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章 梅家
溫成哲當著辛芷琪額麵,最後還是壓著心裏的不滿走了。
這下輪到陳寶生看著辛芷琪發笑。
在這樣一種學校的氛圍中,陳寶生覺得自己的心態也莫名的跟著年輕了不少麽,這才開始揶揄對麵看似冰冷,實則開朗嬌憨的女孩兒。
辛芷琪不出意外的白了陳寶生一眼。
“怎麽?我看剛才那個小夥子挺帥的,你這都看不上啊?”
陳寶生笑著問道。
“嘁,像是你比我們年紀大很多一眼,你也才二十歲啊,怎麽說話像是一個大叔一樣,難道你是一個修煉有成的老前輩,故意變成這幅模樣來體驗一下新時代上學的感覺的?”
辛芷琪側頭看著陳寶生,故意做出了一副像是重新認識了陳寶生的模樣,上下打量了起來。
“算了算了,我不逗你了。”
陳寶生做出一副拿辛芷琪沒辦法的樣子,兩人間的氛圍其樂融融。
兩人吃過午餐後,繼續回去上課。
接下來的幾天,都是這樣度過的,辛芷琪還是每天都坐車來接陳寶生上學,兩人的關係也是越來越好。
第一周五天學校生活就這樣快速的度過了。
令陳寶生有些失望的是,新學期開始,第一周學校從第二天開始集體軍訓,所以修煉課都在向後推,班主任告訴他,大概要一個月左右才能開始傻瓜修煉課。
這一點讓陳寶生對大修真界修煉課的熱情略微降低了一些。
不過就在周六,陳寶生正覺得自己無所事事,準備要研究一下怎麽運作龍灣堂的事情的時候,梅家的人打來了電話。
準確的說,是梅映雪來的電話,客氣的詢問他是否已經準備好了給梅家的老爺子看病。
陳寶生聽得出,這個女人說話雖然客氣,可是骨子裏那種冷若冰霜的性情還是遮掩不住的,這跟辛芷琪的性格完全不同,屬於一種年輕成熟冷豔的特性。
陳寶生覺得正好沒事可做,就跟梅映雪說他已經調配好了丹藥,這就可以治療。
梅映雪的情緒頓時高揚了一些,可是說話依舊冷淡,客氣的向陳寶生道謝。
很快,梅家來人接陳寶生。
令人有些意外的是,來接陳寶生的車上來了兩個人,一個是坐在副駕駛的梅映雪,另一個則是開車的付中傑。
陳寶生神色淡然的坐上了車,手裏提著一個木製的小藥箱,裏麵裝著一套針灸的特殊木針和一些木製用具,這些東西都是他叫木六娘幫著用心雕刻出來的。
不得不說,人要衣裝馬靠鞍,這一點是他跟周倩學習做買賣時候學到的,藥箱從外表看起來就古色古香,非同尋常。
畢竟他要去給梅長峰治病,這件事雖然對他來說完全是手到擒來,可是表麵上也是稍微包裝一下,這樣才可以減少梅家對他的戒心,同時也會提升一定的信心。
總之絕對比他空手去的要好。
果然,陳寶生剛一上車,就發敏銳的發現梅映雪和付中傑的視線都隱隱偷看了過來,全都集中在他手裏提著的木製藥箱上麵。
等到車子開了起來,梅映雪從副駕駛轉頭,對陳寶生認真說道:“陳大師,不知道您煉製的靈丹就裝在這個木盒裏嗎?要不要我再多叫一些人手過來。”
陳寶生看了一眼表情嚴肅的梅映雪,神色淡然的說道:“不用了,你們帶來的三輛車十二個人護衛,已經足夠了,而且這丹藥在我手裏,別人想拿走也不大可能。”
這句話代表著陳寶生強大的信心。
畢竟他現在已經凝練先天靈力,並且突破到了先天第五境,加上修煉幼龍體,有著堪比先天七境巔峰的實力。
這還沒算上他在靈山空間隨時可以召喚的神龍傀儡和靈獸大軍。
所以陳寶生現在就算是碰上神煉境的修士也確實有一戰之力!
梅映雪問過這句話,便再沒有說些什麽。
她隻是深深的看了陳寶生一眼,明顯把對方感應出來他們帶了三輛車隱蔽保護的事情算進了對陳寶生的考量之中。
平常人的神識可沒有這麽靈敏。
而且他們梅家派來的保鏢也不是那麽容易就被發現的。
這一點真切的提升了梅映雪對陳寶生的信任程度。
一路無話。
梅家的車子在西華市可以算是暢通無阻,很快看到了城市郊區,一個傍山的小莊園裏麵。
陳寶生在一座別墅前下了車,看到別墅前麵有著一個小花圃,不少人都在花圃附近站著聊天,當他下車之後,這些人不論男女老幼,全都向他這邊看來。
“陳大師,請您跟我進去就好,這些人是家裏的親戚,也是關心爺爺的病情才都趕了過來,請您不要介意。”
陳寶生點點頭,在萬眾矚目中跟隨梅映雪走進了別墅。
這些天他並不是沒有去了解梅家,最起碼通過辛芷琪的幫忙,讓他對梅老爺子的生平有了一定的了解。
梅長峰。
這個老爺子在外界也是在建國大戰中有名的將領,本身就是修真世家,在建國後發現了大修真界後,屬於前幾批進來的新生代修士家族。
陳寶生略微查了查老人家的過往,發現這是一個性格直爽精幹的實幹幹部,為國家付出了很多,現在還在大修真界的西華市發光發熱,家族裏不少子弟現在都是從政從商,總之很多都不是什麽簡單的人物。
陳寶生在見到梅長峰的時候,老爺子正在接受家庭醫生的檢查。
老爺子在看到陳寶生,立刻招了招手,叫人先坐在一邊等等。
不一會兒的功夫,那邊就測好了梅老爺子的血壓和一些身體數據,老爺子隨即套上了一件唐裝小褂,笑嗬嗬的走了過來。
“陳大師,您來了。”
梅長峰的神態間不怒自威,一身氣派由平和心境而生,反而變得平和祥實,看起來就跟一個和藹的林家老人一樣。
陳寶生笑著打了聲招呼。
結果他話音未落,就感應到梅老爺子的身邊傳來一股敵視的目光,正落在了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