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9章:摸不清頭腦
看得出,江師傅離開華豐大藥房是早有“預謀”的。那麽,映山紅是虛晃一槍還是真的暗度陳倉了?
眼看著室友們馬上要回來了,高勝寒將電腦放回床上,香蕉和蘋果放到桌子底下,拿起手機出門朝著公園去了。
怎麽確定映山紅來了還是沒來呢?高勝寒給蓮姐打電話了。昂貴的長途話費不管了。
“蓮姐,我,小高,祝你中秋節快樂!”
“明天中秋節吧?”
“提前,預祝,不歡迎嗎?”
“謝謝,不會就為了說一句節日快樂吧?”
“娥娥姐在嗎?叫她接個電話。”
“她在衛生間洗澡,等一下我告訴她。”
“徐姐呢?”
“她一大早就走了,她說去約會,鬼知道她去哪裏了。除了問候,還有其他事情嗎?”
“沒有。”
“江藥師真的離開華豐大藥房?”
“你怎麽知道的?”
“你上午不是發了信息給我嗎?如果你不說他走了,我恐怕已經在火車上了。”
“走了,回家了。”這時候,高勝寒才想起來,他從師傅住處返回之前,發了一條信息給她,目的是看一看蓮姐能不能留住師傅。
“我通過人資部查到了他的電話,但是他沒有接。他走了,你有什麽打算?”
“不知道,過了中秋節再說。”
“好的,有新的想法,一定要告訴我,讓我幫你參謀參謀。”
“一定,再見!”
“再見,節日快樂。”
從蓮姐那裏得到的休息是,映山紅確實是出來了,也完全可能是約會去了,但是去約會的那個人,不等於就是自己。
怎麽辦?去不去火車站?高勝寒傷腦筋了。
去的話,如果她是逗你玩,你晚上回來的公交車和地鐵都沒了。
不去的話,萬一她真的來了,是不是很難堪?
她們三個人,誰對自己不是鼎力相助?
再說了,映山紅即使是真的來上海了,可能會重複昨天的故事嗎?
自己是不是想多了?包廂事件以後,她不是淡若如初嗎?
是給映山紅打電話問一下?還是發短信?
發短信,省的她聽得出來自己心虛,“徐姐,在哪裏?祝你中秋節快樂!”
“好像過了常州,快了,你還沒有去火車站嗎?快點。”
“到上海站,還是上海南站?”
“上海站,盼接。”
如此說來,映山紅是真的來上海了,怎麽辦?還能怎麽辦,去火車站吧。反正不會是福,也不可能是禍,總而言之是躲不過。
高勝寒到了火車站以後,給映山紅再發了一條短信,問清楚了到站時間,然後提前幾分鍾站在了出口處。
不知道映山紅是不是一個人來的,也怕映山紅笑他,因此,高勝寒站在離驗票很遠的地方。
映山紅出站比較晚,她沒有高勝寒估計的那樣匆忙,相反她看過去相當悠閑。
映山紅在人流中,算不上是張揚的那一個。但是高勝寒還是一眼就發現了她。
今天的映山紅穿了一件紅白相間的襯衫,不招搖,卻格外養眼。
映山紅不高挑,但是身材欣長健美,她手裏拿著車票,肩上挎著粉紅色的肩包,悠然自得慢慢走著,全然沒有左顧右盼的生疏。
高勝寒第一次遠距離的觀察映山紅,不由得心裏有怦然心動的躁動。
不僅僅是她的風度優雅迷人,就是她的那一頭烏亮的秀發,似乎也有一種說不出的魅力。
紅白相間的襯衫緊繃著她驚人的好身材,把她的衣架子身材襯托的玲瓏剔透,一對呼之欲飛的驕傲,波濤洶湧的輪廓若隱若現。高勝寒極速轉移了視線。
出站沒有進站嘈雜,夜半時分,大家都默默地移動著自己的腳步。映山紅整個人都籠罩在一片安靜、純明、柔美的氣氛之中。
她就象幽靜的山穀中,恬靜優雅的徑自綻放的野菊花,無論有沒有人注視她,她都如同置身在空無一人的曠野中,全身上下洋溢著自信、自由、浪漫的氣息。
高勝寒一時間腦袋又開始亂哄哄的,有一種莫名的害怕、莫名的期待交織在心頭,他感覺後背上一陣陣麻麻的涼颼颼的。
映山紅出了驗票處,往前麵走了幾步,抬望眼,沒看見高勝寒,於是拿出手機給他打電話。她相信高勝寒一定會來。
當電話被對方直接按掉了,映山紅再次抬起頭,發現帥呆了的小夥子,竟然站在了自己的麵前,她嫣然一笑,伸出手,“你好!”
“你,你好,你真的來了!”高勝寒握住映山紅的手,才幾秒鍾,慌忙放開了。映山紅的手軟軟的涼涼的,卻仿佛有一股強大的電流撞擊過來。
“別不好意思啊,你就把我當姐姐,抱抱姐姐,就不會有雜念了,來。”
映山紅仰起頭看著小夥子,她的眼睛裏麵確實很純很純。這反而使得高勝寒自慚形愧了,他果斷地擁抱了映山紅,心裏想著:姐姐,歡迎你。果然親切而自然了。
放開映山紅,“姐。”
高勝寒發現這樣稱呼不但親切,而且心裏踏實。“去哪裏?”
“隨便。”映山紅將肩包交給高勝寒。
“隨便是哪裏?”高勝寒還是有點緊張,沒聽清楚。
“客隨主便,你帶我去哪裏,我去哪裏。”
“去我們宿舍,和隔壁的插鋪?”
“我沒意見,隻是這麽晚,你帶一個女生回宿舍,怕你不好解釋。”
“那,去住酒店?”
“行,聽你的。”
“在這附近住,還是去公司附近住?”
“你看著辦吧,火車站附近人來人往,衛生狀況估計要差一點,去外灘附近吧。”
“現在沒車,打的去吧?”
“好。”
的士過來了,高勝寒想幫映山紅開門,但是映山紅自己上了車,坐進了副駕駛。
“到24K國際連鎖酒店。”映山紅對司機說。
打車費是映山紅出的,高勝寒沒有堅持,下了車,到了24K國際連鎖酒店門口,高勝寒正想打招呼坐車回宿舍,映山紅突然說,“哎呀,我身份證忘記帶了,你帶了嗎?”
“帶了。”高勝寒的錢,身份證以及鵝卵石,是天天放在身上的。
“走,用你的身份證開一間房。”
沒理由推辭,高勝寒跟著映山紅一同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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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好了房間,映山紅說,“我上去放下包,然後我們去吃宵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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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已經快一點鍾了,映山紅點了菜,要了一瓶白酒,兩個人慢慢的邊吃邊聊。
高勝寒不想喝酒,但是映山紅說,今天是中秋佳節了,不喝酒是不是沒有過節的氣氛。喝就喝唄,高勝寒想一想有道理。
不知道是不是酒不醉人人自醉,他們吃了一個多小時,一瓶白酒喝光了,映山紅也喝多了。
送她回房間,是不得已沒辦法的事情。
去了映山紅的房間,高勝寒直到第二天上午才從裏麵出來。
差不多是一切該發生的,不該發生的都發生了。-——
高勝寒醒來的時候,映山紅已經走了,也是不告而別,留下他一個人,足足有半個多小時摸不清頭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