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 疑惑
「離上一次見面，已經有不少的日子了吧。」
波菲斯說到這裡，輕抿了口紅酒，眼前的她一頭金黃色的波浪捲髮，右手撩撥著正好垂下的髮絲，無意間顯露著一絲慵懶的氣息，濕潤的紅唇在餐廳的燈光映照下顯得格外的誘人。
坐在對面的白璽看面對著一直以來心中的女神，頗感著不自然，當初與波菲斯第一次見面還因為遠揚公司的關係。事實上他也不認為自己哪一點是吸引波菲斯的，他雖然五官端正，但放在俊男美女層出的當今世界，卻又顯得格外的平凡。
而波菲斯呢，幼年出道，以絕佳的容顏和不錯的演技一點點嶄露頭角，在演藝圈中獲得了不少的讚譽，雖然之後因為以潛意識進入所拍的真實電影十分難以測度的原因也受到的衝擊，但是還是擋不住藍星人們的萬眾喜愛。
「應該有半個月吧。」
插了一塊撒了蔥花所烘烤出來的稍顯硬質的麵包，咀嚼時卻不免發出了『嘎嘣嘎嘣』的聲響，白璽暗自後悔怎麼點了這道菜。
波菲斯好似完全沒有在意這一點，而是看向了靠著他們所在桌子的窗戶，以兩樓向下眺望，霓虹的燈光以及虛擬屏幕跳動的景象交相映襯著，將綠森區夜晚時光毫無疑問地表現了出來。
「《自由》這個遊戲真的很出色，每一次我沉浸在其中的時候都忍不住想到第一次拍真實電影的情況。」
波菲斯此時有一絲出神了，說這段話的時候，從她的臉上瞧不出什麼悲傷的情緒來。但白璽知道如果說波菲斯的人生經歷中有什麼失敗的話，第一次拍攝真實電影是波菲斯難以洗刷的恥辱。
一部優秀的作品在她手中愣生生的毀了，雖然事後她極力彌補，並且也嘗試了幾次真實電影，代入了她的潛意識扮演其中的角色，總算有著十足的進步，但第一次留下的陰影還是籠罩在她的頭頂。
正因為這樣白璽一時不知道怎麼接下話題，便轉而說起他擅長的話題：「《自由》這個遊戲當然出色了，它是遊戲史上獨一無二、不可替代的存在。」
「為什麼？」波菲斯聽著他的話，像是被挑起了好奇似得，轉頭看著他，直勾勾地眼神配上她畫的淡淡的桃色眼影顯得極為撩人。
氣氛成功的從剛才的略顯尬尷中走了出來，為成功轉移話題而感到有一絲得意的白璽剛準備說出少數人知道的秘辛卻在剛開口時身上隨身佩戴的某件東西震了一下，似是在提醒著他某件事。
沒錯，雖然他已經放假了，在某種意義上是自由了，但作為少數幾個掌握重要信息的人，聯邦怎麼可能任他隨便亂說。
念頭在他腦海中極快的轉折了一下，隨後就著之前波菲斯的疑問解釋道：「《自由》是可是聯邦的重要項目，這可是第一次聯邦那麼重視一款遊戲啊。」
波菲斯望著他感慨的樣子不似作偽，可是白璽說的這句話是純屬廢話，現在藍星上的大勢力那個不知道《自由》是聯邦的重要項目啊，就連他們解放者者組織都得到消息。
「這遊戲真是真實啊，難道採用了什麼研發出來的先進的技術嗎？」
她想著，眼前這個叫白璽的研究人員應該對之前的這則消息不是秘密了不太了解，所以才和她說的。那麼她只是好奇開發遊戲的技術應該不是什麼禁忌的話題了吧。
雖然此時面對的是無數男人的夢中情人，但白璽就在剛剛便清醒了過來，面對一個才見了兩面的人就將他自己賣了是不可能的。
「無非就是超級智腦，還有就是和真實電影相關的技術吧，我是遊戲相關的負責人，但是技術的層面上卻不是我搞定的。在這方面有所區分。」
白璽詳細的解釋了一番，暗自想著，這技術還不是原止戈搗鼓出來的，他怎麼知道。
好似聽懂了一般，她瞭然地點了點頭：「原來是這樣，我一直以為每個遊戲管理的都懂呢。」
隨後，波菲斯銀鈴般地笑了起來，瞬間消弭了此時白璽心中的警惕：「白先生之後應該休息了，會進入《自由》里玩一下自己的遊戲嗎？」
他搖了搖頭，將香薰迷人的肉片放入進了口中，最後還是實話實說了：「只要是《自由》中的實驗人員都不準進入遊戲。」
她心底閃過了一絲失望，以為白璽將是條大魚，卻沒想到釣上來是條死魚，沒什麼大用。
