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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八章 畫家的神功

  周政心如靜水,沒有一絲波瀾。


  不大一會,這一切都被清理幹淨。


  是夜。


  遍地篝火,食物的香氣傳遍每個角落。


  周政感覺到,他們該醒了,他必須再做點什麽。


  僅僅靠他一個人,工作量太大。


  幸好,這些土匪圖省事,將那些人都仍在了同一片地方。


  土匪們正在興奮的舉行慶功宴,這時是他們最為鬆懈的時候。


  “大當家,我有點事要出去一趟。”


  虎子不假思索便同意了。


  這位可是這次的大功臣,不費一兵一卒就將這些人拿下。


  什麽要求他都盡量滿足,更別說隻是離席這種區區的小事。


  周政向周圍人致意,喝了一杯,聊表歉意,這才離去。


  “大當家,不如我前去幫我師傅一下。”


  經曆了這一場,豹子對周政的敬仰更上一層樓。


  虎子擺擺手。


  “誰還沒個隱私,若是他想做點什麽,難不成你一直跟著?”


  豹子轉瞬間便想明白了。


  “是我不懂事了,還是大當家觀察細致。”


  虎子自得的說了兩句。


  “所以這就是為什麽我是大當家,而你是二當家。”


  “好好看著,你要學的東西還很多。”


  豹子吹捧著:“大當家說得是。”


  周政繞開了所有崗哨,直達仍屍體的地方。


  這些屍體橫七豎八的躺著,有些人麵色青紫。


  想來是缺氧所致。


  據他所知,這要是緩過來了,也就罷了,若是沒緩過來,在現在的條件下,相必是沒得救了。


  在黑夜的籠罩下,這裏還真有點恐怖電影裏的氛圍。


  周政拿著胳膊粗的棍子,坐在一個大石頭上。


  等哪個屍體有一動,立刻就給一悶棍。


  憑借他的內力,這周圍一點細微的響聲也瞞不過他。


  連續敲了幾次,周政找到了樂趣。


  這玩意,幹起來像是在玩打地鼠。


  清脆的腦殼,敲起來,甚至讓他有了點上癮的感覺。


  他搖搖頭,將那種不合常理的想法甩出腦中。


  正在周政上演黑暗版的打地鼠時,宇文紮一行人正在往這邊趕。


  小六子戰戰赫赫的做著凶神惡煞的表情,在數小時前,他從沒想過,自己會變成現在這種模樣。


  要知道他的相貌雖然算不上絕世大帥哥,但妥妥的也是個清秀的書生模樣。


  現在這種樣子,他娘恐怕都認不得了。


  宇文紮瞅著小六子表情又有變化了,出聲提醒。


  宛如一個嚴厲的夫子教導學生一般絲毫不留情麵。


  “你表情有不對了,再這樣,不如這次行動你不要參加了。”


  小六子一聽,若是不參加,主子會不會嫌棄他沒用,這樣就會回到以前的日子。


  被人打壓,站在底層。


  他立刻支棱起來,拿出最有氣勢的表情。


  宇文紮審視著小六子。


  羸弱的身子像是完全換了一個樣子,身上的肌肉分明,甚至擁有了八塊腹肌。


  白皙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棕色的膚色。


  麵上也是同一顏色,配上他銅鈴般的大眼睛,看著委實駭人。


  宇文紮語重心長。


  “這一切都是為了你主子,也是為了你的前程。”


  “你總不想你主子變成一坨灰燼。”


  “而且若是你主子知道你這麽能幹,出力這麽大,一定會對你另眼相看。”


  小六子一臉認同的點點頭。


  宇文紮扶額,這人這麽好騙,他心裏莫名的有一種愧疚是怎麽回事?


  此行,他們模仿之前的那些奴隸。


  其實在不久前,他們經常與威武山的山匪打鬥。


  大多是為了石油被劫的事情。


  有人的地方便有是非,更何況涉及到巨額的財富,更是如此。


  但是他們有那些奴隸。


  他們常年勞作,力氣比之常人大了數倍,又在鈴鐺的聲音下不在乎受傷,與威武山的戰鬥幾乎就沒有失敗過。


  漸漸的兩方生了默契,他們不會再來劫宇文家的東西,而宇文家出於不可言說的原因也不願生事,達到了短暫的和平。


  但宇文紮可以肯定的是,那些奴隸對威武山的人是有一定的震懾力的。


  宇文紮回想著之前發生的事。


  當他收到周政的字條的時候,心中是詫異的。


  他從未將這件事說與周政,他竟也料到了,還囑咐他們佯裝成那群奴隸。


  這樣可以震懾土匪,讓他們止步不前。


  看到這個宇文紮麵露難色,他著實的想了好一陣。


  畢竟村中的壯年寥寥無幾,他總不能變出來。


  恰巧,他想起來了。


  當時,初次獲得大量錢財的人們根本就抑製不住揮霍的想法。


  不遠萬裏,將舉世聞名的書畫家請到了家中。


  村門口那隻活靈活現的公雞便是那人的產物。


  想到這裏他心中徒然升起了一個想法。


  莫不是周政早就知道這個事情,然後在合適的時間將其利用。


  宇文紮搖頭感歎。


  自己的目光果真一如既往的毒辣,這人是神了。


  想著,他便一路飛奔到那位畫家中,這才耗費了許多時間。


  他號召了所有青壯年的男性。


  剛開始,並沒有人願意同他一起背井離鄉,走那麽遠的路。


  甚至聽說是與山匪對抗,更沒有人請纓。


  而且這些日子他的威望直線下降,連一人也未曾說動。


  到最後的,搬出了周政的名義。


  這些村民方才猶豫,畢竟朝廷對宇文村的懲處還沒下發。


  這一切都取決於周政的一念之間。


  他們要為自己未來的日子博上一博。


  這才順利的著急人手,聚集到畫師家中。


  他直言:“您老就將這人視為一張紙,在其上作畫即可。”


  宇文紮按照周政在紙上的話道,他當初看到的時候便覺得是天方夜譚,但潛意識的信任還是令他這樣做了。


  現在,每耽誤一秒鍾,或許見到的就是周政的屍體。


  老畫家一聽這話,麵上果真露出些許興致。


  “畫些什麽?”


  宇文紮略有些難以啟齒的說:“將他們與之前的奴隸偽裝成一模一樣。”


  畫家麵上並未露出異樣。


  對於他來說,這些人的要求中的不合常理,又與他無關。


  他隻需知道他要做什麽即可。


  宇文紮鬆了一口氣,後麵的村民也鬆了一口氣。


  他們真不好解釋,怎麽會願意變得與以往他們視為下等人的存在一樣。


  若是非要解釋,簡直是公開處刑。


  難不成他們要承認自己不如那些奴隸?


  這種心理上的鞭撻,才是最殘酷的刑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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