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情敵
幾聲槍響在庫房裏響了起來,有人倒了下去。
倒下去的人不是易軒,是開槍的大漢,門口不知何時又站立一個男人,英挺的身上穿著整齊西裝,一塵不染的皮鞋,閃閃發光的鑽石袖口,手裏的槍絲毫不影響他卓越的氣質,使他更像黑道中的王者。
槍是他開的,對倒在地上的大漢他看都不看一眼,皺著眉頭問易軒,“這些人怎麽處理?”
他眼都不眨地給地上還在扭動的大漢胸膛補上一槍,世界徹底安靜了起來,沒有了呻吟也沒有了怒罵。
“一個都不要放過!”易軒抱著梁以默走出了這座充滿人間地獄的庫房。
男人一個點頭,從外麵衝進來幾個黑衣男子,動作迅速地朝那些衝了過去,一個閃身到他身後,無聲無息地扭斷了他們的脖子,通通一招斃命。
黑色的邁巴赫在公路上急速行駛著,等快要靠近梁以默被綁架的庫房時,聽到了附近槍響,握著方向盤的手突然顫抖了一下,狠狠地踩住油門朝庫房奔馳了過去。
當韓司佑帶著一夥兄弟急忙趕了過來的時候,隻看見葉辰一個人從庫房裏走了出來,一時起了戲謔想法,靠在車上也不急,“怎麽,英雄救美晚了,看來你的小情人好像很受歡迎啊,我越來越對你的小情人有興趣了……”
葉辰沒有回答他,而是越過了韓司佑坐進了車裏,“把裏麵的人處理了,不要走露一點風聲!”
黑色的邁巴赫很快消失在了夜色中。
韓司佑見沒趣打,隻好正經起來,朝一旁人使了個眼神,那人心領會神地走向庫房,最後一臉神色凝重地走了回來,“三少,一共死了十三個人,怎麽處理!”
韓司佑望向葉辰消失的方向,最後才笑了起來,“看來葉辰這次真的遇到對手了!”轉身也坐進了車裏回頭對車外的小弟說道,“阿豹,怎麽處理不用我教你吧,這不過是一場普通的瓦斯爆炸而已!”
腦海裏迅速地閃過一雙靈動如貓般慵懶的眼睛,梁以默你到底是一個怎麽樣的女人!
在金三角的那個幾個月,他拚命的想忘記她,忘記這個讓他心動的女人,可他卻發現他把身下的每個女人都當成了她,想她在他的身下婉轉承歡,這次好像真的動心了!
梁以默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隻感覺走了很長很長的路,不知疲倦,直到最後筋疲力盡,睜開眼睛的時候隻感覺渾身疲憊,好像打了一場硬仗,抬頭就對上了一雙帶笑的眼睛,“醒了啊?”
梁以默迅速地從床上坐了起來,“易軒,怎麽是你?”
這裏明明是她的房間,熟悉的布局,熟悉的房間,放著台燈的桌子上還放著她喜歡看的一本書,他怎麽會知道我住在這裏?
記憶迅速湧入了腦海,她還記得她發生了什麽事情,最後是他救了他,隻是為什麽他會出現在家裏,媽媽也知道了嗎?
床邊的有些傷心地說道,“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怎麽不是我了?”
梁以默揉了揉有些發脹的太陽穴,頭痛地說道,“不是,你怎麽會出現我家裏?”
他們才第二次見麵,他們會找到家裏來。
易軒笑了笑,“我說過,我們還會見麵的,看吧我真的見麵了!”
梁以默幹澀地說道,“謝謝!”
她沒忘記,是他救了她!
“不謝,我很高興是我救了你!”易軒認真地說道。
“為什麽是高興?”梁以默好奇地問道。
“你以後就知道了!”易軒說道,站了起身,打量起整個房間。
在看到她的書架上擺放著的相片,拿起來遞給她問道,“這是誰?”
照片上是小軒十六歲的時候,得了賽車第一名高興地向她揮舞著雙手,他的臉還是那麽稚嫩,身上永遠充滿著活力,那麽善良的他,老天怎麽忍心,梁以默忽然從床上站了起來,光著腳快速地衝過來,奪過相片狠狠地說道,“誰讓你翻我東西的?”
說完後,細心地把相片擦了擦,仔細地擺放在原位,臉上露出淺淡的笑容,照片上小軒正在對他笑呢。
易軒沒有錯過她臉上暫放的笑容,看了看相片又看了看梁以默,試探地問道,“照片上的人對你很重要!”
梁以默卻盯著相片淡漠地說道,“他是我的弟弟!”
相片擦了又擦,卻放佛擦不幹淨似的,有些記憶一旦發生,就在也抹不去了。
易軒沒有說話,一直注視著書架上的相片,突然說了一句話,“或許他現在隻希望你過的快樂!”
說完後,他轉身走出了梁以默的房間,快的她都沒有看清楚他當時說話的表情,此刻她才聽到客廳裏媽媽細細柔柔的聲音和一道爽朗的女聲,原來房間不止他們兩個人。
打開臥室的門,隻見客廳裏坐了好幾個人,一時怔了起來,尤其在看到沙發一角坐著西裝革麵的男人,有些反應不過來,“唐先生?”
這是什麽情況?
一道爽朗的女聲響了起來,“小默,這麽快就想不起我們來了?”
梁以默回頭,才發現媽媽旁邊還坐了一位漂亮的女人,和媽媽美不同,她的美屬於那種英氣的美,精致的五官颯爽的笑容,她一時高興地衝了過去抱住了對方,“鳳姨!”
一時露出了小女兒的姿態,讓周圍的幾個人笑了起來。
鳳姨也是媽媽的閨蜜徐鳳嬌,在她還小的時候,鳳姨就失去了丈夫一人帶著孩子漂洋過海,一走就是這麽多年,多年來他們都保持了聯係,沒想到此刻能見到她。
小時候,鳳姨是最疼愛的她大人了,也是梁以默現在很少能撒嬌的對象。
徐鳳嬌爽朗地笑了起來,歲月並沒有改變她樂觀的態度,“嗬嗬,你可想死鳳姨我了!”
這一句,惹的梁以默撲哧笑了起來,卻抬頭看到易軒看好戲的眼神,狠狠地瞪了過去,以示警告。
“默兒,還認識我嗎?”一直坐在角落裏沒有出聲地唐逸修卻突然問道。
那張臉顯得非常正經,有些嚴肅,硬是讓梁以默楞在那裏,最後才有點不可置信帶了試探地問道,“你是臭石頭?咳咳……”
竟然忘了連小時候給他起的外號叫了起來,六歲以前她一直都很調皮,帶著小軒他們闖了禍後總是躲了起來,那時候她覺得是一件值得驕傲的事情,隻有他會一直跟在他們身後板著一張石頭般的臉,像個小大人似的露出不屑的眼神,那時候她一直叫他的外號時間長了竟然忘記他姓什麽了,現在才想起好像是姓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