不過最後她決定再試一次，她眼眸不知不覺泛著一層層紅色的波光漣漪：「你知道葉生在遊戲里的ID是什麼嗎？」
白璽在觸及到波菲斯的眼眸時表情慢慢的變得呆板了起來，面對波菲斯的問題，似是思考了一會兒說：「不知道。」
不知道……波菲斯感覺一絲挫敗，但既然成功催眠了，那繼續問，總能問出些什麼來的。
「之前和你在一起吃飯的男人是誰？」
「原……原止戈。」
問到這個話題的時候，白璽明顯掙扎了一下，但迫於波菲斯眼眸的威力還是將之交代了。
這個信息是波菲斯原本就知道的，問這個不過是試探一下白璽有沒有真的被催眠而已，看來原止戈與白璽的關係還不錯，否則也不會下意識的抵抗了。
「原止戈的真實身份是什麼？」
「不知道。」
有關於這個的問題倒是沒有過多的猶豫就答出來了，原止戈這人還真是神秘。
催眠的時間有限，她要挑些緊要的問題，琢磨了一會兒，她繼續問道：「原止戈找你的時候告訴了你什麼關鍵的事情？」
白璽的反應讓她感到了一絲意外，他的手微屈了一下，像是要緊握什麼東西似的，這種防禦的姿態她看過不少，每一次出現時都會帶給她不小的收穫，今天這次相信也應如此。
波菲斯好整以暇地瞧著外面的景象，他會派人來嗎？
「《自由》的……」已經回過頭來開始凝神傾聽消息的金髮女郎下一刻，眉宇間含著一絲勃然怒意。
只見相隔有一段距離的斜對邊，也在享用著晚餐的少女朝著她微微一笑。
輕微地滴溜聲從波菲斯的腳下傳來，聲音漸漸遠去后，白璽忽然一驚地望向了面前朝著他微笑的波菲斯：「我剛剛，怎麼了。」
她早就從剛剛的狀態下調整了過來，一邊安撫著白璽，一邊餘光無意識打量著那少女。
「嘶，我怎麼感覺我的手有點疼啊。」
白璽說著提起了自己的右手，清晰地看到了其上的一處變紅的皮膚，上面有一道擦痕，奇異的在於凹下的形狀倒像是個小的圓球。
「可能是剛剛碰著了吧，你剛剛差點睡過去……」波菲斯眼波流轉之間露出了一絲嗔怪。
這讓白璽心中很是不解，卻對剛才的情況了無影響，對此他對這個女星的防備更深了。
自從剛才的問題被打斷了之後，波菲斯也沒有嘗試著尋找切入點，因為忌憚著遠處的少女並且現在已失去了最好的時機，所以只是隨便的與白璽聊一聊。
但是饒是如此，白璽還是覺得與波菲斯相處很是愉快，不由感嘆這娛樂圈混的果然都不簡單啊。
「那我就先走一步了，還有一個通告要處理。」
波菲斯招來了一部車，很快的進了懸浮車的內部。
白璽掃了一眼餐廳門口嚴密的兩列保安人員，望向車化為了一黑點卻感覺不到一絲戀戀不捨，反而產生了鬆了一口氣的錯覺。
他離開時望了望依舊沒有消下去的擦痕，不由搖了搖頭，離開了。
而之後不久，少女也從餐廳門口出來，也攔了輛車，緊隨波菲斯而去。
她沒有注意到的是，餐廳對面的建築之上，一直注意著他們動靜的少年皺緊了眉頭，那個明星和叫白璽的遊戲負責人，還有突然出現的少女。
鬼面讓他來的意思是跟緊誰，看什麼好戲。
來到這裡的葉生實際上已經去過了一趟陸家，幾個B級的異能者自然不值一提，只不過只是順手接了一下異能之手的任務而已。
芊芊的價格很不幸的比他們家手下的異能者要便宜的多，要不是葉生與之有些仇怨，估計也不會無聊到找一個小女孩的麻煩。只是……狂獵和鬼火都有個習慣，那就是只要僱主加錢，除非到組織的頭頭都干不過的地步，基本上都不會取消任務。
為了之後的古奇奧斯的任務，葉生已經不想耽擱了，況且芊芊已經觸及到了他的底線。
不過是發生了小小的口頭爭執，在葉生看來根本就是過後就忘的事情，竟然還為此出動了屠戮之刃和暗之假面，實在讓他無法忍耐了。
心神一轉的瞬間，葉生回憶了剛剛的景象，最後鎖定了他們的方向，如出一轍的攔了輛車。
葉生暗暗感知了一番他留下的追蹤小玩意，確定了波菲斯的方位后，指示著無人駕駛的懸浮車追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