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實行過後是頂崗，轉正？不存在的
「好的。」
電視里的小哥回答了父親，將心怡的目光也吸引到了電視節目上。
這位小哥的聲音意外的弱氣，柔柔順順的系好了安全帶端坐在車子里，這才拿出了自己的手機小心的玩了起來。
從這些細節上其實就可以分析出，這位小哥是那種在別人面前十分謹慎的人，一般來說，這樣的表現多半是職場新人。
神依的介紹也坐實了這位小哥的身份，剛加入電視台不久的實習生，距離成為頂崗人員還有23天，距離轉成正式員工還有35個月。
雖然，撫子不知道後期製作人員為什麼會讓刻意神依加上這一串聽起來就很可悲的說法，但是，那種人人都可以好好欺負這位小哥的感覺很有效的傳達出來了。
【實習不是直接轉正嗎？怎麼還有頂崗這個說法？】【說起來就是滿臉血和淚】【這才像個電視台嘛，不領個三年一千出頭的工資，怕是背後有骯髒的交易】
【電視台有這麼可怕嗎？】【比這個還要可怕得多，有些轉正都不止三年】【一千出頭怎麼養活自己啊？】【電視台的招牌好用唄，出去當攝影師別人都會高看你一眼】
【攝影師？怕是色影師吧？】【前面的真~相了】【怪不得這麼難進，我也想去】【好了好了，不要說這些了，圈子到底有多亂就不要在這裡討論了，不然挨個舉報】
彈幕這邊突然討論起想要加入電視台是一件多麼難的事情，一大堆不知道從哪兒來的彈幕們紛紛開始訴苦，然後又莫名其妙的在一條彈幕的威脅中沉寂了下去。
「不必這麼拘束，車子里的溫度還合適嗎？」
父親也察覺到這位小哥的性格了，直接轉變了語氣。
由一直只為大人物服務注重乘客感受的電視台專用老司機變成了，開車多年，經常接送電視台各種工作人員的老大哥。
其實兩者之間的區別不大，只是前面那個會莫名的讓人覺得高人一等，產生不必要的距離感。
「合適.……」
玩著手機的小哥先是縮了一下手身體有點緊繃，聽到父親這麼說之後才放鬆了一點，然後，他就發現前排坐了個女生。
突然發現前排有個女生，這位小哥有點震驚，他在這裡很仔細的觀察著琉璃，然而琉璃就像一尊泥塑一樣動都不動。
所以，這位小哥並沒有得到更多的情報，他又不敢拿著手機在前面仔細探查，要是真的是想象中的存在的話，那就是作死了。
「對於突然出現的琉璃醬，這位小哥哥的反應是伸長了脖子。」
由於不能光明正大的攝像，整個視頻的清晰度就不是很好，後期就配上了『叮』的一聲，神依也在這個時刻特地出聲強調了一下小哥的反應。
【嚇得我伸長了脖子】【突然變直】【開始方了】【眼鏡閃光一下就好玩了】【眼鏡能閃光的都是腹黑】
眼鏡閃光=腹黑？
撫子不知道彈幕們為什麼會這麼說，但是她還是記下來了，這已經成了她的習慣，是她專門用攝像機視角來解讀生活的習慣。
例如眯眯眼都是怪物、粉毛切開都是黑的、天然呆切開也是黑的……這些撫子平時在生活中無法遇到的事情，只要通過攝像機視角就能觀察到。
車子駕駛了五分鐘的樣子，攝像機在此期間抓拍了幾張小哥坐立不安的樣子，他似乎一直在猶豫要不要用手機去查看琉璃。
「說起來，都這麼晚了你怎麼還要去電視台啊？」
父親通過耳機接收到製作組那邊的指令，開始按著劇本搭話了。
這個指令也不是隨意下達的，製作組那邊是綜合了時間與心理專家對於小哥的面部表情觀察才挑準的時機，再晚一會兒，那位小哥估計就要行動了。
「啊？哦，是因為前輩說晚上讓我跟著去學習一下『敲打心肺』這個錄製節目的現.……」
小哥先是被父親的搭話驚了一下，然後很老實的解釋是公司里的前輩讓他去的，理由是學習某個恐怖節目錄製現場。
【敲打心肺是什麼鬼？不是心扉嗎？】【恐怖節目唄，一看就知道小哥被套路了】【這個節目肯定假的，不存在的】
彈幕們說的倒是差不多，這個節目不是假的而是確實存在的，收視率以一個地方電視台來說還算可以，但是安排小哥去錄製現場學習這件事就是假的了。
「『敲打心肺』啊？電視台里的人氣節目呢，我還記得某一期裡面就有計程車司機身邊載著女鬼的故事，聽說是根據真實事件改編的，我覺得不大可能，你覺得呢？」
父親一下就打開了話匣子，表現得很像恐怖片裡面那種專門立flag的角色，就是立了flag最多演個十分鐘的那種。
為了讓節目的效果變得更好，徵求小哥意見時，父親還故意把頭扭了過去。
這位小哥的表現就很機智了，只見他什麼也沒說，只是微笑著向父親點了點，然後！琉璃表演史上最精彩的配合出現了！
琉璃在父親扭頭的時候也跟著扭頭看了過去，死死的盯著小哥，眼睛都不眨一下，小哥的微笑立刻變成了乾笑。
【我去！嚇死我了！】【這小哥可以啊】【大晚上的被琉璃醬嚇到了】【是我，上去就是一口】【你也就在這裡吹一下，真遇到了會這麼鎮定？】
得到了小哥的回答，父親又把頭轉了回去，繼續開著車，另一邊的琉璃也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的樣子小幅度的扭回了頭。
其實她的行為有些孟浪了，要是小哥突然意識到琉璃的頭髮在擺動，說不定就會懷疑琉璃不是鬼了。
「其實吧，這種時候要是有個可愛的女孩子坐在旁邊，即便是女鬼我也會覺得很開心的。」
父親幾乎是憋著笑念的台詞，也不知道是那個編劇這麼有才，完全把父親塑造成瘋狂作死的便當角色了。
「是、是啊.……」
小哥貌似被驚呆了，只能尷尬的應和著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