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擊傷
轉變為野獸形態的黑袍人無論是速度、力道都提升到了極盡變態的地步。他的每一記飛爪,都猶如打樁機一般輕鬆刺穿周圍看起來如同紙質一樣脆弱的牆壁,整個看起來比之前大了一倍的毛茸茸的軀體緩緩向房間內逼近,他的臉上洋溢著嗜血的笑容。
張晨迎著那些不斷從各個方向散發著慘淡寒光的鐵爪的接連打擊,他的上衣已經出現好幾處細碎的抓痕,就在這時,只見他眼神微凝,瞅準時機,在擋下對方的雷霆一擊后,右手握拳,配合他的引力天賦,猛然揮出,眨眼間已是瞄準對方的眉心處。
渾身被淡青色狼毛覆蓋的黑袍人猝不及防下雙手相抵,呈十字防禦張晨那一拳。雙方接觸的剎那,整個房間內陡然傳來低沉的悶響,那種感覺,就好像是世界拳王級選手用盡全力揮出一拳打在別人身上發出的聲音。
交織的一瞬間,張晨也是冷笑一聲,淡淡的斥力集中於拳頭處,只聽砰的一聲巨響,那狼人的身體竟然被生生震出去五米遠,兩人面前的空氣中似乎還殘留著餘震的波紋。
「很有意思的天賦,我喜歡!」黑袍狼人半跪在酒店門外的紅毯上,臉上笑容依舊,他伸出鋼鐵般堅硬的爪子摸了摸嘴角,下一秒,整個身形如同炮彈一般繼續朝張晨所在的位置俯衝過來。
僅僅是一瞬間,破風聲、殘影,所有的一切都不過是短暫的暴露在張晨視線中,等他反應過來,一張面目猙獰分不清是狼臉還是人臉張開血盆大口,對著他左側的肩胛骨猛地咬了下去。
張晨心中大驚,他實在沒想到對方速度如此之快,又怒又恐之下,連忙將引力天賦遷至肩膀處,能量光團乍現,在那一排鋒利如鋸齒般堅硬的獠牙距離不到兩公分的時候停了下來,任憑後者如何加大沖咬的力度,總會有一股與之相當的排斥力自張晨身體內反彈出來,阻擋他的撕咬。
黑袍狼人發出一聲怒吼,冰冷的血色瞳孔中一片殺意漸濃,就在張晨慶幸那幾乎能輕而易舉咬碎鋼管的鋸齒成功被自己阻擋下來的時候,胸口一陣尖銳的刺痛讓他整個人為之一顫。低頭看去,那不知何時伸出的鋼爪正劃破自己胸口的皮膚,留下了三道鮮艷奪目的血痕。
鋼爪還在慢慢深入,張晨能夠清晰感受到肌肉組織正被一點一點的劃開。
痛,難以忍受的痛楚讓他下意識的抬起一隻手抓住了那隻爪子,但是沒有用,那對控制著鋼爪的手臂力道實在太大了,張晨甚至懷疑眼前這個恐怖的新人是不是把所有的屬性點都用來兌換力量屬性了。
被鮮血染紅的爪子仍然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配合著抵在張晨肩膀上方那一臉勢在必得的血腥笑容,一寸一寸的侵蝕著他的胸口。
引力天賦對於目前的張晨來說不能同時覆蓋於體表兩側。因此,在利用那一部分斥力躲開對方的撕咬后,他只能依靠自己的力量儘可能組織黑袍狼人那猶如樹榦一般粗壯手臂的探入。
「嘶——」
疼痛漸漸轉換為輕微的麻痹麻痹感席捲全身,原本就在力量上吃虧的張晨感覺到右手開始使不上力來,是麻痹神經一類的毒素么,他在心中微微一凜,肩膀上的排斥力也開始減弱,在那一雙飽含嗜血般殺意的目光下,他的視線漸漸開始模糊起來。
就在這時,房間外傳來幾聲刺耳的槍響,張晨只感覺身前的狼人身體輕輕顫抖了一下,兇悍的目光猛然回頭,一道火光在眼前炸開,就像是耀眼的煙花一般。
感覺到胸口沉悶的壓迫感一下子消失了,張晨便恢復了視覺。只見趙博遠的身影不知不覺出現,他目光冷峻,死死盯著被其一拳打的將整個床板砸的稀爛的狼人背影,手中冒著一團赤紅色的火焰。
欣妍、劉偉強也在此刻齊齊趕了過來,拿著槍對準了蜷縮在地上的黑袍狼人。
那黑袍狼人眼看著三人呈包圍之勢將他團團圍住,非但沒有露出丁點畏懼的神色,一把抹去嘴角的血跡,嘿嘿一笑,眼神中狂熱不減,開口道:「本以為老大要注意的未知天賦有多了不起,也不過如此,下一次我一定會殺了你。」黑袍狼人說完,輕蔑的看了張晨一眼。
下一刻,他的身前出乎意料的出現了一個半透明狀的能量門,沒等近在咫尺的三人有所動作,黑袍人率先一跨,身體便消失在淡藍色的能量門裡。
「該死的,那是個什麼玩意,怎麼人一下子就沒了?」劉偉強端著手裡的ak步槍,瞪著眼睛罵道。
「應該是傳送門一類的精神系天賦者使用的技能吧,能夠使一定數量的目標瞬間轉移到另外一個地方,看來我們猜的沒錯,對方也有一名精神力者。」欣妍沉思了一會,開口說道。
「你的意思是,那個長的跟狼一樣丑的傢伙還是個精神力者?他自己造了個傳送門跑了?」劉偉強有些詫異。
「也可能是有人提前製造了一扇傳送門,然後放在那傢伙靈戒里,直到剛剛才把它召喚出來。」欣妍一邊解釋一邊來到此時半倚靠著牆站立的張晨身邊,細心的她之前在血色之都特地兌換了一些急救用的繃帶以及清洗傷口的藥水,開始替他小心翼翼的包紮起來。
「我….自己來吧。」就這樣在別人眼皮底下讓一個大姑娘給自己包紮傷口,張晨感到有些不好意思。
欣妍既沒有同意也沒有拒絕,她用行動告訴張晨什麼才是美女服務的待遇,俏臉微蹙,一臉認真的替他清洗傷口。
「嘖嘖…張晨,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得了便宜還賣乖。這要換成是我的話,再讓我受個十次八次傷我也願意啊。」趙博遠在一旁打抱不平。
「就是,胖爺我也要……」
劉偉強話沒說完,寧靜的氛圍里突然傳來一聲不和諧的慘叫,罪魁禍首是欣妍。也許是因為兩人輪分調侃帶來的羞憤,也許是心中對於張晨若有若無的埋怨,她嘟著嘴,在這一刻活脫脫變成了一個充滿惡趣味的女王,伸出青蔥玉手,在前者沒有絲毫防備的情況下,對著傷口按了下去,同時還不忘挑釁似的看向一旁玩起乾瞪眼的趙博遠二人。
那意思好像在說,你們不是也想讓老娘來幫你們包紮嗎,有種的來試試?
兩人訕訕賠笑,心中升起的一絲不切實際的想法在那一張散發著危險弧度的輕佻嘴唇威懾下一閃即逝,整個房間里變得鴉雀無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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