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4章 魔法爆走：不願

  羅杰特：「我無意刺探別人的隱私，不過，我知道你母親曾經流產過。」


  塔瑪拉：「是他害的！他推了她一把，她就跌倒了。事情就這麼發生了，我們孤立無援，沒人來幫忙，到處都是血。那是我這輩子最可怕的夜晚。」


  羅杰特：「我很遺憾，對你們兩位來說一定很難熬。」


  塔瑪拉：「母親嚇壞了。胡言亂語說這樣比較好，說她本來就不想要這個孩子。她一定是發燒了，當時她一直在流血。」


  羅杰特：「她不想要那孩子？」


  塔瑪拉：「她說寧願把肚子剖開也不要懷他的孩子……」


  羅杰特：「你有什麼打算？」


  塔瑪拉：「找到我母親。」


  羅杰特：「這可能沒那麼容易……」


  塔瑪拉：「你放心，我並沒有笨到認為自己可以單槍匹馬去找她。我有新朋友了，很厲害的朋友，他們會幫我。」


  羅杰特：「那你父親怎麼辦？」


  塔瑪拉：「誰？哦，他啊。我不在乎。我不會回去他身邊，我早遺忘我生命中那部分了。」


  羅杰特：「你的新朋友是誰？不方便透漏也沒關係。」


  塔瑪拉：「不會不方便。你聽過永恆之火教會嗎？一位牧師幫我聯絡到瑞達尼亞女巫獵人。他們都是正直的勇士。他們會幫我。」


  羅杰特：「你相信永恆之火？這就是你的房間出現那些燭台的原因？」


  塔瑪拉：「一旦永恆之火點燃了你的心，它就會賜你力量，讓你終其一生受它引導，往真理的道路邁進。我希望有一天它會用它的溫暖保佑你。」


  羅杰特：「謝了。不過火很善變，很容易就會被燒傷。」


  唐屠突然插了句話：「比如安娜夫人.……她不就是被火燒傷了嗎？」


  這時候，一名男子走了進來：「看看誰來了……是個狩魔獵人.……真沒想到男爵會墮落到去雇傭怪物殺手。不過我聽說你是個厲害的追蹤高手……」


  羅杰特：「焦急的父親總是想盡辦法找到自己的女兒。」


  男子：「沒想到狩魔獵人也會講這種話。我還以為你們在變種的時候，會失去最後的一絲人性和情感。」


  羅杰特：「人類即使不需要變種，也能失去人性。這種例子我見得太多了。還有，很高興你知道我是誰，不過你還沒自我介紹。」


  羅杰特：「我是女巫獵人格拉登，為瑞達尼亞國王拉多維德陛下效勞。你一定聽說過我們.……」


  「不好意思，並沒有聽說.……」幾個玩家小聲嘀咕。大家都不太喜歡新來的這個傢伙。


  羅杰特：「似乎有點耳熟。」


  格拉登：「如果血腥男爵是派你來找他女兒回去，那你最好面對現實，你的任務註定要失敗。」


  羅杰特：「多謝你替我擔心，但我不需要。塔瑪拉應該自己決定。」


  格拉登：「哼，你還真高尚。一個雇傭的殺手居然會為別人著想而放棄賞金。女巫獵人和永恆之火教會，在此致上謝意。塔瑪拉需要休息，她經歷了不少磨難。等永恆之火溫暖她，等她恢復精神之後，我們將設法找到她母親。」


  唐屠：「啊……出現了一個嘴炮比羅杰特還厲害的女巫獵人。」


  羅杰特對塔瑪拉說：「希望你清楚你將捲入什麼.……」


  塔瑪拉：「我再清楚不過了。永恆之火是我這輩子遇到過最好的事。」


  唐屠：「小姑娘，年紀輕輕不要輕易說這輩子這種話，因為也許你還會遇到更糟糕的事。」


  羅杰特：「算了，既然你決定了，那麼祝你好運。」


  塔瑪拉：「多謝你尊重我的決定，再會。」


  塔瑪拉跟著格拉登離開了。羅杰特無奈地搖了搖頭，帶著玩家們也離開了。場景切換，大家重新回到了村子。大家本來要去找男爵，但在半路上遇到了巫醫。


  巫醫：「我必須請求狩魔獵人幫一個只有狩魔獵人能幫的忙.……」


  羅杰特：「你需要什麼？」


  巫醫：「我需要一個無懼邪惡的勇士……祖靈前夜祭已近，吾等有該執行之儀式。徘徊的、被詛咒的靈魂將現形，吾等須保護石陣不受惡靈所侵。」


  羅杰特：「你們為什麼要舉行這個儀式？」


  巫醫：「人們時而抱憾而終，時而未及嘗盡悲苦便撒手人寰。這些悲哀的靈魂，夙願未酬、淚如泉湧。這些靈在世間徘徊，彼當接受審判爾後上路。此即吾等在祖靈前夜祭所為之事。」


