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在人群中多看了一眼

  何明陽有雙皓月般的眼睛，眼睛裏麵清澈透明沒有一絲雜質，他出身書香門第，身上陶醉著書香卷氣，隻是這樣的一個人眼裏出現了哀傷，充滿了了憂傷。


  桌子上的奶茶梁以默一年都沒動，梁以默抬頭看了何明陽一樣，神情淡淡地說道，“所以呢？”


  她的表情徹底傷到何明陽了，但他有他的驕傲，何明陽忽然就笑了起來，他故作對狠狠地說道，“那我就祝學妹幸福，如果有一天他對你不好的話，我會把你搶回來的。”


  幾分鍾前，她和何明陽坐在這裏，何明陽很鄭重的問她，“你和葉少是真心的嗎？”


  經過那天後，他思考了很久，他想到了梁以默或許有什麽難言之隱，所以才會葉少在一起，至少他可以欺騙自己一下。


  可是梁以默的回答徹底粉碎了他的夢，“是真心的。”


  世界上就有一種人，就喜歡嚐試尋找自己那棵荊棘樹，而放棄了沿途的風景，當她的身體紮禁最長的荊棘上，她才會嚐到痛的感覺。


  何明陽也許是她沿途的風景，隻是她卻是那隻尋找隻屬於自己的荊棘樹，注定是不能在一起，況且她現在知道有個眼光般的女孩喜歡著他。


  “你不厭惡我，我就是他們說的那種女人……其實我跟他們沒什麽兩樣……”為什麽他還說出這樣的話，自己是別人用過的東西，他還能接受。


  在梁以默的概念裏，何明陽這種出身門第的人都會有潔癖，尤其像何明陽這麽優秀的人，在這個時候他不是應該來唾棄她嗎。


  一雙溫暖的手伸過來堵住了她的嘴，不讓她把接下的話說完，他的聲音是那麽的溫柔，那麽的意味深長，“以默，不要這樣看輕自己，在我眼裏，你是世界上最純淨的女孩，有些事情是要用心來看的。”


  他用心的看到的梁以默，是一個為了母親藥費，一天打幾分工的善良女孩，她會因為路邊的流浪貓沒有吃的，自己明明還餓著，卻給他們買貓食吃，她的同情心很泛濫，有求必應，雖然看起來人很冷漠，其實她比誰都想幫助別人。


  這些都是他大學三年觀察到的，對這個女孩，他一直注視著她的一舉一動，沒有勇氣上前表白。


  這麽驕傲的他，還是怕被他拒絕。


  新生接待會上，作為大二的學長，還是單身的他，跟著寢室裏的人一起在校門口接待新生，幾千萬的人群中，他一眼就看到了她，烏黑的頭發，瀑布般散在腰間，純白色的連衣裙，一雙靈動會說話的眼睛。


  看見他的不止他一個，還有他的寢室一位好友，大學一年，換女朋友都換了有12個，他朝她吹了個口哨，轉身對他說道，“哥們，這妞不出一個禮拜我就能追到手。”


  他淡淡的看著人群中的她，拖著大大的行李箱，一個人走在校園的小道上，別的新生都有父母來送，她卻一個人拉著孤零零的箱子，一雙伶仃纖細的腿支撐著自己的身體，向前走去，從她的眼裏，他看到了不屬於他們這個年齡該有滄桑。


  “那倒未必。”他第一次反駁好友。


  他的感覺，她不會是那麽隨便的女人，她就像一朵盛開在漫天雪地裏雪蓮，雲中之花。


  其實他也沒把握，更擔心她真的會答應好友，隻是那時他還沒明白自己那時是什麽感覺。


  好友這下來勁了，當著其他幾個好友的麵，仰麵長詞道，“我們來打賭，誰輸了就負責宿舍一年的熱水。”


  “好。”他的聲音不高，卻讓好友們都楞了一下。


  其中一位打了他肩膀一下，開玩笑道，“行啊，我們F大的校草終於情動初開了。”


  剛說要打賭的好友立刻著急地說道，“喂，何明陽，她是我先看到的，你可不能跟我搶。”


  說著已經上前，去和她搭訕，不得不說好友的搭訕技術很好，她同意了自己的東西被好友拿著，那時他的眼神立刻暗淡了起來。


  沒想到的是這她手裏提著的箱子是裏看起來不大，卻很重，饒是好友一個男子漢提起來都非常吃力，尤其是夏天，沒提幾步額頭上就出了汗水，她的嗤聲從鼻腔裏發出來，“提不動就不要提，箱子上不是有輪子嗎，拉著不好，硬要提著。”


  從她口裏出來的話要多冷漠就有多冷漠，冷的讓周圍都結上了寒冰，也讓一起看笑話的好友們，當場楞在了那裏。


  大二那樣，他們寢室托梁以默的福，一年四季寢室裏都有熱乎乎的開水，也讓他第一次有探究一個人的想法。


  他從她入學到現在，一直在觀察著她，就算大四了不用經常來學校上課，他還是經常會來學校上課，隻為在在她看的見得地方，看著她從自己身邊默默走過，還有幾個月他就要畢業了，他可以留在學校繼續考研，可是家裏的人已經替他安排好去維也納留學，那座被音樂陶醉的的城市。


  他本想向她告白，動用家裏的關係讓讓她一起去維也納，或者留在學校都行，可現在一切都變了。


  隻因為當時在人群中多看了一眼，就永遠忘記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