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斷義絕(2)
此事必定是有人在背後從中作梗,但是最有理由做此事的人,排除所有不可能的以後,除了後宮的另一位,還有誰?
皇甫錦似乎知道夏簡然懷疑的對象,立馬出言否認道:“我覺得不會是她!如今她已懷有我的子嗣,再如此做無非是與自己過不去,更何妨我曾經警告過她莫要心存雜念。”
“皇甫錦,你可不要小看一個女子的嫉妒之心。你曾警告她,就會成為她陷害宛柔最好的理由。”帶著一臉怒氣的秋絲雨出現在聖德殿的門外,一邊走一邊替顛覆著皇甫錦的觀念。
“小心,地上很多碎片。”夏簡然對於她的出現深感無奈,又身怕這地麵一片狼藉會不小心害她滑倒。
“無妨,不必憂心。”秋絲雨對著夏簡然微笑,示意其放心。另正色地斥責著皇甫錦道:“你的準皇後,可謂是傷心欲絕啊!還有那芊芊玉手,怕是一輩子都不能夠彈出優美悅耳的琴聲了!”
夏簡然知道秋絲雨是故意把事實誇大來說,想要讓皇甫錦心裏更加難受。
皇甫錦微微抿了抿唇,深吸一口氣繼而以極其平淡地語氣問道:“她,現在怎麽樣了?”
“怎麽樣了?你把她傷了一次又一次之後,你居然隻是平平淡淡地問一句她怎麽樣了?要是我告訴你說你的準皇後死了,你是不是也就平淡地問一句,她是如何逝世的?”秋絲雨真是認為皇甫錦過分極了,情緒一下子過於激動,怒斥著。
“別那麽激動,好好說。小心孩子!”夏簡然向皇甫錦打了個眼色,另外安撫著秋絲雨激動的情緒。他知道秋絲雨最看不慣那些對待自己妻子不好的男子,當下如此激動也是情理之中。隻是若此舉會傷害到她腹中的孩子,他是絕對不允許的。
“抱歉,是我不好。”皇甫錦也明白秋絲雨訓斥得是,是自己沒有好好想清楚,就著了別人道,錯怪宛柔。
“抱歉的話你別來和我說,你對不起的人不是我。當初你皇甫錦和我們說得有多愛她,多在乎她,可是如今,傷害她最深的人是你!”聽著秋絲雨一字一句的斥責,皇甫錦最終還是忍不住邁開腳步。他要去認錯,隻要他肯認錯,宛柔一直會原諒自己的。
秋絲雨隻以為他想要逃避,不敢麵對現實,繼續說著刺激他的話語:“如今陪在她身邊的人,卻是莫楚白。你自問一下,你是否有資格愛她?”
剛剛好行至門邊的皇甫錦,頓時停住了腳步,想要伸手打開門的手也僵在空中。莫楚白陪在她的身邊,他還前去為何?想必如今的她,有他陪伴在身邊必定是安心的。她也一定不想要見到自己,他居然還想著隻要去認錯就好,那不是自取其辱嗎?
“此事朕自有解決的法子,不牢你們費心了。”皇甫錦冷冷地開口道,繼而開門離去。
“你的好兄弟何時變成這幅模樣了?死不悔改,有錯不認!”秋絲雨氣得咬牙切齒,他的妻子在忍受著身體和心靈上的傷痛,他卻隻一句自有解決的法子?這算怎麽一回事!
“我們回去吧。”夏簡然相信皇甫錦會找到法子解決,不過不是解決和宛柔之間的事情,而是解決那個陷害宛柔的人。
吩咐付公公讓人將殿內收拾幹淨,夏簡然寵溺地抱起秋絲雨,將她抱回夕鳳殿去瞧宛柔醒了沒有。
待他們行至夕鳳殿門前之時,竟看到韓穆帶著一眾侍衛站在夕鳳殿外,而韓穆手中握著一卷明黃色的聖旨,似要宣旨。
“快,放我下來。”秋絲雨拍了拍夏簡然的肩膀,他會意之後小心翼翼地讓其自己站立在地上。她一下地就想往殿內跑,被夏簡然憤怒地拉住了,隻聽他帶著一絲怒意地道:“你給我小心你肚子裏的孩子!”
秋絲雨吐了吐舌頭,對他做了個鬼臉。卻是不敢不聽他的囑咐,緩緩地走向內殿。
此時隻見莫楚白扶著臉色慘白的宛柔站立著,聽韓穆尊敬地對其說道:“娘娘,屬下受皇上旨意,前來傳旨。娘娘身子不適,可以坐著聽屬下說。”
“不必了,韓總管盡管宣旨就是了。”宛柔勾起淡淡地一抹笑意,對於皇甫錦想要傳達些什麽,她已經不在意了。
韓穆點頭領旨,緊接著打開了那卷聖旨,看了以後表情有些難堪,卻還是沉沉地宣讀著聖旨:“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因若藍宛柔恃寵而驕,有以下犯上之嫌,為讓其給予明白其錯誤之處。朕決定,廢除立其為後的決定。從今日起,搬離夕鳳殿,居於若雪宮。留兩位宮婢伺候,無朕旨意,不得踏出若雪宮半步。欽此!”
宣旨之後,韓穆臉色鐵青,皇上居然把這個如此尷尬的任務交給自己來做,讓他汗顏。看著若藍宛柔身子微微踉蹌,眼眶逐漸泛紅卻在拚命隱忍著。
韓穆也越覺不忍,安撫著宛柔道:“娘娘,莫要激動,小心身子。相信皇上隻是一時氣憤才下次決定,皇上消氣以後就會收回成命的……”
“多謝韓總管安慰,事態如何本宮曉得。請韓總管替本宮轉告皇上,就說臣妾多謝皇上此英明一舉,臣妾感激不盡。”宛柔上前接過聖旨,冷冷地說著。仿佛剛剛有些淚意的人兒不是她,是另外一個人似的。
“如此,韓穆先回去複命了!”韓穆心裏甚是無奈,這兩人性格太過相似,彼此都不肯先低頭,恐怕有苦頭要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