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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章:個個緊張了

  何寬的大徒弟看見師傅心情好了很多,他也覺得自己輕鬆多了,“老大,你說吳義他自己會不會來請你?”


  “不管他,反正他不要以為我沒有飯吃,我是他什麽人?啊?隨便打發一個人過來,我就跟他走,他們以為我是要飯的叫花子?哼!”何寬粗聲粗氣拉腔拉調了。


  “老大,如果吳義自己來請你,你去還是不去?”三徒弟心裏的不爽,透過語氣,傳達給了師傅。


  “不一定,那要看他有沒有誠意。有誠意,可以考慮。當然,那就不是請我一個人,要去也必須是我們大家一起去。”有酒喝,不忘記弟兄們,何寬把這看成是必須的江湖義氣。


  “老大,我聽說吳義是個冷酷無情的人,他吳義今天晚上會不會是擺鴻門宴?”三徒弟很有點擔心。


  “他對別人敢,對我不敢,也不會。你們放心,我是他四哥,他對我都下的去手,以後還有人跟著他幹嗎?”何寬很清楚吳義和自己一樣,把義字放在第一位的。


  早在從勞改農場釋放回來,吳義去接何寬的時候,何寬就從吳義的話裏麵聽出來了,吳義想收編自己。義兄被義弟收編,何寬是無論如何不可能接受的,他丟不起這個人。


  何寬他寧可“賦閑”在家,帶幾個徒弟,薄酒淡茶過一天是一天,也不願意被別人呼來喚去。


  至於把自己當成絆腳石一腳踢開,吳義是有可能的,何寬前麵罵他的時候,確實是準備了兩個人以後一刀兩斷的。下黑手是絕無可能的。


  “老大,我聽別人說,吳義吳義無情無義,那應該不是假的吧?”大徒弟不解地問。


  “一點不假,不過隻是說對了一半。他是個愛憎特別分明的人。他對兄弟姐妹有情有義,可以兩肋插刀,但是,對背叛他的人絕對、絕對是殘酷無情。”何寬沒有誇張,實話實說。


  “四哥,不會是在背後說老弟的壞話吧?”吳義聲音到了,人也到了。


  吳義四十掛零,中等身材,白淨清瘦,顯得很年輕,他的裝束和王崇華是一樣的,不一樣的是他沒有戴墨鏡,而且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隨隨便便的輕鬆勁。


  沒有幾個剽悍的保鏢站在吳義的身邊,你無論如何不會將他與混社會的人聯係在一起。初中生畢業戎馬一生的高義,努力表現自己的儒雅,小混混出身從打打殺殺闖過來的吳義,是越來越喜歡文質彬彬的出現在公眾麵前。“吳總,你現在是銀城大哥大,到我這裏來,你不是走錯了地方吧?”其他人看見吳義進來了,個個站起來肅然起敬,何寬沒有動。何寬不以為然。


  吳義隨隨便便的在何寬身邊的椅子上坐下來,同時招招手,讓其他人也坐下。


  “四哥,小弟路是不會走錯的,今天的事情做錯了,請你四哥吃飯,讓別人跑來跑去,顯得小弟沒有誠意了。走吧,我們老兄弟今晚好好喝兩口。”吳義說話喜歡直來直去。


  適可而止,何寬這時候再裝,就是傻逼裝逼了,“你請我吃飯,我的這些弟兄們怎麽辦?”


  “哈哈哈,你們跟著四哥好呀,什麽時候都不會吃虧,什麽時候有他吃的,也不會忘記你們。四哥,放心吧,小弟是那種小氣的人嗎?大家一起去,你們吃一頓飯還不至於把我吃的傾家蕩產吧?”吳義開心得很。


  “你有奔馳跑來跑去,總不至於讓我們打車去吧?”何寬接過吳義的香煙,點著了,深深的吸了一口。


  “四哥,請你吃飯,我能夠不考慮這個事情嗎?走吧,你到門口來看看就知道了。”


  吳義邊說邊往外麵走,他站在門口,“四哥,這三輛車夠不夠檔次?我可以肯定,在我們銀城,恐怕找不出比這三輛車更氣派的吧?”


  這三輛奔馳車,數方浩然的最便宜,那也是超過了一百多萬的。


  你吳義今天把我真的當哥,那哥哥是要有哥的派頭的,何寬再問,“我們回來怎麽辦?”


  吳義給自己的麵子,何寬當然要在徒弟麵前,故意抖一抖四哥的派頭。


  “走吧,大家怎麽去的,怎麽回來,我保證。你們坐那兩輛車,四哥坐我的。”吳義揮揮手。


  上了車以後,吳義也不需要裝了,他給張春蓓打電話,“大哥,你打個電話給小飛,或者方董的女兒,讓高義的兒子他們全部過來,一塊吃晚飯,對,小飛和小高要給我四哥賠禮道歉。”


  “老五,算了算了,他們都是小字輩,事情過去了就過去了,我還會跟他們一般見識嗎?”何寬曉得吳義的用意,一方麵是給自己麵子,一方麵也是省的對方擔心自己以後會對孩子們不利。


  “四哥,不是我對你不放心,我們在江湖上行走,大是大,小是小,規矩是要的,不然以後誰聽我們的?”吳義振振有詞,其實他除了要給何寬麵子,更重要的也是讓孩子們放下心裏的包袱。


  年輕人容易衝動,心裏包袱還是有的。


  高勝寒、張博飛以及陳建平,打了一輛的士,三個人是七手八腳、半抱半拖,把楚天闊弄到人民醫院去包紮了傷口。


  幫楚天闊掛了急診,醫生很快給他消毒,清理了一下,上了一些藥,包紮了,便讓他回去。


  這時候,高勝寒不同意了,他記得自己是做了CT檢查的,“醫生,他不需要做CT檢查嗎?”


