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染

  嘀嗒——


  嘀嗒——


  鍾表的聲音已經持續了很長的時間了。


  男人緩慢呼吸的聲音也能夠十分清楚的聽見。


  在環境這麽安靜之前，這裏還發生了一場爭吵。


  和之前那些爭吵一樣，由這個男人和青年引發的爭吵。


  開端也是一樣，男人說他不想幹了。


  這似乎是青年帶回女人過後所有在這裏的男人都會說的話。


  隻是現在這個男人同先前的那幾位有著明顯的不同。


  “我不想幹了。”


  “這些肉不是普通的肉不是嗎？”


  “老板……你會殺了我對不對？”


  “之前肯定也有人像我一樣做這些事情吧。”


  “我不一樣。”


  “我不想幹的意思是不想這麽隱藏的幹下去了！”


  “我並沒有壞掉腦袋。”


  “我們是同類人，老板你應該從一開始就注意到了吧。”


  “像我們這樣的人隻要對視一眼就能互相確認對方是不是同類，難道不是嗎？”


  “所以，我們合作如何？”


  “又或者你依舊像這樣雇傭我？”


  “你做你喜歡的事情，收集你喜歡的東西，而我享受這種過程……”


  “說起可怕來，老板你比我要可怕的多呢。”


  “我幫你處理，我將會你最好的幫手。”


  這個新來的男人語氣中帶著興奮。


  世上真的有這樣的人？


  還是這個男人為了讓青年留下他的命才故意說的呢？

  青年聽見這個男人的話後並沒有像之前那樣笑著回應。


  青年的聲音很低沉，他的態度和先前截然不同。


  “腦袋壞掉的家夥。”


  “我為什麽要和你合作？”


  “你有什麽資本和我談合作？”


  “你這兒家夥讓我有些惡心。”


  “同類？嗬，你現在的模樣讓我很難把你認同成我的同類。”


  “你可真是可怕啊，從我讓你真正下手的時候開始。”


  “你下手沒有絲毫猶豫呢。”


  “你明明知道了卻不明說出來。”


  “現在這是做什麽？”


  “你是嫌棄我們沒有被那群家夥抓起來槍斃嗎？”


  “現在的你還有用處，要是讓我知道你做出了界，我也不會留著你。”


  “最好的幫手？嗬”


  “那，你證明給我看看？”


  “你若做得好，或許我會考慮和你合作也說不定……”


  隨著皮鞋發出吱吱的聲音，青年離開了。


  現在那個男人已經恢複了平靜，他的呼吸十分平穩，就仿佛之前沒有任何的爭吵一樣。


  哢嚓——


  哢嚓——


  突然間那熟悉的鐵片聲音又出現了。


  男人的呼吸聲也漸漸的轉為了輕笑聲。


  “嗬……”


  “嗬嗬嗬……”


  那笑聲又越來越大。


  這個男人如果不是瘋掉了的話，那他就是釋放了本來的性格。


  他的笑聲持續了很長時間，淹沒了鐵片和鍾表的聲音。


  地上嘀嗒粘稠的聲音也混入了其中。


  與此同時在另外一個漆黑的空間中卻是一陣的熱鬧。


  “沒有收獲……”


  “那別墅太幹淨了……”


  “就是因為太幹淨了才太可疑啊！”


  “可惡的凶手！”


  “煩死人了！”


  “學長你說我應該怎麽辦啊！”


  “能查的我都查了！”


  “別墅裏肯定有其他的東西！”


  “學長！你倒是說句話啊。”


  小劉生氣的發著牢騷，她拉著學長的衣服。


  布料摩擦在一起發出了令人煩躁的聲音。


  那學長咂了咂嘴。


  “我有種十分不好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