伉儷情深(2)
翌日早晨,付公公以皇上感染風寒,偶有不適作文理由,打發了一眾前來上朝的大臣。眾臣一時之間也別無他想,沒有任何的異議。
畢竟,在這個明媚豔陽的盛夏,這個年少高傲的一代年輕帝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成了龍椅之上的至高主宰。
並以雷厲風行之勢,懲處了謀反的謝蒙將軍,並且架空了謝蒙一派的所有勢力,變成了朝堂和軍隊裏唯一想權力象征,可謂是隻手遮天。
早早的,宛柔就醒了過來。許是皇甫錦有傷在身,所以睡得特別沉。看著他睡得如此香甜,宛柔也不忍心打擾他,獨自下了榻,穿好衣衫,吩咐了付公公注意照料聖德殿的事情,便徑自向著禦膳房走去,親自熬粥給皇甫錦食用。
知曉宛柔平安回宮,並且要前往禦膳房,沫兒已經老早就焦急地等候在禦膳房。這會兒還在不停地向外張望著,遠遠便瞥見了從晨光中而來的紫衣女子,高貴雍容,華美典雅,眼角眉梢還帶著一絲甜蜜之感。
“娘娘,沫兒終於把你給盼回來了,娘娘無事真好。”沫兒急急地迎了上去,一臉擔憂地望著她道:“奴婢前去聖德殿,也被付公公給趕了出來,沒有第一時間向娘娘請罪。”
“你何罪之有?本宮如今不是好好的回來了麽,那事情過去了就莫要提了。快來幫本宮一把吧,要熬粥給皇上用呢!”宛柔淺淺一笑,款步姍姍地走進了禦膳房。
待到沫兒將宛柔精心熬製的營養稀粥端起,隨著她一同行至聖德殿的時候,皇甫錦已經醒了過來,並且秋絲雨和夏簡然、莫楚白等人都一一在此。
“奴婢參見皇上,莫丞相,夏統領,秋神醫。”沫兒放下托盤,微微福身,對其一一見禮著。
“怎麽樣,可好?”見秋絲雨在替皇甫錦診脈,宛柔連忙行至其麵前,有些擔憂地問道。
“就像他說得,即使是萬箭穿心,經過你的手,都可以康複了!明明就是我救的你,還把功勞通通都攬到你愛妃身上去了啊?”秋絲雨抿了抿嘴,吃味地望著麵帶微笑的皇甫錦,故意往他左肩上的傷口處輕輕拍去,便起身往自家相公處走去。
“啊!”皇甫錦吃痛地喊叫出聲,斜睨了一眼站在自己床前的宛柔,故意叫得更加大聲了。
“你怎麽了?傷口疼了?”宛柔心知許是他在做戲,卻還是難免擔憂地上前關懷著。誰料到皇甫錦居然猛地拉過她的身子,往她的唇上輕輕一吻,偷香起來。
宛柔臉立即微微泛紅,一下子推開了皇甫錦,氣惱地指責道:“沒個正經!那麽多人在看著呢!你怎麽可以這樣?”
“有什麽不可以的,朕是皇上!”皇甫錦被她這麽一推,心裏也不樂意了。抿了抿嘴,強詞奪理地大聲反駁著。
此時夏簡然拿出一排銀針,手中夾起一根銀針,坐到皇甫錦的床榻邊緣,帶著一絲陰狠地笑意打趣著他道:“宛柔,讓我來替你報仇!等會兒,我一定紮深一些,讓你這個皇帝,嚐嚐非人的疼痛!”
“對喔,還要施針三日。你請便吧,我們出去用膳。等會兒完事後,再勞煩你知會一聲,我進來伺候著我們的皇上,用早膳。”宛柔微笑親和地和夏簡然說道,絲毫不理會看著那針想到昨日疼痛之感,導致臉色鐵青的皇甫錦。
幾人的清晨打趣,讓昨日還死氣沉沉的聖德殿恢複了以往的生機勃勃,今日的陽光似乎都比昨日的要明媚許多。
雖然宛柔嘴上是說著不理會皇甫錦的死活,但是無奈幾人都不放心。秋絲雨更是坐在床榻旁邊,親自督導夏簡然施針。
莫楚白、華煙和宛柔在一旁坐著,並且命人將早膳布到內殿的桌麵上來,方便他們不用出去外殿,就能夠在此候著夏簡然的施針完畢。
此次卻是沒有昨日第一次施針那般疼痛。但是皇甫錦仍然嘴裏咬著一卷厚厚的紗布,偶爾額間會泛出大量的汗滴。
宛柔甚至有種錯覺,覺得皇甫錦像在榻上生孩子那般。不知道是不是莫楚白也和自己有著同樣的認知,居然和她同時笑了出聲。
但是兩人都十分識趣地飛快收斂了笑聲。若是讓皇甫錦知道,自己把他想象成在榻上生孩子,不知道他會氣成什麽樣子才是。
經過了一個多月的調養,皇甫錦已經恢複了以往的生氣和不可一世的高傲,此時正在若雪宮內纏著宛柔,美其名曰:不想留下遺憾,必須要個孩子。
“不行!才一個月,你的身子還沒有完全康複,不可以的……”宛柔的臉微微泛紅,死活不肯讓他靠近自己。
“一個月了啊!宛柔,你可知道我忍得多辛苦?沒有什麽不可以,朕說可以就可以,你快給朕過來!”皇甫錦頓時就怒了,指著在桌子對麵的宛柔就大聲吼道。
“你別那麽野蠻好嗎?是絲雨說的,一個月你的身子還是沒有康複,不能夠承受激烈的運動的!”宛柔倒是覺得委屈得很,自己為了他好,還要被他凶。
“該死的,你不準躲!”皇甫錦猛地就邁步朝著宛柔那邊追去,見他撲來,宛柔也飛快地閃到一邊去,讓他撲了個空。
皇甫錦已經在自己的心裏將秋絲雨罵了個遍,居然和宛柔說了這些話,讓他好不容易忍耐多日,身子好了以後,卻無法抱得美人歸。
宛柔不知道,但是他們各個都清楚,秋絲雨是在玩報複。氣憤他再次受傷,差點去見了閻羅王,讓他們都擔心地要死,所以才出這招來懲罰他!
頓時,一絲光芒從皇甫錦的碧藍色眼眸中一閃而過。微微一笑,他輕歎一口氣,裝作十分疲憊的樣子,在其中一張椅子上坐了下來,擺擺手對宛柔說道:“不行了,我跑不動了。真是沒意思,一直追一直躲,朕不追了,你不和朕睡就算了,朕今夜一個人就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