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六集 摸著石頭
我們的空軍吃了大虧，不過這個事情也不能說明地下城就一定比我們厲害，實際上我們的裝備雖然更先進，可是我們卻在三個方面明顯吃虧了。第一就是我們對地下城不了解，《孫子兵法》上說「知彼知己，百戰不殆」，不了解自己的敵人，是一件非常危險的事情。
第二點是由第一點延伸出來的，我們不了解敵人，所以就無法預知敵人的作戰方案，導致我們的戰機誤入了敵人的伏擊圈，首先是金****的飛機被擊落，在這種情況下，我和死胖子沒能注意到危機的存在，繼續指揮陳庭耀率領剩餘的戰機盲目復仇，導致陳庭耀也最終被擊落。
第三點也很重要，我們這次行動其實壓根就不是去打仗的，我們這次行動的主要目的還是營救英國的倖存者，雖然嘴巴上說什麼英國佬、法國佬的，可是實際上我們大家都清楚，不管是哪國人，哪怕是非洲的土著兄弟，也一樣是人族的後裔，我們這些有能力的人，就必須去救援他們，這是大義所在，沒有商量的餘地。
巨弩的出現導致我們的行動計劃完全被打亂，還好我們的主站坦克部隊的遠程攻擊很快見效，徐寧橋回報：「金****已經安全著落，目前藏身在一棟小樓里，有一小隊蝙蝠人向他那邊飛過去了。」
我和死胖子又著急了，就聽徐寧橋接著說道：「兩架美洲虎戰機迎戰，已經跟蝙蝠人小分隊打起來了，現在還有三架戰機盤旋在金****上空，繼續保護。」我馬上問道：「陳庭耀的情況怎麼樣？」
徐寧橋遲疑了一下，說道：「陳隊長迫降區域是一片樓群，目前我們還無法確定他的位置，我們也無法用對講機與他取得聯繫……王勇、李曉剛已經飛下去查看了，沒有回報結果，我們也沒發現蝙蝠人出現在那一區域。」
我和死胖子面面相視，都作聲不得，片刻之後，徐寧橋再次彙報：「蝙蝠人的小分隊開始陸續出現，不過他們的注意力已經大部分集中到我們的裝甲部隊那邊去了。」跟著就請求我們：「請求派出戰機高空掃射，壓制蝙蝠人的狙擊行動。」
死胖子聽了心裡沒底兒：「還打？別再給擊落了……」徐寧橋就笑了：「沒事，高空掃射，巨弩很難擊中我們的。」我點了點頭：「好吧，夥計，第一要保證參戰飛行員的安全，剩下怎麼打，你們自己決定！」
又過了幾乎有二十多分鐘，徐寧橋他們依然沒有陳庭耀的消息，正焦急呢，鮑作軍用軍用電話彙報：「已經可以目視到關押人質的足球場館！」鮑作軍是不會開坦克的，他是作為車長，協同傅濱洪進行裝甲部隊執行任務的副指揮官。
我抓起電話：「小鮑，跟徐寧橋聯繫一下，選擇一個合理的位置，將足球場館的外牆炸開一個口子，接應裡面的倖存者逃出來。」鮑作軍剛剛答了一句「是！」我就皺起眉頭，問道：「老傅呢，丫怎麼不說話，讓你指揮戰鬥呢？」電話裡面老傅喊了一聲：「我跟蝙蝠人干架呢，沒空說話！」
死胖子罵了一句什麼：「靠！這傻比脾氣到現在也不知道改改，頂撞長官這都成習慣了。」電話里鮑作軍代為解釋：「老傅正帶領大軍主力跟蝙蝠人部隊對轟互射呢，戰況挺激烈的。」
死胖子又擔心起來：「我靠……老傅，你沒危險吧？」傅濱洪在那邊洋洋得意：「哈哈，沒事，沒事，他們的小弩箭射不穿我們的裝甲……」就又不言語了。死胖子等了半天，不見下文，只好嘆了口氣，告訴我：「看見沒，都是你領的好頭，現在都知道將在外，雖君命有所不受了。」
