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初戀

  哼，一把傘就想收買本小姐，門都沒有。


  我冷冷地把那把傘丟進垃圾桶，坐到沙發上，給徐寂南打電話。


  「寂南，你在哪？」


  「在準備這學期的畢業考核，怎麼了？」


  「沒什麼……只是想你了。」我靠在沙發上，望著頭頂的水晶燈，暖黃色的燈光從指間傾瀉下來，有些刺痛了眼睛。


  「怎麼了，聽你的聲音，好像有些不大開心。」他說。


  我點點頭，嘟起嘴，撒嬌道：「是啊！不開心！很不開心！」


  「怎麼了？」他低沉淳厚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我今天遇到一個人。」我說，「差一點……就差那麼一點……我就知道他是誰了……可是，我卻錯失了這個機會，很蠢對不對？」


  電話那頭沉寂了幾秒，問：「你今天遇到了誰？」


  「呃……一個……一個故人……」我隨便掰了個理由。


  「故人？什麼樣的故人？」


  「沒什麼啦，是一個欠了我爸很多錢的朋友，我今天差點就逮著他了，卻被他跑了，是不是很失敗？」我苦笑。


  「下次遇到這種事情，不要擅作主張，記得打電話給我，知道嗎？」他的聲音依舊溫和如水。


  我用力地點點頭：「知道了！徐寂南還真是啰嗦！」


  「我是怕你出事，傻瓜。」他說，「對了，昨天你那麼著急走了，是不是有什麼事情？今天給你打那麼多電話也沒有接，你想讓我擔心死是不是？」


  我手捧電話，吐吐舌頭，為了讓他不再追問這個話題，我趕緊轉移話題：

  「對了，寂南，後天是我一個同學的生日，你和我一起去，好嗎？」


  他笑笑：「老婆說什麼就是什麼。」


  就這樣，星期天的時候，我帶徐寂南參加了同學宋小蕊的生日，在生日趴上，大家紛紛簇擁著我，問：「林汐，這是你的男朋友？」


  我點點頭，看著徐寂南，笑：「很難看吧？」


  徐寂南一本正經地點點頭，「嗯，我很難看。」


  「林汐！你的男朋友好有趣哦！對你可真好呢！都不敢還嘴一句——」宋小蕊無比羨慕地說道。


  「他要是難看，世界上就沒有帥的人啦！他好像一個電影明星哦！」


  「像我去年認識的一個男超模！」


  「切！就你這樣，也能認識超模啊？」


  「說什麼呢你！」


  「就你這樣整天在男孩子面前沒個女人樣，打死我我也不信你能認識超模！」


  「不信？改天我帶你去看，保准瞎了你的四隻眼。」


  某同學指著一位戴著眼鏡的同學。


  「好啊！有林汐的男朋友帥嗎？沒有我可不去看！」


  「林汐！借你男朋友看一下！」


  語罷，就被一位同學拉了去，站在人群里被仔細圍觀。


  徐寂南無可奈何地看著我。


  我也無奈地瞥瞥嘴，假裝道：「要收費的啊要收費的啊。」


  徐寂南頓時耷拉下兩塊眼皮。


  「我賭十塊！你那個超模肯定沒有他帥！」一個女生道。


  「我賭二十塊！」


  「我賭三十塊！」


  ……


  十分鐘后，我好不容易才把徐寂南從包圍圈裡弄出來，對他說：「我口渴。」


  「我去給你買。」


  「一起去！」


  我高高興興地挽著他的手臂，快步走出KTV的包廂。


  美麗的西湖旁，霓虹燈光芒萬丈，映照著他俊美而柔和的臉龐。


  我微笑地踮起腳尖，親吻他的臉頰，我說：「徐寂南，你知道嗎？我真的很愛你……很愛……」


  他微笑地抱緊我，正想說些什麼，突然，我的耳邊響起一道驚雷：

  「林汐！你在幹什麼？！」


  我錯愕地放開徐寂南。


  是爸爸。


  此時，他憤怒著容顏，轉瞬就衝上前來，往徐寂南臉上甩了一巴掌：


  「你是什麼東西？！敢打主意到我女兒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