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集 救還是搶
被關在鐵籠子裡面的美女蛇毀滅妹妹，突然張嘴說了句：「花哥……」
我當時就嚇了一跳！
就算我明知道毀滅妹妹屬於智慧物種，她有衣服穿，也會使用複雜的武器，可是我真沒想到「花哥」這個兩個字會有一天從她的嘴裡冒出來！
我當時的心情複雜的難以形容，情不自禁的就向前走了兩步，結果就被馬老爺子扯著胳膊把我拉了回來，急道：「小花，你不是剛剛說過不要離她太近么？」
我不去理會馬老爺子的責問，一隻手指著毀滅妹妹的漂亮鼻子，一手拉著馬老爺子的手，結結巴巴的說道：「您剛剛聽到沒有？您剛剛聽到沒有？她和我說話呢……」，老爺子當然也很震驚，不過年紀大的人當然比較沉穩，絕對不會像年輕人那樣，一聽有人敲門，就會以為是情人駕到，然後冒冒失失的去開門，他也穩了穩情緒，才說道：「我剛剛聽到她叫你花哥……」
我一聽馬老爺子也證實了，說明我沒有聽錯，急忙問毀滅妹妹：「你叫我什麼？你怎麼會知道我的名字？你什麼時候會說漢語的？」
毀滅妹妹卻只是滿眼哀怨的看著我，說道：「花哥……」
我被她叫的心都軟了，忍不住又往前邁了一步，說道：「是我，你別害怕，有什麼話要對我說么？」
毀滅妹妹卻依舊只是滿眼哀怨的看著我，說道：「花哥……」
我看了這幅情景，心中疑惑，愕然說道：「你不會是就會說這兩個字吧？」毀滅妹妹第四次對我說道：「花哥……」
我和馬老爺子面面相視，都做聲不得，好半天，馬老爺子才說道：「這個小蛇女娃娃看來只會說這一句話的。」我也表示了懷疑，說道：「她是不是口渴了，想喝水啊？」把門口站崗的兄弟喊了進來，對他說道：「哥們兒。這幾天美女蛇的吃住情況怎麼樣？」
那哥們兒立刻答道：「這個美女蛇吃東西很挑剔，她不吃肉的，也不吃蔬菜。」我一聽就啞然失笑，說道：「也不吃肉。也不吃蔬菜……難道她烙餅卷饅頭就著米飯吃？」那哥們兒訕笑了一下，說道：「哪能呢……她喜歡吃雞蛋和蘑菇，不過吃的很少，每天只吃一頓，也不怎麼喝水……」
我點了點頭。突然又想起來一個問題，就問道：「那她是怎麼上廁所的？」那哥們兒一下子尷尬起來，訕訕的說道：「這個……這個可就不知道了，我一直在門外站崗，沒好意思往裡偷看啊，畢竟她是個女的，我偷看人家上廁所是不是……」
我就很嚴厲的批評道：「胡說八道！什麼男的女的的偷看不偷看的？這是科學研究，你以為是看進口小電影呢？恩……你多大了？」那哥們兒就說他十八歲了，叫武書源。我點了點頭，吩咐道：「你馬上找人。在這個門上安裝一個門鏡，以後咱們一天二十四小時派人盯著她！」武書源立刻站直了身子，兩眼放光的說道：「是！」
馬老爺子在一邊提醒我，說道：「小花……畢竟男女有別啊，你這樣做不太好吧？」我一想也是，就說道：「我和九哥商量一下。」說著打開對講機，調到蘇婉的頻道，把事情的經過大略的說了說，最後問道：「你們怎麼不派人好好研究一下美女蛇呢？我們現在對地下城的知識非常稀少，而這個被抓來的毀滅妹妹。很可能就是一把揭開地下城神秘面紗的金鑰匙。」
蘇婉在那邊呵呵笑道：「我們怎麼會那麼粗心？你抬頭看看，那間小小的倉庫里，我們安裝了三架攝像頭呢，就算你的毀滅妹妹眨一下眼睛。我們也會立刻記錄在案的……胡小康醫生專門負責這個項目，他那裡有這幾天關於毀滅妹妹的完整記錄，你有興趣的話，不妨過去看看。」