兩個小蘿莉跑過來，給我死胖子一人端上來一杯咖啡，又給我們倆一人點上了一支雪茄。她們久在番邦，熟悉規矩，先是拿著無磷火柴把雪茄翻轉著烤了烤，然後才用專用的雪茄剪剪開了封口，才給我和死胖子點燃了雪茄。
這一套動作做下來，頗有幾分高雅的味道，有點像茶道表演，十分華麗講究。死胖子沒吸過雪茄，這個時候關心戰局，想都沒想，上去就是一大口，直接吸肺子里去了，然後就大咳起來，眼淚都嗆出來了，回頭罵道：「什麼******破東西？」
兩個蘇格蘭小蘿莉不高興了：「這是來自古巴哈瓦那的高級雪茄煙，我們好不容易在上面辦公樓裡面找到的……」死胖子哼了一聲，又咳嗽了兩下：「咳咳，垃圾東西，嗆死我了……」作勢就要扔掉。
我趕緊攔住了他，笑道：「別糟蹋東西啊，上好的古巴雪茄，與黃金等價，你這一甩手就扔出去一根金條，也太敗家子了吧？」拿起我手裡的雪茄煙，吸到嘴裡一口，然後吐出來，說道：「看見沒有？雪茄不是像你那麼吸的，吸到嘴裡就行了，不用往肺管子里嗆的。」
死胖子哦了兩聲，這才學著我的樣子吸了一口，然後皺眉道：「這樣子吸煙有個幾吧意思？」我對這粗人實在是無語了，也就不管他了。剛剛一陣太緊張了，現在手裡有一根雪茄煙，正好可以緩和一下氣氛。
不久之後，鮑作軍報告：「老花，我們已經把足球場館的牆壁炸開了一個大洞……裡面的人怎麼不出來啊？」我一聽就樂了：「草！你以為英國人是傻子啊？你用炮彈炸出來的洞口，他們敢輕易走么？」鮑作軍楞了一下，急了：「那怎麼辦？」
我翻了翻白眼：「你用喊話器喊一下，告訴他們沒有危險，趕緊跑出來就行了。」人啊，甭管平時多聰明，臨到事情了一發矇，就全不知所措了。
過了一會兒，鮑作軍彙報：「還是沒人出來！」死胖子火了，抓起來電話就吼：「你告訴那群英國佬，再不出來就把整個足球場炸平！他奶奶的，敬酒不吃吃罰酒，一幫倔驢，牽著不走打著倒退……」
這話把我喝到嘴裡的咖啡都引的吐地上去了，斜著眼睛看了死胖子半天，覺得這個傢伙人模狗樣的，居然還很有彭老總的風采，當真是不容易。
死胖子的恐嚇戰術馬上見效，鮑作軍很快回報：「倖存者出來了……我靠！」我們都被他嚇了一跳，急忙問道：「怎麼了？」那小子一驚一乍：「瑪麗隔壁的，我好像看到英國女王也在裡面……」
我們也被他這句話嚇了一跳，不過我馬上就想到了卧底的蘇珊大媽，確認了一下衣服的顏色跟主人的身體特徵之後，才呼出一口氣，告訴鮑作軍：「那步是英國女王，那是我們派過去的卧底密探……不過你也要重點保護好她。」鮑作軍在那邊鼓囊了一句什麼，回答道：「知道了。」
死胖子擦了擦頭上的大汗，拿起雪茄來吸了兩口，發現已經滅火了，愕然問我：「這算什麼******黃金雪茄？怎麼還帶截火的？」兩個格絲麗姐妹花已經快要被他氣哭了，我嘆了口氣，伸手從他手裡把雪茄煙拿了過來，說道：「算了，胖子，這東西你享受不了，還是給我留著以後抽吧……」
我還沒說完呢，死胖子一把又將半截雪茄煙搶了回去，往嘴上一叼，招呼兩個小蘿莉給他點火，歪著嘴巴告訴我：「我說不要了嗎，你就搶？截火就截火唄，煙絲受了潮，截火很正常，多點幾次就有了……」
哎，人若無恥如死胖子，那肯定是沒得救了，真不知道編小C的眼睛是怎麼長的，怎麼會看上這麼個無恥之徒。想了想，這死胖子簡直是耽誤人家的青春，他這種人有姑娘喜歡他才怪了。
