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愛癡狂(1)
“無妨。隻是我倆時間都不多,更加不宜久留於此,還是直奔主題吧。”女子緩緩地轉過身來,蒙著一層淡藍色的麵紗,黑色的鬥篷遮蓋著她的眼眸以上。隻露出一雙平淡如水,卻帶著一絲攝人的冰冷氣息,讓披著狐裘披風的蘭妃都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皇上對我的態度有所改觀了。”蘭妃來之前本想在這女子麵前做出氣勢囂張些,但是奈何看到她那雙仿佛會凍死人的眸子,卻不敢再做此種想法。
“這是好事!最好讓皇上覺得心存愧疚,為之後的道路做好鋪墊作用,之後他自然不會懷疑你!如今皇上與若藍宛柔關係已經逐漸發生改變,經過這麽一輪傷害,若藍宛柔的內心,不多不少都會對他存有嫌隙。”
“下一步,你想讓我如何行事?”蘭妃的發絲在風中擺動,有些不安的心通過她不停地把玩著手指上的指環表現出來。
“我自會安排人演一場好戲,而你隻需要在暗地裏仔細觀看著,關鍵時刻戴上麵具裝好人就足夠了。事成之後我會再想法子通知你,等到那時再告訴你行事的時機。”女子的眼眸中終於還是產生了一絲興奮的情緒,仿佛她對這場她自導自演的戲十分感興趣。
“那我就先回去了,被人發現我出來了事情就難辦了!”蘭妃淡淡地說著,等候著女子的反應。
女子緩緩地抬頭,再次眺望那抹慘淡的月光,微微點頭同意道:“回吧。”
蘭妃得到她的同意轉身緩步而行,繼而又突然回過身來,輕皺眉頭的問道:“為何你一直都不肯將你的麵目給我看。隻說你是宮中的一個奴婢,但你一個奴婢怎麽可能會有如此優秀的身手?你難道不覺得,你與本宮的合作有些欠缺誠意?”
蘭妃越說語氣越發狠戾,稱呼也從‘我’換成了‘本宮’!倘若她真是一個小奴婢,自己還有何懼?
那女子聽了隻是掩嘴大笑起來,而後來緩緩地說道:“我還以為蘭妃娘娘對此不感興趣,你不問,讓我如何開口說?”
女子說罷,便輕緩地除去那塊蒙著她麵容的淡藍色麵紗,白皙清麗的麵容出現在蘭妃的麵前。當她看到那女子麵容的瞬間,卻整個人如同見到鬼魅一般,竟然驚得瞳孔瞬間放大,身子一個踉蹌摔倒在地。
那女子依舊保持著邪魅的笑意看著失態的蘭妃。直到她的情緒些微喘過氣來,已經變得不再屑於麵前的女子。她想不通之前為何如此懼怕她,氣憤地想要開口怒罵之時,那女子亦如鬼魅一般飄至她的跟前,尖細的指甲抵著她的下巴,緩緩下滑至她的鎖骨處。輕輕地一劃,她感覺不到疼痛,卻已見得被她指尖滑過的地方,湧出一絲淡淡的血跡。
那指甲居然如此尖利,蘭妃頓時冷汗遍布,身子不住的顫抖起來:“你……你,想幹什麽?”
“娘娘,你何必如此震驚呢?奴婢雖然身份低微,可是若想不動聲色地除掉娘娘,恐怕這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合作你必須繼續乖乖地和我進行下去,不然我們倆都沒有好果子吃!”女子再深入一些,那劃痕就再更深了一些。
“你的目的何在?你為何那麽想要若藍宛柔死?你明明……”蘭妃此時卻收斂了害怕之意,而是不解的問著,無奈卻被她打斷自己沒說完的話。
“你沒有必要知道那麽多,你隻要做好你該做的事情就好。我倆的目標是相同的,並且我的存在我的目的並不威脅你得到皇甫錦,得到這後宮至上的權位。而我在她死之後,就會離去,你倆再不相幹!”女子收回了手指,拿出手帕仔細地擦拭著沾染著蘭妃血跡的指甲,淡淡地說著。
“說話算話。”蘭妃起身,也從袖口出拿出一條絲帕捂住在流血的劃痕。
“當然,再次祝賀我們合作愉快。這是秘製膏藥,擦拭一個時辰以後,你的傷口就不複存在了!”女子拿出一瓶泛著碧藍色光芒的玉瓶,手指輕挑膏藥,輕緩地塗抹到蘭妃被自己用指甲劃傷的劃痕之上。
“多謝,先告辭了!希望你能遵守你說的話,畢竟這於你於我都好。”蘭妃再次打量了一眼麵前這深不可測女子,轉身毫無留戀地離去。
“自不量力。”那女子待蘭妃轉身毫無留戀地離去之時,冷冷地說了一句也飛速消失在此處,慘淡的月光直射而下的光圈下泛著一片冷意。
宛柔第二天睜開眼的時候比以往都要早,皇甫錦剛起身離開沒多久,她就仿佛不習慣沒了他的溫暖似的,再也無法入睡。
宛柔側過身子,手掌撫摸著身旁的位置,不知是錯覺還是她太希望他在身邊,竟然覺得還殘留著一絲暖意。以及一股淡淡地、好聞的龍涎香的氣味,直竄其鼻翼。
“難道他整晚都在夕鳳殿?不對,他一早就離開了這裏回聖德殿,又或者去末央宮看蘭妃的不是嗎?”宛柔的心裏一直殘存著一絲疑問,情不自禁的想起身去問個究竟。
剛剛支起身子,她就感覺下身還是微微泛著疼,讓她想起那日如同噩夢的一幕,身子不由得輕顫。他們如今演變成現在這副時冷時熱,相敬如賓,卻若無情,若即若離的模樣,她還怎麽好意思主動去尋他?
想到這裏宛柔隻好作罷,於是便吩咐雙兒進來打水為自己洗漱、梳妝。
就在雙兒替她梳妝完畢,準備用早膳之時,宛柔卻突然對桌上的東西毫無食欲,而是想起了秋絲雨囑咐自己要多吃些補身子的東西,便吩咐道:“雙兒,拜托你去太醫院為本宮走一趟可好?就說是讓他們開一服補身子的藥,順便煎煮好拿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