  “沒必要,你有沒有想嘔吐的感覺?”醫生問楚天闊,楚天闊搖搖頭。“那就不需要了。做CT要不少錢的。”


  本來醫院對醫生是有下達CT等等檢查指標的,這個醫生一見是學生,不忍心讓他們花冤枉錢。這是個良心未泯的醫生。


  高勝寒堅決不肯,花錢不是問題,他怕闊哥萬一也被打成了腦震蕩怎麽辦?

  看見高勝寒為自己心急如焚,闊哥很感動,他想哭,卻哭不出來。如果是老爸在,自己肯定哭的出來,闊哥暗暗的想。


  檢查結果良好,沒事,大家也放心了。


  高勝寒突然覺得有點不對,他問醫生,“腦震蕩有後遺症嗎?”


  “嚴重的肯定會有,輕微的沒關係的,吃一點藥,休息休息就好了。”醫生的解釋讓高勝寒更糊塗了,他想起來了,他當初檢查出來是腦震蕩,而且挺嚴重的,江似練叔叔當時都嚇到了。


  自己怎麽到現在一點反應都沒有?


  難道是CT出現診斷失誤?還是腦震蕩有潛伏期?高勝寒打算有機會一定要搞搞清楚。其實他是不可能搞得清楚的,有些事情說出來就沒意思了。


  回到家裏,麻煩來了。他們四個人還沒有走到門口,一班的三駕馬車,以及洪小華就堵住了大門。


  一看這些女生一個個在虎視眈眈,高勝寒和張博飛像做錯了事的小學生,低下頭了,不去看她們。


  高勝寒和張博飛心裏清楚,這時候,你看誰,誰就是立刻對準你投彈的轟炸機,他們不傻。


  楚天闊也不傻,他是抬頭挺胸,昂首闊步走在前麵,他今天不辱使命,救人了,救了班長和飛哥,不說是英雄,至少是有堂而皇之的資格。


  女生本來不打算讓開的,她們說好了的,飛哥與校草,今天不把話說清楚是不準他們進門的。


  可是,當女生們發現楚天闊頭上的繃帶,她們馬上讓開了。


  “闊哥,你怎麽了,要不要緊?”女生紛紛給闊哥讓路,紛紛把關切關心關愛慷慨的給了闊哥。


  到了客廳,看見楚天闊坐下了,吳芳草奇怪地問,“你是最後一個去的,怎麽不打他們,偏偏打了你?”


  吳芳草是在問楚天闊,可是她的眼睛,以及她們的眼睛,都在看著站在客廳門口,不敢進去坐下的飛哥與校草。


  高勝寒顧左右而不支聲,張博飛幹脆望著顯示屏,裝作在考慮問題。


  楚天闊察覺到他們不想開口,他自己說了,活躍活躍氣氛吧,“我也搞不清楚,我就納了悶了,我從來沒有打過別人,為什麽挨打的總是我,大概是我上輩子欠揍了。”


  “笑什麽笑?啊,你以為你是什麽好人?你們三個人是一丘之貉!高勝寒,你到底是怎麽回事?你現在是陣陣不離穆桂英,凡是打架鬥毆都離不開你,你不但學會了說謊,而且還對我們使用了調虎離山瞞天過海的陰謀詭計。”楊柳實在是忍不住了。


  “還有明修棧道暗渡陳倉。”吳芳草認為高勝寒利用了自己的善良。


  “這次不能怪高勝寒,怪我,是我先動手打了朱斌他們,也是我帶他跳圍牆的。”這是在毛毛家裏,毛毛媽媽在裏麵聽得見的,張博飛理所當然的要讓矛頭對著自己。


  “你們不要把我們當傻瓜,陳建平,你先說一下,闊哥怎麽會負傷?”楊柳也明白了飛哥的意思,現在不是討伐高勝寒的時候。她需要了解情況。


  陳建平一五一十把看到的說了,在陳建平說的過程中,楚天闊以為美女們一定會表揚自己的,因此,他的謙詞早已經打好了腹稿,“應該的,應該的。”


  誰知道,陳建平剛剛說完,楚天闊來不及等到美女的表揚,“應該的,應該的。”馬上脫口而出了。


  “應你的頭,——”吳芳草正要教訓楚天闊。


  這可將高勝寒嚇壞了,他快速來到楚天闊麵前,“闊哥,闊哥,你是不是出現了幻覺?”


  如果楚天闊被對方將腦袋打壞了,那就完了,高勝寒是大驚失色。


  看見一向淡定的高勝寒緊張了,再一想高勝寒的話,個個緊張了。


  大家仔細一想,闊哥是不對勁呀,他正常的情況下,應該是說,“不應該,不應該”的,怎麽會說,“應該的,應該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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