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敗退
就是這樣一種能力致使像他們這樣的怪物心甘情願的接受了改造。雖然它們在某種程度上已經算不上真正意義上的人類了,但是,即便是犧牲了容貌乃至靈魂,那種變態的能力仍然能夠使他們對此趨之若鶩。
張晨感受到周圍越來越濃郁的霧氣,心中也變的焦急起來。他擔心的不是來自那頭怪物的突襲,他所擔心的是前者利用有利的環境順利逃離這棟酒店,那樣的話,到目前為止所有的努力就白費了,想要再去整個二十號區域尋找這樣一個人無疑是不可能的。
霧中開始呈現出一個模糊的影子,就在他的正前方。張晨大致環視了一下四周,他現在應該正處在其中的一間夾層房間里,傲風跟在他的身後,這一點他也能感覺的出來。在看到矗立的黑影就那般直直出現在兩人面前,呈現站立的姿勢一動不動,不等張晨發號施令,身後的狙擊槍聲已是砰然響起,隨著子彈撕破雲霧的束縛,他注意到前方的黑影輪廓稍稍顫抖了一番,仍然沒有倒下。
對了,也許可以用引力天賦驅散眼前的煙霧!張晨這樣想著,雙手微伸,緩緩閉上了眼睛。淡淡的紫色光芒猶如蔓延的病毒般瘋狂的將他整條手臂覆蓋,緊接著,他開始催動起自己身體里的那股排斥力,很快,周圍的霧氣便散開了,這時候,不遠處那道陰影的輪廓也愈發的更加清晰,就在張晨他們快要看到那團黑影清晰的容貌時,一陣勁風從張晨身旁疾馳而過,這是一個截然不同的東西,它彷彿是從他們身後衝出來的,頃刻間便是奔向了兩人身前的三頭怪物。
它的速度實在快得誇張,甚至能夠躲避張晨引力天賦的捕捉以及傲風不由分說的狙擊槍子彈。眼看著那團陡然而至的黑影眨眼間便是來到之前三頭怪物倒下的地方,兩人都沒來得及看清它的容貌。面對這突如其來的第三方勢力,張晨在暗自頭疼於他的速度以外不免開始擔心起來。
這個人的目標很明顯跟他們一樣,是沖著三頭怪物來得。難道是寄生組織派來的增援?如果事實真是這樣的話……張辰的眉頭皺了起來。突然,他聽到傲風在一旁大聲吼叫的聲音,漸漸的,那持續不斷的吼叫聲漸漸變成了低沉的喘息,他估摸著是不是傲風被人偷襲了,試探性的往後放望去,這一看之下,張晨徹底呆住了。
身後的傲風不知何時腰部插著一柄銀質短刀,他整個人因為痛苦而扭做一團,渾身上下彷彿是中了毒似的不停抽搐著。難以置信,僅僅是一枚長度不足十公分的短刀竟然能對一個受過專業訓練的特種兵帶來如此巨大的痛苦。
「傲風,你怎麼了?」張晨連忙俯下身子,將倒在地上的傲風託了起來。因為不知道傷口的準確部位,他也不敢貿然將短刀從對方的身體里拔出來。這個時候,傲風的臉上、額頭布滿了細密的汗漬,僅僅從外表就可以看出他正在經受極度痛苦的煎熬。
比起這個,張晨更好奇的是,憑藉傲風那堪稱變態的反應速度,怎麼會連這樣簡單的飛刀都躲不過去呢?他還想再說些什麼,就聽見半坐著的傲風略帶虛弱的聲音:
「隊長….他們…..」他虛弱的抬起一根手指。等到張晨猛然回過頭來,那道人影連帶著受了傷的三頭怪物已是雙雙消失在那片狹窄的酒店房間里。自始自終,張晨都沒有看清楚對方的長相。不,應該說那詭異的速度實在是太過於誇張,已經完全超脫了肉眼的可追蹤範疇。
張晨懊惱的嘆了口氣,沒有順著房間追下去。這時候,所有人都是注意到了倒在地上的傲風貌似受了不小的傷勢,趙博遠第一個趕了過來。當他看見前者一臉痛苦而扭曲的表情時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冷氣,這刀口是得插了多深才會露出這樣的表情啊。他們都清楚傲風之前的身份,知道他是一個忍耐力極強的特種士兵。能讓一個受傷如家常便飯的軍人露出這樣罕見而痛苦的表情,由此看來使用這柄飛刀的人擁有何種強大的力道。
欣妍此時此刻擔負起一個團隊醫務人員的作用。她理所當然的撩起傲風的短袖,拿出靈戒中的藥水開始為他清理傷口。想來傲風是第一次被美女這樣悉心而近距離的照顧,這個年輕男人此時此刻除了傷口處灼燒般的痛苦外還有著一絲不好意思。
「這是,鹽顆粒?」欣妍突然失聲叫到,她的手中正拿捏著一些微小的顆粒晶體,看上去就像是家常做飯中常用的食用鹽顆粒。「我說傲風怎麼會露出這樣痛苦的表情,原來是對方在刀口處抹上了食鹽,這個殘忍的傢伙!」
隨著欣妍憤憤不平的開口,所有人都是瞪大了眼睛望著眼下只是緊緊皺著眉頭偶爾還露出一絲不可置信羞澀表情的軍人。張晨簡直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把沾滿鹽晶體的飛刀插入人的體表,這就相當於變相的往傷口處撒鹽一樣,那種鑽心窩子的疼痛是正常人難以忍受的。這要是換作是他,張晨恐怕會毫不猶豫的在第一時間大聲的叫喊出來。
「不愧是特種士兵出身,像個男人!」趙博遠也是在錯愕了短暫的時間后便是發出了由衷的讚歎,繼而轉向一旁的張晨:「剛才霧氣散開後到底發生了什麼?我只看到好像有個黑影朝著你們背後竄了過去,是他偷襲了傲風么?」
「不是的,我是在正面被擊中的。那個人的反應速度很快,也很聰明。他知道我的狙擊槍是唯一能夠威脅到他們離開的手段,於是便想到讓我先失去行動能力。這一次是我有些大意了。」他一邊說著,一邊低頭看向自己的胸腹部。上面密密麻麻的布滿了觸目驚心的傷口,刀傷、槍傷,看上去讓人不寒而慄。
張晨甚至在想,若是一個正常的二十齣頭的青年因該做些什麼呢?老老實實的上著大學,交著一個很愛自己的女朋友。亦或是還在父母的襁褓中茁壯成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