  羅杰特：「原來如此。好吧，我幫了。」


  巫醫：「我已預見你不會推辭。該是召集眾人之時了。吾等必須橫越湖泊到菲克島。吾等將在石陣里相會。」


  羅杰特：「我們越早解決這事越好。就在今晚吧，午夜時分。」


  羅杰特來到營區門口找到一個守衛：「還記得我嗎？馬廝的小子，是我把你從大火中救出來的。」


  守衛：「我永遠不會忘記的。感謝你的救命大恩。」


  一名穿著盔甲的騎士過來找到了羅杰特：「狩魔獵人，請等一下，我有事情找你。我們還沒見過，我叫中士，是我以前在軍中留下來的綽號。那時我和飛利浦……就是男爵……一起在泰莫亞軍隊中。我想請教你一件事。」


  羅杰特：「什麼事？」


  中士：「那天晚上男爵命令大家鎖上門待在屋裡，你跟男爵去做什麼了？」


  羅杰特：「這你得自己去問男爵。說到男爵，你知道他在哪裡嗎？」


  中士：「去花園看看吧，他最近常常在那裡坐到很晚。」


  羅杰特：「喝醉了？」


  中士：「沒有。沒喝酒也沒吃東西，就只是坐著。」


  大家來到花園，果然找到了男爵。


  男爵一個人坐在那裡，看著旁邊說：「你看到那些蜀葵了嗎？紫色那些花啊，我從奈澤爾帶回來的。安娜讀了謀篇故事之後，就吵著要這些花。她花了好幾個小時照料花，修修剪剪的。她可滿足了呢。在那邊的，花瓣皺皺的那些，在瑟瑞克尼亞被稱作『天堂鳥』，不過塔瑪拉叫它們『天堂龍』。她很愛這種花。可惜我永遠不會知道蒂亞最喜歡哪種花.……不過只要她的靈魂自由就夠了。」


  羅杰特：「失去家人一定讓你很痛苦。不過我們已經儘力了。」


  男爵：「不，現在別說這些，不要再說了。已經太遲了，我知道……我早該有所作為，早就該把她們帶離偉倫這鳥地方。待在這鬼地方，沒一件好事情。」


  羅杰特：「我有你家人的消息了。」


  男爵終於看向羅杰特，站起來說：「你打聽到什麼消息了？」


  羅杰特：「先進屋裡去，外面有點涼。」


  大家回到了屋子。羅杰特才說起來：「你女兒在奧森特。」


  男爵：「什麼？！她還好嗎？身體健康嗎？安全嗎？你怎麼沒帶她回來？」


  羅杰特：「首先，我必須聲明，我沒有答應過必須帶她們回來，我只是要找到她們。我見到她了，也跟她說了話。她要我告訴你，她沒有危險.……她還要我說，她不回來了。」


  男爵：「她不回來？可是我什麼都準備好了，房間都收拾乾淨了，還幫她張羅來陶森特的新拖鞋.……她怎麼能不回家呢？」


  羅杰特：「你還是早點接受事實地好。你一直不是個好父親……」


  男爵：「我過去的確不是好父親，可是我可以改變.……只要她回來.……只要她們兩個都回來……也許事情還有轉換餘地，你說她在奧森特嗎？也許她還在，也許她會願意跟我見面……」


  羅杰特：「你當然可以試試看，但我勸你不要期望太高。」


  男爵：「我一定得去試。沒有安娜和塔瑪拉，人生就沒有意義了，再壞也不過是這樣。對了，我的安娜呢？有打聽到什麼消息嗎？」


  羅杰特：「還沒消息，但我在追蹤她的蹤跡了。」


  男爵：「那你還在等什麼？」


  羅杰特：「等你告訴我西里的情報，我們早就說好了。」


  男爵：「好吧，我確實答應你了。西里恢復得差不多后，我們帶她出去打獵。我想說她在床上躺了這麼久，出去騎個馬可以讓她活動活動手腳。你的小姑娘運氣好，打到了那麼大一隻野豬。如果福爾泰國王還活著，那頭豬絕對夠格擺上他的宴會桌。我們把野豬烤了，我把整根後腿都給了她.……我們邀請她成為我們的夥伴，她跟養馬的小子打賭贏了，她贏走了我的馬……

