，氣血劇烈沸騰，這就是身份的象徵。
正當方平四處張望之際，一位身穿警服的鐵路公安向他走來。
對方過來的時候，方平也注意到了，不是武者，可氣血不低，起碼130卡以上。
年紀在三十歲左右的鐵路公安，走到方平跟前，語氣平和道：「這位先生，可以出示一下您的身份證嗎？」
方平微微蹙眉，不過也沒說什麼，將身份證遞給了對方。
男子用手中的機器，輸入了一下方平的身份證號碼。
很快，男子就笑道：「方先生第一次來魔都吧？」
「嗯，我是魔都武大的新生，提前來魔都感受一下氣氛。」
「能出示一下您的錄取通知書嗎？」
方平再次皺眉，有些不樂意道：「需要這樣嗎？」
「方先生別誤會，您既然是魔都武大的學生，也意味著未來四年，您會常駐魔都。
而魔都作為華國的經濟要地，地位極其重要。
武者擁有非人的力量，破壞力強大，對武者，雖然魔都不會做限制，可必須要登記造冊。
另外，有部分武者攜帶管制兵器，沒有武道證書，是無法攜帶兵器出現在公眾面前的。」
說著，男子又解釋道：「按照以往的慣例，武大的學生，會統一在那幾天來報道。
到時候，學校會來接人，也會安排好一切。
您是獨自前來，提前過來的，所以只能由我們幫您辦理臨時武道證……」
方平瞭然，武者作為超越普通人的人形武器，和自走熱武器沒多大差別。
這樣的人，不加以約束，肯定容易亂。
魔都的武者很多，有好有壞，登記造冊未必會管用，可也是一個限制和約束的體現。
想到這，方平又有些鬱悶道：「我不是武者，難道也要登記？」
「您不是武者？」
男子有些驚訝，接著就想到了什麼，連忙道：「氣血超過極限，也需要進行登記。」
「好吧，在這登記？」
「當然不是，還要麻煩您跟我走一趟，去車站的武道辦公室進行登記。
不會耽誤您太長的時間，很快就行。
等拿到了武道證，您就可以自由活動了。
有需要幫助的話，可以和魔都武大溝通，也可以和武道協會溝通，都會對您提供一些幫助。」
「武道協會？」
方平之前沒聽過這個機構，忍不住問了一句。
警察也很好說話，笑著解釋道：「這是一個鬆散的武者協會，算是半官方的組織。
主要就是為外來武者提供一些必要的幫助，讓他們更快的適應魔都的生活。
武道協會的組織者，其實就是各地武大牽頭，當地政府配合……」
兩人邊走邊說，很快，在車站一角，方平就看到了武道辦公室。
地方很大，起碼在車站這邊，佔地相當的廣！
說是辦公室，和一般的服務大廳差不多大，此刻人來人往，也有不少人和方平一樣，在公安的陪同下，進進出出。
來的路上，方平也知道面前這位警察的姓名，陳子川。
對方屬於公安系統，但是又負責接待那些剛來魔都的武者，負責引導工作。
方平還是有些好奇的，見大廳人不少，還沒輪到他們，便問道：「陳大哥，你怎麼知道我可能是武者的？」
陳子川的氣血雖然不低，130卡左右的樣子。
可方平氣血比他高的多，陳子川很難感應到什麼，畢竟方平又沒故意爆發。
當時雙方距離不近，陳子川可是直奔他而來。
陳子川路上和方平聊了幾句，也算有些熟悉了，不再用敬語，笑道：「很簡單，其實你們下車的時候，都要經過站台出口。
氣血倉你應該用過，車站的站台出入口，都採取了氣血倉類似的設置。
只要氣血超過一定界限，就能被感應到，提前傳輸到我們隨身攜帶的接收器上。」
「這樣啊，聽起來挺高科技的……」
方平有些感慨，陳子川卻是小聲透露道：「其實也就適用於初品武者。
一旦到了中品，感應不到的。」
方平微微挑眉，這豈不是說中品武者可以不用登記？
彷彿知道他的心思，陳子川又笑道：「中品武者坐火車的其實很少，一年到頭也遇不到幾個。
而且到了中品，他們的信息記錄也很全面。
真要來了，購票信息我們也可以看到……」
方平很想問問要是不用自己的信息購票，那又如何辨別？
不過想了想，真要存心隱瞞自己，中品武者有的是辦法隱藏，不坐火車，自己開車甚至步行都行。
兩人聊了幾句，其中一個登記台沒人了。
陳子川急忙領著方平去了登記台，登記台後面坐著一位身著職業裝的年輕女子。
見到方平，女子聲音輕柔道：「先生，麻煩您出示一下您的身份證，或者武道證。
如果沒有武道證，身份證即可。」
方平拿出了身份證，搖頭道：「我沒有武道證，也不是武者。」