我一聽就樂了，笑道：「那可必須去看看了。」關了對講機之後，對武書源說道：「夥計。看來監視美女蛇上廁所的事情已經不用咱們哥們兒擔心了……你也別這樣失望，有機會去日本的時候，哥帶上你，聽說那邊有人專門研究女人怎麼上廁所。」
武書源就咬了咬后槽牙，恨恨的說道：「小日本就是變態狂，花哥你要是去日本，一定要帶上我……我拎著衝鋒槍，把那些日本鬼子的狗雜種都突突了！」我一聽嚇了一跳，馬上教育他道：「胡扯，早就沒有日本鬼子了。現在的日本人，基本上都與當年的侵華戰爭無關，你為什麼殺他們？」武書源不敢頂嘴，不過顯然也不怎麼服氣，就聽他嘟嘟囔囔的說道：「當年他們侵入我們國家殺我們的時候，他們也沒和我們說為什麼要殺我們那麼多人。」
馬老爺子在旁邊附和：「好樣的！小夥子，中國人就該像你是的，牢牢記住那些曾經欺負過我們的人，早晚都要把新帳舊賬一起討回來！」
「恩，」一老一小一唱一和，武書源握緊了拳頭，說道：「老爺子說道對，只可惜我們一直生活在和平年代，沒機會和日本人決一死戰了。我這輩子只有兩個願望，一個就是去長城上面照張像，另外一個就是去富士山拉泡屎。」
我聽了之後，不禁感慨，人類之間的相互仇殺，往往動則千萬計數，無論時間過去的多麼久遠，不管事後雙方用什麼樣的方式善後，可毋庸置疑的是，那種心理的疙瘩會一代一代的被他們的後人傳承，再怎麼掩飾都沒有用。
這也讓我想到了另外一個問題：如果有一天，從日本傳來消息，說那邊有很多倖存者要我們去解救，那麼我們是去還是不去？說實話別看我說的好聽，道理也講的明白，可是要我放棄對日本人的偏見，在情感上還是大大的一個疙瘩的。如果我看到一個日本人和一隻狗同時掉進水裡，那麼我肯定是先救狗的。這道不是說我不會救那個日本人，而是我對日本人的好感真的是非常之低。
我抬頭看了一眼武書源，心中不禁一亮，暗想這個小夥子為人實在，倒是個可用之才。最主要的是萬一哪天我們要面對日本的問題……不如就派他去解救。豈不是……哈哈哈哈……。
打定主意之後，就拉著武書源的手，說道：「哥們兒，回頭我跟九哥說一聲。你以後別站崗放哨的了，跟著老花我混吧。」武書源一聽，果然大喜，我讓他站好最後一班崗，就帶著馬老爺子往胡小康醫生的工作室走去。
半路走過小蘿莉的孵化室的時候。忍不住走進去看了看，只見方敏熬的兩眼通紅，正奮筆疾書，做記錄呢，另外一隻手裡還拿著根溫度計。
我問她情況怎麼樣？小蘿莉說雙頭奇美拉的大蛋裡面，已經很很強的生命體征了，可是她也不知道還要多久才能把七隻小雙頭奇美拉給孵化出來。我就拍了拍她的肩膀，說道：「既然不知道生命時候孵化出來，那你也別跟著著急了，看看你熬的。跟害了紅眼病的熊貓是的，你乾脆自己趴蛋上孵化得了……有你這麼認真的么？身體是革命的本錢嘛……」這小肩膀盈盈一握，一看就挺順眼的，忍不住又拍了兩下。就聽小蘿莉笑道：「基地的兄弟們都很關心這幾枚大蛋啊，九哥更是每天過來詢問情況……」看了看手錶，「恩……你們坐一坐吧，九哥也快過來了。」
我一聽，趕緊拉著馬老爺子去找胡小康醫生去了。結果到了胡小康的工作室一看，蘇婉正在那裡聽胡小康的彙報呢，見我和馬老爺子到了。蘇婉趕緊起身，把自己的座位讓給了馬老爺子，笑道：「老花來的正好，我剛剛想叫你過來一下呢。」隨手拿起來一張報表。說道：「喏，你看看，這就是最近幾天毀滅妹妹的各項生理活動全紀錄，是胡小康做的筆記。」
