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六章:孩子以後會有的
痛,那種全身骨頭都被碾碎的疼痛讓葉予曦毫無力氣。
“請再堅持一會兒,已經可以摸到寶寶的頭了,深呼吸對。”這個聲音很溫柔,聽起來隱隱約約有點像賀梓州的聲音。
“寶寶的頭已經出來了,再堅持一會兒,別暈,別”
葉予曦隻覺得眼前一黑,整個人陷入徹底的黑暗之中,耳邊似乎聽到了小孩子的啼哭聲。
她的孩子
醫生看著剛生出來的寶寶,徹底鬆了口氣,還好還好,孩子很健康。
他伸手抱了一下這個孩子,小臉皺巴巴的,哭聲很洪亮,醫生看了一眼已經昏迷過去的葉予曦,即使額頭布滿細密的汗珠,因為疼痛整張臉有著細微的扭曲,但還是很美,醫生看的心中一動。
有著這麽美貌的媽媽,這個孩子以後肯定也很漂亮。
而後有護士將孩子抱了下去。
周毓一看到已經睡過去的孩子立即走上前,“是男孩嗎?”
“是男孩,寶寶很健康。”雖然對於這個年代還看重男女之分的醫生護士們雖然有些不高興,但孩子總歸是無辜的。
“是男孩啊!那就好那就好。”周毓直樂嗬。
檢查了一下孩子的身體狀況後,就被神不知鬼不覺地送到了葉雨瑩所在的病房,不久葉予曦也被從手術室裏推了出來。
周毓看著嬰兒床裏的小寶寶,笑得可高興了。
她對葉雨瑩招了招手,興奮地說道:“瑩兒,快來看看,這小子可壯士了以後肯定好帶。小寶貝,記得我是外婆。”周毓伸手戳了戳嬰兒粉嫩的臉頰,嬰兒的反射條件讓躺在嬰兒床上的小寶寶吐了吐泡泡,那張蘭也沒有剛剛出生是那麽皺巴巴的,看起來可愛極了。
“真可愛!”周毓笑著說了一句。
“醜死了!”
葉雨瑩嫌棄地皺了皺眉,她不喜歡葉予曦,對於葉予曦生下的這個孩子她也沒有一絲一毫的好感。
察覺到自家女兒的反感,周毓皺了皺眉。
這種態度可不行。
於是周毓拉住葉雨瑩的手苦口婆心地說道:“從今天起這孩子就是你生的,瑩兒啊,媽媽知道你的怨恨,可這個孩子可是你鞏固地位的唯一依仗了。”要知道葉雨瑩原本就是偏寒性的體質不容易懷孕,加上她毫無規律的私生活更是加大了她懷孕的難度,上次那從樓上一摔可以收拾徹底斷了她的子孫緣。
換句話說,葉雨瑩若不是出現奇跡,根本就無法擁有自己生的兒女。
孩子
她的孩子呢?
葉予曦從昏迷中醒來,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卻是平坦的,她瞬間瞪大眼睛,瞳孔緊縮,察覺到自己躺在病床時才想起來她的寶寶已經生下來了。
可
她環視一周,並沒有找到她的孩子。
去哪了?
葉予曦掙紮著從病床上下來,可她剛剛生產完根本就沒什麽力氣,渾身上下痛的厲害,若不是正進來的護士扶住了她,估計會直接摔下床。
“孩子,我的孩子呢?”葉予曦拉住護士的手,急切地問道。
這個小護士是剛剛調過來實習的,對於葉予曦的真實情況一點也不了解,聽說是剛剛生完小孩,但小孩身子太弱剛生下來就死了。
看著眼前這個美麗而柔弱的女人焦急的模樣,小護士很是不忍心,“我,我去找你的監護人。”你的孩子已經死了這麽傷人的話小護士實在說不出口。
她匆匆地跑了出去,看到正走過來的周毓,連忙迎了上去,“葉夫人,病房裏的那位女士已經醒了,還請你過去看看她。”
醒了?
這麽快啊!
周毓有些意外,但並不慌張。
她抑製住自己的得逞的歡喜,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這才不緊不慢地走進病房。葉予曦一看到她就不由得瞳孔一縮,那股不安之感越來越明顯,“我要見我的孩子。”
葉予曦說的很平靜。
不管周毓有什麽計謀,她都不能慌張。
“予曦啊,孩子,孩子”周毓欲言又止,滿目心疼地看著葉予曦,似乎難以說出口。
孩子怎麽了?
難道她的寶寶出事了?
葉予曦心中焦急,掙紮著就要下床。
那護士看她都快要摔倒還這麽執著,實在是不忍心這才伸手扶了一把,“你剛剛生產完不適合走動,你還是先躺著休息”
護士的話還沒有說完,葉予曦自己就扶著床沿站了起來,目光直直地盯著周毓,“我的孩子呢?”
“予曦啊,你還年輕,別太傷心了,孩子以後會有的,一定會有的。”這句話周毓說得磕磕絆絆,但這句話裏麵的意思卻是再明顯不過了。
孩子以後會有
這話是什麽意思!
不,不。
她的寶寶怎麽可能會出事,之前天天都能感覺到寶寶的胎動,直到她的寶寶在和她打招呼,她摸著肚子和寶寶說話的時候還會回應,怎麽可能會出事!不,她不信。
“不可能,這不可能。”
葉予曦緊緊咬著嘴唇,蒼白的臉色根本沒有一絲血色,她身上的衣服還是那麽的單薄隻在原來的衣物上添了一件薄薄的病號服,那白藍相間的條紋襯的她那張蒼白的臉越加的脆弱。
看著她這個樣子,周毓心中很是暢快。
要知道這才是一點小罪,她女兒被丟在泰國的貧民窟所受的罪過可比這多多了。雖然內心有著報複的快感,但周毓麵上仍舊是一副擔憂的模樣,她往前走了兩步,伸手摸了摸葉予曦滾燙的額頭,“予曦啊,你別太傷心了,現在最重要的就是好好養好自己的身體。這身子養好了,孩子很快就有的。”
“我要去見寶寶,我要去見他。”葉予曦並不是不想躲開周毓這個惡心女人的碰觸,但她實在沒什麽力氣。
憑著一股執念,葉予曦艱難地往病房外移動。
每走一步,整個身子就像被刀割一樣,尤其是下肢更是傳來一陣又一陣的劇痛,疼的她牙齒發顫,蒼白的嘴唇都被她自己咬破了,蜿蜒的血絲從嘴角劃下,就像一塊上好的白玉瓷器裂開一道道紅色的裂紋。
周毓知道這葉予曦不到最後關頭是不會相信的,所以並沒有攔著葉予曦往外挪動,但該做的樣子還是要做的,假意地勸阻了一番,隨後自己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