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傳言
她頓時感覺有些無力,瞥了一眼旁邊這個妖異俊美的男子。她以後是不是要又當爹、又當娘的給他普及各種知識,還附帶教他如何為人啊?
想想就頭大,孟詩晨乾脆嘆口氣,不再去理離畫。
此時,她已經想透為何離畫會說將噩夢送進人的大腦中。那些噩夢,不就是因為那些死去的人是在噩夢中身亡的嗎?
「我能做的,也就只有自由操控噩夢。不過,對你沒用。我睜開眼睛試探你的時候,你的身上好像有什麼強大的力量在阻止我。」離畫自顧自的說了起來。
他握著剩下的半個餅子,卻沒什麼胃口。
孟詩晨倒是暗暗慶幸自己沒中招,但是她也估摸著可能是自己身上的隨侯珠或者人魚燭替她擋下了這樁倒霉事。
雨點越發磅礴之時,孟詩晨和離畫恰好回到客棧。
剛進自己的房間,店小二就端來了飯菜。
孟詩晨覺著一個人吃飯無聊,就端著碗跑去離畫的房間。此時,他正對著一桌子的菜發愁,妖異卻又漂亮的臉上透著糾結。
「不合胃口?」孟詩晨盤腿坐在他對面,夾了一箸菜放進口中,還行啊。
等等!這廝的母體可是靠吸收那啥被活埋的人為食,他不會是要……孟詩晨忍不住一陣噁心,又有些戰慄。
離畫倒是很不客氣,直接單手靠在桌上道:「我以噩夢為食,這些東西只能當零嘴吃吃,當飯吃還真吃不下。」
孟詩晨端著碗默默扒飯,怎麼感覺這廝很難養?不過,倒是有了另外一條賺錢的路子。
以後,乾脆就帶著離畫和尚君竹單幹。一邊除靈,一邊給人治噩夢纏身這種病,順帶游遍天南地北,也是一件不錯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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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州城不必谷陽鎮或者伏龍鎮那樣的小地方,它熱鬧而喧嘩,各種來路的人都頗多。客棧里永遠都是擠得滿滿的,客似雲來。
天下已安定不少年,各處州城也繁華盡顯。不止是來往客商,就連這昭州城中的婦女們也樂於拋頭露面,坐著各種小生意。
在這樣的地方,消息往往也是傳得最快的。
孟詩晨只是去前廳吃個午飯的功夫就已經聽到了各種各樣的消息,前來吃飯的人們眉飛色舞的分享著自己從各處聽來的見聞。
比如,昭州城近日破了一樁大案子。之前周邊百姓和各處的旅人莫名失蹤一事原來是被人下藥迫害,帶到城外的一處被符陣封鎖的花田當肥料。
又比如幕後的主使者竟然是堂堂居英派的長老,這在令大家唏噓的同時,居英派的聲譽也折損不小。
不過,這都和她沒什麼關係。只是聽說逐月樓的老闆和老闆娘居然是名伶章邑風的姑父和姑母,而那小子正是來這邊玩,又恰巧遇上這件事……
孟詩晨放下飯碗嘆了口氣,等一下過去看他一眼再上路吧。
「沒想到我們昏迷的這幾天,昭州城居然發生了這麼多事。你老實說,自己是不是參與了?」巫啟鳳咬著筷子湊過來。
孟詩晨瞥了她一眼,此時這個巫門的小魔女依舊是貼著鬍子做男裝打扮。那雙桃花眼卻動人得很。
「我忙著救你們,不參合能找到解藥嗎?」孟詩晨倒了杯茶端著,恰時,門外走進來一個風姿動人的妖異美男。
他的長發用一條銀色的髮帶束著,更是露出了他傾世俊美的容顏,走路如風中飛花輕靈好看。
巫啟鳳看著門口的人眉眼生笑的朝著張桌子走來,他熟稔的坐在孟詩晨旁邊,隨後掏出一錠銀子:「這是今天的酬金,二十兩。」
「酬金?!孟詩晨你幹什麼了?你你你你!」巫啟鳳瞪大了眼睛,就連女裝的陸奇也忍不住看過來。
坐在她正對面的尚君竹卻很淡定,似乎對這個天人般的少年公子突然出現並不在意。衛畢之的那個契約靈也小心翼翼的望著她。
孟詩晨拿著銀子在手裡掂量一下,然後皺眉瞧著表情誇張的巫啟鳳道:「我正式介紹一下,他是我新收的契約靈,名叫離畫,寓意是離開畫上的人。本姑娘起的!」
「你們的夢魘之毒就是他解的。這酬金嘛,是我給他接了為人們祛除噩夢的任務賺的錢,可別亂想了去!」她說著,還狠狠瞪了一下巫啟鳳。
後者挑眉打量起離畫來:「你是在哪裡發現這個寶貝的?長得也太矚目了吧?要不然,賣給我?」
巫啟鳳說著,還一臉別有深意的沖她抖了抖眉梢。孟詩晨嘴角一抽,額頭上立時掛了一腦門的黑線,這個小女魔怎麼就老是惦記著她的契約靈?
上次是覬覦尚君竹,這次是離畫,還有沒有節操了?
當然,離畫本人正好奇的聞著陸奇倒出來的米酒,並沒有注意到這邊的談話。
「不給,要就自己去抓。你不是『控靈』人嗎?比起我這個還要讓亡靈心甘情願屈服的除靈人,那可是手段狠厲多了。」
孟詩晨故意降低了「控靈」兩個字的音,也朝巫啟鳳丟去一個迷之微笑。
「砰!」尚君竹突然將飯碗往桌上一放,兀自起身離開。孟詩晨無語的看著他氣沖沖的背影,這廝又是怎麼了?
巫啟鳳卻是瞭然一笑:「孟詩晨,你手下的契約靈似乎吃醋了呢。」
說著,她又掃了離畫一眼:「也是,這麼一個驚為天人的美男子,尚君竹雖然也不差,但總覺得在美艷上還是不及眼前人。不過,我還是頭一遭看見契約靈吃醋,以前聽都沒聽說過呢。」
「孟詩晨,依我看是你的御靈術太弱了,壓不住他們啊。不如,把一個給我?」巫啟鳳繼續還想打他們的主意。
孟詩晨抿了口茶,不著痕迹的挑了挑眉:「你想都別想,他兩可是我以後行走江湖的得力助手。」
「小氣!都滅了我的藤靈,卻捨不得給我一個補償。」巫啟鳳不滿的撇著嘴巴退過去,夾了菜使勁嚼著。
孟詩晨也懶得理她,起身理了理衣袖,帶著離畫出門去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