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八章 強弩之末
數元23年的三月份，國際聯盟議會的選舉已經到了白熱化的程度，隨著美洲財團的紛紛加入，模黨的席位越來越多，而趙勇剛也不敢示弱，他一方面在西伯利亞地區秘密勘探劉衛平所說的神秘飛船，一方面悄悄的減持皮諾生物的股份籌措資金，數字智人的成本也越來越低，越來多的普通人也能夠訂購數字智人的身體。
皮諾生物還針對數字智人別處心裁的發明了分期付款，由於數字智人的壽命幾乎接近無限，皮諾生物允許新出生的數字智人以極低的月供來償還訂金。這些歐美財團亂了陣腳，皮諾生物對模擬智人需要全額付款明顯是在打壓模黨力量，明眼人一看就能皮諾生物這個全球首屈一指的超級生物工程企業已經公開滑向了數黨。
當然皮諾生物也不是沒有風險，它的分期付款策略完全綁定在趙勇剛的施政方針上面，如果數黨落選，趙勇剛提出的給予數字智人和模擬智人完全公民地位將落空，哪些分期付款的數字智人也就無重獲取工作回報，和皮諾生物的分期付款協議也就是一紙空文了。
趙勇剛將自己置於死地而後生，土星能源已經在股市二月動蕩中失去了控股權，如果皮諾生物破產，那麼他就輸的赤條條了，而西伯利亞上百萬平方公里的新地質斷層勘探才剛剛開始，能否掌握卡爾主導的模擬電力網還難以作出準確的預測，趙勇剛只能將所有的希望寄托在了皮諾生物的分期付款政策上面。
結果如同趙勇剛所盼望的那樣，數字智人的人口在整個三月飛速增長，遍布全球的皮諾生物工作站的3D列印生產線不得不緊急向鴻海公司緊急訂購。隨著數字智人陣營的急速擴充，數黨的陣營越來越大，尤其是歐洲，當年從北大西洋公約組織分裂出來的地區傳統上就是生育率超低的國家，當地的人們看到數字智人的成本如此之地掀起了一波熱潮，從西西里開始，越來多的國家投票選擇數字智人代表入住日內瓦萬國宮，這波熱潮從地中海開始一路向歐洲蔓延，一直向東越過了高加索山脈，進入了基輔、莫斯科。
眼看著趙勇剛後來居上，在日內瓦萬國宮內，數黨已經一舉超過了模黨，正在向第一大黨碳黨分起直追，趙勇剛知道，席位超過模黨還沒有用，卡爾和朴正宇隨時會結盟，必須完全壓過模黨和碳黨才可能確保數黨在國際聯盟的絕對優勢地位，而這一切必須擁有足夠的財力支持。
趙勇剛整日連線克麥羅沃的諾亞布里斯克油氣公司，催促著西伯利亞神秘合金的勘探進度。諾亞布里斯克油氣公司早年屬於俄羅斯西伯利亞石油公司，自從呼魯峰成功發射太空電站后，西伯利亞石油公司便分崩離析了，諾亞布里斯克油氣公司從中獨立出來，買下了西伯利亞克麥羅沃地區的褐簾石礦，開始開採鈰、釔、釷、鑭等稀土資源。趙勇剛通過克里福德基金會經過仔細比選，最終選擇對西伯利亞地質資源熟悉的諾亞布里斯克油氣公司作為委託對象尋找劉衛平所說的神秘合金。
可每當趙勇剛要求對方加快勘探進度和增加勘探範圍，諾亞布里斯克的代表總是以投入不足拒絕趙勇剛，趙勇剛不得不給他們增加撥款，面對諾亞布里斯克油氣公司的漫天要價，趙勇剛不得不從有限的經費中擠出撥款來，他深知劉衛平在共青城發明的腦波交換貼的威力，這些利用約瑟夫森結作為基本計算單位的計算機比起量子計算機來更快更強功耗更低，只可惜因為貝加爾湖底發掘出來的神秘合金有限，模擬計算機還沒有辦法在數量上和量子計算機競爭，一旦找到了傳說的合金資源，他可以一舉控制下一代模擬電力網，土星能源的控制權一洋可以重新奪回來。
現在，只有克里福德大廈中的趙勇剛知道基金會已經市強弩之末了，隨時都能被壓垮，但是他不得不在兩條戰線上面苦苦支撐。趙勇剛在日內瓦萬國宮的代理人卻天天故作輕鬆，每天就是會見入住萬國宮的數黨新代表，反覆向他們灌輸三大智人同權同責的思想。
面對趙勇剛的步步緊逼，卡爾和朴正宇彷彿消失了一般，在公眾面前出場寥寥，傳媒市場的開放讓大大小小的媒體如同雨後春筍般的生長，但是鋪天蓋地依舊是數黨節節勝利的新聞，模黨和碳黨卻現有提及。
從北京獲取了司南汽車的存儲器后，卡爾便拖著朴正宇到了羅納共和國的里昂市，這兒離國際警察總部不遠的地方還保留著朴正權的別墅，只是所有權已經賺到了朴正宇名下。卡爾和朴正宇兩人關在別墅的書房裡面，書房裡面並沒有書，所有的擺設都和馬里蘭大學稜鏡項目一樣，只是更加緊湊有效，一片片原子存儲器代替了稜鏡裡面數不清的屏幕，這些原子存儲器以前直接連接著國際警察總部的資料庫，可以隨意複製裡面的任何數據，現在隨著朴正權賬號的註銷，這兒只有歷史數據了。
「出來了出來了！」看到數據還原程序一行行的將司南汽車中的數據寫在了全息投影上面，卡爾和朴正宇兩個人對視大笑起來，這些天來的努力沒有白費。從朴正宇接受了父親留下來的數據之後，他就發現有一台原子存儲器裡面全都是關於土星能源的檔案，原來朴正權在世的時候就已經懷疑克里福德基金會的真正掌控人了，他花了大量的時間和精力做了秘密調查，最後懷疑到了鄧憶山和趙勇剛的關係，可惜後面隨著他赴舊金山遇到不測后，對克里福德基金會的調查中斷了。
這些內容對於卡爾和朴正宇來說如獲至寶，卡爾馬上就順著朴正權的調查繼續下去，鄧遠懷當年死亡可是特大新聞，無人汽車第二件人命案的歷史檔案都保存在無線能源信息網中，到了鄭州軟硬兼施逼迫周爾強交出了司南汽車后，卡爾基本上已經奠定勝局了，司南汽車了成了壓垮趙勇剛的最後一根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