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找到她了?
晉 江搖搖頭。
“我也是剛剛才趕到這裏,一下車就看見了總裁你們,所以就急忙過來了。但是我知道具體的位置在哪裏,要不我們現在一起過去吧?”
晉 江一邊說,還不忘一直觀察夢夕月的反應,好在夢夕月此刻依舊在幹嘔,所以晉 江沒有收到來自她那陰狠和厭惡的眼神。
夜北冥也注意到了晉 江的忌憚,他心裏又何嚐不是如此?
眼看夢夕月如此難受,一邊輕輕拍著她的後背,夜北冥向她提議道:“夕月,去漁村魚腥味隻會更重,要不你還是在車裏待著吧,我把空調打開,這樣你能舒服一些。”
“我不要!”
在這件事情上,夢夕月似乎比誰都要更加執拗。
她搖搖頭,眼中帶著一抹狠厲。
她一定要去,哪怕今天是吐暈在半路,她也一定要去漁村看看,晉 江和夜北冥究竟想做什麽!
“我要跟你們一起去,我沒事。如果今天你不帶我去的話,那我們誰都別去了!”
夜北冥暗色瞳孔微顫,他並沒有拒絕夢夕月,半晌點了點頭。
“好。”
於是二人等夢夕月好了一些,便一起朝著漁村的方向出發。
隨著離漁村越來越近,魚腥味果然也越來越濃,夢夕月根本忍不住的幹嘔,臉色從蒼白如紙,已經開始變得灰白。
晉 江雖然和她之間有著諸多不快,但考慮到夢夕月現在畢竟是個孕婦,想了想,還是將口袋裏幹淨的口罩拿給了她。
夢夕月看著伸到自己麵前來的醫用口罩,抬頭看了晉 江一眼,毫不留情地拿了過去。
半天,甚至連一句謝謝都沒有說。
一切好像都理所應當,好像都是晉 江欠她的一樣。
眼看對方把口罩拿走了,不僅連一句謝謝都沒有,眼神還顯得十分不屑,晉 江尷尬地摸了摸鼻子。
真是狗咬呂洞賓,不知好人心,早知道他就不應該拿出來的。
原本是害怕自己受不了,所以提前準備的,沒想到反而還便宜了夢夕月!
夜北冥將兩人的動作看在眼裏,眸色深沉。
“夕月,晉 江把準備的口罩給了你,你難道不應該和他說一聲謝謝?”
夢夕月神情不屑,冷冷一哼,態度比起剛才還要更加惡劣。
“我為什麽要跟他說謝謝?他難道不是北冥哥哥你的助理嗎?既然是你的助理,拿著高工資就應該為你辦事。”
“而我是你的未婚妻,肚子裏還懷著北冥哥哥你的孩子,他給我準備口罩是應該的。這麽久才拿給我,我不罵他就不錯了,還想讓我感謝他?做夢去吧!”
夜北冥眉頭緊皺,沒料到夢夕月會說出這樣一番話,簡直超出了他的想象。
夜北冥臉色難看至極,聲音也沉重了幾分。
“夕月,晉 江是我的助理不錯,不過他不是隨隨便便使喚的奴隸。為你準備口罩並不是他的本分,也不是他的義務,你沒有資格這麽和他說話,馬上和他道歉!”
關於霽天晴的問題也就算了,夢夕月沒料到現在她連一個小小的助理都不能教訓了!
夜北冥非但沒有站在她這邊,反而還幫著晉 江說話?
這世界到底是怎麽了!
“憑什麽……”
“算了總裁,少奶奶懷著孕心情不好,我能夠理解,沒必要在這種細枝末節的事情上過多計較,我們還是趕緊走吧。”
夢夕月剛想與之對峙,晉 江眼看事情馬上就要變得一發不可收拾,雖然被無視,他心裏的確很不爽,可他向來是一個大度的人,他不想和夢夕月過多計較。
再說了,計較得多了,若是真的惹到了夢夕月,最後吃虧的肯定也是自己,倒不如假裝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
一個口罩而已,實在沒有必要因此鬧得太難看。
所以他果斷開口,結束了這一場本能夠避免的爭端。
夜北冥雖然臉色不好看,卻沒再多說什麽,夢夕月也輕哼一聲,不再多做言論。
三人繼續朝著前方走去,晉 江則是一直觀察著位置。
終於快到了,他聲音激動地喊了一句。
“總裁,按照地址,應該就是前方。”
夜北冥一瞬間激動起來,雖然未曾表現在臉上,可夢夕月跟在他的身邊看得清楚。
夜北冥向來是一個喜形不於色的人,他成熟內斂又克製,很少會把情緒表露出來。
越是如此,夢夕月越是能夠體會到他此刻的激動。
這一瞬間,她仿佛墜入冰窟一般,渾身僵硬。
眼看夜北冥和晉 江抬腳越走越快,夢夕月的速度漸漸有些跟不上二人,隻能在身後不遠處費力地跟著。
夜北冥的心砰砰直跳,說不清這一刻懷揣著怎樣的想法。
是激動,欣喜,亦或是憤怒?
什麽他都不想去計較了,他隻是想見到霽天晴,馬上就見到她,確保她平安無事!
二人走進了破舊的小房子,來到了院子中不遠的地方,有一個女子正背對著他們織魚網。
女子背影纖細窈窕,冷棕色的卷發慵懶自如地落在肩頭,背影和霽天晴簡直一模一樣!
夜北冥心砰砰直跳,各種各樣的情緒湧上心頭,他再也抑製不住心中的激動,立刻上前,手覆在了女子的肩頭。
“霽天晴,這段時間你到底去哪裏了?你知不知道所有的人都在找你!”
夜北冥聲音帶著濃濃顫抖,甚至還有氣憤,可更多的還是依戀與激動。
如果說剛才他還不明白自己的情緒,那麽現在,一切都已經很清晰了。
他想要找到霽天晴,想要確保她平安無事,想要看見她完好無損地站在自己麵前,哪怕曆經了這麽多,他也不得不承認,他心中依舊還是有霽天晴的一席之地。
無人能夠抹去她的存在,反而隨著時間的推移,開始變得越來越鮮明。
他真的很想念霽天晴,不願她遇到任何傷害。
如今承認了自己的心思,夜北冥覺得自己真的很可笑,同時也很可憐。
下一刻,他擒著女子的肩頭,強迫她轉過身來望向自己,終於看清了她的容貌。
所有人於此時屏住了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