心理面罵了一番死胖子，免不了還要關心戰局的發展，鮑作軍彙報說足球場館裡面的倖存者都跑出來了，我點了點頭，說道：「別戀戰，先掩護他們撤退。」又補充一句：「抽調點人馬，去營救一下金****和陳庭耀。」
鮑作軍帶著人去救援陳庭耀和金****去了，指揮官電話又傳回了傅濱洪手裡：「老花，咱們的後續裝甲車隊正在接納倖存者，可是車輛不夠用啊，三十幾輛裝甲運兵車，只能裝運兩百來人，現已經硬擠上去三百人了。剩下這麼多倖存者，不能就這麼露天呆著……足球場館附近有一個公共汽車站台，停著幾輛公交車，咱們是不是利用一下？」
死胖子看了看我，我當機立斷：「不用，讓裝甲車把倖存者送回倫敦來，你們坦克部隊保護剩餘的倖存者，想法找一個結實的建築物原地待命。大軍已經開到了考文垂，咱們也不用客氣，直接在那邊成立一個倖存者基地。」我這個時候突然有點後悔了，幹什麼急赤白臉的把足球場館炸毀了啊，就在那裡直接成立基地可有多好？不過轉念一想，足球場館雖然合適，可是卻沒有頂棚，容易遭受蝙蝠人的突襲，還是換一個地點的好。
還有一點，當著蘇格蘭姐妹花的面我沒說出來：英國高傲慣了，把他們五六百人弄到一起，說不定又開始跟我們搞分心眼兒的事情了，現在正是整個人族必須大團結的時候，任何不必要的麻煩因素，都要摘除掉，臨時把英國倖存者拆散，弱化當地人的影響力，對福樂多全面接手英國還是有好處的。
大算盤小算盤都撥的劈啪作響，再吃虧可就沒道理了。兩個小蘿莉一邊一個，給我捶肩膀……我閉上眼睛想了想，對死胖子說道：「胖哥，你趕緊問問徐寧橋，陳庭耀的消息怎麼樣了？」
死胖子問了過去，徐寧橋在無線電裡面回答道：「依然沒有陳隊長的消息。」死胖子急了，回頭訓我：「你看看你那死樣兒，以為自己是慈禧呢？怎麼也不知道著急呢？陳庭耀那小王八蛋，到現在還沒消息呢。」
我點了點頭，說道：「沒消息就已經是好消息了，起碼說明陳庭耀沒有一下子摔死。」死胖子直著眼睛瞪了我半天，終於點了點頭：「不錯，要是摔死了的話，從天上就可以看到了。」
「就是啊……才想明白啊你？」我攤開雙手：「咱們這叫打仗么？我覺得有點像打電子遊戲機呢。」孫宏旭在旁邊嘆了口氣，說道：「要到後來，戰爭越像電子遊戲了，看不見硝煙，看不見戰場，指揮官所知道的，就是幾個數據而已。」
我們已經幫不上前邊戰場什麼忙了，死胖子往躺椅裡面一側歪：「老花，你說怎麼考文垂那邊就只有那麼點倖存者呢？剩下的人哪去了？那可是四五千人呢。」我也不知道，不過猛然一醒，跳起來，一把抓過軍用電話：「老傅，找到蘇珊大媽……對對對，就是那個身上穿著王服的女人，你問問她，這個足球場裡面是原來就有這麼點人，還在原來有很多人，現在只剩下這麼點人了。」
傅濱洪在電話機裡面答應了一聲，就不言語，過了一會兒，報道：「老花，那個蘇珊大媽說足球場館裡面一直就有五六百人，不過有些人被陸續帶走了，又又很多新的倖存者被抓了進來。按照蘇珊大媽的初步估計，蝙蝠人方面，最少抓住了兩千多名人族倖存者，至於那些倖存者都哪裡去了，就不知道了。」
我和死胖子面面相視，草，看來蝙蝠人還有另外一個老巢的，我們現在只營救出來了大約四分之一的倖存者。