我接過來一看，上面也沒寫什麼，頭兩天是空白的。第三天開始，毀滅妹妹吃了兩個荷包蛋，沒有喝水。第四天也就是今天，毀滅妹妹照例吃了兩枚雞蛋，不過額外吃了一點香菇和金針磨。最後寫道：排便情況：無。
我拿著那張紙，滔滔不絕的說道：「這算什麼記錄啊？這也太簡單了吧？這四天就記錄了四個雞蛋啊？難道美女蛇就不用撒尿、拉屎、來月經的？」胡小康醫生到沒什麼？蘇婉卻苦笑道：「你的腦袋瓜子裡面都想些什麼啊？」
哦……我這才想起來我還真不能老關注美女蛇的下半身，就改口問道：「那麼你們都推論出什麼來了？」
蘇婉扭頭去看胡小康，胡小康大夫沉吟了一下，說道：「關於雞蛋，沒什麼可說的，既然地下城有雙頭奇美拉那樣的龐然大物在下蛋，那麼小一些的下蛋動物還是可以出現的。問題就在於美女蛇吃蘑菇，我和方敏一起研究過，我們認為，苔蘚和蘑菇，可能是地下城生物體系最終端的供給者。蘑菇屬於真菌類大型植物，只要條件適合，可以長的非常大，甚至超過我們常見的樹木。而在東北長白山地區，更有一種可以在黑暗之中發光的熒光蘑菇。由蘑菇而推斷出來的熒光蘑菇，估計是地下城的光源之一。不過那種光雖然是可見光，卻不具備熱能，對於其他植物而言，是無用的。」
我點了點頭，說道：「這到使我想起了一個問題：你們給毀滅妹妹吃的四枚雞蛋，她是生吃的還是煮熟了吃的？」
胡小康莫名其妙的看了我一眼，說道：「當然是煮熟了的……我們給過她生雞蛋，不過她敲開一看是生的，立刻就憤怒的給我們丟了回來。」
我就笑道：「這說明他們是吃熟食的，這就引起了另外一個疑問：這些地下城的居民，他們的日常用火，是用什麼做燃料的？毀滅妹妹不吃蔬菜，那隻能說明他們居住的地方根本沒有蔬菜，蔬菜都沒有，更別提充作燃料的木材了。而真菌類的蘑菇雖然可以吃，可是卻沒辦法當燃料用的。」
蘇婉就笑了笑，說道：「你這樣聰明的人，怎麼就把石油、煤炭、天然氣的事情忘記了呢？你以為只有木材可以燃燒啊？」我大搖其頭，說道：「不可能的，煤炭石油等等東西都埋藏在地表層，如果地下城的居民可以挖到煤炭、石油，那麼他們也就不會被古瑪雅人的太陽金字塔封印的那麼久了。雖然我沒去過地下城。不過隨便猜猜，也知道地下城在地下很深的地方，不可能有煤炭和石油的。」
「這個問題我倒是可以解釋，」胡小康繼續說道：「剛剛我提到過了。除了蘑菇之外，苔蘚類植物也可以不依靠土壤來生存，有些苔蘚十分堅硬，干化以後，充作燃料還是不成問題的。」
我不禁感慨：「生活在地下城。真是夠悲慘的，連能夠提供澱粉的農作物都沒有，估計他們就都沒福氣喝到各種各樣的美酒。」蘇婉就笑道：「不喝酒也不見得就是壞事啊，起碼不會貪杯誤事。」
馬老爺子在一旁聽的直點頭，最後感慨的說道：「有你們這些聰明的娃娃在，老頭子我心理面可就寬敞多了，看來早年間我見到的馬王爺遺骨，應該也是一種生物了。」我扶著老爺子回去休息，一邊走一邊笑道：「那是當然的了，哪裡有什麼鬼神？老爺子你要是不信的話。有機會我再給你抓一個馬王爺回來給你玩。」話還沒說完呢，馬老爺子腳底下一個踉蹌，險些摔了一跤。
