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聲名狼藉：私生子（18）
第二個塗鴉點，在市場區的一座高架橋旁的大廈。
梵高高為這幅作品取名為「可憐保部」。
以大廈的牆壁為背景，以視覺效果呈現出炸裂的牆洞，牆洞里露出的是損毀的聯保部大樓，一名路人冷漠的站在旁邊，舉著手機為聯保部的殘骸拍照。
當作品完成後，唐屠和梵高高沒有走，他們默默等了一會。
果然，沒過多久，在梵高高作品旁邊又出現了一幅作品。
這幅作品名為「魚飼料」。一隻張開血盆大口的鯊魚，它的口中是機動警察殘餘的一條腿。
在這幅作品一點點出現的時候，唐屠鼓起勇氣，向某個方向丟出幾片樹葉。
幾片葉子好像觸碰到了什麼東西，它們沒有慢慢飄落，而是被彈開了。
果然有人在那裡，雖然看不到，甚至連地上的影子都沒有，但那個地方確實有人。真是活見鬼了。
唐屠和梵高高對視一眼，兩個人很有默契地撒腿就跑。
第三處塗鴉點仍然在市場區，是中央大廈的外牆。在附近的街道上有很多民眾正在遊行，這些都是反聯保部組織的人。
反聯保部組織是在今天的任務才出現的，看來經過上次任務后，雅西圖的民眾已經不只是忍受了，他們漸漸發現了聯保部的真面目，於是有些人聯合起來反抗了。
只是他們的反抗還太弱小，遊行在弄權者眼裡只是兒戲，奧古斯汀根本不在乎民眾的想法和死活。那名神秘人的語音記錄已經證明了這一點。
梵高高的第三幅作品名為「鏡頭沾到屎」。聯保部的監視器上站著一隻黑色的烏鴉，烏鴉的便便落在了鏡頭上。
「這次很調皮嘛。」唐屠評價。
「不要總是太沉重了，會引起民眾反感的，做藝術也要把握好度，過猶不及。」梵高高說。
兩個人又在原地等了一會，有路人從他們身邊經過，他們沒有驚叫，只是好奇地多看了唐屠兩人幾眼，然後就很淡然地走了。
這讓唐屠意識到一件事情。
在之前的任務里，因為一路走一路打，唐屠身上始終有煙氣出現，在他路過的地方也會留下煙氣痕迹。
但在這次的任務中，唐屠盡量不動手，他和梵高高就向普通人一樣，在不適用超能力一段時間后，他們身上的煙氣就會消失，一般人很難分辨他們是不是超能者。
這才是混入普通人群的正確姿勢。
可能是路上遇到了意外，這次過了好一會壞人組的塗鴉才出現，對方的作品叫「破骨而出」。聯保部機動警察的骷髏頭，一隻黑色烏鴉振翅從它的眼窩飛了出來。
唐屠的運氣非常好，他選擇跟梵高高一起行動真是選對了，在前往第四個塗鴉點的路上，他再次收穫了一段語音記錄。
「我永遠不會當著他的面承認，但是漢克.道特雷其實是個聰明人。在我們抓到他之前，他曾經逃離好幾個監獄。而且他有辦法在柯登礁保持頭腦冷靜，這點就連其他最聰明的受刑人都很難做到。
據說鮭魚灣的車禍就是他造成的。那次車禍中，他和另外兩名超能者逃脫了。想想要是他沒有逃出去，你的人生會有多麼不一樣。」
目前，唐屠收集到的語音記錄有用的信息幾乎沒有，這些信息基本唐屠都已經推測到了，不過這些語音記錄倒是可以作為證據使用。
第四個塗鴉點在市內機場，梵高高的作品名為「摺紙航空」。
一個小孩子手上托著一個巨大的摺紙飛機，他的身體拱起，似乎在用盡全身力氣要讓這架紙飛機飛起來。
「本來不是這幅的，但是看到這裡是機場，忍不住就換上了這幅作品……我的一位老朋友，去年乘坐飛機到國外旅遊，回來的時候飛機失事了，到現在當地正府也沒有查出飛機失事的原因。」
這一次，壞人組的藝術家似乎跟梵高高有點心有靈犀，他的作品名為「接住了！」。
也是一個小孩子伸展著四肢，只是這一次他手裡托著的卻是一個被捆綁在辦公椅里的機動警察。
唐屠笑起來，「哈哈哈，壞人組也幽默了一回。」
梵高高也笑了，這就是藝術的力量，讓他忘記了內心的傷痛。
第五個塗鴉點是一處片場，這裡是電影公司拍攝影片的地方。
梵高高的作品名為「重口味」。
甜筒冰激凌，露在外面的冰激凌球是黑色的炸彈形狀，球上還插著一根冒著火花的導火線。
「嗯哼，這年頭的電影電視劇確實越來越重口的，真不知道這些製片公司的高層心裡怎麼想的。」唐屠感嘆。
「為了金錢，他們可以一再降低底線，這就是藝術被商業綁架后的結局。」梵高高說。
這一次，壞人組的藝術家有一次與梵高高心有靈犀了。
對方的作品名為「兵棒」。聯保部機動警察的制式槍械，在槍管部位是鮮血凝結成的東西。
梵高高表情嚴肅起來，「對方比我技高一籌，他的作品寓意更加深刻，如果我是評委，會給對方打更多的分數。」
唐屠也感覺到了，對方的藝術家不簡單，但還是安慰梵高高，「你們的出發點不同，他可以肆無忌憚的創作，但是你不能，把你們放在一起評比是不公平的。」
接下來，在前往下一個塗鴉點的途中，唐屠再次收穫一段語音記錄。
「今天早上，奧古斯汀給我下達了特殊指示，那是我奉命做過的最糟糕的事情之一。
我負責把超能者基因測試呈陽性反應的人帶走，我們把他們從城市裡四處可見的大型黃色拘留所中拖出來，我大概抓了二十個人。每個都在大吵大鬧，求我放他們走。
一名婦女問我，她會被帶到何處。我跟她說是去一個安全的地方，在那邊沒有人會傷害她，而且等一切煙消雲散之後，她就可以回家了。希望這次我沒說錯。」
唐屠有點頭疼，因為這些語音記錄的順序是混亂的，對方說「今天早上」，但是實際上這段記錄不可能是他當天留下的，所以唐屠根本無法判斷這段記錄究竟發生在什麼時候。(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