「方先生是魔都武大的大一新生。」陳子川提醒了一句。
職業裝女子瞭然，查驗了一下方平的身份證，不過沒找方平要錄取通知書，而是盯著電腦查看了一會。
看了一會，女子柔聲笑道：「方先生近期突破極限了？」
顯然，電腦上有方平的一些信息，包括體檢檢測的結果。
「嗯。」
「還麻煩方先生配合一下，做一個簡單的檢測……」
女子說著，起身示意方平站到登記台旁邊的一個小型儀器上。
方平看了一眼，和大街上那些檢測身高體重的機器差不多，不過看起來要複雜一些，也更大一些。
和氣血倉相比，沒有封閉，而是半封閉狀的東西。
心裡猜測大概是檢測氣血的儀器，方平也不抗拒，走過去站了上去。
他站上去沒一會工夫，儀器旁邊的一個類似於顯示燈的部位，亮起了兩盞紅燈。
女子和陳子川臉色都微微變幻了一下，職業裝女人秉持著多做少說的理念，沒有開口。
陳子川卻是驚嘆道：「二次淬骨，魔都武大果然是天才的聚集地！」
「嗯？」
方平疑惑道：「這也能查出來？」
「簡單的一個界定，紅燈一盞，說明突破了150卡氣血極限。
紅燈兩盞，是一品武者的界定。
你不是武者，那自然就是二次淬骨的准武者，二次淬骨的准武者，氣血和初入一品的武者差不多。」
陳子川不厭其煩地幫著解釋，又有些羨慕道：「方先生，等你進了魔都武大，大概很快就能成為二品甚至三品武者了。」
「借你吉言。」方平笑了一聲。
這時候，女子也回到了自己的座位，取出了一張和身份證差不多大小的卡片擺弄起來。
讓方平配合著照了張照片，不到五分鐘，一張嶄新的武道證到了方平手中。
「姓名：方平
性別：男
籍貫：南江省陽城市湖心區景湖園6棟101室
院校：魔都武科大學
級別：一品」
方平拿著這所謂的「武道證」翻看了一下，和身份證差不多，也有他的照片，稍微簡陋一些。
女職業裝介紹道：「方先生，這只是臨時武道證，等您入校了，學校會給你們統一辦理武道證的。」
「那這個一品……」
方平指了指級別那一項，他可不是武者。
女子再次解釋道：「二次淬骨的准武者，都享受一品境的待遇。
畢竟無論是氣血，還是可能造成的破壞力，和初入一品的武者差距不大。
初三品武者以氣血判斷，再之上，也會有專業的判定。
等您進了武大，學校也會普及這些知識的。」
實際上，女子覺得方平有些奇怪。
按理說，這種二次淬骨的准武者，還沒進入武大，那代表家裡肯定有武者，還是實力不弱的武者。
可方平有些常識性問題，卻是顯得很無知。
這說明，他對這些知識接觸的不夠多，難道是一門心思修鍊的那種人？
心裡想著，女子也不多問。
她們的工作，只是負責給這些初來者登記。
至於別的事，那不是她們該操心的。
登記結束，女子職業化地笑著道：「方先生，證明已經辦好了，祝您生活愉快。」
「謝謝。」
方平道謝一句，看向陳子川，陳子川連忙笑道：「現在就可以了，臨時武道證用處很多，比身份證還要管用。
你可以當成身份證來用，不過有效期只有三個月，當然，那時候學校也會幫你辦好正式的。」
想了想，陳子川又補充道：「如果你要攜帶冷兵器，那也需要辦理證明，武道協會就可以辦。」
「知道了，麻煩陳大哥了。」
方平再次道謝，陳子川說的那玩意和持槍證一個道理，這個不用過多解釋方平也清楚。
「不客氣。」
「……」
和陳子川道別一聲，方平拎著行李箱走出了車站。
出了車站的這一刻，方平有些啞然失笑的感覺，總覺得武者和普通人都已經不算是一類人了。
出個車站，還要辦一份新的證明。
抬頭朝遠方眺望，高樓大廈林立，汽車如潮，行人匆匆。
魔都，和陽城迥然不同的城市。
「先去魔都武大，在附近看看能不能租套房子，等安頓下來，再籌劃賺錢的事。」
方平盤算了一下，在這個陌生的城市，無親無故，一切只能靠自己。
換成普通的高三學生，大概會很茫然。
方平談不上茫然，只是有些悵然若失。
離開家，沒了父母關心，沒了妹妹嘰嘰喳喳，一時半會的還真不習慣。
「也不知道下次看到圓滾滾，會不會變瘦……」
拖著行李箱走入人潮的方平，小聲咕噥了一句，對妹妹變臉的行為，他是堅決不贊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