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這裡不安全
他立即回到船長几人身邊,說道:「那小子睡著了。睡得很沉。連敲門都不應。」
「好。我們這就行動。」
船長拿出一把手槍來,舉著槍就朝北山的房間摸了過來。四個水手自然跟在他身後。
船長舉著槍摸到北山的房門外,輕輕推開房門,只見房間裡面居然是空的,沒有人在。那小子呢?
剛才過來探情況的水手臉色一僵,說道:「剛才明明還在這裡睡著了的呀?怎麼不見了?他或許去上廁所了。」
「上廁所?」船長有些不滿的道:「那我們去廁所看看。」
「不用去看了,我在這裡!」
突然,他們身後響起一個聲音。他們五人嚇了一跳,轉過身來,就看到北山正在站他們身後。
北山什麼時候來到他們身後他們都不知道,他們覺得這個北山有些怪異。不過船長卻是仗著手裡有槍,獰笑一聲:
「小子,去死吧!」
他舉起手槍就要朝北山開槍。但一眨眼間,他手中的槍沒了。大家看到北山只是手輕輕一抬,就將船長手裡的槍拿了過去。
對,是拿,而不是搶。
北山把槍拿過去后,大家一陣驚慌。
北山嘴角扯出一絲嘲諷的笑容,砰的一槍,就打在船長大腿上。船長頓時發出殺豬般的嚎叫聲,坐在地上,鮮血流了出來。
聽到槍聲和嚎叫聲,旁邊的一道門打開了,開門的正是溫尼蒂,她的房間就在北山隔壁。她看到北山居然拿著槍,而船長受了傷,她似乎明白了是怎麼回事,不禁怒火中燒。
打了船長一槍后,北山說道:「好好開你們的船。要是再拿著槍到我們的房間門口來,我打的就不是腿了,我會直接打頭。把他抬走,地上的血跡趕緊打掃乾淨。」
和溫尼蒂在一起這麼久,北山的英語早就順溜起來。
四個水手大氣不敢出一聲,抬著船長就離開過道。
北山將手槍拿給溫尼蒂:「這幾個人不安好心,你要小心。睡覺的時候把門鎖好。」
「嗯!」溫尼蒂接過槍,點點頭,嗯了一聲。不過想想北山這麼厲害,有北山保護自己,應該不會有什麼危險。而且自己還有閃龍,要是他們敢對自己不利,自己就放閃龍去咬死他們。
她早就用閃龍去咬野兔實驗過,一咬一個死。
她想,即便沒有北山,自己有閃龍,也不會有什麼事。
……
北山回到自己的房間,他相信,這幾個--狗--日--的應該不會搗亂了吧。神識一掃,幾個水手正手忙腳亂的給船長治療,將子彈取出,又給船長消毒包紮。
一番折騰下來,船長大人已經去了半條命。
包紮好后,打了止痛針,船長的疼痛平息了下來。他能說話了。他罵道:「狗娘養的,這小子是個硬茬!他奪槍的速度好快!」
「我們正面不是他的對手,但我們可以玩陰的。」這時,一個水手道。
玩陰的?
大家都疑惑的看著那個水手。那水手立即說道:「你們忘記了,我帶得有迷藥。我們可以在明天的早餐中給他們下迷藥。只要將他們迷倒,就一刀宰了那小子。」
船長眼睛一亮,立即點頭:「好,就這麼辦!」
房間中的北山徹底無語。特么這五個王八蛋就不能消停一下嗎?要不是還需要這幾人開船,負責航行,北山早就衝出去幹掉這幾個傢伙。
……
第二天一早,北山和溫尼蒂在甲板上吃早餐送。碧海無邊,兩人對桌而坐,微風吹拂,潔白的桌布一飄一飄的。
不知道的還以為這兩人是對情侶,你看,這情景,多浪漫。
駕駛室中船長以及其他兩個水手正觀看著甲板上的一切,駕駛室那個位置,正好可以俯瞰整個甲板。
兩個水手端著早餐走了過來,他們看到,桌子上放著一把手槍,這是船長的手槍,當然,現在已經成了北山的手槍。兩個水手斜了手槍一眼,小心翼翼的把早餐放在桌上。
早餐是魚和罐頭。
看著這美味的早餐,溫尼蒂食慾大振,拿起刀叉就要開吃。北山卻道了聲:「慢!」
溫尼蒂頓時停了下來,她有些疑惑,北山為什麼叫停下來,難道,這早餐有問題?
