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所長會高興
“你是不是人民警察?你有沒有調查研究?你憑什麽說我是失足女青年?”
感到自己受到了極大侮辱的施青紅,憤怒的質問老蔣。好在她平時經常同徐行、江似練這些警察打交道,如果是一般的女孩子肯定會氣哭了。
“對、對、對,我不能說你是失足女青年,是不是失足女青年,要經過派出所了解,我也沒說你是,我對所裏不這樣說,他們不會出警哪。”
老蔣也有五十左右了,他自以為應付這樣的一個小女孩,是小菜一碟。
“那你為什麽不說他耍流氓?”施青紅氣不打一處來。
“好,好好,我說快了,向你道歉,我既不能說你是失足女青年,當然也不能說他是耍流氓,所裏的車子來了,你們去派出所說清楚。”老蔣不僅是到了圓滑的年紀,他自知上班喝酒已經是不當了。
一輛警車差不多是悄悄駛過來的,緩緩地停下,車上下來兩男一女,三個著裝整齊的年輕警察。
走在前麵的那個,開口問,“蔣所,是這兩個人嗎?誰是受害人?”
“我!”施青紅朗朗的回答。
“是我,我被她打了。”老五捂著頭,弓著腰,苦著臉,嘟嘟囔囔。
“她一個小姑娘,怎麽能夠打到你呢?”警察不相信。
“我喝了酒,她用酒瓶偷襲我。”老王作喝多了狀。
警察轉向施青紅,“你為什麽動手打人?”
“你叫他自己說!”施青紅指著老王,她鄙視他。
“老王,有什麽說什麽,我們相信你是個老好人。”老蔣插上去,為他撐腰。
“她要我跟她那個,我不肯,她就要我給她錢,我還不肯,她就打我,我,我,我-——”老王偷看了一眼施青紅,見對方怒目而視,“我”不出來了。
“放屁,你老不要臉,再敢信口雌黃,信不信我打爛你的嘴巴!”施青紅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麽不要臉的,她咬牙切齒,恨不得衝上去揍他。
“好了,好了,你女孩子還真的想打人哪?不要在這裏吵了,跟我去派出所。”年輕的警察伸手擋住施青紅,他奇怪地看著這個女孩子,心想,就憑你能夠打得贏人家嗎?
“你們大家看看,看到了吧?她還想打我。”老王能夠不知道這個女孩子身手不凡嗎?
“走吧,走吧,兩個人都到派出所去說。”年輕的女警察過去拉了拉施青紅。
到了派出所,幾個警察將施青紅與老王帶到一間審訊室,大家分別坐下來。
一開始那個走在前麵的年輕警察開口問,“請你們將剛才發生的情況分別說一下,我提醒你們,必須實事求是,誰先說?”
“我,我先說,這個女的大概是七點半多一點,跑到我值班室來的,我吃了晚飯,喝多了一點酒,正在裏麵休息,她敲門說找人,然後就自己進來了,看見是我一個人在裏麵,她就說,大叔,想不想玩玩。我說不想,沒錢。”
老王偷偷看了看三個年輕的警察,發現他們並沒有懷疑自己說的,便接著越說越離譜了。
“她就說,我進來了,你不想玩也要玩,不玩給錢也行。我說我沒錢,她便趁我沒防備,拿起桌子上的酒瓶,打我的頭,打我的臉,還用腳踢我。我大聲呼叫救命,她在出去了。老蔣聽見我叫救命,他跑過來才把這個女的截住了。”
老王編故事的水平不差,加上他看過去一副可憐巴巴的老實相,兩邊坐著的一男一女兩個警察,居然看著施青紅直搖頭,他們基本上相信了老王的話。
“你說,是這麽一回事嗎?不要恐嚇人家老人。”中間的年輕警察嚴肅地說。
“他顛倒黑白,胡說八道!”施青紅忽地站起來,指著老王怒氣衝衝地說。
“坐下來,不要激動,你有什麽要解釋的,盡管說。”
“我是過去找人,找我的老同學,他騙我進去看牆上的照片,然後趁著我不注意,突然抱住了我,是他狗膽包天想非禮我,為了保護自己,我在無可奈何的情況下,才懲罰了他,我是自衛。”
施青紅清楚每個人都有自衛的權利。師傅們早已經再三強調過,不是自衛不能出手傷人。
“你這個女孩子沒有說真話,你騙得了別人,騙不了我們,如果你說的是真的,就憑他這麽大的塊頭,這麽大的力氣,你一個小姑娘,怎麽可能去懲罰別人?除非你偷襲。”
一旁的更年輕的男警察不屑得很。
有這樣偏聽偏信的嗎?施青紅火了,“要不你來試試?”
