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妃醉酒(1)

  他明顯一愣,而後臉馬上冷了下來,心裏溢滿了怒氣,抽回了在她臉上的手,轉身背著她同樣以堅定的口吻回答道:“不可能!你進了宮,就是朕的女人,永遠別想離開。”


  “哈哈,是我太過愚蠢。當初在郊外遭遇刺殺的時候我就該想到,那個紅衣的女子居然喚你為皇上,你當時還自稱朕!說什麽你可以為了我不惜一切代價?也都是假的,也是騙人的吧?”宛柔一邊流淚,一邊大笑著嘲諷著皇甫錦。


  “是你把全部注意力都放在莫楚白的身上,才沒有注意到這個問題。你一開始還一廂情願的以為我是九王爺皇甫億,你現在居然反過來怪我騙你?我就是要為了你不惜一切代價,不惜一切代價要得到你!”皇甫錦回過身來,用手捏著她纖細的下巴,憤怒地說著。


  “我也告訴你,不可能。你知道的,我心裏沒有你。現在沒有,以後也不會有!宛柔堅定地說著,她已經成功的激起了皇甫錦的怒氣。


  “以後的事情怎樣,還是別那麽早做定論比較好。這些事情何時輪得到你做主?你識相的,就好好留在宮裏做你的錦妃娘娘,朕必定會對你寵愛有加。若你繼續胡鬧的話,休怪朕無情,治你一個藐視皇權的罪。你知道這個罪的吧,那是連你的家人都要跟著遭罪的。還有你愛的莫楚白,也會有性命之憂!”皇甫錦放開將她下巴捏得疼痛異常的手,冷冷地吩咐著。


  “我恨你,皇甫錦。”宛柔咬著嘴唇,不讓自己的眼淚滑下來。


  “你恨朕,至少說明你還能記著朕,總好過你要離開朕。所以你要恨的話,請便!來人啊,好好的看著錦妃娘娘。”


  “你又準備囚禁我嗎?”宛柔的眼淚還是沒有止住落了下來,這讓皇甫錦心軟了一下。


  “隻要你好好的待在這裏生活,不要再想著離開我,自會有好日子過。你可以在宮中隨意走動,但我會派人保護你。”宛柔心知皇甫錦美其名曰為保護,實際就是找人看守著自己罷了。


  皇甫錦替她擦掉臉上的淚,用的是他們第一次相見宛柔塞到他手中的麵紗。這著實讓她感到驚訝,沒想到他還留著。


  “你別碰我。”宛柔雖然心裏小有感動,但怨恨超出了所有的情感,扭過頭淡淡的中傷著他。


  皇甫錦的手就僵在空中,於是他笑著收回了手中的絲巾。而後像是變了個人似的,再次捏住她柔嫩的下巴,一下子低頭就吻了下去。


  這是個很霸道的吻,就如同他突然間爆發出的強大氣場一般霸道,讓人無法逃避。他用力的啃咬著她略帶蒼白的唇,還沒有等她反映過來,他就已經撬開了她的齒貝向內裏進攻。這個吻和莫楚白的吻完全不同,蠻橫而霸道。


  她用盡力氣想要推開他,可是卻怎麽也推不開,他的胸膛堅硬得很,向她越靠越近。他的一隻手將宛柔的兩隻手反縛於身後,另一隻手大力的捏著宛柔的下巴。她就這樣跪坐在床榻上,身子向後仰,烏黑的青絲披散開來,被他吻得快要喘不過氣來。


  像是感覺到她的不適,才戀戀不舍的放開她。用手背擦拭著自己的嘴唇,冷冷地道:“你該意識到自己現在的處境是什麽。你是朕的女人,碰不碰你,不由你說得算。”而後他頭也不回的向外走去,還不忘吩咐道:“替錦妃娘娘準備膳食。”


  雙兒走進來的時候大吃一驚,床上被褥淩亂,被揉成很多皺褶。因為掙紮宛柔的衣衫已經是半褪,露出雪白的肩和性感的鎖骨,隻見她頭埋在被褥上,不知道是在哭泣還是在幹嘛。


  “娘娘,您怎麽了?”雙兒小心翼翼的問著,她也不知道皇上到底對娘娘做了些什麽。


  隻見她抬起頭來,臉上還有未幹的淚痕,看著雙兒淡淡地說:“我餓了,讓人替我梳妝更衣吧。”


  “奴婢馬上讓人去準備,娘娘你終於肯吃東西了。”雙兒高興的說著,拿過一碗燕窩粥喂她吃了下去,而後又自己出了去吩咐人來伺候著。


  她的辦事效率很高。很快就有人進來整理床褥,替宛柔梳妝更衣,有丫鬟立馬拿過來一些顏色鮮豔的華服過來供她挑選。隻見她起身扯過一件大紅色的華服,使勁一下撕開來扔在地上,大怒著說:“把這些大紫大紅的衣衫全部給本宮拿走!要說多少次你們才能牢記?”


  “娘娘息怒,娘娘饒命。”那些丫鬟馬上嚇得跪倒在地上,連連向宛柔磕頭認錯。雙兒進來時就看到這樣的情況,馬上過來對宛柔說:“娘娘,都是雙兒不好,沒有囑咐好他們不能拿鮮豔的衣衫給娘娘。”


  “行了,都下去吧。雙兒去拿套素色的衣服給本宮穿。”宛柔坐在梳妝台上無精打采的應著。


  那些丫鬟收拾好地上的衣服,怯怯的走了出去。雙兒端著一個托盤走了進來,放在桌子上對宛柔說:“娘娘,這些全部都是皇上親手畫的樣式,之前拿去讓尚宮局的人趕製出來的衣衫。”


  宛柔粗略的瞄了幾眼,這些衣服還真的是沒有一件不對自己的口味。皇甫錦很了解自己的喜好,但是她就是恨他!可惜的是自己卻也不能反抗說不穿,她隻好淡淡的說:“隨便拿件過來替我穿上就好。”


  宛柔換上衣服,雙兒替她仔細打扮一下。雖然不如從前那般麵色紅潤,卻多了一股病態美,讓人一眼看去就心生憐惜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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