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一身的冷汗
張博飛一味退讓的時候,對方攻勢淩厲,四周的人都在為這個少年捏了一把汗。
當張博飛開始反擊了,憋了一肚子火的他,攻勢是凶猛霸道的,老三根本沒有同北腿對練過,固然應接不暇難以招架。
看見年紀大一截的老三,他的防守開始淩亂了,“呦嗬,呦嗬!”圍觀的人紛紛喝彩。
人們對少年張博飛是喝彩,對老三來說就是喝倒彩。
頭上開始冒汗的老三,不但是手腳招架不住了,臉上也架不住了。
老三氣急敗壞了,他不去接對方的一招一式了,也不去跟對方作表演,秀功夫了。老三動真了,不動真格的,他發現自己沒法下台了。
在避開了飛哥的一輪攻勢後,老三不顧一切奮起攻擊了。老三的攻擊已經沒有了章法,也不要了防護,完全是拚命三郎的拚命了。
張博飛不想玩真的,他找到對方一個攻擊間隙,迅速跳出來,脫離接觸,用手指著對方,意思是你不要再過來了,我已經給你麵子了。
在一旁焦急的何寬,一看小飛哥給了老三的台階,他馬上叫停了。很顯然,老三不是小飛哥的對手,這樣停下來畢竟還有麵子。
氣呼呼的老三,摩拳擦掌,一臉豬肝色,不服氣呀。
何寬走過去拍拍老三,“大家都是自己人,你大他小,點到為止,大家切磋切磋不用當真的。”說罷,他走向已經退到高勝寒身邊的小飛哥。
“不錯,不錯,你們兩個人今天的比試太精彩了,真的是棋逢對手將遇良才。”何寬說罷,衝著高勝寒拱拱手,“這位少年英雄,下麵我們兩個也走兩趟,讓大家一飽眼福,怎麽樣?”
何寬一方麵暗自慶幸沒有和飛哥過招,一方麵自以為看準了這個小夥子文弱多了。
高勝寒也學著拱拱手回禮了,“寬叔,我不會,我沒有學過套路。”
“沒關係,我們也就是做做樣子,你想怎樣出手,就怎樣出手,我們也是點到為止,不會傷了和氣的。”何寬當然不會大人打小孩,他要的是對方服輸就可以了。
“好,寬叔,那就這樣吧,我先讓您三招,不管您打到了我,還是沒打到我,我們都算了,結束了。”高勝寒看到飛哥對何寬客氣,他當然也會客氣,何況何寬剛才還出麵製止了他自己一方想胡攪蠻纏的人。
高勝寒說者無心,何寬聽者有意了。
何寬一向是個自以為是的人,別人說他在銀城武術界是數一數二的,在很大程度上是當麵恭維他,他呢?他自己幾乎隻想過是數一,沒想過是數二。
高勝寒說的話,何寬聽到心裏去了的,隻有“我先讓你三招!”
“口出狂言,不知道天高地厚。”何寬心裏是真的氣不打一處來。——別說高義現在是坐了班房,他今天哪怕還是公安局的副局長,老子今天也要幫他教訓教訓這個狂妄的臭小子。
省的別人說自己以大欺小,何寬目光炯炯的看了兩邊的人,然後朗聲對圍觀的人說,“好,好,大家聽見了,剛才這位少年英雄說了,讓我三招,行,三招過後,我何寬也讓他三招。”
話音一落,何寬再次拱拱手,退後一步,然後雙手往下一壓,氣沉丹田,紮好了馬步樁。
到了這一步,高勝寒當然也沒有想的,他不想上也得上了,不能在眾人麵前丟人呀。
於是,高勝寒上前走了兩步,再停下來,看著當麵的何寬。
一看這個少年大模大樣的走過來,真的站在那裏等自己出手,何寬火了。
怒火中燒的何寬也不謙讓不客氣了,他一招黑虎掏心,拳頭虎虎生威直奔少年而去。
高勝寒一閃身體,站在了何寬的側麵,避開了來勢洶洶的鐵拳。
一招不靈,何寬的一式迅猛的掃堂腿馬上緊隨其後了。
見少年跳起來躲過了,何寬撲過去對著少年來了一個雙峰貫耳。
高勝寒快速往後退了兩步,見何寬還要進攻,他揚起手,“寬叔,三招已經滿了。”
何寬一愣神,怎麽剛開始三招就過去了?不是一個回合一個回合算的?
看見中等身材一身肌肉結結實實的何寬似乎是意猶未盡,高勝寒也是藝高人膽大,他笑了笑,“寬叔,我的三招全部給您,三招過後,我們大家握手言歡,可以嗎?”
再來個禮讓三先,說實在的,高勝寒僅僅是將何寬當前輩。
問題是,何寬不是這樣想的呀,何寬想的是,你這個小子狂妄到了極點,你把我當成了什麽人?
定了定神,何寬迅速總結了剛才三招沒有奏效的原因,這個小子年輕善於閃展騰挪,自己顯然不能給對方留下躲閃的餘地。
“好,恭敬不如從命,接招吧。”何寬這次是話音未落就出手了,他摸清楚了對方真的不會還手,於是,他的攻擊便一波接著一波,拳腳如影隨形。
高勝寒沒有掉以輕心,雖然他沒有一招一式的去格擋,好在他身高臂長,對方一時也拿他無可奈何。
對方這一次的攻擊是接二連三的,轉眼間,何寬已經是連續出招七八次了。
見好就收,高勝寒跳出了圈外,他朝著何寬伸手過去,意思是可以握手言歡了。
高勝寒的手是伸過去了,他的警惕並沒有放鬆,他在觀察對方的表情變化。
對方的每一招,招招都是實打實的,對方想幹什麽,少年很清楚。心高氣傲的少年,確實也有挫一挫對方的銳氣的想法。——讓他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何寬一看又結束了,煩透了,就這樣結束,不要說兩邊吳義的手下會笑話他,他自己的徒弟又會怎麽看他?他明天哪裏還有臉麵說數一數二的話?
