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集 匈奴未滅
當天晚上，瓦爾樂?庫班那邊傳來了讓人沮喪的消息，墨西哥南部的誇察誇爾斯克城已經陷落，整個城市變成了一片廢墟。現在地下城的怪物們正往墨西哥南部最重要的城市普埃布拉進軍。普埃布拉城是墨西哥首都墨西哥城的姐妹城市，現在有一個名叫萊昂納多?里斯本的人在那裡駐守，附近能聯繫到的武裝力量都集合了起來，大概有200多個人組成的隊伍在那裡堅守……也可以說是困獸猶鬥。
瓦爾樂說那些怪物行動的非常緩慢，而且是步步為營。他們所到之處會毀壞所以東西，包括樹木和田地，全部弄的一塌糊塗。後來經過證實，是那些怪物怕被陽光刺瞎眼睛，所以白天的時候，會事先躲進挖好的大洞里。萊昂納多曾實驗著白天進行了一次反擊，可惜被一群雷鳥給幹了回去。那些雷鳥屬於蝙蝠的變種，能從嘴裡往外發射閃電，接連被電中兩、三次，就會因心臟麻痹而死掉。
我和胖子聽完之後，都是面無血色，估計他們所說的雷鳥，就是我們前幾天在圖書館里見到的那種血蝙蝠了。幸好死胖子只被電了一下，不然就糟了。最糟糕的是，那些雷鳥顯然不怕陽光。
陽光已經是我們最後的屏障了……現在！
最後，瓦爾樂還告訴我們，那批怪獸里有一種骨龍，渾身上下長著堅硬的骨甲，連機槍子彈都打不透。還有一種怪物渾身上下好像是橡膠做成的，挨多少子彈都沒事，把它射成篩字眼，也一樣來去自如……
電台關了半天了，我們幾個頭人依舊臉如死灰的坐在那裡。我看了蘇婉一眼，嘟囔道：「現在它嗎的連骨龍也冒出來了……」骷髏兵、殭屍、幽靈、吸血鬼王和骨龍，傳說中的不死族七大怪，已經出現了五個。而那個可以讓千萬人瞬間中毒的屍巫王，我們雖然沒見到，可是它所造就的後果明明白白的就擺在我們的面前……這場浩劫一樣的瘟疫，除了屍巫王還有誰能幹的出來？
下一個出現的是誰？手拿雙刀飲用幽冥河水為生的暗黑騎士？
這它嗎的還用打么？哦，要麼就是子彈打不透，要麼就是打的多透都無所謂！草他大爺的還讓不讓人活了？胖子就苦著臉說：「要不咱們別打了，一人發一根麻繩上吊去吧，還能落個全屍。」
我看了看蘇婉，堅決的說道：「看樣子咱們的準備還是不行，輕武器對付不了那些終極怪物，必須有火炮坦克，甚至是巡航導彈了。」找出來一份地圖，手指中美洲，說道：「你們看，這裡就是瑪雅金字塔，這裡是誇察誇爾斯，這裡是普埃布拉城。看起來這些怪物的行動速度非常緩慢，我估計照這樣下去，他們想佔領全美洲，至少也要一兩年的時間……咱們得加緊行動了，我們必須盡全力去收集各種武器，培養各種技術人員，如果可能的話，原子彈也可以放在考慮之內。」
蘇婉重重的點了點頭，回頭對時新嚴說道：「去把霍夫曼帶來！」
我們幾個嚴陣以待，不一會兒，那個黑人小夥子就被帶來過來。我們給他安排了個座位，然後就讓蕭MM先跟他說了一遍當前的局勢。霍夫曼聽完之後，用漆黑的大手抱住了自己的腦袋，好半天都沒說話。
我對他說道：「夥計，雖然你們三個屬於非法入境，不過考慮到目前惡劣的局勢和你們糟糕的境遇，我們也不想追究你們的責任。不過很顯然，美國你是回不去了。你現在別無選擇，只能留下來，和我們一起並肩戰鬥。」
