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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恐怖襲擊

  烈火呼呼燃燒著,跳動扭曲的煙火映照著整座大帳。


  數十名神色各異,或英武,或沉穩,或眼中閃爍著智慧光芒的部將們沉思著其中種種。


  阮衛軍統領阮擎掃過坐下將士頓時心中豪氣升起,拿起一盞烈酒灌入口中。


  身為安阮行省護衛軍統領,他有著遠超個人實力的自信!以那些5000多名被奴役的傢伙,怎麼可能與他手下500名精兵對抗?

  雖說在真正精銳帝國軍看來,他們不過是二流守備部隊。


  侵蝕·獰戟或者說那哈特又怎能不知他心中所想,像是他這種人,有兩點是他們守恆不變的。


  第一,對自身實力缺乏明確判斷。


  第二,永遠輕視敵人。


  他蠱惑說道:「統領,以您的蓋世武功、再加上我們這些精勇將士。對付這些雜兵哪兒還需要什麼陰謀詭計。兵書上說,實力強於對手再用陰謀詭計反而落了下成。直接正面進攻!在您的光輝下,在下帶頭衝鋒!半個時辰之內必定平復這些亂賊!」


  有幾點他說道了阮擎心底去了,他不屑用什麼陰謀詭計。我有實力!誰不服就幹掉誰就是了。


  等到說出去,帶著500人還有詭計多丟份?我阮擎帶軍半個時辰,帶著500精兵平復5000亂賊!這說出去多長臉?

  最重要的,他說了是在阮擎的光輝下!頓時他腰又挺了挺,感覺好極了。


  他已經被獰戟說動,內心的騷動就像是被貓爪撓一樣。


  這時,一名白凈書生氣質男子起身了。他與這軍營內其他將士相比顯得格格不入。他不像是打仗的,更像是一名詩人。


  這人便是安阮行省鹿家-鹿鳴!阮家之剋星,也是阮家之友。帝國制衡安阮行省阮家的家族。


  見他起身,阮擎眉宇間閃過不快。他一直看這小白臉不順眼,讓他過來幹什麼?打仗估計連殺人都下不了手。


  鹿鳴彷彿未看到其餘人等的不快說道:「統領,我們這次目的在於真正收復靈谷。如果直接採取暴力手段埋下仇恨種子,這些邊境山民恐怕會與其他兩族勾結。」


  聽到這,阮擎怒道:「他們敢!抓到一個殺一個,抓到兩個殺一雙!抓不到我就滅他滿門!誰敢勾結?」


  看鹿鳴不為所動,那睿智的眼睛看的他彆扭不已。壓下心中怒火,這次的監軍是鹿鳴,對他他還不敢太肆無忌憚。


  語氣不快,問向獰戟:「你對靈谷了解,你怎麼看?」


  那哈特想法很多,也知道什麼時候該退縮。有時候,越是想要得到,就先懂得割棄。


  他惶恐說道:「在下是被他們對帝國的蔑視而憤怒蒙住了眼。現在被鹿鳴督軍點醒,在下認為,事關重大關係千百人。還是謹慎的好。」


  鹿鳴神情不露於面,另那哈特對他警惕性極大。


  而阮擎聽完他的話,心中更加不快或者說不爽。他還想大殺四方呢,不過、他畢竟是將門出身,不至於輕易犯下一意孤行的錯誤。


  說道:「不錯,我軍中果然良將眾多!那鹿鳴督軍,你怎麼看?」


  「派去使者,前去溝通先與榮耀之地建立聯繫。他們已經知道我們到來,不必遮掩。」


  阮擎沉思小會兒說道:「好!那這事就交給……」他看著眾人,還是覺得獰戟順眼說道:「就交給你了!」


  「在下遵命,這就去準備。明日派出可靠的手下。」


  ……


  當夜,陰雲掩月,昏暗中,煤火被風劃得呼呼響著,不時被撲下又頑強再起。


  被那哈特選中人得到他的召見,獨自去了營帳內。


  他沖著獰戟也就是那哈特行禮后,忐忑不安坐在一面椅子上。他口才不好,不知為什麼突然被選中。


  獰戟端著一盞茶,隨意遊走著,似乎在散步一般說道:「我晚飯吃的有些多,你不用理會我。說說出使的事情吧。」


  「靈谷鎮當前叛亂的頭子是一名叫做白仲然的陰險,狡猾男子。」說起白仲然他就恨得牙至痒痒,他那哈特帝居然被這個卑微的人類連續兩次算計!