「你們兩人過來,把這早餐吃下。」北山命令道。
旁邊兩個水手臉色變幻。駕駛室中的船長三人也感到大大不妙,這小子好像知道早餐有問題,他是怎麼知道早餐有問題的?這個小子好古怪,好像總能提前知道他們的預謀。
見兩水手不動,北山立即拿起桌上的槍指著兩人,再次命令:「把早餐吃下!」
看著黑洞洞的槍口,兩個水手不敢再遲疑,走了過來,苦著個臉開始吃桌上的食物。
幾口下去,兩人撲通兩聲,暈倒在桌子旁邊。
看著兩水手真的暈倒,溫尼蒂還真沒想到,這幾個人還真敢。還好北山防著。北山用槍指著駕駛室中的船長三人,槍口擺了兩擺,意思是叫三人出來。
船長立即被兩個水手扶著走出來,來到北山面前,三人都有些發抖。只見北山臉色平淡,看不出什麼表情。船長立即舔著個臉:「我不知道他們會……」
砰的一聲。
船長話還沒說完,便被北山砰的一槍打中另一條腿。船長啊的大叫一聲,倒在地上哀號。
「把他們抬走,把地上的血擦洗乾淨,另外,再重新做兩份早餐來。」北山吩咐道。
剩下的兩個水手膽顫心驚,立即執行北山的命令。
……
船長已經躺在床上下不來了。開船的事情是四個水手負責。當天晚上,北山的神識掃到船長正躺在床上養傷,四個水手有兩個睡覺了,有兩個負責開船。
自己嘣了船長兩槍,四個水手不敢再搗亂。老實得很。
北山將神識收了回來,準備睡覺休息。突然,一股危險的感覺從心頭冒起。這是他的第六感,這是一種直覺。
北山很討厭這種直覺。每光有這種直覺發生的時候,就會有危險來臨。他神識向四周狂掃了出去,包括掃向海底。但什麼也沒有發現。
雖然沒有發現什麼,但心頭的危險感覺並沒有消失,而且越來越強烈。
北山立即打開房門,出了自己的房間,使勁敲溫尼蒂的房門:「溫尼蒂,快出來!」
聽到北山猛烈的敲門,脫得光光的溫尼蒂立即套上衣褲打開門,打開門的時候,她手中還握著一把刀。這把刀在荒島上陪了她三年,她連睡覺都把它放床邊。
「快走,這裡不安全!」
北山叫著不由分說,拉著溫尼蒂就跑出船艙,來到甲板上。
一輪圓月浮在空中,夜晚的大海很安靜,只有輕浮的波濤聲。
溫尼蒂不太明白北山為什麼突然拉著她來到甲板上面,就連亮著燈的駕駛室裡面的那兩個水手也感到奇怪,這兩人怎麼跑甲板上來了?
不過,他們可不敢問什麼。
北山神識狂掃,突然,他掃到一團黑影從海底猛的游上來,居然是一條大章魚。這條章魚比荒島上的那條死章魚還特么大,它整個身長有五六十米。我靠,居然會遇到這種怪物。怪不得自己會有極為危險的感覺。
北山的神識幾乎是剛掃到這條大章魚的時候,整個漁船就猛的晃動起來,接著幾隻長長的觸角挽住了漁船,一陣猛烈的嘩啦聲,漁船在幾秒鐘之內,就被拖進海水,消失不見。漁船被拖沉的位置,海水猛烈翻騰,就像水被煮開一樣。
在漁船被大章魚觸角拖進海水裡時,北山一把扯住身邊的一個泳圈,拉著溫尼蒂就飛了起來。
當時,溫尼蒂感覺是在飛。
北山居然會飛?
不過,也就飛了十來米高,就落回了海面。
其實,北山不是在飛,而是在跳。
他高高的跳起來,避免被拖進海底。整個漁船七個人,只有他和溫尼蒂幸免於難。
神識掃到大章魚把漁船拖進深深的海底,消失不見,北山感到一陣后怕。要是自己沒有那種天生的對危險的直覺,自己今天鐵定成了這條大章魚的口中餐。
憑自己的修為,想要硬扛這條大章魚,還遠遠不夠。
驚魂未定的溫尼蒂,手中拿著把刀,趴在泳圈邊,整個頭髮濕濕的粘在頭上,她絕望的道:
「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北山也不知道該怎麼辦。現在,只剩下一個泳圈,一把刀,其它什麼也沒有。很難想象,兩個人在大海中要怎麼靠這個泳圈及這把刀活下去?北山有些沮喪。
雖然北山很沮喪,但他沒有表現出來,他說道:「走一步算一步。現在,只希望大章魚不會來襲擊我們。」
溫尼蒂沒有任何辦法,只能點點頭。
「刀給我拿著,免得你不小心把泳圈划漏了。」
溫尼蒂把刀遞給北山。剛把刀遞給北山,她便啊的一聲,聲音還沒叫完,就已經被拖入水中,消失不見。
北山一驚,想也不想,立即持刀潛入水中,神識已然掃到,一隻章魚觸腳捲住溫尼蒂。這是一隻較小的章魚,整個身軀只有二十來米長。
特么的,這是闖入章魚窩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