曹誼靜方面彙報：「報告指揮所，直升機中隊已經抵達考文垂市，請求指示。」我和死胖子都嚇了一跳，一起抓起無線電來，大聲道：「別亂飛，去跟坦克部隊匯合。」******巨弩能射落美洲虎戰機，要是射中了直升機，那還不一下子就射零散了？
死胖子回頭問我：「咱們的運氣也算不錯了，被巨弩射中的美洲虎戰機居然都沒有爆炸……」我聽了也是汗顏。又過了一會兒，徐寧橋彙報：「老花，楊司令，蝙蝠人的隊伍被我們打散了，殘部正分頭往北部撤退呢，請求指示。」
我想了一下，說道：「戰鬥機中隊去追殺一下，記得要高空掃射，把子彈打光了就趕緊回來，別被人引到了新的埋伏圈。」第一戰不必貪功冒進，穩住戰局再說。看樣子我們以前以空軍建軍的想法有點問題，這次突擊考文垂市的經驗告訴我們，對付蝙蝠人，裝甲部隊才是最後的王者。
死胖子也同意我的作戰安排，哼了一聲之後，才說道：「下一步趕緊接手英國各地的裝甲部隊，這次咱們手裡要是有五百輛坦克的話，還跟蝙蝠人客氣個屁，直接攆到蘇格蘭去，把他們轟進大海。」
我聽了這話，不禁想起來了點兒什麼，扭頭問蘇格蘭姐妹花：「蘇格蘭方面，有多少個大城市？」雷絲麗想都沒想，脫口就說道：「蘇格蘭只有三個大一點的城市，有兩個城市在南部，緊挨著英格蘭地區，分別是格拉斯哥城和愛丁堡市，北部地區就只有阿伯丁一個城市了。」
我們拿著英國地圖看了一下，孫宏旭指了指中美洲，又指了指蘇格蘭地區，說道：「病毒大爆發到現在已經四十多天了，一般估計來說，地下城起碼可以在鑽出地面的十天之內，就有能力往英國這邊輸送遠征軍了。按照雙頭奇美拉的能力分析，蝙蝠人的部隊最早可能已經在英國本島登陸一個月多了。這麼長的一段時間裡，蘇格蘭地區很可能已經完全被他們佔據了。」
我還沒有說話呢，兩個小蘿莉就吵著說道：「不對，我們的爸爸還在呢。」我也點了點頭，說道：「沒錯，洛奈特男爵在蘇格蘭北部地區還有一個小小的基地。」孫宏旭點了點頭：「這說明蝙蝠人的兵力並不算多，估計不會超過三千人。」
死胖子聽了，倒吸一口冷氣：「三千人？那也不少了。」我點了點頭，說道：「是啊，根據現在的情況，我還能猜出來，他們的雙頭奇美拉數量並不多。那種巨弩，肯定不是蝙蝠人能夠帶到英國來的，只能依靠雙頭奇美拉的能力來進行遠程運輸。可是大家也看到了，蝙蝠人顯然沒有多少架巨弩。」
死胖子瞪大了眼睛：「不錯，今天的大戰打到那個份兒上了，雙方肯定是全力以赴了，可考文垂地區只發現了兩架巨弩。」我哼了一聲：「咱們再多算他們還有一架巨弩，那麼考文垂地區，蝙蝠人擁有的巨弩數量，也最多只有三架。依著考文垂人族關押點的規模來看，蝙蝠人在北方最多還有三個關押人族的地點……」
死胖子抓了抓腦袋：「北方還有三個城市，現在我們弄不好要挨個收索了。」我聽了不置可否：「所以當務之急就是要儘快接收更多的武器了。」孫宏旭點了點頭：「我已經在抓緊安排了。」
兩個小蘿莉拉著我的手，問道：「花哥哥，你怎麼不聯繫聯繫我爸爸呢？你們不是說他給你們發過信息了么？」我看了看死胖子，不禁嘆息一聲。那位洛奈特男爵是發信息了，不過不是給我們福樂多發的，他是發給美國的山姆大叔的，這個英國佬到現在為止，依然對我們福樂多系統不理不睬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