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章 驛站白事
短短的十天時間,給李榮留下了太深刻的印象,也帶給他太大的收穫和啟發。
原本李榮只想在武道上一條路走到黑,可是在他深入了解了陣道之後,他發現陣道或許會成為他武道路上極為重要的一環,甚至可能成為他實現心愿的關鍵所在。
多餘的話尚且不說,這十日之後,李榮三人即將代表千元府前往州府參加最後一輪晉級賽。
楚國四大州,東、南、西、北,這南州指的就是南疆。
州府級的晉級賽,闖進去了,必然在天子面前露臉,闖不過去,也能在州府的武院申請一個就讀的名額。
省府級武院的名額是不用想的,必然通過,所以說,這武舉考核,說白了也是武者們攀爬的一種渠道。
作為省府級的天才武者,從茫茫人海中脫穎而出的前十名,他們的野心自然不小,可是面對州府級的天才,沒有人敢掉以輕心。
臨別千元府的時候,府主親自出城相送,這可把不少人感動壞了,紛紛表示以後不管取得怎樣的成績,他們都會帶著榮耀返回千元府。
有了這句話,府主此行就值回了票價,他當然不在乎這些人是否還會回來,也不相信他們能言出必踐,但有了這句話,這些人背後的家族勢力就不好離開千元府了,等這些人發展壯大起來,他們的家族必然也要強盛,連帶著,這些勢力紮根的千元府也能強大起來。
所謂鄉府、省府、州府,其實都只是一個代稱,偏遠地方沒人去的就是鄉府,數十個鄉府形成一個省,省內最繁榮的鄉府就是省府,七八個省又成一州,當中的翹楚就是州府。
這話什麼意思呢?就是說,鄉府、省府、州府,其實本質上都沒區別,唯一讓他們產生區別的地方,就是它們的綜合實力。
假設有一天省府的力量超越了州府,那麼彼此的身份就會掉個個兒,省府府主自然成為州牧。
是人都有野心,千元府府主也不例外,他每年通過這種方式示好這些天才武者和他們的家族,就是等著有一天他們能夠反哺千元府,讓千元府一飛衝天。
千元府府主的野心暫且不提,一行十人跟著省府派出的領隊浩浩蕩蕩的殺向了州府,一路歡聲笑語不斷,豪放之詞層出不窮。
在這一路上,李榮三人重新認識了一下錢森等人,在擂台上,他們是競爭對手,彼此之間相互對立,用什麼手段都正常,但到了這會兒,他們就成了同鄉同黨,到了州府,他們就是一路人,必須互相幫襯,就像李榮三人最初的關係一樣。
盧豪自不必說,一個光明磊落的君子,見人三分笑,任誰見了都有好感,再加上他談吐不凡,知進退,懂分寸,是個人都喜歡。
錢森這人就比較奇葩了,據他自己說,他們錢家人生來就是做生意的腦子,到了他這裡更是如此,只不過,他把賺錢之道從倒買倒賣轉移到了武道上,他想著有一天能憑藉一身本事賺大錢。
盧豪毫不避諱的說錢森是個需要時刻提防的朋友,因為他平時對朋友都是掏心掏肺的好,可保不齊哪天收了人家的錢,笑嘻嘻的就把你給賣了。
千元府幾位都是煞有介事的點著頭,把錢森氣得都不想說話了。
再就是莫雷,李榮和莫雷有過一戰,知道此人有心機深沉,手段狠辣,對此人戒心頗重,所以不管對方現在表現的如何謙遜大方,在他心裡,都已經排除在朋友的範圍之外。
剩下的幾位都是可有可無的小角色,實力虛偽比起前面三位差的不要太多,李榮沒結交的打算,那些人也比較自覺,知道自己等人先前對付李榮他們的手段太卑鄙,自己也不好意思說話。
車馬行駛了一整天,到了驛站就歇歇腳,等馬兒吃飽喝足,再繼續上路。
從千元府到州府,兩地相隔數千里,一匹好馬一天可奔行三百里地,算下來最少也需要一周左右的時間才能到,這還只是個理想狀態,沒有考慮人馬的飲食、地理環境等客觀因素。
也就是說,這一路他們至少要走個十天半個月才能抵達州府,再等參加完州府級的考核,這一兩個月的時間怕是沒跑。
路途還遠,時間還長,眾人也就不著急了,聊完天,該吃吃該喝喝,睡覺的睡覺,修鍊的修鍊,大傢伙兒都過了最初幾天的新鮮勁。
長途跋涉最是無聊,別說李榮他們這些活潑好動的少年,就是千元府派來的領隊也有些煩悶了。
本來這是個好差事,帶著一群往後可能出人頭地的少年天才去州府,一能張臉,二能結個善緣,可沒想到真正做了,才體會到其中的疲憊和枯燥。
領隊本以為自己這一路就這麼平平淡淡的抵達州府了,但在第五天的時候,事情有了變化,他們下一站的驛站,攤上事兒了。
一行十餘人抵達驛站的時候,發現驛站外面聚集了一大群人,個個披麻戴孝,面容縞素,扛著花圈和輓聯,堵在驛站的門口不讓人進出。
和李榮他們同樣被堵在外面的還有一些商人隊伍和官家信使,看上去堵在門外有一段時間了,信使的腦門上都急出了汗,懷裡特別加急的信件要是沒能及時送出去,那可是掉腦袋的事情。
商人隊伍也不比信使輕鬆多少,他們乾的是倒買倒賣的生意,需要兩地跑,還得趁著時間和季節,在路上多耽誤一天,不確定因素就多一些,而且市場一旦被競爭對手率先搶佔,那也是不小的損失。
所有人都急,領隊也急,他是奉了命送身後這些天才去州府參加武舉考核的,時間上絕不能耽誤,但遇到這種事情,他本來應該好奇八卦一陣的,但此時也沒了心情,直接呼喚左右侍衛上前詢問原因。
侍衛們對視一眼,無奈走上前去。那些披麻戴孝的人是不敢去問的,也不想去問,一是晦氣,二也是怕惹事上身。
商人和信使來了有一會兒了,看他們那麼著急,應該已經知道事情的原委了,找他們問准沒錯。(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