“你在這裏還想撒野嗎?看你這樣同警察說話,你就不像個好東西!”更年輕的男警察用手背的指關節敲敲桌子,他想不到這個女孩子如此狂妄。
“是你誣賴我沒說真話。你有事實依據嗎?”施青紅理直氣壯的。
“小姑娘,你不要激動,他沒有事實依據,你有事實依據嗎?你憑什麽說他想非禮你?有認證還是物證?我看你全身上下好好的,不像是被別人非禮過。”
中間的年輕警察微微的抬了抬手,意思是讓身邊的同事不要說了。
“他不非禮我,我為什麽要打他?這不是簡單的道理嗎?你們為什麽相信他說的,就不相信我說的,我才是真正的受害人。”
“你是受害人,為什麽你毫發無傷,而他卻被你打的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
明擺著顯而易見的事情,中間的警察反問的聲音越來越大了,他想壓製對方,讓女孩子放棄狡辯。
施青紅冷冷的看著這個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警察,心裏傲氣被激發了。你牛什麽牛?我徐行叔叔是政委,江似練是大隊長,他們從來不盛氣淩人,你牛什麽牛!
“照你這麽說,被中國人民打敗了的日本鬼子,他們就不是侵略者了?我們保家衛國倒成了侵略者了?”坐下來了的施青紅氣不過,又站起來了。
“你這個失足女青年,不老實是不是?”中間的那個警察也站起來了,他顯然被施青紅激怒了。
一旁年紀更大一點的女警察拉拉他,“這樣吧,你跟我過去做個筆錄,你就在這裏做。”她看著施青紅和顏悅色的說,然後指著想起身的老王。
去了另外一間房子,女警察叫了一個女同事過來做筆錄。
她詳細問了施青紅的姓名、家庭住址,來南京是幹什麽?接著重新問了一遍事情的經過,特別是老王當時有什麽具體的行為,以及行為的細節,再讓施青紅看過了,認可了記錄無誤後,簽名按手模。
“小施,你在這裏再坐一下。”女警察去了原來那間審訊室。
女警察看了老王的筆錄,依舊是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她示意年輕的警察到外麵去商量。
“怎麽辦?他們到沒有旁證,唯一的物證就是老王被打了,可是這個不能成為女孩子有錯的證據,她有可能是自衛呀?”
“那個女的手上有一個手提包,你去檢查一下,如果裏麵有避孕套什麽的,這個女的肯定就是性工作者。”
女警察一想,這個有道理,不妨檢查檢查。
女警察回到施青紅身邊,她客客氣氣的說,“小施,你能不能讓我檢查一下你的包?請配合一下,我希望你能夠證明自己是無辜的。”
“你看吧,都是日用品和換洗衣服。”施青紅對這位大姐姐警察印象非常好。
女警察當著施青紅的麵,把包裏麵的東西,一樣一樣的拿出來,當她最後拿出來報紙緊緊包著的錢,她問施青紅,“這是裏麵是什麽?”
“裏麵是錢。”
“多少?”
“一萬。”
“你帶這麽多錢幹什麽?”
“我不知道什麽時候能夠找到我哥哥,所以帶了一萬塊錢在身上,防止身上的錢不夠用。”施青紅實話實說。
“你再等一下。”女警察說罷,打開看了看,是銀行原封的一萬塊錢,她隨便包了包,拿著錢出去了。
“找到了物證?”年輕警察看見女警察手裏拿著一包東西,興奮的起身迎上去了。
“不是避孕用品,我在她包裏麵隻找到這一萬塊錢。”
“這就夠了,錢也是物證,證明這是她的非法所得,可以向所長匯報,拘留這個失足女青年了。”年輕警察想將錢拿過去。
“你怎麽能夠證明這是她的非法所得?她自己說,這是她的路費。”女警察覺得沒有證據。
“把錢給我,我有辦法證明的。你想想看,這麽多錢,如果是路費的話,她為什麽不辦銀行卡?帶這麽多現金在身上,她不知道很危險嗎?有必要嗎?這個問題還不簡單嗎?
這不是她從男人身上敲詐勒索來的,就是哪個老板給她的身價。錢給我,你們等著,我去向所長匯報,所長肯定很高興。”
女警察猶猶豫豫的把錢給了年輕的男警察,她心裏不踏實,而且想不通,他為什麽說,所長會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