我還以為要再說點什麼，不料這個霍夫曼倒是很開通，他聳了聳肩膀，說（為了不浪費筆墨，就直接引用他的原話了，實際上那些話都說蕭MM代為翻譯的）道：「既然已經有了答案，那我就不用去選擇了。我叫霍夫曼?雷恩，是名美軍海軍陸戰隊的航空兵。」接著，他又說了自己原部隊的番號。
我看了蘇婉一眼，問霍夫曼：「會開飛機么？直升飛機也算。」這是目前我們最關心的問題了，沒有飛機的快速反應，我們就不能徵集更多的人手，靠著我們這幾百人，能開動幾輛火箭炮？
那傻黑子把手一攤，說：「太空梭不會開，其他的都會。」草了，我心說你就它嗎的不能謙虛點？不過他這話說出來之後，我們都鬆了口氣，看來這次大冒險，我們還是押對寶了。
「很好，」蘇婉對黑小子說道：「你那兩個同伴呢？他們會開飛機么？」霍夫曼搖了搖頭，說：「湯姆?布萊克是地勤人員，華萊士是管理廚房的上士。」死胖子一聽就樂了，道：「是我同行。」
蘇婉點了點頭，說：「明天咱們出去找飛機！你現在下去休息一下。」回頭對時新嚴說道：「給他找個漢語師傅，儘快教會他說漢語。」時新嚴點了點頭，把黑小子令下去休息去了。
胖子有點不滿意，說：「草了，費那麼大勁兒，結果就一個飛行員。」我說這就挺好了，明天務必要搞回來幾架直升飛機，然後就挑……不用挑了，把所有人都集合起來，接受飛行培訓，力爭儘快的培養起來一部分飛行員。
蘇婉說咱們這裡的人手太少了，必須想辦法同外界聯繫上，實在做不到的話，也要把我們能找到的倖存者都找出來。咱們現在是和時間賽跑，我們別無選擇，必須跑贏了，才能繼續活下去。
明天的事情只能明天去做，蘇婉他們都走了之後，我繼續翻看那些從圖書館帶回來的文獻資料。蕭MM也挨過來幫忙，這小丫頭人長的嫵媚，聲音也好聽，我倒是多少的領略了古人「紅袖添香夜讀書」的樂趣。
可惜的是，那些文獻資料大多是扯淡的成分居多。很多都是後人的遐想，更甚至是憑空捏造，一點都不靠譜。
比較有意思的是，我終於從眾多的古籍之中，了解了古人對龍的分類：《廣雅》：「有鱗曰蛟龍，有翼曰應龍，有角曰虯龍，無角曰螭龍。」這裡面提到的應龍，是一種有翅膀的龍族。
我本人是無神論者，當然不會相信什麼天女什麼鬼神的瞎話。不過我到寧願相信那些所謂的龍族，都是遠古時期的一些龐大生物。古代人的戰鬥力非常微弱，在馬鐙發明以前，基本上只能單純指望胳膊的力量。在那種情況下，藉助馴獸的技術，來提高軍隊的作戰能力的話，還是可以理解的。
可是這樣的推理對我們目前的處境來說，一點幫助也沒有。雖然自然界之中，一物降一物的事情非常普遍，可是地表生物的種族消失速度非常恐怖。別說是龍了，現在連老虎都已經快屈指可數了。就算有某種生物可以捕殺鬼幽靈或者雷鳥，那也絕對不可能是我們這個地表世界的東西。大型的哺乳動物都登記在冊，從小就被人們印在畫報上供小孩子們辨別，不可能有什麼動物可以與雷鳥抗衡。
不過有一點我始終沒有想明白：「應龍蓄水」到底是什麼意思？我始終希望那傳說之中的風伯、雨師、應龍、魃並不是四種動物，而是四件工具。
蕭MM把手裡的書籍往桌子上一放，說道：「花哥，剛剛大家說飛機的時候，我突然有個想法。你說咱們這麼多人都蜷縮在福樂多基地，是不是有些太冒險？狡兔還三窟呢，咱們總不能就死守這裡吧？」
我瞄了她一眼，小聲說道：「我已經物色好目標了……不出意外的話，咱們過幾天就去把南關嶺監獄拿下來，那地方有高牆有電網，還有警戒塔什麼的，絕對是個安全的所在。」
