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末央(1)
晶瑩地水珠灑落俊美無雙的臉,如墨的青絲用一根碧玉簪攏起,有幾絲調皮的發絲,還隨意地披散在他的胸膛前。那黑白分明的顏色,更添幾分魅惑。隻聽他暗啞的聲音再次響起:“還有朕的腰身……”
她抬眸,猶豫地望著他。見皇甫錦抿著唇,似怒非怒。額頭上有晶瑩欲滴的,不知是汗珠還是水珠,沿著菱角分明的俊臉滑下,再順著頸部線條,滑過美得耀眼的胸膛。宛柔下意識的咽了一下口水,在他注視的目光下,終於投降。小手抬起,緩慢地從他的胸膛滑向他的腹部……
她的小手,才一靠近他灼熱如火的腹部,他就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氣。皇甫錦那傲人的自製能力就因為宛柔的無心之舉,再一次走到了崩潰的邊緣。
他一把摟過宛柔,將她帶入懷中。讓她緊緊地貼著他自己的身子,嚴絲合縫。人卻再也忍受不住愛與欲的折磨,低頭吻住她嫣紅的唇瓣,深深地吻著。
“你就是個迷惑我心的小妖精!”皇甫錦一邊試圖用舌尖撬開她的齒貝,一邊歎息道。
靜謐的大殿中,隻有流水激蕩的聲音在耳邊來回縈繞。在他的攻城掠池下,她節節敗退,呼吸漸重。她甚至可以清晰地聽到自己急促的心跳聲,清澈地回響在耳徹。
宛柔的身前,因為覆蓋在自己身上的男子而灼熱如火;身後,因為大理石的冰涼帶給她絲絲舒適的涼意。這種冰火兩重天的感覺,讓她感覺又舒坦又難受。
她的衣衫不知何時已經被他褪去,激情一觸即發,他再次要了她。宛柔實在是抗拒不了這個男子,從前抗拒不了,日後更加無法抗拒得了。她隻能與其一起沉淪,沉淪……
夕鳳殿裏,秋絲雨與夏簡然已經用完早膳。秋絲雨看著正在一旁安靜看書的夏簡然,抱怨道:“沐個浴都要去一個時辰,真是受不了。”
“夫妻恩愛,這樣不好嗎?你呀,就像個多事精似的。”夏簡然無奈地笑道,略為指責著秋絲雨這一輩子都難以改掉的毛病。
“唉,鴛鴦戲水。沒想到皇甫錦居然是如此有情趣的人,哪像你那麽木訥。”秋絲雨坐到夏簡然身側,抿著個小嘴,一臉的不開心。
“娘子,你這是嫌棄為夫嗎?”夏簡然摟過她的腰身,手抵著她的腦袋,直直地對其對視著。
秋絲雨臉頰一紅,一把推開他,大聲吼道:“就嫌棄你,嫌棄你怎麽著?”
“我家娘子害羞了對不對?如果娘子真心嫌棄我,又怎麽會嫁給我?何況現在還準備替我生孩子!”夏簡然又急忙摟著她,賠笑道。
“我真是後悔啊!生完這個孩子以後就不替你生了,哼。”秋絲雨撫摸著微微隆起的小腹,噘著小嘴賭氣道。
“那怎麽行,我們的孩子豈不是一人很孤獨?所以一定要生十個八個!”夏簡然隻有在秋絲雨麵前才會笑逐顏開,展現得如同一個孩子一樣。
“十個八個?”秋絲雨一把拍夏簡然的腦袋,忿忿地道:“你當我是母豬嗎?夏簡然你養得起那麽多孩子嗎?我真怕日後跟著你要浪跡天涯到處吃苦啊。”
兩人的打鬧聲與嬉笑聲傳遍了整個夕鳳殿,這樣有趣的對話讓在殿外守侯的奴婢們都不禁偷笑起來……
激情過後,碧水宮裏展現的一幕是皇甫錦細心地替宛柔在擦背。宛柔也沉默地享受著這個帝王替自己的溫情服務。
此時,付公公怯怯地走進來,在屏風旁低著頭輕聲細語道:“皇上,娘娘。已經將近一個時辰了,水都涼了。也該起了,不然會著涼的。”
“下去吧,朕曉得了。”皇甫錦淡淡地說了一句,整個人包裹著宛柔的身子,身怕她的身軀被付公公看到,吃了虧。
付公公行禮退下之後,宛柔走出了他的懷抱,向擺放著他們更換衣裳的屏風處緩慢走去。青絲遮蓋了她嬌媚的身體,但那黑白分明,卻更添魅惑力。讓皇甫錦眼眸微微了眯了眯,心跳瞬間加快。
“不許看,把眼睛闔上。”宛柔突然一回頭,臉頰微微泛紅,瞪著皇甫錦說道。
隻見他邪魅一笑,卻沒有作出反駁的話,聽話的閉上了那雙碧藍色的眸子。宛柔眼見他如此乖巧的閉上眼睛,跨步走上那浴池邊的台階,一步一步走上浴池。繼而扯過一條幹的帕子,粗略擦拭了一下身子上的水跡。拉過那件淡紫色的衣裳,甩手一轉,衣裳華麗麗地包裹在她的身上。繼而抽過月牙白的腰帶係好,才拿過另一條幹的帕子與皇甫錦深紫色的打底衣袍。
轉身之時卻見皇甫錦睜大了眼睛瞧著自己,嘴角還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宛柔微微皺眉,有些不開心!她就知道他不會那麽老實,居然還是被他偷看了自己更衣。
“老夫老妻了,愛妃還害羞什麽?”皇甫錦在水中行走得似乎沒有一絲阻礙,很快就跨步走到台階上。宛柔將頭微偏,不去看他,也並沒有答他的話。隻等他走上台階,站立到自己的跟前,才伸手將幹的帕子遞過去。
皇甫錦默默地接過帕子,擦拭著身上殘留的水跡,繼而拿過裹褲穿上。淡淡地說了句:“還不伺候為夫更衣。”
宛柔無奈地瞧了一眼皇甫錦,仔細地替他穿上衣袍,係好同樣是月白色的腰帶,再披上深紫色的龍紋袍,宛柔不解地問道:“我倆的衣袍怎麽如此相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