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神術

  冥想法，是精神力達到魔法學徒2級后才可以學習的東西，魔法學徒1級和完全沒有精神力的人是無法完成這個冥想圖形的，而沒有完成這個冥想圖形，精神力就無法增長。普通人的精神力是絕對無法完成這個圖形的，只有有法術天賦的人，才能夠通過慢慢吸收精神力來達到這個標準。但是，達到的年齡不一樣。


  一般情況下，超過14歲還沒有達到學徒標準的人，成為法師也不會很強大。而能在入學前就能達到的人，以後都是有希望可以成為中階法師的人——在牧師的標準中，這是主教級別。


  被杜爾加指點了這一點之後，雷納德頓時對自己的天賦有了最直接的認識。如果不是有死靈之書給的吸取靈魂的魔法，如果不是莫名其妙在禁閉室里的「頓悟」，他根本不可能有成為天才這個頭銜的機會。


  想到這裡，他對自己的信心突然消失了一些，因為他走的路和這個世界的所有人都不一樣，這條路沒有先行者，而別人的經驗，對自己真不一定可以適用。一瞬間雷納德就想到了自己可以做的：學習更多，融會貫通更多，把自己的路找出來！


  …………


  時間轉眼間就到了九月份，雷納德開始了正式的魔法學院的學習。在暑假的那段時間，他除了自己融會貫通掌握了文字知識之外，又以旅遊的名義去了好幾個城市的墓地，吸取了很多靈魂，加上每天兩小時的冥想法鍛煉，自己的精神力已經提升到了學徒四級。


  根據他之前在學校看的書，他已經達到了可以施放一些神術的最低標準。但是他根本沒有學習神術的途徑，他也私下裡找過杜爾加，杜爾加非常和藹的告訴他，想學習神術，必須等到入學之後，這是規定。所以，雷納德對自己的正式入學還是比較期盼的。


  辦完正式入學手續后，雷納德躺在自己的宿舍，看著課程表，發現每天安排的滿滿當當：「每天早晨的祈禱和神學是第一節，我看看後面……奧術幾何，常見魔法生物的辨識，法術辨析，常見法術的應對與防禦，歷史，古代龍語，古代精靈語……嘿，還有個政治！」


  雷納德無奈的發現，自己每天上午四節課，下午四節課都被安排的滿滿當當，讓他更無奈的是，課程表下面寫的清清楚楚，對精神力達到二級以上的人，每天晚上還有兩節課，分別是施法教程和實戰模擬。


  這份課程表讓雷納德不由得想起前世的高中生涯。不過雷納德對此倒是沒有多少抗拒，反正都已經經歷過了，他本來也沒指望像他前世大學那樣躲在寢室玩四年電腦遊戲就能拿到一個畢業證之類的事情發生。


  上課的時候，雷納德意外的發現，自己的基礎課里的奧術幾何和前世的數學中的幾何學分外相似，而且直接是從解析幾何部分開始的。這在讓雷納德保持基礎課上的領先地位的同時，也開始思索這個世界和地球的相似之處。


  畢竟所有數學規律幾乎一樣的地方，突然多出了魔法和修真文明……裡面沒有點很大的原因，連雷納德自己也不信。不過雷納德沒想多久，因為他是很有自知之明的，他知道，自己想這麼多也沒用。


  到了晚上，由杜爾加指導的施法課程如期到來。杜爾加帶來了一個和冥想法儲存材質類似的金屬片，裡面帶了一個比冥想法稍微簡單不少的平面圖形。


  「這是你們將會學習的第一個神術，孩子們，這個神術叫做聖光術，作用非常簡單，是消耗精神力后，在一個人或者其他什麼生物身上直接召喚聖光，可以治療人們的傷勢，如果是對上黑暗生物，還可以帶給它們一些傷害。」杜爾加用一貫的和藹的聲音開始指導施法課程上僅有的七個精神力達到二級以上的孩子。此時，之前的女孩卡萊爾舉手問道：「杜爾加先生，請問黑暗生物是什麼？」


  「簡單的說，就是會因為光系元素而直接受到傷害的生物。主要有亡靈和惡魔兩大類，等你們成為正式法師了，會學習一個專門偵測黑暗生物的法術，你們的魔法生物辨識課程上也會教給你們這些的。繼續我剛才的話題，聖光術之所以被稱為神術，是因為只有主的信徒才可以使用這些神術。你們在腦中使用精神力劃出神術圖形之前，必須先進行祈禱，一句完整的祈禱後主會回應你們的虔誠，可以讓你們的精神力頻率暫時改變到可以使用神術的地步，等你們使用過神術后，不管是成功還是失敗，都必須重新祈禱后才可以使用下一個神術……「


  聽到這裡，雷納德很想問一句「為什麼」，但是他明智的閉上了嘴。畢竟和魔法有關的，尤其是和神靈有關的，一般是沒什麼邏輯可說的。他壓下心裡的念頭，開始和其他六個人一起記憶那個複雜的法術圖形。


  到了第三天，大家基本上都掌握了這個並不複雜的圖形，這比之前大家都學了接近一周才掌握的冥想法速度要快得多。在大家都掌握了之後，激動人心的實際施法的訓練就要開始了。


  杜爾加在指導施法訓練的時候，看所有人都和那天看雷納德一樣顯得有點嚴肅。不過雷納德「頓悟」后，這種嚴肅就沒出現過了。值得一提的是，去小黑屋頓悟的那幾個人，除了雷納德後來回到了班裡之外，其他幾個都再也沒來過了。


  雷納德找杜爾加旁敲側擊問過幾句那幾個孩子的去向，杜爾加含糊應對，然後雷納德聰明的選擇了閉嘴。而其他人，包括奧利弗，查爾斯和達勒，都沒怎麼關心那幾個孩子的去向。


  「克拉克，你第一個，對我施放聖光術。記住，祈禱后精神力改變了就馬上施法！」杜爾加嚴肅的時候看上去有點淡然，禿頭的克拉克現在緊張的整個臉和禿頭都變成了紅色，他單膝跪下，無比莊重，無比虔誠地開口：「神愛世人，甚至將他的獨生子賜給他們，叫一切信他的，不至滅亡，反得永生。」


  然後克拉克閉上眼睛，額頭迸出青筋，沉默了接近二十秒，然後才突然睜眼，指著杜爾加，杜爾加被一陣柔和的純白色光芒籠罩，光芒在杜爾加身上閃了半秒鐘左右之後消散。


  「非常好！」杜爾加鼓掌：「就第一次施法的標準來說，你已經做的很出色了，克拉克。但是以在戰場上治療同伴，或者和黑暗生物作戰的標準來看，你還需要多多練習。你主要需要加強的是施法速度。」


  「那麼我怎麼練習呢，杜爾加先生？我感覺我的精神力最多只能支持五次施法……」克拉克似乎有點難為情。


  杜爾加回答道：「之前不要祈禱，孩子，只要不祈禱，神術不會完成，你的精神力消耗會降低一半以上的。」


  「但是這樣還是有消耗的吧……」克拉克有點垂頭喪氣。


  「對，我的孩子。」杜爾加回答：「想要得到，就必須先有付出。珍惜你的每次練習機會吧，克拉克。帕特里克，下一個是你，準備好。」