蕭MM眨了眨眼睛，笑道：「我有個更好的主意……你別忘記了，咱們大連還有一個活動堡壘呢！全鋼甲結構，各種武器系統齊全……」
我一下子蹦了起來，興奮的哈哈大笑！我日了，我這麼就沒想到呢？我抱起蕭MM來先原地轉了三個圈子，再往地上一放的時候，蕭MM已經失去平衡，腿腳踉蹌了。我顧不得那麼多，抬腿就跑了出去。
我一口氣跑到五樓，來到蘇婉的房間門口，「砰砰砰」的敲門，喊道：「哈哈，九哥你睡著了沒有？我有事情找你……」聽到裡面有人說了句沒有，立刻就撞開房門沖了進去，見蘇婉正披了件外衣，手裡拿了塊白毛巾，坐在床頭擦手槍呢。
我衝過去一把將她拉的站了起來，興高采烈的說道：「九哥，我太傻了，我居然把那麼重要的事情給忽略了，哈哈……」話說我當時真的很激動，甚至都沒有注意到蘇婉的外衣裡面只穿了一件鬆鬆的弔帶睡衣，而她顯然也被我搞糊塗了，不知道我所說的事情到底是什麼，一看到我那副興高采烈的樣子就直接被感染了，連左胸鋪拱出了睡衣都沒注意到，只顧著問：「什麼事情啊？」
「餓……」我自己先怔了一下，伸手提了提蘇婉左肩膀上的弔帶，將那隻誘人的粉紅色****遮起來，才說道：「我們怎麼能把老瓦忘記了！這真是不可原諒的錯誤，我們早就應該利用它才對的。」
蘇婉的臉紅了，顯然她也發現了自己不小心露，點，不過我的話卻讓她更加的莫名其妙，她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睡衣再沒有別的毛病，才抬頭問道：「你說什麼老瓦？老瓦是什麼？」
我興奮的一拍大腿，大笑道：「老瓦就是瓦良格啊！瓦良格號航空母艦！那東西現在就停泊在南舾裝碼頭的船塢里！」我高興的簡直有點語無倫次：「想想吧九哥，那可不是一膄普通的船，它是航空母艦！他身上不但安裝了鍋爐、滑板跑到、相控陣雷達，還配備有專門的機炮和導彈發射架！最主要的，是他可以動，可以在海面上到處溜達，更更主要的是，他的甲板上有很多飛機……」
「啊……」蘇婉也高興起來，就在原地蹦蹦跳跳的開心的不得了，一邊跳一邊說道：「真是的，我們怎麼早就沒想起來？」
我趕緊把她按住，紅著臉把她的外衣紐扣系好，一邊系一邊說道：「夜裡涼，你別感冒了……」系了不到兩個扣子，蘇婉就紅著臉把我的手推開了，訕訕的說道：「別這樣，讓娜娜看到就不好了。」
「啊？你說啥？」我愕然了，好半天才回過味兒來：「你糊塗了？呵呵……」我感到心理面有說不出的好笑：「拜託你，她才十七八歲好不好？！我可是一直把她當妹妹看的，你別污衊我們的純潔友誼好不好？」
「哼——」沒想到蘇婉根本不信，一屁股坐回了床頭，嘟囔道：「騙誰呢？」她挺激動的，大胸脯一鼓一鼓的起伏著。
我趕緊舉手：「我對天發誓……喂，我說，有這個必要麼？我真的只是把她當妹妹看待的，從來沒有起過什麼歪心眼兒……」
蘇婉就瞪著我，問道：「你和我說這些幹什麼？」我一下子張大了嘴巴，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還好蘇婉沒有再追究，只是問道：「老花，我有一個想法，一直想和你商量一下，我始終覺得大粽子他們的實力不容小窺，那可是一直上千人的大隊伍，萬一反目成仇，那對我們來說，幾乎是傷筋動骨的。」看到我點了一下頭，就接著說道：「我覺得咱們要加強與骷髏兵們之間的聯繫，最好能把那些骷髏兵控制起來，為我所用。你是軍師，你的意見是什麼？」
