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刺客與騎士:兄弟會
巴黎,聖禮拜堂。
唐屠站在街上望著聖禮拜堂牆壁上的花紋,跟皮耶徽章上的圖案一模一樣。
聖禮拜堂,巴黎市中心西堤島上的一座哥特式皇家小禮堂,是輻射式風格時期哥特式建築的最高成就,共分上下兩層,下層是基座,上層才是禮堂。
唐屠沿著石柱爬上二樓,翻身跳進去。
巨型大窗戶加三角牆尖頂,巴洛克建築,巧奪天工的彩色玻璃櫥窗上繪製著綜教故事,再加上鍍金和大理石的裝飾物,精妙和諧的光線,細緻的色彩和空間布局,完美地將教堂的藝術氛圍和綜教信仰融合在一起。
唐屠沒有進過教堂,因為他不信神,但也被這裡的氣氛折服,尤其是這裡的光線營造出來的神秘而靜謐的氣氛,令人不自覺地沉迷。
唐屠在教堂中漫步,終於在走廊上發現了一個疑似機關的裝置,上面有一個位置正好適合放置徽章。
徽章歸位,機關打開,是吊燈,原本高懸在天花板的吊燈降了下來,在空中排成一列。
唐屠跳了上去,一個個的過去,來到一處踏板前,前方的地板上打開了一個洞口,跳還是不跳,已經不是問題了.……
跨越洞口是白光浮起,場景切換瞬間完成,唐屠安全著陸。
地下的世界,寬敞的走廊,燈火通明。身後無路,只能向前走。
唐屠才走了幾步,就看到了燈火陰影下那熟悉的身影。
「小子,你的動作真慢,」皮耶沉穩的聲音在走廊中響起。
唐屠還在打量這個地方,「這是哪?」
「庇護所,我們訓練和做準備的場所,且能躲避敵人的眼線。」皮耶說。
「刺客組織的總部?你們自己挖的?」唐屠好奇。
「別傻了小子,這裡已經有六百年歷史了,可以通向巴黎的各個角落,像一張地下蜘蛛網,可以洞悉發生在巴黎每個角落的事情……」
「通風沒問題?點了這麼多火,不會出現缺氧問題?」
皮耶瞪了唐屠一眼,「閉嘴,我們到了.……」
皮耶上了二樓的陽台,幾名穿著刺客斗篷的出現,他們站在陽台上俯視下面的唐屠。
唐屠有點緊張,有種被人審視的感覺,似乎有什麼儀式將要舉行,不自覺地莊重起來。
從成為初級刺客到升級為刺客,唐屠沒有正式加入刺客組織,嚴格來說他還不能算一名真正的刺客,只有得到組織的認可,才是真正的有歸宿的刺客。
「是他嗎?」上方一人問。
「就是他,多里安的兒子,他通過了考驗,鷹眼血統已經覺醒.……」皮耶說。
「可是他看上去非常稚嫩.……」另一個人說。
「新人都這樣。」皮耶說。
「他叫阿諾是嗎,阿諾,德拉塞爾團長是你殺的嗎?」有一個人問。
唐屠搖頭,「不,不是我殺的,但是.……我也負有責任,因為我的失誤,也許他本該逃過刺殺……」
「嗯,他的愧疚是真情流露,會不會太軟弱了?」又有一個人提出疑問。
「我們是刺客,不是劊子手。」皮耶說。
站在中間一直沉默的大叔說話了,「很好,那麼開始吧.……」
「叮咚」系統提示響起:支線任務已激活,通過刺客組織的最後考驗,加入兄弟會,成為刺客組織一員,任務獎勵「袖劍」一張,任務失敗無懲罰。
袖劍,加在護腕上可自動彈出的短劍,刺客利器。
「離開陰影,進入光明,離開光明,重回陰影,你準備好挑戰鷹之道了嗎?」中間的大叔問唐屠。
唐屠點頭,「準備好了。」
「那麼,喝了那杯中的東西。」
唐屠此時才注意到,在他正前方的祭台上不知何時多出來一支金屬杯,沒有猶豫,唐屠舉杯一飲而盡。
「眩暈」的負面狀態出現,唐屠失去了對身體的控制,眼前模糊起來,動畫出現。
這是剛進入任務時的劇情動畫,阿諾的父親在凡爾賽宮被刺殺的場景,唐屠彷彿真地置身於其中。
耳邊迴響的是阿諾與父親的對話,但是周邊的景物發生了變化,牆壁脫落地板陷落,唐屠不得不跑動起來。
地板碎裂成一塊塊,唐屠跳躍著先前,朝著人聲傳來的方向,這種感覺非常奇怪,跟之前在場景中做任務不同,也不是純粹的動畫,就像身在記憶宮殿之中追尋回憶……
終於來到阿諾父親跟前,但他已經死了,一個黑影殺了他后消失。
唐屠上前想要扶起他,地面一陣搖晃,場景再度變化。這次是凡爾賽宮,德拉塞爾被刺殺的那個夜晚。
唐屠站在凡爾賽宮外,手中多了一封信,他下意識向裡面跑去,尋找德拉塞爾的身影,地面再次塌陷,唐屠不得不跳躍著前進,彷彿從一個懸崖去往另一個懸崖。但是,這次依然晚了一步,德拉塞爾已經倒在了地上。
場景又一次變換,這次是一個審判庭,一群穿著黑衣斗篷的人影聚集在一起,在他們中間有一個黑影,在那個黑影的腳邊倒著兩具屍體,正是阿諾的父親和德拉塞爾。
就在這時,唐屠耳邊突然想起了說話聲,低沉的男聲,不是皮耶,陌生但有種莫名的說服感,「不要讓中間那個人看到你,繞過去,到他的背後,殺了他.……」
唐屠依言而行,他手裡不知什麼時候多了一把匕首,他把匕首刺入黑影的背心,當黑影倒下后,唐屠看到了他的臉,那是他自己的臉……不是「阿諾」,不是「廚師不是屠夫」,而是唐屠本人的臉。
唐屠心中一振,莫名的異樣感令他清醒過來,「眩暈」狀態提前結束。
「叮咚」系統提示響起:領悟技能「清風」。清風,被動技能,消除本體一個負面狀態,半個小時內只能使用一次。
恢復正常的唐屠半跪在地上,四名刺客組織的長老站在他面前。
「記住先祖的訓言,將它們刻在心中成為教律.……」
「絕不濫殺無辜.……」
「眾目睽睽之下隱藏行蹤.……」
「絕不危及兄弟會……」
「.……記住這些教律,烙印在你的腦海中,遵守它們,發揚它們,若是破戒,後果自負。」
「起身吧,刺客。」
皮耶手拿袖劍出現,親手將袖劍戴在唐屠的手腕上,「小子,過去的你已經死去,從現在開始你獲得新生,成為兄弟會的刺客初心者。我是你的導師,會把你調教成一名偉大的刺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