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九十七章 風起（六）
貧民區
隨處可見髒亂的垃圾被倒的到處都是，正常的日光更是無法照進這裡，而就是在這麼一個地方，普通人都不會來的所在，一名青年人與一名男子相對而立。
「怎麼樣，一切發展是不是一如我所言。」
面前的男子因為戴著青面獠牙的面具，葉承天無法觀察到他的表情，但他從他的出現以及目前為止的表現都透著一絲神秘。
「不知你想要讓我為你做些什麼？」
葉承天思忖了一會兒，忽然說道。
照常理來說，一個人不管是做什麼都是有其目的所在的，而葉承天直到現在依舊無法了解到他到底為什麼屢次提醒自己有關於聯邦的事。
面具男倒是沒想到他會這麼說，便直接道：「我想要知道八年前的事。」
「八年前？」葉承天無來由地對他的要求感到奇怪，心中卻是有些明白他所指的事件。
「就是八年前的《迷霧》。」
……
一處完全封閉的地下室之中，由透明密閉的罩子將屋子一分為二。
披散著長發的老者正緊張地看著裡面，那垂直向上的連接天花板與地面的是有著手臂粗細的電線管道，這中間串聯著一枚指甲蓋大小的金屬碎片。
「解析出來什麼了嗎？」
正在其中工作著的除了忙裡忙外的助手之外便是一名表情冷峻的青年。
「目前還沒有。想要明白這其中的成分至少需要三個月，這還不包括一部分我們仍舊未能攻克的內容。」
明顯在交流之中青年佔據著主導的地位，老者對於青年所說的沒有懷疑，而是點了點頭：「可以理解，畢竟這是外星人遺留下的一片金屬。」
「不過，止戈，這與先前的那個遺骸有多少不一樣？」
面對老者的詢問，原止戈心不在焉地回答道：「幾乎百分之九十五以上。」
他此刻不由自主地想到了一個神秘的面具人所對他說的話，手中把玩起了一枚拇指大小的碎片——這是他從神秘人那留下來的。
……
避免他們的談話被發現，他們約在不引人注目的狹窄街道外，面具人早早地便等在了這裡的陰影處，一男一女的小孩則是姍姍來遲。
「鬼面，計劃進行的怎麼樣了。」
從外觀來看葉生便知道鬼面先前在交涉時遇到了麻煩，面具上很明顯地缺了一個小角。
鬼面注意到了葉生在觀察面具，無奈道：「差一點就要被灰鴿揭下面具了，一定是我的一些舉動引起了他的懷疑。」
「畢竟原止戈在不久前剛剛教導過我……跟你說了還是由其他人去，我絕對會被懷疑的。」
看著面前的鬼面，葉生有些失神。
在這之前，當他和原繪靄發現光憑自己的力量無法讓葉承天和原止戈相信之後，他下意識地尋找了起在這夢中他最為信任的人——鬼面。
在這二十一年前，鬼面也不過是個三十歲不到的年輕人，葉生還以為可以見到鬼面不戴面具的樣子，但當見到鬼面的時候他才知道實在是太天真了。
「你的能力太隱蔽，根本不會被發現。」
葉生十分自然地與鬼面交談著，卻是感覺自己的一部分正在無限地接近夢中的自己。
在選擇接觸鬼面之前，葉生心中多少有著擔心，然而當真正面對鬼面的時候他卻有著好幾種讓鬼面重新信任他的方法，只不過讓葉生驚訝的是原來在這個時候原止戈就已經與鬼面認識了。
「但就算是這樣我也差點被原止戈認出來了。」
鬼面忿忿然地說道，卻是遭到了葉生的無視。
「這不是還是沒有被認出來嗎，我爸應該已經相信你了吧。」
在這一環節中最讓葉生感到擔心的還是原止戈，但由小靄向鬼面交代完所說的話之後卻最後說服了原止戈，這讓他心中不由地對小靄說的具體內容產生了好奇。
只是不管是小靄還是鬼面都對此緘默著。
「是的，你爸現在已經脫離了赤霞門，在這之後你想怎麼做？」
「讓他們更加的信任你，之後告訴他們下一步。」
鬼面點了點頭：「另外你想要知道的有關於《迷霧》遊戲的事，我已經詢問過你爸了。」
「怎麼樣？」
不管是在夢中還是現實中，葉生都隱隱察覺到了這遊戲與他有著關聯，只是由他詢問父親總是得不到什麼回應，更多的是沉默以及轉移話題。
「大概的情況是這樣的……」
隨著時間的推移，葉生越來越驚訝，到最後更是忍不住搖頭，而兩相比較而言，原繪靄要顯得從容地多，但從她偶爾閃爍著的眸子可以看出她也並不如她的表面那般平靜。
一大二小絲毫不感到對話的違和，在鬼面說完后，他先行離開，而葉生和原繪靄則依舊留在那裡。
「你有沒有想過此時的我們所在是不是真實的。」原繪靄直視著葉生說道，「那夢才是真實存在過的現實。」
葉生沒有進行正面地回答，而是反問道：「若是你有了個能夠改變的機會，你會不會讓他從你的身邊溜走？」
還沒等她說什麼，葉生也離開了。
……
葉生才剛進家門，帶上了門正在往前走的剎那便聽到了『咔嚓』的響動聲。
他父親回來了？
很顯然事實就是這樣的，如果他直接這麼向前走一定會被懷疑的。
在短時間內葉生注意到了客廳內的沙發，當機立斷地坐了下來。
而這個時候門被打開了，他的父親身上的衣服難得有些凌亂，走近時葉生還聞到了淡淡的酒味。
「爸，你怎麼喝酒了？」
想到了赤霞門對於父親的重要性，葉生為了計劃也只能對此說聲對不起了。
葉承天搖了搖頭，勉強清明地說道：「你回房吧，晚飯你吃點其他的東西。」
原本葉承天在回家的時候都是會帶上飯菜的，此時顯然忘了。
葉生心中嘆了一口氣，進入自己房間合上了門。
……
比起回來提早的葉承天，原止戈要比預期還要晚，整整不見了一天後才回到家中，這讓原繪靄很擔心。(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