  但是，一隻獅鷲獸突然出現，她像瘋婆娘一樣大喊大叫。一瞬間，大家都忘了賭注。大家落荒而逃，為了保住小命，什麼都可以放棄。但是，有些人保住了……其他人就沒這麼幸運……接下來發生的事.……狩魔獵人啊，我見過很多事，但這個啊，從來沒見過……」


  男爵打住了話頭。羅杰特：「咦，你這個表情.……」


  男爵：「你很聰明。找到我老婆，我就把接下來的事講給你聽。」


  羅杰特：「我還在努力。」


  男爵：「進度太慢。」


  羅杰特：「她們倆分散了，出乎我的意料。你別擔心，我也會找到安娜的。你有沒有聽說偉倫有女巫的消息？」


  男爵：「平民的胡說八道我是不會去注意的。一般人不管看到什麼，都覺得是什麼女巫啊、巫師啊、惡魔啊，通通都是胡扯。」


  羅杰特領著大家離開男爵的營地，前往駝背沼澤尋找老巫婆。大家在沼澤里發現了一具女人的乾屍，已經看不出她是誰了。但願她不是安娜夫人。


  大家來到了一座高塔前，這裡似乎就是老巫婆的住處。一個小孩子從塔里跑出來。


  「狗進了廚房，偷了大塊肉。廚子綁住它的腿，給了頓好揍。接著廚子把它的血放干，皮剝得精光，並且大笑說：『真好吃，這是最棒的香腸！』廚子是個笨兇手，不該吃掉小狗。現在我們要生火，來把它烤熟！1，2，3，去拿火種的人是……你！」


  大家轉過前面的小木屋，發現那裡有許多小孩子。


  小孩子驚恐地看著羅杰特：「我不認識你，你走開！」


  羅杰特：「我在找駝背沼澤的女巫。」


  小孩甲：「你自己看起來就像個女巫。」這話真實在。


  小孩乙：「沼澤的女.……女巫？」


  小孩甲：「我們不能跑去沼澤那邊，奶奶說不行。」


  小孩乙：「我哥哥吉米克失蹤時，奶奶說是因為他跑到森林裡迷路了。在那之後就常常看見奶奶在哭。」


  小孩甲：「你哥哥還是有可能回來的。」


  羅杰特：「你們幾個小孩怎麼獨自待在這裡？」


  小孩甲：「我們才沒有，我們跟奶奶在一起。」


  羅杰特：「那麼你們從哪裡到這裡的？」


  小孩乙：「我們是孤兒。」


  羅杰特：「全部都是？」


  小孩丙：「有戰爭就會有孤兒，難道你不知道嗎？」


  羅杰特：「好吧。有個年輕的女士在沼澤里迷路了。她有灰白色的頭髮，臉上還有一條疤。你們有見過這樣的人嗎？」


  小孩乙：「這裡才沒什麼年輕姑娘。」


  小孩甲：「那我算什麼？」小女孩……

  小孩丙：「你才不算姑娘，你太小了。」


  羅杰特：」這裡除了你們以外還有別人嗎？」


  小孩甲：「別人.……那顆六眼樹算嗎？那顆樹已經睡了一整年啦。不過還有強尼。」


  這時候，一名老婦人走了過來：「在吵什麼呢？你們嘰嘰喳喳地說什麼？」老婦人看向羅杰特：「這裡禁止外人隨便進來！只有我的孩子們才可以來。你是誰啊？還像個強盜一樣帶著劍！」


  羅杰特：「強尼是誰？」


  小孩丁：「強尼強尼偷吃貓，早上拉屎拉貓毛！」原來是一隻貓。


  老婦人：「不要亂說話。這些孩子只會鬼扯，除了鬼扯還是鬼扯。」


  羅杰特：「是你在照顧這些孩子？」


  老婦人：「他們是我孫子。」


  孩子乙：「奶奶對我們很好，等一下會有油炸豬皮湯當晚餐。」


  老婦人突然說：「有些孩子在林子里走失了，我真想念他們.……再也沒人見過他們了。」


  羅杰特：「我只是跟他們聊聊，問他們有沒有見過一位年輕的女士。」


  老婦人：「我也曾經年輕漂亮過，媽咪幫我綁了一條又長又漂亮的辮子，我還有好幾件上面綉有小花的洋裝。」這話怎麼感覺怪怪的。


  羅杰特：「也許你見過她，她很年輕，有一頭灰白的頭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