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章:毛毛慌神了
“救你?怎麽救你?”江南煙雨看了看,迅速回複了。
——他心裏暗自好笑,誰讓你堅持要坐硬座的?你不是要讀千卷書、萬卷書嗎?
怎麽救?高勝寒怎麽知道怎麽救,他心裏想哭。事實上,他剛坐下來,身邊的女生還挺文雅的。
“帥哥,去哪?大一新生嗎?”
“回家。”
“高中還沒畢業?”
“明年高考。”
“呀,還是菜鳥,報中國政法大學吧,明年我大三,到時候我親自在學校接你。”
“人家是小鮮肉好不好。別聽她的,報我們北京航空航天,圓強國夢。到時候我去車站接你。”靠過道的女生搶著說。
你說她說就說吧,不行,光說不夠,她還暗暗使勁,將中間的女生往高勝寒身上推擠。中間的女生原本就是緊挨著高勝寒坐的,這時候,基本上是倒在他身上了。
明知道這些比他大一點的女生,是在逗你玩,束手無策的高勝寒隻能一再退讓。
可是他的退讓是有限的,裏麵是車窗,沒有退路呀,而擠壓是有意無意一波又一波。
一而再再而三,無計可施的高勝寒選擇了悄悄地用力,讓自己渾身的肌肉堅硬起來,這樣靠在他身上的女生,就如同被擠壓在鋼板上,格外難受。
難受的日子誰願意?時間不長,中間的女生吃力的站起來,她將位置讓給了推她的女生,然後一報還一報。
“政大”女生她清楚“北航”女生,是巴不得自己主動讓賢的,還會巴不得被推著倒向小鮮肉。
高勝寒正想恢複失地,沒想到“北航”的女生更誇張。別人用一分力氣推她,她會用兩分力氣倒在小鮮肉的身上。
更搞笑的是她們對麵坐著的兩個同伴,這兩個人一看有這麽好的事情,她們坐不住了,將座位讓給站在中間的兩個小女生,一起湊近了高勝寒。
作者竊以為,這兩個女生是過去排隊的,她們在等待“北航”的主動讓賢。
當然,這幾個女生如果僅僅是誇張的擠一擠,乖乖的排排隊,高勝寒倒還能夠支撐支撐。
問題是她們越來越變本加厲了。
“北航”女生的身子,幹脆軟綿綿的依偎在高勝寒的手臂上。
“政大”女生的手說起來是摟著“北航”的肩膀,其實她的手指基本上是擱在高勝寒的肩膀上的。
站在中間的那個靠近高勝寒的女生,她會時不時隨著車廂輕微的搖晃,讓她垂在他胸前的手,有意無意摩挲他的身體。
高勝寒覺得尷尬、別扭,甚至委屈,別人看見卻會羨慕得要死。
倘若他們的身份互換一下,高勝寒是女的,女生們是男生,那情況就完全不一樣了。
別人不但不會羨慕,而且會憤怒,搞得不好,會有見義勇為的人挺身而出。——這明明就是大庭廣眾之間,堂而皇之對異性的騷擾!
唉,自由是相對的,公平也是相對的!
作者碰到過生活中一個真實的案例,說一個居民樓裏麵,一個年輕的女性,平時在自己家裏很隨便。一天,她從浴室光著身子出來,突然發現對麵樓上的窗戶裏麵,有個年輕男子在偷窺,於是,她報警了。
警察逮住那個男子,訊問男子,你剛才看沒看見對麵的女子?
男子說,看見了。
警察再問,老實交代,她沒穿衣服,你是不是也看見了?
男子老實交代,看見了,怎麽了?
警察問,你為什麽要做偷窺這種不道德的事情?
男子說,我是無意的。我隻是到自己的窗戶那裏去透透氣,看看外麵的風景,是她沒拉窗簾。
強盜有強盜邏輯,殺人誰會沒有一點理由?事實清楚,當事人供認不諱,男子被治安拘留一個禮拜。
後來,年輕男子越想越冤枉,越想越憋屈,越想越覺得對麵那個女的不地道。
一番冥思苦想之後,年輕男子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以後,年輕男子洗浴後,也不穿衣服出來,也不關窗戶、不拉窗簾,並且格外留神對麵的動靜。
有一天,年輕男子終於發現,對麵的年輕女子看了他這邊。——她也是偷窺,於是他也報警了。
讓年輕男子始料不及的是,警察沒有抓對麵的年輕女子,反而是將他抓起來了。
年輕男子涉嫌有露陰癖,是一種心理變態。加上前麵的偷窺行為,他屬於屢教不改,這次是治安拘留半個月。
從此以後,年輕男子徹底老老實實了。
社會上,老老實實的當然不僅僅是他一個男的。連年輕氣盛的高勝寒,此時此刻也是走投無路一籌莫展。
就這樣,高勝寒無可奈何地發短信給大哥求救了。
不求救,高勝寒能怎麽樣呢?總不能一直硬邦邦繃著身體吧?那誰受得了。
江南煙雨看見毛毛是真的有“苦”難言,再回複短信問高勝寒:“怎麽救?”
