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7、迷夜
不知怎麽，葉辰在看到臉上淚，一陣煩躁，葉辰爬在她的身上喘著氣，將梁以默拉回胸前，“怎麽回事，你說清楚一些？”
知道梁以默的母親對她的重要性，葉辰也跟著慎重起來。
梁以默卻借機想推開他的禁錮，“起來，不用你管！”
她不想再要他的施舍，不想在因此惹上他，隻是心卻跟著感覺走。
騙的了別人，卻騙不了自己。
連她自己也沒發現，她的口氣像跟男朋友鬧別扭的小女生，讓葉辰心裏一片暢快，手上的力道卻也鬆了些，卻沒打算放開她，把她緊緊固定在懷中，他的紐扣也不知道剛才被他扯到哪裏去了，露出精壯火熱的胸膛，而梁以默的身體接近赤裸，胸前的柔軟緊緊貼著他的胸膛，車裏的溫度一片升高。
“是不是你媽的病情惡化了？”能讓她難過的，就隻有這些事情了。
知道他這幾年是怎麽走過，知道她家道中落後，一直過的不好，可並不代表他能忍受她極力的想跟他撇清，“隻要你答應別離開我，你媽媽的病我會請最好的專家群組來給她治療，好不好？”
一在的妥協，對她的一在耐心，葉辰也不知道她已經打破了多少他的底線，為什麽變化會這麽大，依稀記得那滿臉的天真的女孩，這麽多年來，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讓她變的如此倔強和冷靜起來。
梁以默嘲諷地抬起頭，直視葉辰的眼，他的眼眸很深，深的入邃，漆黑的眼球就像夜晚沒有星星和月亮的天空，在她的眼裏梁以默看到了自己的狼狽，“隻要沒、有、你，我一切都過的很、好。”
那幾個字她特別加重口音，聽起來特別的刺耳。
肩膀上的力道加重了許多，頭頂傳來冰冷的聲音，“好……很好……”他一連說了幾個好，梁以默的身子還沒坐穩，便被葉辰用一股強大的勁甩在了車墊上，緊接著壓了上來，接著做剛才還沒做完的事兒，拉開她的一腿，環在自己的腰上，“我偏不叫你如願……”
痛，連帶著牽扯著的痛，痛到不能呼吸，比起第一次來相差無幾。
葉辰彼此起伏地在她身上動作，好不憐惜，挑起的欲望在這時不斷擴大，不斷地占有著她。
梁以默在掙紮了很久，便不在去掙紮，隻有望著頭頂的車廂，和那張此刻讓她恨著的臉，在她眼前一上一下運作著，瞪大了眼睛……
疲憊的梁以默望向車外，看到了滿夜的星空。
許久後，葉辰才翻身下來自行清理起下身，梁以默麵無表情地把車廂裏她的衣服一件一件穿上身來，葉辰隻是轉身看了一眼，便不在說話，隻是靠在車頭上，點燃了一根煙，吞雲吐霧開來，一時車間霧氣繚繞配合梁以默還沒穿好衣服裸露在外的肌膚，仿若人間仙境。
整理好衣服，拿起車頭上放著的塑料袋，裏麵是她剛去買的醋，頭也不回地打開車門，一隻手卻在這時阻止了她的動作。
一串反光的鑰匙被仍了過來，正好裝進她衣兜裏，葉辰單手撐著車座，梁以默側頭變對上那雙黝黑的眼眸，“拿著，你會心甘情願來找我的。”
梁以默推開車門，冷風猛地鑽入脖間，她提著買回來的醋，衝進了夜色中和黑夜融為一體，剛好有一輛車經過車燈打在前方，照亮了前麵奔跑的人背影，她很瘦仿佛快要消失了一樣，卻滿是倔強。
手裏的煙不知何時已經到了盡頭，燙到了他的指尖，他卻絲毫沒有發覺，借助那道燈光直到她再次消失在夜色中。
毫無疑問，她是最和他身體契合的靈魂伴侶，直到現在他仍在懷念以前她那般的倦怠的溫柔，她的配合讓他們的身體看起來是那般親密無間，至少那時帶給了他無比愉悅的快感，就像罌粟一樣，會上癮。
——
出去買了醋，卻用兩個小時多，梁以默已經準備接受曹琴默接下來的詢問。
打開房門，房間裏是靜悄悄地，梁以默走進房門卻發現曹琴默並不在客廳，去了廚房發現她也不再，她的房間門卻沒關好，記得走的時候，明明是管著的。
透過沒合好的門縫，梁以默看到媽媽坐在床前，拿著相框纖細的手來回在相片上摩擦著，就那樣靜靜地坐在那兒，一動不動。
那是他們的全家福，記得是在他們以前房子花園裏那顆樹下的藤椅上拍的，小軒一臉酷酷站在他們身後，她卻靠在爸爸的寬闊的肩膀上，他的另一肩膀上正靠著溫爾婉約地媽媽，那時是春天，花園裏種滿了媽媽最愛的紫羅蘭，正是人間美好三月，此去經年，一切將不複存在。
媽媽的房間裏從不放照片，連爸爸的小軒的一張都沒有，她的房間梁以默至今隻去過三次，梳妝台上隻有一把桃木梳和一瓶雪花膏沒有多餘的保養品，褪去那華麗的外表，除其什麽都不剩。
梁以默在門外躊躇了許久，腿就像灌了鉛似的在也挪不動一步，幾經思想掙紮，她靠在門背上，始終不敢去推開那扇門，她知道媽媽一直是很想念爸爸他們的，隻是怕麵對而已。
就在這時，門從裏麵打開了，曹琴默從裏麵走了出來，看見門口的女兒也是一愣，隨即臉色不是很好。
梁以默低下頭，此時不敢去看媽媽的表情，很是羞愧，縱使見不到媽媽的樣子，此時她卻感覺到不安。
“小默啊。”媽媽的聲音很輕，就好像在身後歎息，像濃墨一樣，惆悵化不開，梁以默的背部有些僵硬，嘴裏哽咽著，“媽，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