一不做二不休,隻要自己勝了,管不了別人怎麽說了。
何寬決定要趁著握手的機會,偷襲這個小子。
在同高勝寒握手的刹那間,仗著自己膀大腰圓,何寬用力捏住了少年的手,心裏說,我看你現在怎麽躲,閃到哪裏去!何寬打算就勢將少年摔倒在地上。
看著對方的眼睛,對方的眼睛在打量你哪裏,哪裏就是對方的攻擊目標,這是老爸高義經常提醒兒子的話,高勝寒能夠會不記得嗎?
對方一握住高勝寒的手,高勝寒就想馬上將對方搞翻的,但是他怕不明真相的人會認為是他過分,偷襲了前輩級的對手,因此,他讓何寬擰轉了自己的手,也讓何寬躲到自己背後去了,一直到他聽見了何寬的幾個徒弟在叫,“好!好!好!”這時候,高勝寒突然反擊了。
高勝寒猛然往下麵蹲下一點,然後後腦勺朝著何寬的鼻子迅猛的撞擊過去,趁著何寬猝不及防慌忙躲閃的一瞬間,左手一搭對方的脖子,眨眼間將其重重的摔倒在自己麵前。
高勝寒十分清楚,何寬爬起來會不依不饒,他幹脆上前一步將何寬反扣起來,同時抬起頭看著他的幾個徒弟有什麽反應。
何寬的徒弟們,一開始,根本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怎麽會這樣?師傅不是贏了嗎?怎麽會莫名其妙的倒下去了,還被這個小夥子給控製起來了?
當他們反應過來,自己的師傅輸了,他們一個個急紅了眼,慌忙衝上去救師傅。
高勝寒迅速瞟了一眼飛哥,意思是走!撤退!
高勝寒在撤退之前,用力擰了一下何寬,“何必自討苦吃!”
然後他一躍而起,跳過邊上擺地攤的算命先生,帶頭衝出去了,飛哥緊隨其後,兩個人邊退邊回頭看追趕的人。
站在兩邊圍觀的何年的手下,一個個呆若木雞,反應不過來。
惱羞成怒的何寬快速站起來,他大手一揮,“追!”他自己倒是站在原地沒動,他憤怒的看著吳義的人,看他們敢不敢攔自己的人。
有人將何寬的徒弟攔住了,就是那個算命瞎子,誰也不知道他是什麽時候站起來的,隻見他手裏拿著拐杖,胡亂的在一擁而上的六個人身上各戳了一下,然後身子搖搖晃晃的往反方向的天鵝湖*豪城大門走去,腳步一路是踉踉蹌蹌的。
這邊,沒人去管這個一頭白發瘋瘋癲癲的算命瞎子,瞎子上了停在路邊一輛的士,很快絕塵而去。
那邊,借著何寬的徒弟們懵懵懂懂的時候,何年和王崇華已經在何寬師徒前麵,組成了一道人牆。
氣急敗壞的何寬一看,那是氣上加氣,他親自帶頭去衝擊人牆了,瘋狂得很。他們幾個人對著一個方向衝擊,何年和王崇華又不能動手,回頭一瞧,飛哥他們兩個人已經走遠了,他們也就沒有竭盡全力攔阻了。
衝出人牆,何寬撒開腿就追去了,可是他們還沒有跑到三岔路口,又有一個人攔住了何寬的去路。何寬定睛一看,一點脾氣都沒有了,站在他麵前的是高大魁梧的徐行。
徐行的後麵,眼看著有三四個警察正在急匆匆的趕過來。何寬咬咬牙,轉身對徒弟們說了一句,“我們走。”
徐行沒有動,他看著何寬幾個人進了天鵝湖*豪城,然後車轉身,“回吧,兄弟們辛苦了,改日請你們喝酒。”
這個時候,吳義在幹什麽?吳義風馳電掣的去追了一個人,就是那個算命先生。吳義他覺得這個人好生奇怪,
當他看見這個人幾乎是直接朝著的士而去,吳義立即命令自己的保鏢追上去了。吳義肯定這個人不是瞎子,也不是銀城人,這個人不但不瞎,而且身手不凡。
吳義差不多可以肯定這一輛的士一直是在等算命先生的。
這個人是幹什麽的?他到銀城來幹嘛?他怎麽知道今天這裏會發現糾紛?
可是,當吳義的車子跟著的士拐了一個彎,幾分鍾後追上並且逼停了這一輛的士車,車上除了的士司機,算命先生已經不見了綜影。
在保鏢的嚴詞追問下,的士司機老實說了:這個人包了他一下午的車,剛才上了車後,在拐彎的時候,就下來了,這個人另外給了他三百塊錢,讓他一直往前麵開,出了縣城以後再回來。其它的他一概不知。
的士司機一看吳義他們的架勢是嚇得半死,後悔不應該貪圖小利,而此時此刻的吳義也是暗暗的嚇出了一身的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