高勝寒在“求救”之前,早已經想好了,“快去餐車補臥鋪票,多少錢沒關係,拜托拜托。”
今天高勝寒算是大開眼界了,原以為楊柳她們已經是天下最霸道的女生,現在才知道,楊柳她們是小巫見大巫,那真的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這時候的高勝寒還沒聽說過“三個女人一台戲”,他那裏想得到,現在是四個行走在旅途上,無拘無束閑得無聊的女生,她們欺負他一個可憐巴巴的小鮮肉,那是治療旅途寂寞的極品良藥。
江南煙雨去餐車安排好了臥鋪,高勝寒是在一片嬉笑聲裏麵,狼狽不堪,落荒而逃。
到了臥鋪裏麵,高勝寒長歎一聲,“大哥,以後我再也不坐硬座了,以後出去,一概聽你的。”
“讀萬卷書不如行萬裏路,你才行了不到三千裏路,就不想行萬裏路,半途而廢了?”
“書中自有黃金屋,書中自有顏如玉,我還是讀書吧。”高勝寒在床上躺下來,想“顏如玉”。
想到自己出來,竟然沒有告訴紅姐,他等到江南煙雨也躺下休息了,悄悄地給李亂紅發了一條短信:“紅姐,我前兩天來湘西了。”
“幹什麽?什麽時候回家?趕得上開學嗎?”
“送人過來,今天返回。回來後,可以過去見你嗎?”
“不可以,等你拿到了錄取通知書,我請你吃飯,為你祝賀。”
“就是吃飯嗎?”
“你還想喝酒?可以。”
“紅姐,不可以吃其它的嗎?你懂的。”
“不可以說其它的嗎?我在上班,有空再聊。”
再聊就再聊吧,想入非非的高勝寒,閉目想象著“其它的”味道-——
經過十幾個小時的精神顛簸,列車終於停靠在銀城車站了。
下了車,高勝寒和江南煙雨兩個人像檢票員一樣,站在檢票口。他們的注意力,沒有放過任何一個出站的年輕女性,——他們在查找有可能跟來的華華。
一直到火車開走了,站台上的旅客走光了,江南煙雨給李總回複,“華華肯定沒到銀城。”
回到了銀城以後,高勝寒也回到了緊張有序的學習和生活之中。
沒幾天,開學,報名,上了一天課,同班主任汪老師打了招呼,高勝寒又回到了家裏自習。
就這樣,在新的學期,高勝寒和他的同學們,一天又一天,重複著昨天的故事。
直到半個月後的一個星期六的早上,高勝寒他們從學校操場跑步回來,一個站在高勝寒家大門口的女孩,她的出現,才再次打破了大家平靜的生活。
高勝寒很遠就注意到巷口有個人不正常。他一邊跑,一邊猜想這是誰?
高勝寒有點似曾相識的感覺,但是猛然間想不起來。
到了門口,站在了那個女孩麵前,高勝寒還隻是覺得眼熟,想不起來了。
“銀城一中的校草,不認識我了?”女孩笑得燦爛,笑得詭秘,說的彬彬有禮。
張博飛、楚天闊、謝瑞國紛紛看著驚恐不安的高勝寒。
對方一開口,口音立馬讓高勝寒肯定了來人是華華——汪敏華。高勝寒怕什麽來的就是什麽。
“怎麽是你?什麽時候來的?”高勝寒慌忙問。
“你怕見到我嗎?怎麽不請我進去?”華華原本圓嘟嘟的娃娃臉不見了,瘦了,瓜子臉上春風滿麵。
“請進,請進,吃過早飯了嗎?”高勝寒開門,讓華華先進去。
“沒有,我是特意來你家蹭早飯吃的。”華華大大方方的走進去。
“好好好,你坐一下,我們洗漱換一換衣服,然後一塊去吃早飯,飛哥,通知程阿姨,增加一個人的飯菜。”
高勝寒自己給華華倒了一杯茶。
“你早上到的?你怎麽找到我家裏的?”高勝寒很好奇。
“我早就到了銀城,是你們馬遲遲馬班長告訴我詳細地址的。”華華笑得神神秘秘。
高勝寒心裏卻越來越緊張了,“你怎麽會認馬遲遲?”
“我怎麽不認識馬遲遲,我現在在銀城一中讀書,都上了兩個禮拜的課了。”華華依然在笑,眼睛一直望著手足無措的校草。
高勝寒最擔心的事情終於明朗了,華華是跟著自己回來的,頂多相差一兩天。
不管相差幾天,他高勝寒和季大哥明天怎麽向李四,向汪保民解釋?解釋得清楚嗎?
李德森與汪保民肯定會說我們欺騙了他們,搞不好還會說我們誘拐了華華。如果是那樣,高勝寒有何麵目見人?
江南煙雨前幾天被外公召回去了,高勝寒沒把握處理好這個事情,他不但是沒經驗,也沒精力呀!
這一下,汪敏華越得意,毛毛高勝寒是越慌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