第二天一大早，我們就全副武裝的收拾完畢，我和死胖子就各帶一隊人馬出發了。我負責帶領裝甲部隊，先開車趕到時新嚴駐守的整編裝甲師基地，由於我們只有七名坦克手，所以就開了七輛99坦克。這種高級坦克目前在全世界也算是最先進的坦克之一，不但火力強勁，各項綜合性能也十分突出。
每輛99坦克的核定載員是三個人。包括駕駛員、機長和炮長。我問過了所有人，只有區翔一個人懂得如何操控坦克火炮，所以理所當然的，區翔就被安排到了「頭車」的位置。我和傅濱洪一起。共同乘坐一輛坦克。至於其他人，基本上都是每輛坦克上添加了一名臨時機長，負責操作車載重機槍而已。火炮長就暫時先免了，反正大家也都不會操作。
傅濱洪辦事很紮實，也不狂妄，有好為人師的美德。我一上車。他就開始一邊開車一邊給我講解如何使用車載重機槍和高壓滑膛坦克炮。只可惜這種高級立體化的武器系統，豈是三兩句話就能講解明白的？別的不說，光火控系統，就採用採用了國際上先進而流行的獵－殲式火控系統（也稱雙指揮儀式）。其最顯著的特點是:車長可以對火控系統進行超越（炮長的）控制，包括射擊、跟蹤目標和指示目標等；在坦克炮塔後部還裝有激光目眩壓制干擾裝置，最大作用距離4000米。
傅濱洪給我講解了一路，結果快到南關嶺監獄的時候，我依然只是了解了個大概，我本來指望著車載重機槍能發揮威力的。可是很明顯，99式坦克的輔助武器系統並不強大，它的炮塔上右方12.7mm高射機槍一挺，備彈500發；火炮右側有7.62mm並列機槍一挺，備彈2500發；炮彈基數40發；炮塔兩側各有5個82MM煙幕彈發射器。與西方主戰坦克相比，國產坦克一般都忽略對輔助火力的精心配置。西方坦克的機槍一般裝在環形槍架上，射界非常開闊，利於坦克對敵方迫近步兵的壓制。而99式坦克的12.7毫米機槍是安裝在固定槍座上，左右射界受到很大的限制。
傅濱洪就安慰我說：「老花，你也別太著急了，畢竟龐老大他們只不過有幾桿衝鋒槍、散彈槍，連手榴彈都沒有，更別提火箭筒和反坦克導彈了。反正咱們又不會受傷，實在不行的話，咱們乾脆開著坦克衝過去，挨個用履帶把他們壓死算了。」
我聽了之後滿頭暴汗，心想拿著世界上最先進的99坦克當推土機用，那也太丟人了吧？這要是傳出去，以後還怎麼見人啊！
長話短說，七輛99式坦克終於開到了南關嶺監獄的附近，離老遠就看到一座高牆電網封堵的建築物，隱隱約約的還能看到好幾座瞭望塔。
傅濱洪打尾燈放信號，帶著七輛坦克慢慢停了下來。就說道：「老花，已經到了攻擊距離了……要不要打兩炮試試？」我一看距離南關嶺監獄還有數公里之遙，就知道傅濱洪說的是車載火炮導彈，這種導彈是為99坦克專門研製的125MM炮射導彈，最遠射程可以達到五公里還多，能夠擊穿700毫米厚度的均質鋼甲。
我心裡也沒底兒，拿起對講機來問道：「翔子，你能不能把南關嶺監獄最前面的那坐瞭望塔轟掉？」區翔的語氣有點發澀：「花哥……我擔心誤傷到裡面的倖存者……」
我一聽，忍不住在暗中翻了個白眼，心說這就是目前我們最好的火炮手！有心自己開一炮試試，想想還是算了，估計我能不能打中南關嶺監獄的圍牆都很難說。於是大咧咧的下令道：「繼續前進！一直開到南關嶺監獄的大門口再說。」(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