我聽了，木然半晌，說道：「你說的事情還真不能馬虎……大粽子他們，都是智商極高的變種人，不幸的是失去了某些記憶。不管怎麼說，他們都是人類文明的繼承者，我同意合併骷髏軍團。具體來說，就是實際控制他們的生存，簡單說就是把骷髏兵們的衣食住行都控制起來，讓他們明白離開了咱們就是死路一條。具體點說，就是立刻開辦葡萄糖溶液加工廠，先把食品的問題解決掉。」
蘇婉的了點頭，說道：「我看咱們現在與骷髏軍團的聯繫很成問題，光靠對講機一聲是『是』，兩聲是『不是』的辦法太老套了，具體使用起來不方便，我覺得電台這個東西倒是可以送給骷髏兵們一部。」
我補充道：「我覺得咱們應該放下身段，多和骷髏兵們交流一下，他們現在幾乎就是剛剛出生的嬰兒，正是洗腦的最好時機，我們要想辦法讓他們明白，他們和我們是一夥的，必須互相幫助。」
蘇婉說：「好吧，既然你也同意，那麼明天你過去聯繫一下他們……你也早點休息吧，明天讓胖子陪著霍夫曼出去弄架直升飛機回來。至於老瓦那邊，我會派人先去探查一下。」
於是我告別蘇婉，回到了自己的住處，見胖子正直勾勾的盯著天花板發獃呢，不由得奇道：「你幹嘛呢？等著房蓋兒掉餡餅呢？」
胖子回頭看了我一眼，頗為憂慮的說道：「剛剛我又去看呂海寶了，他後背上的大包已經很明顯了，雖然隔著厚厚的紗布，我看不到具體的情況，不過你說的對，那小子的確是已經突變了……」
雖然明知道是這樣，可是我還是嚇了一跳，急忙問道：「呂海寶的情緒怎麼樣？有沒有發瘋的前兆？」
死胖子垂頭喪氣的說道：「就是沒有，所以我才奇怪呢！那小子活脫脫沒事人一樣，雖然看上去比較尷尬，可是我和他聊了幾句，沒發覺他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有時候我都懷疑是不是我眼花了。」
「你眼神一向不怎麼地！」我數落了他幾句，才說道：「沒有變化就是最好的變化，只要心裡沒問題，我們就不能拋棄他，你別想那麼多了……你看看我，啥事都能想得開，牙好胃口就好，身體特棒，吃嘛嘛香……」
死胖子鄙視道：「拉到吧，你當我傻呢？你沒看九哥那樣？跟醋罈子里撈出來一樣，一股泡菜味兒……不過我真有點服你了，怪不得叫老花，還真不是白叫的，連蕭MM都被你迷住了……」
「****……」我趕緊把死胖子的破嘴捂住，罵道：「你找死啊？瞎說什麼呢？亂七八糟的，想害我？」
死胖子把我的手推開，笑道：「我看你才是找死呢，九哥對你那麼好，你還在外面勾三搭四、拈花惹草的，小心九哥扒了你的皮。」
我哭了，我說我什麼時候勾三搭四拈花惹草了？再說九哥跟我也沒什麼關係啊，頂多就是領導和同志的關係，清白的很。
死胖子的了點頭，斜著眼睛打量了我半天，說我真沒見過你這樣死皮賴臉的人。然後這個傢伙就用被子把頭一蒙，裝死去了。
我獃獃的坐在椅子上，心裡禁不住也有點沒底……蘇婉不會真的喜歡我吧？我看我以後真得注意一點了，******現在是什麼時候？水深火熱的局勢啊，我居然還有心思想這些著三不著兩的事情，真******沒出息！大漢驃騎將軍霍去病怎麼說的來著……匈奴未滅不言家！
想想霍去病連老婆都沒有呢，就掛了，真有點悲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