  那要出使的士兵此刻只是看著他不敢看向其他地方,絲毫未察覺到一個影子向著他逼近……


  臉上多出一個X傷疤的姜越突然上前,捂住毫無防備士兵的嘴,束縛住他的身子。


  「嗚嗚……」那士兵眼瞳掙的滾圓,驚恐看著獰戟化身為怪獸,口器刺向自己的脖頸鼓動著,注入那令人渾身麻痹的液體以及一顆綠珠。


  而就在此時……


  守夜門衛喊道:「審查官,督軍-鹿鳴來訪,請問方便嗎?」


  剛剛化作原體渾身暢爽的那哈特頓時強行再次變回人類模樣,和姜越平靜說道:「把他托藏在桌子下面。你裝作他,出使的使者。」


  數秒后。


  露出真誠笑容的獰戟把鹿鳴迎接入內,眼角餘光看到阮擎的影子。頓時,心中有了打算:「剛好,藉此借阮擎的手殺掉這個聰明的傢伙。」


  ……


  上午,溫和的初日已變成烈陽,向大地揮灑著金色的陽光。


  雖說烈日酷熱難耐,但依舊無法刺破隱藏在深處的黑暗。


  這不,草地上一匹單騎白馬托著名帝國軍,向著榮耀之地城門奔去。


  「吁吁——」


  他拉住白馬的韁繩,靈巧跳下馬,伸出手遮住這酷熱的烈陽,沖著前面城牆與城門兩側駐守的士兵喊道:「我是永輝帝國阮衛軍使者,快帶我去見你們長官。」


  早在他來時,衛兵們就已經看出他的身份。不過,當前想要入城不僅是要通行證,還必須要經過另一道程序才行!

  今天這城門的審查任務是由仲裁團負責,更直白說,也就是牧汐的六人組加上被她拖拽過來的韓銳,一共七人。


  早在他來的時候,牧汐等人就已經感覺到那人體內濃郁的死氣。


  城門內,陰涼地呆著的她小聲和韓銳說道:「師兄,他是亡靈族。我感覺到了。」


  韓銳立即把手扶在腰間掛著的秋葉刀刀柄上,他眉頭皺起,亡靈族?是冒充帝國軍,還是帝國軍已經被感染?


  他喊道:「放他同行!」


  雖說是亡靈族,但是實力卻可以清晰感覺到。眼前這名低等亡靈不過見習7階,對他們無法造成任何傷害。


  敏感且聽力超人的冬萩聽到兩人對話,頓時警惕起來。她不比韓銳,長期狩獵的她深刻知道,即便是一個兔子也絕不能小瞧它。


  也正是如此,她刻意向前站了些,一旦出現特殊情況。也可以保護韓銳與牧汐的安全。


  那使者果然,牽著馬,慢步走來。


  而冬萩目光瞄向那似乎是被他強行拖拽才肯走動的馬匹,心中一警喝聲道:「停下來!把你的馬牽回去!」


  韓銳頓時心中一警!

  這個世界上,危險的東西可不僅僅是實力強大的人。許多蘊含高度能量的特殊東西,可以爆發出極強的傷害。


  「滋滋滋——!」


  就在他拔刀剎那,那使者竟猛地刺了下馬匹的屁股,被馬血濺了一臉,嘶鳴的白馬發狂的強衝過去!而那使者則轉身試圖逃跑,被凌空一支利箭刺穿背心栽到在草地上。


  而有所警戒的冬萩迅速抽出背負著的長矛,甩向十多米外,如白影衝來的白馬。


  噗嗤!


  蘊含著靈能的長矛瞬間刺穿白馬腦殼,飆出腦漿與崩斷的血管、猩血。衝刺下,即便被殺死,白馬依舊滑行足有書米。


  距韓銳撐起將所有人保護在後的三重光盾僅差三米!

  半響后。


  「嘭轟轟——!」死到不能再死的馬匹瞬間自爆!被炸的血肉模糊粉碎,下層士兵轉移到韓銳身後沒受傷,可頂層的卻被這麼幸運了。六名士兵,當場陣亡三人,剩下三人也是重傷。


  即便是韓銳也被這股能量震得手臂發麻,三重盾勉強沒被擊碎,留下被泥血碎肉混合物塗滿著僅剩的薄薄一層。


  韓銳一屁股蹲坐在了地上,看著眼前一片狼藉,嗅著血腥味心悸不已。


  拍了拍胸口道:「呼呼……還好,謝謝冬萩姐姐。要不是你我們就完蛋了。」


  原本對這個年長女孩不太喜歡的牧汐,被這麼一嚇,頓時一把拽住她的手,激動道:「從今天開始,冬萩姐,你就是我的貼身護衛了!」


  其他幸免於難的幾人也紛紛道謝,倒是弄得冬萩有些小尷尬。


  兩方統領同時得到消息后。


  白仲然陰鬱著臉,如果不是冬萩,他的兩個最好的徒弟差點被恐怖襲擊被殺了。即便倖免,重傷也少不了的。


  沉聲說道:「既然帝國軍已經被控制,那就開戰吧。」


  ……


  阮衛軍·大營。


  「嘭——!」的一聲,震得部下紛紛噤聲。


  這名狂暴的傢伙,昨夜,竟然殺了這軍中智囊-鹿鳴!震驚所有人,而理由中的叛變在他們看來更是無稽之談。


  阮擎咆哮著:「大膽!竟敢殺我使者!出軍!我要親手——擰下那逆賊的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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