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還疼嗎?
“等等,您說的老爺是葉辰的外公?”梁以默驚訝地問道。
腦海裏卻想到一個人,葉辰的媽媽。
柳如煙,那個美麗的如煙花的女子。
她的聲音很輕,就想鋼琴的曲子一樣,輕輕柔柔的,一個很委婉的女子。
管家雖然說的很少,但一個女人如果在那樣的家庭,又不能生育會給自己帶了多大的災難,幸好她有個對她堅定不移的好丈夫,並領養了一個孩子,有一瞬間,梁以默放佛看到一片美麗的風信子,在風信子花開的日子裏,快樂的小男孩跟在一個比他大了幾歲的男孩身後,不停的叫著哥哥,哥哥!
那樣的場景是多麽的溫馨,他們雖不是親生兄弟,卻絲毫不比親生兄弟差,他的哥哥甚至為了自己可以犧牲生命。
葉辰應該也很生氣葉家人的不近人情,對他的哥哥,葉家人應該沒那麽熱衷,或許還想著怎麽把這個養不親的男孩除去,所以才會葉家人那麽冷淡吧。
管家點頭,眼裏帶著熱淚,“是的,老爺是一個很不錯的人,他對人很好,小姐的媽媽死的早,家裏的生意不景氣,隻是一家小公司,葉家人當時給姑爺安排了一門門當戶對的婚事,硬是不讓姑爺和小姐在一起,老爺很痛恨自己無能,如果能把生意做大一點,小姐也不會受那樣的委屈,在葉家到現在的也站不住腳。”
這就是所謂的一入豪門深似海,梁以默深深體會到那些所謂的豪門大家庭裏的那些不為人知的內幕,很慶幸爸爸和媽媽兩人一路走來,給了她一個美好的童年。
到了現在,梁以默在聽了這些以後,卻突然理解葉辰的行為了。
外公和哥哥的忌日,沒人能記起,還是他的訂婚宴,娶一個自己不愛的女子。
秦夢涵,CK銀行老板秦世天的寶貝女兒。
CK是全國最大的銀行,CK的創始人秦世天用了十幾年的時間,讓他的的分行遍布全國各地,一個成功的企業家。
這樣的家庭背景,和葉家聯姻的話,帶來的利潤不僅是一點,而是很多很多,所以葉辰的婚姻就是一場商業的犧牲品,今天他帶她去攪了局,可見他是多麽的反對這件婚事,“管家,那我還能做什麽呢?”
她現在隻想幫他,可是她什麽都幫不上,隻能給他添亂。
管家把手裏的晚餐遞給她,眼裏帶著興慰,“少爺今天應該沒吃多少,梁小姐我相信你能讓少爺快樂起來的,在少爺的心裏您一定是特別的,以前少爺對沈小姐好,隻是帶她來過這裏,從來沒讓她住在這裏過,您是第一個住進這裏的女主人,最重要的是少爺很在意你。”
梁以默在別墅裏住的這一段日子,從來沒有給下人擺過臉色看,對人都很隨和,下人們對她的評價也很高,管家經常聽到下人門有悄悄議論這些,他隻是輕輕走過,咳嗽一聲,示意他們注意言行,從來沒有批評過他們。
要知道,葉辰的宗旨是不許下人私下議論主人,否則就會被開除,但這位新來的女主人實在太招下人喜歡了。
梁以默以前從來沒有照顧過人的習慣,以前獨來獨往習慣了,隻有在麵對媽媽的時候,才能聊上兩句,其餘時間都在為生活忙碌中,所以她並不知道怎麽去安慰人。
在管家示意和鼓勵的眼神下,梁以默敲門進去,可沒想到剛走進書房關上門,冷冷的聲音從椅子後麵發出來,“出去……”
“不說說過,這個時間不要打擾我,管家難道沒對你說過……”
椅子背後的人一直沒有轉過身,他麵向窗外,沒有把頭轉過來,聲音裏帶著不悅,冷的直發逼人……
按照以前,葉辰如果這樣說,梁以默絕不會留在這裏,直接開門走人,但今天她不走。
就算讓他生氣也不會走。
端著飯,一步一步向他走去,還沒靠近就聞到一股很大的煙味和酒味,他的書房她很少來,沒想到裏麵的書很多,有很多都是在市場上買不到的珍藏版,這裏簡直是一個小型的書店,牆上掛了一幅梵高的作品向日葵。
在灼目的太陽下,黃色的小花迎著烈日,高傲的揚起頭顱,向陽花開。
房間裏的燈光很暗,梵高的這幅作品仿佛照亮了整片書房,讓整間房子不在冰冷,他的花很注重色彩對比,短促而粗壯的筆觸,形成一種節奏感。色彩猶如鑲嵌在畫麵的寶石,閃閃發光。
她把盤子放在書桌上,管家準備了一晚清粥和幾樣小菜,看起來很有胃口,她一一把盤子裏飯菜輕輕擺到桌子上,卻沒想到她這樣惹的讓葉辰沒由來的煩躁起來,以為是哪個剛來不知道規矩的下人,一轉身把桌子的飯菜掀到地板上,“我講的話是不是沒有威信了。”
卻在一抬頭看到本應該在房間裏生氣的梁以默,英俊的臉上寫充滿了錯愕,“怎麽是你……”
她現在應該在生自己的氣才對。
其實帶她去宴會他已經後悔了,後悔把她牽扯進來。
溫熱的湯汁濺了梁以默一身,她渾身一顫,有一瞬間他身上散發的冰冷,讓她感覺到害怕。
她彎下腰來,收拾地上的碎片。
可惜了,一份很好吃的晚餐。
不過也是她擅作主張,他現在應該想的是一個人靜靜,而自己進來打擾到他了。
一個不留神,晚的碎片隔到了手,她本能的縮了一下。
頭頂傳來怒氣吼聲,手已經被人一把抓起,“你怎麽這麽笨,這些讓下人來收拾就好了,誰讓你做這些了了!”
身體被騰空了起來,很快地她被放在了臥室的床上,眼前一閃,葉辰已經拿著備用的藥箱和紗布,細心的幫她包紮起來,梁以默本能的往後縮了一下,“不用了,隻是一點小傷。”
不過劃了一道傷口,已經沒有流血了。
手指卻被他緊緊的拉住,被他細心的處理了傷口,最後檢查了傷口實在沒有必要包紮,就貼了一張創可貼在上麵,然後被他放在唇邊輕輕親吻,“還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